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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

时间:2023-09-04 19:00:18  状态:完结  作者:苗五

  “可是不可以?”章致芳追问。

  傅旻点头,“可以。”

  若能除掉章致芳,则此后高枕无忧,避免了皇权更迭,避免了血染山河,也避免了自己身死一刻,明月坎坷半生。

  彻底逃离剧情钳制,这是他自恢复记忆就开始在努力的事,如何会说得出一句“不可以”。

  傅旻答应了。

  章致芳点头,痛快地咽了药,“章家,便别扣多重的罪了罢。”

  傅旻仍点头,“可以。”

  “还有我那儿......放他一马。”章致芳又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找不到他?”傅旻问。

  章致芳脸上始终带着同章琪将死时一般的笑,自信道:“这是我小心翼翼藏了二十年的亲生子啊,便是陆望安的情报司和护龙卫一起上,也要至少一日,才能将他抓出来,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

  “可能你说得也对,”傅旻起了身,“但若是,他执意要死?他引我而往呢?”

  章致芳倒一点也不意外,当即大笑,黑血打嘴角流下,“父不父,子不子。这孩子恨我,是铁了心要走在前面,再狠狠重创我一次才肯上路啊。”

  傅旻懒得理这一对发疯的父子,打开门,“自认领罢。”

  而后带人扬长而去。

  章致芳出门,看着章琪身上偏心脏半寸的洞穿伤口,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便再着意行善事,犹难抵偿。放眼此生,最对不住的是你母嫣儿,最对得起的,却当真是你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子能不子,父却实在狠不下心不父。虽你错在先,但为父却还是要与你报仇的。”

  章致芳颤巍巍起身,打开堂前挂着的鸟笼,任信鸟扑棱翅膀往南飞去。

  双目渐渐模糊,再看不见鸟,也看不见天,章致芳在堂前倒下,紧紧守在了章琪身边......


第92章

  为避免引起恐慌,城门已然解禁了,但外面的事未了,情报司、护龙卫、傅府侍卫犹还在奔走,傅旻本该同他们一道出去,但到底是不放心,去城外还了寿材与骡车就回了府上。

  此时天已擦黑,缣迭院门口点起来了风灯,但满院静谧,不见人迹。

  傅旻在门口稍站了站,直接推门进了正屋,脱下落了雪的元色大氅,稍散了散一身寒气,才抬步往内间走去。

  “回来了?”

  沈逸正在内间点灯,回头问了句。

  傅旻冷不防还被吓了一跳,转瞬回神走近前,问:“明月如何?”

  “我方才看了看,出血不严重了,”沈逸道,“但还是有,时辰差不多,该吃养血和养胎的药了。喂药这种事就无需劳动君老了,我来便可。”

  “他还睡着,你怎么喂药?”傅旻问。

  他这话说得艺术,生生美化了昏迷。

  但却如他所言,这年代没有吊针,昏迷怎么喂药?

  此时陆望安的情况渐趋稳定,沈逸也松了口气,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了,“山人自有妙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随后,傅旻见着他从一旁的带盖莲花碗里捞出来了一截软管并一只三角漏斗,还介绍了句“你也瞧见了,已消过毒”,话说完便掰开陆望安的嘴给人往喉头塞。

  纵使陆望安仍在昏迷的状态,这样的刺激仍让他开始干呕。

  沈逸见多了这样的病例,干呕与保命比起来算什么?他作为兄长,虽也心疼,却仍然是下得去手。

  但傅旻没那么多经验、也没那么大见识,一把拉住沈逸:“你看不见他好生难受吗?”

  沈逸住手,将还未放好的软管拉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外行指点内行乃是大忌?这一打岔,他少不得要受二茬罪。”

  “我试试,”傅旻走过去,将用陶瓷盏温着的药取了出来,又看向沈逸,“你先出去。”

  “干嘛?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看的?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沈逸低吼。

  傅旻烦得要死,他奔波了一天,饥寒交迫,此时已经有些头晕,话都不愿多说几句,皱眉道:“不行再叫你。”

  “行吧,”沈逸凑近了些,似不经意地撩了他一眼,扁扁嘴出了门。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使,管不管用......”傅旻坐到床头,一手托着药碗,一手爱怜地摩挲着陆望安的脸颊,才一天不到,好似就已经消瘦了许多,苍白得骇人。

  “话本子里说,可以以口为舟而渡药,我试试,”傅旻抬起药碗,正待含入口里,又嘱咐,“但这般细水长流地吃药,定然是会好苦的,我倒是不怕苦,但你最怕这个,待醒来可不要怨我。”

  随后,他含了口药,放下药碗,俯身过去,不敢将人扶进怀里,只能伸手在脖子里,稍微抬高点角度防陆望安呛着。

  不知道是不是陆望安还多少存了点意识,这招竟然真的可以,傅旻从没当真过,此时觉得难以置信。

  慢慢地、却也顺利地,一碗药过了半刻竟真见了底。

  “真棒,”傅旻掏帕子给陆望安擦净唇边溢出的褐色药液,又自己擦擦嘴,“快点醒吧,好晚了,不饿吗?”

  此时,他眼前突然开始冒金星,大抵是有些低血糖了,便住了口,攥着陆望安的手,靠在床边想缓缓。

  “老傅,在吗?”沈逸敲响了门。

  傅旻有气无力,“进。”

  沈逸闻声进了门,没空着手,端了一大碗鸡丝面一道进来,门只闪开了一道缝儿,香味便就溢满了整间内室。

  他走到床边,先看了看空了的药碗,而后腾出手来给傅旻比了个大拇指:“真棒!”

