楚惜羽和江浩就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从第一个房间开始点名。 “士兵陈小雨,士兵李宁宁,士兵苏鹏……” 小排长背着手,老气横秋地走着,一路来到了长廊尽头的最后一个病房。 这个病房有三张病床,却只住了两个小孩。 “士兵孙岳,士兵肖小羊……”小排长念完病房里的两个小孩的名字后,又对着空气瞪目,一脸恨特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们这三个炊事兵,赶紧给我起来做饭。” 小排长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这种消极态度,怎么对得起组织对你们的栽培!” 随后。 病床对面的木柜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动静。 楚惜羽和江浩互相看了一眼。 江浩笑着,凑近了楚惜羽,小声说,“特逗吧。” 他走近木柜将其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楚惜羽惊讶地走近,也仔细看了一圈木柜,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木柜,又换了眼江浩。 当天,他就去找副院长申请把工作岗位也调到了十五楼。 虽然他今天并没有激活任务,但是也不是并无收获。 — 今天是徐均盛的六十大寿,徐宴辞带着他来老宅赴宴,徐慧美和远在国外的徐峻尉都已经到了。 他们二人坐的远,面上表现的极为疏远,但楚惜羽其实也听说过,他们两人这些年来依旧来往密切。 徐均盛今天很高兴,见家人都到齐了,举起酒杯道,“今天大家都不用拘束,都敞开吃,看到我们一家人团聚,我很高兴,要是琳琳在的话……” 徐均盛又提到了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女儿徐慧琳,他每提到她的时候,语气就会明显变得不一样。 众人也都没有搭话,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在徐均盛的寿宴上,按照规矩,每个家庭成员都得轮流给他敬酒,楚惜羽也不例外。 几轮下来,他喝了不少红酒,已经醉的脸颊通红,等寿宴结束后,他还是由徐宴辞半扶半搂着带回家的。 徐宴辞抱着他,将他放在了卧室里的沙发上。 楚惜羽醉的迷蒙,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微张着红唇,吐着氤氲的热气。 徐宴辞看得眸底一暗,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俯身,对他轻声说道:“小羽,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叔叔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楚惜羽眯着眼睛,乖乖点头:“好。” 他在迷糊的视线里,看着徐宴辞缓缓离开。 他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蹬掉了自己的一只袜子。 突然,卧室的灯被关了。 只有一点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微光,勉强能让他看清周围。 他意识变得昏沉不清,突然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黏腻的凉意,小吸盘仿佛在亲吻他的脚踝。 那种凉意缓缓蔓延,将楚惜羽缠绕着悬空,再次抵在他的口中,搅动着他的唇齿。 楚惜羽一惊,酒醒了几分。 【叮!】 【已为您自动开启直播】 【直播时长:30分钟】 【卧槽…】 【哇喔,是触手攻】 【是触手!!!!】 【感觉会好赤鸡】 【统哥卡点卡得真是好(点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触手在干嘛】 【它在吸吸老婆啊啊啊】 【超市他,超市他】 【敖敖嗷嗷】 【好涩嘿嘿嘿,嘿嘿】 【好看,爱看,就是屏幕能再亮一点就好了】 黑暗的卧室内,如藤蔓般的触手将他缠绕,轻轻碰上了他的头侧。 他蓦地睁大了眸子,他就像是脑电波触电般,感到无数的刺激。 …… 半个小时后。 楚惜羽醒了,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后背的衣服被汗浸湿了一片。 他这才慌张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梦,这个怪物是真是存在的,而且就藏在他家里。 他在黑暗里呼唤着徐宴辞,“叔叔,叔叔!” 几分钟后。 徐宴辞才端着醒酒汤走进房门,并打开了卧室的灯。 “小羽,怎么了?” 徐宴辞快步走向沙发,将醒酒汤放下。 楚惜羽下意识地缩进了徐宴辞的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鹿眼慌张地环顾着卧室周遭,小声说,“叔叔,我们家里有怪物。” “是做噩梦了吧。” 楚惜羽认真的摇头,“是真的,我刚才看见了。” 徐宴辞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一手回抱着他,另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眼神平静,轻声安抚道,“好了,小羽别害怕。”
