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他是不是也挺像狗?顔桐柏嘴角抽了抽。 直接把糖撕开塞进了折鹊嘴里,顔桐柏揉了几把那毛茸茸的脑袋,直接搂着人往亚瑟修尔办公室走去,“不是要给人端茶送水吗,走。” 办公室内,亚瑟修尔正在专心处理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折鹊离开了。直到呼吸间又出现了甜香气,他这才抬眸。 折鹊离开的时候忘记关门了,以至于亚瑟修尔根本没听到两人走进来的声音。 “都是开公司的,怎么就感觉你最忙?”顔桐柏拉着折鹊大摇大摆在沙发上面坐下,悠哉看着忙碌的亚瑟修尔。 倒是折鹊在坐下之前还不忘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亚瑟修尔面前。 一杯草率的白开水,甚至还洒了一些,跟下面那张昂贵的桌子格格不入。 亚瑟修尔不语,加快了处理手上事情的速度。本来这些东西他原定上午就能做完,但是晚上出了折鹊这么一个意外,导致工作都堆积到了下午。 顔桐柏也觉得奇怪,“你不是一向时间管理很好的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今天下午他们是早就谈好了要商议一些事情的,对方难道不应该早早把其他事情处理好吗? 亚瑟修尔忙得头也不抬,只淡淡道:“你不如问你旁边的。” 顔桐柏好奇地看过去,折鹊心虚移开头。 他也不是有意的嘛......好吧,虽然是有意的,但他也不想这样的嘛,谁想好端端睡着觉结果发热啊,难受死了。 “小鹊鹊,你做了什么?”顔桐柏凑近了折鹊,就连嘴里的称呼都换了一个。 折鹊打了个哆嗦,被喊得鸡皮疙瘩直冒。 “没、没什么......” 脸蛋突然被捏住,然后脑袋被迫转了回去,对上一双隐隐透着暗红色的眼睛。 顔桐柏笑得很恶劣,“不许骗人,快跟我说说,你把你哥怎么了?” 折鹊支支吾吾,求助的目光投向另一个当事人亚瑟修尔,但是对方根本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 “就是、就是我发烧了,哥哥照顾了我一个晚上。”折鹊把昨晚的经历用敷衍的语言概括了出来。 亚瑟修尔手微顿,但也没有说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折鹊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顔桐柏十万个不信,“他?他会照顾人?你不如跟我说你家的狗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亚瑟修尔终于抬起了头,静静看着顔桐柏。 面对冷漠的视线,顔桐柏完全不带怕地迎了回去,嗤笑,“怎么,我有说错吗,你会照顾人?怕不是你也发烧了,烧傻了在梦里照顾的?” 折鹊嘴角动了动,糟糕,有点想笑。 “啪!”亚瑟修尔合上了电脑,他的工作终于都处理完了。 离开办公桌,走到两人的面前。亚瑟修尔目光落向折鹊,突然弯下腰,朝折鹊俯身。 掌心覆上那单薄的后背,隔着布料触到了两个小小的鼓包,似乎要比晚上大上一些。 不是说过段时间就好了,为什么完全没有要消退下去的意思,反而还变大了? 竹溪佟果然是在隐瞒着些什么,甚至看起来就连折鹊他自己都不知道。 折鹊扭了扭身子,被摸得有些痒。顔桐柏不明所以看着亚瑟修尔的动作,复又想起之前茶水间里面听到的员工们的话,眼神逐渐带上了那么一丝诡异。 “小鹊鹊可是你弟弟啊,亚瑟修尔你不能这么禽兽吧?” “......”亚瑟修尔看向顔桐柏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莫名其妙。” “那你摸小鹊鹊干嘛?”顔桐柏哼笑。 似乎是不甘示弱一般,在亚瑟修尔收回手之后,顔桐柏直接搂上了折鹊的腰,往怀里一压。 “你昨天不是说对小鹊鹊没有印象吗,正好,我挺喜欢你这个弟弟的,不如送给我吧,让他到我家住去。” 这话一出,亚瑟修尔眸色沉了下来。不过因为他原本就没什么神色,所以不是很明显。 目光落在折鹊的腰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莫名有一种碍眼的感觉。 “放开。”亚瑟修尔语气冷淡。 “不放。”颜桐柏嗤笑,手上一用力,折鹊直接被迫躺倒在了他大腿上。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是在做什么?折鹊直到躺倒还是一脸懵, 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剑拔弩张了。 顔桐柏看着亚瑟修尔,笑容很是恶劣,“你该不会现在跟我说你们兄弟情浓厚吧?” “昨天你在电话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顔桐柏捏捏折鹊的面颊, “小鹊鹊你也听见了对吧,这种哥哥要来没用, 不如跟我回家, 我可喜欢你了。” 折鹊眨眼, 想要坐起来, 可是顔桐柏不允许。加上躺着也还挺舒服,索性不挣扎了。听到顔桐柏的要求, 折鹊轻轻:“喜欢宠物的那种喜欢吗?” 顔桐柏一愣, 乐了, 揉揉折鹊的脑袋, “如果你想的话,我是没意见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断家还有这么一个人, 比那一大家子人加起来都有意思多了。 两人聊上了,亚瑟修尔在一旁看着, 眼眸微垂。 碍眼,昨天就不该让折鹊去参加那个迎新晚会, 弄得现在被这个人缠上了。 折鹊躺在顔桐柏的大腿上,顔桐柏只要低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飞快拉近。 