  傅旻:“......”

  随后他将手上的食案递给傅旻,“快吃点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傅旻看一眼就知道这碗面的汤底是鸡汤,想到床上躺着的这个也一日都未用饭了,就想着先渡几口鸡汤给陆望安,便像方才那样。

  于是,他点头冲沈逸道谢,“多谢了一飞,请出去吧。”

  二人平素很少有这样客气的时候,连“请”都用上了。

  但沈逸没听出话内音,一屁股还墩到了床前花凳上,“没事儿,我帮你看着他,你快点吃吧。”

  傅旻:“......多谢了一飞,快滚吧。”

  沈逸扁了扁嘴,收起药碗,嘟嘟囔囔,“不就是嘴对嘴喂吗?我学人工呼吸的时候,你连恋爱怎么谈都不知道呢......”

  “请快点滚,谢谢。”

  沈逸骂骂咧咧出了门,但傅旻经过方才他的一阵打岔,心里的烦闷已经减轻了许多,这一日差点经历了死别、又真切经历了死别,兄弟死了、元凶死了、宿敌死了,诸事交叠倾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这就是沈逸的为人智慧了,从不点破,但却能于无声处开解到人。

  傅旻不免想到此前淮南那次,便更加感激、更加珍惜。

  为陆望安渡了几口汤,又吃净了碗里的面,傅旻将碗送出去,命厨房的大师傅灶不熄火,常温着些软乎、好克化的吃食。

  万一今夜明月醒了,便能随时吃到。

  打厨房出来,他去傅愔儿那里坐了坐,听闻祖母今日在祠堂跪了一日,这样寒冷的天,身子如何能扛得住,明月如今脱离了危险,还要仰仗妹妹多照顾下祖母身子。

  傅愔应了,又道:“哥哥,王妃那边你不要挂心,我已收拾出来间院子,有单独的外门,与独院无异,但来往明月哥哥处却方便许多。白日已从临街院子里喊了许多人来将院子拾掇好,王妃已住下了。”

  “多谢小妹,”傅旻喉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开口都觉得困难。

  他傅子怀何德何能?有至死不肯背叛的兄弟,有难捱总能开解的朋友,有总能守好后方的家人。

  “你去守着明月哥哥罢,外头的事儿我管不了,但府上你不需再分心。”傅愔道,“对了,哥哥,可要调些人回来?如今府上用人的地方多了许多。”

  想到明月大抵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卧床养胎,而章致芳父子又已伏诛,松一松大概也无碍,他便道:“那就多挑些忠厚靠谱且话少的回来,那些花花心肠的长舌头可千万不能要。”

  “我晓得,我去办,”傅愔搓了搓手,“天好晚了,哥哥你用饭了吗?”

  “嗯,”傅旻点头,“一飞从厨房给我端了碗鸡汤面。外面冷,快些进屋罢。哥哥走了。”

  外头转了一圈回来,起底半个时辰过去了,傅旻搓着手又进内间,却见陆望安仍是静静睡着,丁点要醒的模样都无。

  “祖宗,”傅旻叹气,“也睁睁眼吧。”

  床边灯火飘忽,间或毕剥爆一声灯花,傅旻独守着静夜,望着个不晓得何时会醒来的人,既困且疲,不多时,便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师哥,师哥......”

  再睁眼是被人唤醒的,此时外街正传来一更的梆子声。

  “明月!”傅旻几乎是从床边跳起来的,“明月,你醒了!”

  “天寒,若困了,就上床睡,”陆望安虽没什么力气,嗓音却不沙哑,且他方才醒来已经第一时间确认了星星还在,此刻心情尚还不错。

  傅旻双手拥着陆望安的手,捧到自己脸旁,突然想到什么,“明月,要喝水吗?”

  “喝一点罢。”

  “白日里,你状况很是凶险,血流了许多,如今好容易保住了胎,听君老和一飞的意思是......”傅旻拿小勺给陆望安喂水。

  察觉了脚下垫着的帛枕,虽不舒服,但陆望安却没放下来脚,此刻便躺着被喂水,情绪也很稳定,“要我抬高腿脚,卧床养胎?”

  傅旻没想到他竟这样平静,愣了愣,点头,“还有就是,之后最好都不要下床,连些私密事儿,也要在床上解决。”

  这个年代没法用环扎保胎,只能用这种最简单、最好操作的法子。

  傅旻措辞十分委婉,为了照顾陆望安的情绪。

  “无事,卧便卧吧,只要保得住星星便可,”陆望安还扯了个苍白的笑给傅旻。

  傅旻松了一大口气,还以为陆望安会接受不了这些,听他这般回便又试探着问:“要吃点东西吗?”

  陆望安点头。

  厨房里温着的燕窝粥来得很快,傅旻拿着勺一点一点喂,喂下了小半碗后,陆望安摆了摆手,示意够了。

  “那便不吃了,”傅旻放下粥碗,又取了茶水和净钵来让陆望安偏着头漱口,“天好晚了,休息吧明月?”

  “不急,想必今日事都该查清了。师哥,你先同我讲讲。”

  傅旻将手头物件儿都放到一边,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今日之事,没有掩饰侍卫身故内情,也没有略过章琪疯癫模样,单只没有讲,清晏殿与绥极殿的香。

  说到章琪时,直面另一人对自己的滔天恨意,哪怕二人下生二十余年都不曾见过一面,陆望安都淡定异常,双手交叠在胸前,微仰着下巴看着傅旻开合的唇,脸色淡定似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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