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能有谁。 赵明君不死心,继续道:“你们就没什么想问问我吗?” 乔已抬头睨了他一眼,给一旁的张崇吓坏了,忙说:“快快快,来人了!弄死他!” 赵明君双手撑着桌子,神秘兮兮道:“还有白少峥。” “你们怎么不说话?” 张崇抬起头,看了他几秒,又把目光挪了回去。 “林旭也在。” “……” 赵明君挠挠头,顺势坐了下去:“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们在干什么。” 张崇:“草丛有人!过来了过来了,小心!” 赵明君憋不住话,他们不问,只能自己说:“他们让白少峥跪在地上捡烟头,还往他头上浇水。” 赵明君:“你们也太冷血了。” 话音刚落,乔已忽然放下手机。张崇和赵明君同时看过来,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谁知乔已只是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吹了吹。 雾气氤氲,将乔已的脸团团包裹。 “我早就想问了。”张崇说:“你跟郑休的杯子是买一送一吗?” 乔已轻轻睨了他一眼,云淡风轻:“是啊。” “哪买的?”赵明君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凑到他们跟前:“挺好看的,我也想要一个。” 张崇抵着他的脑门,把他推开:“哪都有你。”他从乔已桌子上拿回手机,看着胜利提醒,觉得有必要再帮他同桌解决掉眼前这个没眼色的大麻烦。于是抬脚揣向赵明君的凳子,把人从椅子上踢起来,举手大声道:“班长,赵明君休息好了,要去帮女生们取衣服。” 班长还真把开好的收据递了过来,拍拍赵明君的肩:“辛苦了。” 赵明君:“我没……” 随着一声游戏起始音,乔已的目光也朝张崇移了过来。 张崇选好游戏人物,后知后觉般发现乔已正盯着他,纳闷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乔已:“没什么。” 元旦当日,学校早早就开始布置,从布景到灯光,整个一乡村大舞台。 乔已早就说过,不要抱有太多幻想。 校长是东北人,对二人转有情怀,常在其他老师面前谈及他们小时候乡下办活动时张灯结彩的情景,恨不得能在舞台两边挂上两串红辣椒。 赵明君想不明白:“咱们学校也有东北来的学生,审美也不像他那样,刚才碰见还跟我吐槽呢。” “算了吧。”班长叹气:“咱们把节目演好就行。乔已呢?马上化妆了,他去哪了?” 张崇还没研究完领带,眉头拧得山路十八弯,闻言答道:“换衣服去了。” 话没说完,外面就走来个人。 “卧槽!”赵明君眼都看直了:“你把西服焊在身上吧。” 张崇吹了声口哨,打趣道:“这还是我同桌吗。” 乔已将领带扯松,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小时候常穿这种衣服,反倒是长大以后没怎么碰过了。 领带系的有点紧,乔已觉得透不过气,干脆扯开,就那样半挂在脖子上,工整中多了几分不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班长正要问他系的好好的扯了干嘛,张了张嘴又不说话了。 人家怎么弄都好看,有工夫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他拿着领带,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能教教我们怎么打领带吗?” 全班除了乔已,竟然找不出第二个会打领带的人。关键是,乔已竟然会打领带!看起来还有模有样,是个熟练工。 乔已坐在椅子上不动弹,看样子是不打算帮忙。 “我来我来。”张崇接过他们的领带:“我研究明白了,排队,一个个来。” 赵明君不相信他:“你刚才差点把自己勒死。” 张崇拿着领带,像鞭子那样抽了抽:“照着视频学,能有多难,来来来,就从你开始吧。” 他拽着赵明君,强行把领带套进去,一番操作猛如虎,领带虽然打好了,赵明君也险些升了天。 其他人看得胆战心惊,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来。 这哪是打领带,分明是在玩命嘛,还不如去贴乔已的冷屁股。 每个班都报了节目,学校干脆停课半天,让他们各自准备。从早上开始走廊里就人来人往,热闹的像菜市场。 看他们根本无心学习,各科老师就也没留什么作业。刘周忙里偷闲,溜达到一班看热闹,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闹声镇住了。 “真热闹啊真……”他揣着手,像个遛弯的老大爷,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只见一班男生站成两队,一人拿了条领带,捧在手里朝着乔已挪动。就像古代的妃子在等着皇帝翻牌子似的。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简直叫一个望眼欲穿。 “干嘛呢?”刘周犹豫着不敢跨进来。 “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赵明君抱着手臂在边上看热闹。 “我长眼睛了。”刘周凑过来,指着自己的眼珠子给赵明君看:“俩。” 赵明君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脸憋的通红,却不敢摘,那样的经历,他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这边打领带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另一边女生们已经换好衣服,一进门就引来一阵尖叫。 