漂亮的少年好像没有任何警惕心, 也感觉不到什么暧昧的氛围, 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 “断清梦今天回来。”亚瑟修尔突然开了口, 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折鹊一愣,“断先生今天出差回来了吗?” 虽然别人那里说着断清梦是养父, 但实际上断清梦也就比亚瑟修尔大了没多少岁,折鹊平日里也不喊养父,而是喊断先生。亚瑟修尔就更不可能喊养父,直接就叫全名。 一家子人,从姓到样子就没有一处一样的,东拼西凑。 顔桐柏轻嗤,但也下意识思考起跟断清梦的合作。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但是因为合作密切而交流频繁,总归是比较友好的。 帝都最大的世家是断家——或者说是曾经的断家,但如今在三人的侵吞与打压下早就摇摇欲坠。 断清梦一直在考虑要给他手下的产业换个姓氏,彻底跟断家划清楚关系。 折鹊想要坐起来,但是顔桐柏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按着,使不上劲,于是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议。 结果这一扭就扭出问题来了,顔桐柏微微皱眉,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有点疑惑,“你背上有什么东西?” 突然在他腿上硌了两下。 折鹊顿时不敢动了,“没、没什么。” 顔桐柏突然想起不久前亚瑟修尔就是摸得折鹊的后背,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变态,现在想想倒像是在检查些什么。 于是他的手也朝折鹊的后背伸去。 折鹊立刻抓住那只手,趁机坐了起来,就是不给摸。 “给我看看。”顔桐柏反过来抓住折鹊的手。 “不行。”折鹊咬唇,“医生说不要让别人碰。” 顔桐柏轻啧,“那你之前还让亚瑟修尔碰?” 不等折鹊回答,亚瑟修尔先开口了,“我不是别人。” 言外之意,这里只有一个外人。 然而顔桐柏丝毫没有自己是外人的自觉,甚至觉得自己要比人家哥哥弟弟的关系更亲近,“那我就更不是别人了,小鹊鹊都答应去我家了。” 折鹊睁大眼睛,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护着自己的后背不让碰,结果脑袋上却是突然传来了被触碰的感觉。 是亚瑟修尔,他低头,伸手触上了折鹊的头顶,指腹缓缓移动,似乎是在摩挲些什么。过了片刻,手指突然不动了,像是怔住了。 折鹊不明所以,但是被这么一摸,他又感觉自己有些发热,从被指腹摸过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 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跟亚瑟修尔一样顿住了,一动不动。 两个人都处于静止状态,给顔桐柏看愣了,“你俩干什么呢?” 伸手拉开折鹊捂脑袋的手,也摸了上去。 一开始是柔顺的发丝,然而在侧方,突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鼓起。是那种硬邦邦的,类似于晶体的感觉。 再一摸另一侧对称的位置,也有着这么一个笋尖状的鼓起。 “你、你头骨畸形了?!”顔桐柏震撼。 折鹊要被吓哭了,眼眶都红了起来,“我是不是真的得绝症了啊,为什么头顶也有啊。” 而且刚才还没有的,脑袋上突然就冒出来了,难道是什么急性的绝症吗? 折鹊抽噎,“不会要以我的名字命名这个绝症吧......”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他把自己的墓地都选好了,开始思考墓碑上面要刻什么字。 亚瑟修尔沉默片刻,他原本就是无意间发现折鹊发丝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这才去检查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叫竹溪佟过来。” 而顔桐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折鹊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样子,措了措辞安慰起人来,“没事的没事的,畸形也挺好看的。” “......”折鹊直接被这一句弄得眼泪掉出眼眶,泪汪汪看着顔桐柏。 有这么安慰人的嘛?! 顔桐柏移开视线。 没办法,毒舌骂人习惯了,安慰人还真是头一次。 亚瑟修尔走到一边去跟竹溪佟简单讲解情况了。顔桐柏在这边问折鹊,“那你后背难道也长了这个东西?” 难怪他觉得有点硌呢。 折鹊眼泪啪嗒啪嗒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长出来了,就一天的时间。” 见对方真的哭得厉害,顔桐柏又想要安慰人,但是想到自己安慰人的文字功底,停顿片刻后还是放弃了,只是给人揉了几下脑袋。 大半个小时,竹溪佟赶过来了。 他一来就直接撩开折鹊的头发,仔细检查起那两个小小的笋尖状突起。 亚瑟修尔跟顔桐柏也是直到这时候才彻底看清了突起的模样。 晶莹剔透的,跟晶石很像,是浅紫色的,甚至折射着光亮,十分漂亮。 “这......怎么有点像角啊?”顔桐柏不解,脑中突然浮现一些纸片人的形象,那些从动物变成人的纸片人,头上的角好像就跟这个差不多。 竹溪佟捏捏那个突起,折鹊轻哼,“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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