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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霏挺认真的，眼睛灵动乌亮：“我家里有两个，情侣款，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个——” “喜欢。”邬郁想都不想地说，“姐姐，我想要。” 对视了片刻。 沈时霏红唇上扬，目光饶有兴味，上下扫过他的脸：“那现在去我家？” 邬郁顿了顿，点点头：“嗯。” 凝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沈时霏唇角带笑。 纯情的弟弟，有点可爱。 …… 到了奢华大气的流水别墅，沈时霏把车开进院子里。 随意把跑车停在地上，她推开门，下车。 西装革履的管家微微躬身：“沈总，您回来了。” 看到敞篷车副驾上的俊美少年，管家觉得有几分眼熟。 好像是哪家的太子爷。 沈时霏走进灯火通明的室内。 邬郁慢悠悠跟上，眉目一抬，打量家里的环境。 很大，也很乱。 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不是杂乱，是复杂的线路和高科技产品太多。 像科研人员住的巨大实验室，桌上堆满了数据文件，毫无生活的烟火气。 两个机器人咕噜噜滑过来，一高一矮，亲密无间，还真像一对情侣。 邬郁低着头，眉目松懒，唇角一弯，好奇地看着它俩。 “喜欢哪个？”沈时霏笑着问。 邬郁看向左边那个，微抬下巴：“高点的。” “那我就留着另外一个。” 听到脚步声，沈时霏偏头，看向走进来的管家，“老李，去把我珍藏的90年康帝拿出来。” 管家颔首，默默走向酒窖。 邬郁的目光从机器人身上移开，眼皮一掀，听见沈时霏蛊惑的嗓音：“想不想跟姐姐一起看星星？” 大白天哪能看到星星？ 邬郁心里纳闷，但没说出来，以免姐姐觉得和他没有共同话题。 “想。”他盯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 沈时霏眨了眨眼，往楼上走：“跟我来吧。” 进了三楼的某个房间，视野暗了下来。 乍一看，墙壁被涂装成黑色，邬郁神色淡淡，抬手一摸，发觉手感不对。 是LED电影屏。 管家送来了康帝和红酒杯，带上门，悄然离去。 房间里有一张白色的柔软大床，安置在正中央。 距离床尾五米的位置，摆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是一台电脑。 厚重的窗帘拉着，墙角架着三台大型天文望远镜。 邬郁在床边坐下，看沈时霏在电脑上操作一番，突然间，偌大的房间亮了起来。 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地面都出现了画面。 他们仿佛身处浩瀚无垠的宇宙。 璀璨的星云、五颜六色的恒星、无边的暗物质…… “这是用天文望远镜看到的，真实的星空。”沈时霏捏着黑色的4D眼镜，帮他戴到鼻梁上。 微凉的指尖蹭到耳朵，姐姐清甜的呼吸洒在脸上，邬郁的身体一瞬间绷紧，往后仰了仰。 他胳膊撑着白色床单，歪斜着身子坐在床上。 闻到那股熟悉的，姐姐身上的香气，他面无表情，喉尖一滚。 恐怖的木星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上面的风暴眼，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庞大的体积极其具有压迫感。 邬郁安静地看着眼前立体的景象。 很震撼，很漂亮。 若是换个场合，他一定好好欣赏。 可现在喜欢的人就在跟前，还是在姐姐的卧室里。 窗帘拉着，俩人都还坐在床上，没点反应真的不是人。 女朋友还没追到，不敢动手动脚。 邬郁抬头看星星，脑子却走了神。 各种和星星无关的画面放电影似的一一闪过，他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角，心有点浮。 “这木星怎么不转？”邬郁哑声说。 意识到他问了什么蠢问题，邬郁一秒安静，脸色有点木。 操啊。 沈时霏一本正经解释：“这是真实的场景，木星自转速度非常快，转一圈不到十小时。” “你感觉它没转，其实一直在转。” 邬郁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有点心不在焉：“嗯。” 整个房间变成了没有边际的宇宙，一眼看不到尽头。 脚下是万丈深渊，以床为舟，浩瀚的宇宙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木星怎么样？”沈时霏问。 邬郁戴着4D眼镜，目光一移，落在沈时霏身上，刹那间看不真切：“很白。” 沈时霏：？？？ 邬郁淡着脸，看了她半晌，摘下眼镜，把自己逗笑了。 他倾身拉过她的手，把她扯到了怀里抱住，垂下头，气息烫着她耳朵：“姐姐，我忍不住了。” 沈时霏瑟缩了下肩膀，却没有推开他，掌心摸着他颈侧，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目光温柔。 血气方刚的少年，指尖都是热的，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往下扣，低声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沈时霏笑得玩味，“你觉得呢？” 邬郁直勾勾看着她，俯下脸，亲了亲她的唇。 “我不知道。”他喑哑回答。 情敌太多，被拒绝太多次，邬郁感觉自己患上了告白恐惧症，连喜欢都不敢对她讲。 “在游戏里拒绝你，是因为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沈时霏手往上移，掠过少年的后颈，摸上漆黑的发桩，指尖伸入他柔软的发丝。 揉了两下算是安慰。 邬郁抱着她不放，一下一下亲她的额头、眼皮、鼻子、脸颊，极为耐心，又隐忍克制：“那现在呢？你喜欢我吗，姐姐。” 沈时霏笑着看他，眼睛弯起来。 长时间没说话。 邬郁心里忐忑，不想等了。 他垂下头，很重地吻她。 唇舌纠缠，呼吸和喘气凌乱。 手心掌着她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深埋在内心的占有欲滋生，吻越来越往下。 “宝贝，要不要来点酒？”沈时霏摸着他的脑袋，莹润的唇瓣沾着一点水光。 姐姐永远都是这样。 冷静到可恶。 邬郁眸色沉沉，视线懒懒上抬，重新咬上她的嘴唇，强势、霸道又磨人。 直到沈时霏受不了，发出暧昧的吞咽声，喘着气推他胸膛。 邬郁的动作才停下来，往后撤了撤，眼睛近距离凝视她的脸，气息炽热，薄唇微勾问她：“姐姐，喜欢我吗？” 沈时霏还是不说话。 仿佛承认就输了似的。 邬郁的手从她上衣下摆摸进去，钻到后背。 沈时霏猛一哆嗦，按住他的手，笑吟吟道：“非得知道吗？” “嗯。”邬郁垂眸看着她。 星空画面在不停切换，头顶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月球。 沈时霏站了起来，下了床，把满满两杯红酒端过来，重新坐在床沿。 “喝了我就告诉你。”她笑着说。 邬郁一声不吭，接过红酒杯，看了她一眼，默默把酒喝下去，唇色变得殷红。 “还有一杯。”沈时霏递过去第二杯。 邬郁意味深长看着她，声音沙哑，笑起来：“姐姐，这杯酒我喝下去，你要还不说，不怕我干坏事？” 沈时霏目光温和，似笑非笑。 邬郁拿着酒杯，看了两秒，仰头灌了下去。 喉结滑动，殷红的酒汁顺着唇角溢出来，他晃了晃头，喝得有点猛，眼睛都逼出了雾气。 “姐姐，说不说？”邬郁把她扑倒，执意要知道答案。 沈时霏抬手，摁着他的脑袋，轻吻他的嘴角，缓慢地一点一点舔掉少年唇上的酒液。 甜蜜的滋味蔓延。 ……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沈时霏看见头顶坠着恐怖的巨大星球。 她吓了一跳，浑身猛一抽。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爬起来穿好衣服。 没看到自己的手机，摸过邬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14:15。 她懵了十几秒，才意识到是第二天的下午。 房间里还播放着星空的画面，超过三小时会自动停止，看来是邬郁点开的。 沈时霏挪动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发直，揪住衣领往里瞄了一眼。 尼玛，十九岁的弟弟，还真是头狼啊。 咔哒一声，邬郁咬着一袋酸奶走进来，左手拿着车钥匙，右手拎着两份餐点。 看见她醒了，邬郁眼珠一动，抬起右手，含糊不清说：“吃点东西。” 沈时霏的确饿得受不了：“你开车去买的？” 话说出口，俩人都愣住了。 她的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立刻联想到他昨天晚上，包括今天早上的一系列行径。 浩瀚璀璨的星空下，少年一遍一遍磨人地问。 “喜欢我吗？” “……” “喜不喜欢？” “……” 桀骜不羁的少年痞笑着，凑到她耳边，语气温柔，放浪的举动却又重又狠。 “姐姐，还不说？嗯？” 邬郁连哄带骗，让她回答了一晚上。 说了喜欢也不放过她，像个混不吝的痞子。 本想体验一次富婆的快乐，由她占主动地位，两分钟就落了下风，被弟弟变着花样折腾。 邬郁把钥匙和食物放桌上，喝完的酸奶扔垃圾桶，侧头看着她，“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朝她走了两步，手臂抱着她的腰，垂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沈时霏看到他脖颈上的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撩起他T恤的下摆。 邬郁懒散地站着，笑着任她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姐姐，我快被你弄死了。” “……”沈时霏撩起眼皮，“那你还不节制？” 邬郁走近一点，弯下腰，重新抱住了她：“你躺在那儿呼吸，我都想……” 他微偏过头，在她耳边说了俩字。 沈时霏伸手挠他腰。 邬郁一下子弓起脊背，躲着她的手，肩膀抖动，胸膛震颤着，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真是被她降得服服帖帖的。 沈时霏唇角轻勾，眉眼藏着笑意：“星星好看吗？” “好看。”邬郁也笑，手插到兜里。 沈时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想不想经常来看？” 邬郁直勾勾盯着她，脑海像炸开了烟花，心花怒放。 过了小半晌，他舔了舔唇，笑着说：“想。” 沈时霏走到床头，拉开柜子，拎出一大把家里的钥匙，走到他面前，“伸手。” 沉甸甸的钥匙落在邬郁的掌心。 沈时霏拖着腔调问：“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对视一阵，桀骜的少年眼梢弯起，忽然笑了，眸光璀璨，一把抱起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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