口哨声不绝于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班集体耍流氓。 “真不错。”刘周摸着下巴给出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 “那当然。”赵明君用胳膊肘撞了撞他,问:“跟你们班女生比呢?” 刘周转头看他:“我说乔已,你说什么?” 赵明君:“……我什么也没说。” “他是我见过穿西装最好看的男生。” 赵明君想了想,问:“那郑休呢?你不是一直吹他上天入地天下第一。” “他没穿过这种衣服。”刘周说:“我没见过。” 文艺委员拿着节目单回来,说河东狮催他们下去,让他们准备准备就快走。 “没化妆呢!”赵明君说。 张崇提着凳子走过来:“你站那么后,谁看得见你。” 赵明君不高兴:“上台总看得见我吧。到底为什么我要站在最后一排!” “行了行了。”文艺委员拿着化妆品走过来,在他脸上鼓捣了两下,就打发他走。 “我看看我看看。”赵明君到处找镜子的时候,文艺委员已经提着大包小包走到了乔已跟前:“我来给你化妆。” “不用。”乔已头也没抬。 文艺委员不死心,又说:“你是领唱,是咱们班门面,还是化一个吧。” “我朋友天生丽质。”刘周看完赵明君的脸,觉得不能让乔已惨遭荼毒,便说:“不用化也很帅。” 文艺委员解释道:“舞台吃妆,那个灯一打下来,没有妆就会显得人不精神,没气色。你别看我们化的挺夸张,一会儿上台你就知道了。” “不用不用。”刘周拼死也要捍卫乔已的颜值:“我朋友不吃妆,化了反而不好看,相信我。”他从文艺委员怀里挑出支口红,用指甲刮了一点颜色,趁乔已不注意,蹭在了他的嘴上。 乔已反应过来,立刻抿嘴,瞪向刘周:“你干什么。” “你太白了。”刘周躲在文艺委员身后:“上点颜色。” “哎,别擦。”文艺委员阻止乔已,说:“你用手点一点,很淡,很提你的气色。”她转头问其他人:“一点也不艳,很好看,是吧?” 刘周连连点头,就连张崇也说:“是不错。” “宿主,要镜子吗?”911体贴道。 “不要。”乔已倒没太大反应,涂就涂了,以前也不是没涂过,就是觉得累。他扔下领带,干脆撒手不管了。 眼不见心不烦。 晚饭后舞台灯光亮起来。操场上挤满了人,从楼上看去,像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大白菜。 他们的节目排在第六个,坐下后众人就一直叽叽喳喳,有的说紧张,有的好奇其他班都排了什么节目。 乔已一坐下就被张崇拉着组局,赵明君的瓜子都磕完了两把,晚会还没正式开始。 “真他妈冷!”赵明君往手心哈气:“你们打完没啊,说说话呗,我快无聊死了。” 隔壁班的女生过来找熟人说话,回去时特意从乔已身边经过,留下一阵余香。 乔已打了个喷嚏,继续大杀四方。赵明君盯着女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好眼熟。” “是个女的你都眼熟。”张崇戳穿他。 “不是。”赵明君解释道:“是真的,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打完一局,乔已总算舍得抬头看看四周。六班跟他们隔得远,郑休只说会过来,没说坐在哪里。 中间隔着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乔已切出游戏,问郑休在哪。 “我想起来了!”赵明君一拍大腿:“她是那个那个那个谁!” “哪个谁?”张崇看了眼乔已,想问他怎么不来了,不小心瞥见他的手机屏幕,唇角一瘪,干脆也切了游戏,跟赵明君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废话。 “就那个谁嘛!”赵明君手舞足蹈地解释:“班花,六班那个,叫什么来着。” “追过郑休,也追过白少峥的那个。”赵明君一拍脑门:“邹菁呀!” “邹菁就邹菁,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张崇睨了他一眼,嫌弃道:“没见过世面还是没见过班花?” “见是见过。”赵明君纳闷道:“六班隔咱们十万八千里,她跑这来干什么?” 张崇舒展着身子,让冷风吹得一激灵:“这你也管。操!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快冻死了。” “这他妈到底是谁划的龙脉,这不风口吗。” ---- 第 75 章 == “还能有谁。”赵明君指了指前头组织纪律的教导主任:“熊霸呗。”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主持人总算舍得登台。乔已刷了会儿手机,实在无聊,听见旁边有人在笑,就抬头看了一眼。 台上灯光刺眼,中间站着一男一女,打扮的像福娃似的。乔已坐起来,看台上的人怎么那么眼熟。 “这不刘周吗?”张崇说。 还真是。他竟然是主持人。 虽然意外,乔已却没觉得多惊讶。 学霸嘛。 乔已忽然想到什么,侧头望向另一边。除去民乐社的演出,六班还出了两个节目,排的靠后,这时候八成还在演练彩排。 乔已收回目光,垂首盯着脚尖发呆。 台上正表演小品,周围的人笑得前俯后仰,乔已还在发呆,接连换了几个节目,前面有人招手,通知他们可以去后台准备了。 “走吧同桌。”张崇回头叫他。 他们班的人兴奋了一个上午,这会儿却忽然都蔫巴了,一个个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尤其是体委,拽着领带险些没把自己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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