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怀真转过头来,开口问道:“你昨天看的那些小册子在哪里?” 陆御城好笑道:“你这时候又不说自己不知道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配的把那些册子找了出来,交给谢怀真。 谢怀真将两把椅子并排摆在桌前,抬头对陆御城道:“过来一下。” 陆御城有些困惑的从床上起来,“做什么?” 谢怀真把小册子在他面前一字排开,神态严肃,姿势端正: “我们现在开始补课,请翻开你的第一本教材。” 陆御城:?? 他有些摸不清谢怀真的脑子运转到哪了,试探性的打开了第一本册子。 一男一女在XXXX的场景以十分生动的图画形式展现在二人面前。 谢怀真端出了一份身经百战的样子,实际上自己也从来都没实战过,甚至都没有跟第二个人一起看过这种带颜色的内容,顿时从脖子上泛起一层红晕。 他竭力保持自己专业的态度,找了根毛笔,用笔杆指着图上的小人: “这是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第一个姿势,也是最常用的一种。它的名字叫……”
第54章 西域之行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他没少看猪跑。 谢老师以他后世单身二十多年从互联网上积累的丰富理论知识极大的扩充了陆御城同学的视野,并且从舒适度、快乐指数、综合评价等方面向陆同学完整的介绍了册子上面精彩的教学内容。 陆御城显然是一个非常好学的好同学,经常在老师讲述的过程中进行提问: “请问夫子您研究这个内容多久了?” “哪一种姿势是您最想尝试的?” “如果不是男子和女子,而是两个男子的话,流程上会有哪些区别?” 谢怀真竭力用耐心而专业的态度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对于部分答不上来的内容,就布置成给陆同学的课后作业,务求让他今天先大致掌握本门课程的核心纲领,其他内容留到业余时间仔细钻研。 随着教学内容的不断深入,谢怀真甚至学到了一些自己都不曾掌握的新知识。 他不得不为部分画册作者的奇思妙想而感到惊叹。 ——那些姿势想要摆出来,估计得先练上十年瑜伽才行。 终于,在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陆御城的神秘礼物x1,系统抽奖机会一次。] 谢怀真止住话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在陆御城期待的目光中,他面容严肃的说:“接下来就是实践课了。” 陆御城眼睛一亮,克制着自己把谢怀真原地扑倒的想法,谨慎而礼貌的问道:“我们从哪个开始?” 谢怀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桌面上的册子摞起来,抱在怀中,转手交给陆御城: “你要仔细实践上面的内容,这个部分要靠你自己。老师帮不了你,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完全没去看陆御城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了关门锁门关窗脱衣服上床的一系列准备动作,乖巧的闭上眼睛。 谢怀真在床上安静的躺尸,心道:现在我已经睡着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开门! 陆御城看了看自己被打开的房门,又低头看看自己憋得不行的兄弟,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自言自语道,说完还小小的笑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谢怀真再一次挣扎着把自己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让轮值的太监端了井水过来洗脸。 冰冷的水珠在他脸上胡乱的拍打,但昨天睡得太晚,他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这种情况直到他跟着陆御城到了议政殿站好也没有什么好转。 正当他低着头发呆,大脑放空时,隐约中听到太监拉长了声音喊: “宣骁王觐见——” 骁王……是不是江砚之前说从他手里订了奴隶的那个? 也不知道江砚现在怎么样了。 谢怀真心想。 一道身影从他身旁走过,玄色袍角带起小小的气流。 楚国崇尚玄色,皇帝的冕服是纯黑加上同色绣纹,尽管纹路同样十分复杂华丽,但距离远的话只会觉得衣袍泛着流光,看不清上面的图样;太子是黑色衣袍加上金色盘龙腰带和纯金肩扣,绣纹也同样以金色为主;而诸侯王则是金色内衬,黑色外袍,同样以金冠束发。 诸侯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骁王已是公爵的封号,今天大概穿的就是公爵的正式朝服。 谢怀真之前只是在内务府给陆御城制衣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还没真正见过,有心想要抬头看看。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 “参见陛下。” ——这声音带着些潇洒的意味,吐字时尾音偏轻,非常好听,跟江砚十分相似。 