第95章 触手(11) 楚惜羽的脸紧贴着徐宴辞的脖颈, 他还没缓过神来,慌张地环顾着室内周遭。 他缩着,轻声对徐宴辞说道, “叔叔, 我真的看见了怪物,就在我们家里,你要相信我。” 徐宴辞摸着楚惜羽的额头, 将他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汗珠擦干净。 “嗯,叔叔相信你。”徐宴辞的指腹摩挲着汗珠的湿意, 安慰他道, “你身上有受伤吗?” “没有。” 也许是楚惜羽的精神过于紧绷, 触手的那种湿冷的气味还没完全从卧室里散去,他隐约能从徐宴辞的身上闻到这种气味。 楚惜羽缓了好一会,才坐直了身。 楚惜羽就像是被触手当成了揉捏把玩的玩具,它没有侵占他,而是用可怕的触手缠绕着 他的全身。 带着如同密网般的窒息感, 不断挑拨着敏感边沿, 让他深陷于沼泽般的黑暗中。 楚惜羽肩膀有些发颤,衣服都皱了,相比之下,徐宴辞依旧西装革履,连衣袖都是平整的。 徐宴辞伸出手,手掌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蛋, “看清楚它长什么样了吗?” 楚惜羽说道:“它身上有很多触手,一直缠着我。” 徐宴辞语气低沉, “缠着你的全身吗?” 楚惜羽握着手指,低下头, 轻声应道,“嗯。” “那是什么感觉。” 徐宴辞的声音磁性沉稳,语气平缓,他吐字清晰,就像是聊家常般询问着楚惜羽羞耻到难以启齿的回忆。 楚惜羽低着头,“很凉,滑滑的,但是力气还很大。” 徐宴辞问:“小羽很害怕吗。” “嗯……有一点。”楚惜羽点头。 “如果叔叔在呢,也会害怕吗?”徐宴辞幽幽地问。 楚惜羽想了一会,虽然不明白徐宴辞为什么会做这种假设,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叔叔在的话,我就不会害怕。” 徐宴辞陪伴了他很久,和他经历了很多个副本,虽然现在徐宴辞看似对他只有亲情间的感情,但他仍然一直信任徐宴辞。 “嗯。” 徐宴辞又拥抱了楚惜羽,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别怕,叔叔一直都在。” “嗯。”楚惜羽感受着徐宴辞平缓的呼吸声,心跳缓缓加快,脸贴着徐宴辞的肩头蹭了蹭。 当晚,徐宴辞就让仆人把徐宅所有的房间都翻找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徐宴辞和楚惜羽站在主楼的楼梯栏杆前,他身上披着徐宴辞的西装外套,被徐宴辞一手搂着肩膀。 “看到了吗,小羽,”徐宴辞安慰他,“我们家里什么也没有。” 楚惜羽眸光微怔,望着楼下忙碌的仆人们,嘟囔着,“……不可能呀。” —— 次日一早。 楚惜羽又梦到了触手,触手缠绕着他,和黑蛇缠绕的感觉不同,它的缠绕是遍布全身的,绕过他的四肢,还带着湿冷的吸附力。 他早早地去浴室先把自己的睡裤洗好,才匆匆开始洗漱。 他走出浴室后,面对徐宴辞时,莫名感到很不自在。 徐宴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瞥向他,“怎么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楚惜羽摇了摇头,偷瞥了眼卧室的大床。 徐宴辞这两天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好了,也没有在无缘无故地感到身体疼痛,连做噩梦都再没有过。 相比之下,楚惜羽反而精神更涣散了不少,还日夜被噩梦纠缠。 徐宴辞照常送楚惜羽来到盛安精神病院,临走时,指腹摩挲着他的手指。 “昨晚没睡好吗。”徐宴辞看向他。 楚惜羽摇了摇头,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没有。” 徐宴辞说,“觉得累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叔叔来接你,嗯?” “好。”楚惜羽解开安全带,朝他挥手,“叔叔再见。” “嗯。” 徐宴辞目送楚惜羽走进了医院大门,才收回了目光。 他的鹰眼冷漠晦暗,回想起昨晚楚惜羽滑嫩的肌肤和发颤又黏腻的哼叫声,他闭目,喉结在喉面上上下滑动了几下,深呼出一口气。 他体内的怪物扭曲,肮脏,湿粘。 那就是他难以抑制的欲.望。 它已经蠢蠢欲动。 徐宴辞打开手机,屏保上是一个笑容羞怯的少年,那是出楚惜羽今年拍的照片,青涩稚嫩,唇红齿白,让人挪不开眼。 他用指腹隔着手机屏幕摩挲着少年的脸,幽暗的眸子满含着占有欲和痴迷。 就算是在害怕,也早晚要适应的。 他已经等待得够久了。 这是他养大的。 早晚都是属于他的。 徐宴辞拿起手机,吻了下屏幕中的少年。 他把手机放了回去,开车离开。 …… 楚惜羽换到十五楼当志愿者后,工作也自然变多了,不仅要帮忙做很多杂活,还要抽空哄娃,他和江浩都累的不轻。 好不容易等到午后,等大部分小孩都睡下后,他们才来到了昨天那个发出奇怪动静的病房。 “先说好啊,大佬,有可能这个任务是我的,到时候你在这白忙活了,可不能赖我。”江浩轻轻地来到了病房的门口。 “我当然知道。”楚惜羽跟着他一起走进了这个病房。 病房里两个躺在床上的小孩都睡着了,却偶尔还能听见木柜里传来轻轻的吱嘎声。 楚惜羽和江浩都买了一张隐身卡,蹲在病房门的角落,等待木柜里的小鬼自己出来。 但是木柜里轻缓的吱嘎声却变得越来越轻,最后没再传出任何动静。 楚惜羽和江浩等了一个多小时,蹲得腿都有点麻了。 但仍然不见木柜里出现任何的异样。 楚惜羽腿麻得不行,他扶着墙站起身,皱着眉小声地对江浩说,“可能是柜子太久没修了吧。” “这里面一定有。”江浩也跟着站起来,他的腿也麻得不行,笃定地说,“我蹲好几天了,那仨小鬼肯定就躲里面。” 楚惜羽还没吃饭,肚子已经抗议很久了,他拍了拍江浩的肩膀,“我去趟食堂,你先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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