不是吧,刚想起江砚就听到他的声音,我出了什么幻觉? 谢怀真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脑子里的幻听甩出去,继而悄悄抬头向那位神秘的“骁王”看去—— 下一瞬,他弧度优美的桃花眼睁的溜圆,瞳孔骤然紧缩,像只受到了惊吓的猫一样。 那单膝跪在殿前,抬首向陆万洲回话的人,虽然穿着诸侯王的朝服,却长着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锋利的剑眉上挑,唇边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是江砚,还能是谁! 谢怀真周身发冷,江砚的声音正连续不断的侵入他的耳朵,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血液疯狂的涌动着。 他自诩有识人之明,又把江砚当作自己的好兄弟,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欺骗自己。 最重要的是,谢怀真仔细回忆,发现原著里骁王这个人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江砚……不,他若真的是骁王,那应该叫他,陆砚。 他到底为什么会以侍卫的身份出现在谢府,而且还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 谢怀真的双眸中一片茫然。 突然,陆御城的声音响起,就像一杯冰水浇在烧红的烙铁上,激起了剧烈的反应,瞬间拉回了谢怀真的注意力。 “皇叔好面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陆御城说的话听着很是亲切,但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江砚站起身来,面色淡然道:“我隐姓埋名,周游天下十二载,可能是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吧。” “原来如此。” 陆御城冷笑道,“离京如此之久,难道皇叔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说着,他又道:“我还忘了问,皇叔是哪位太妃所出?怎么从来不曾听过?”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问这样的问题,这是明摆着在质疑江砚作为皇族血脉的身份了。 江砚的目光骤然变得森冷,他握紧了拳头,然而却仿佛在顾忌着什么,竭力保持着沉默。 一直没说话的陆万洲此时像是个和事佬一样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 “皇弟自小养在宫外,你们叔侄不熟也正常。以后都在朝中为官,慢慢也就熟悉了。” 他没再给陆御城对江砚发难的机会,直接移开了话头: “这次召骁王回来,是有一事。” 陆万洲的眼神投在江砚身上,“庆云公主和亲在即,送亲的队伍要从此处出发,直至西域达穆尔王帐,就由骁王这个亲叔叔带队吧。” “此次路途遥远,山高水长。皇弟,你常年在外,经验丰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提。” 陆万洲话音落下,江砚忽而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半侧着头回眸向人群中看了一眼,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陆御城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只听江砚开口道:“还请陛下准我选一名副官。” 陆万洲笑道:“这有什么,满朝文武,你随便挑。” 陆御城紧紧的盯着江砚,看着他在文武百官的环绕下转过身,右手笔直的伸出,指向那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青年—— “我要他,谢怀真。”
第55章 但凭所言 江砚话音落下,整个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谢怀真是陆御城的义兄,板上钉钉的太子党,陆御城走到哪就带到哪的红人? 这个突然出现的骁王竟然上来就点谢怀真的名字! 况且刚才他和陆御城两人针锋相对,在场有眼睛的都看见了,可见这骁王从开始就是冲着陆御城来的,只怕今天这事很难议和了。 谢怀真还没捋清为什么江砚要假装侍卫骗了自己那么久,就看到他抬手指过来点名要自己做副官—— 这人怎么骗完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陆御城可就没有谢怀真这么好脾气了,他直接开口道: “只怕皇叔要错了人,谢大人是我义兄,一直跟随我住在东宫,我们二人同进同出已久,我实在舍不得让他离开太久,还请皇叔另觅良人吧。” 按理说女子寻觅夫婿时才会用“另觅良人”这样的词,陆御城话里话外把江砚比作闺中女子,已是存了讽刺之意。 陆御城话音刚落,马上就有几名亲近东宫的朝臣站出来进言。 “谢大人身为户部官员,理当以户部钱粮收支之责为重,怎好不务正业,随王爷送亲啊?” “想必骁王殿下自由散漫久了,不懂得身负要职的难处。” “还请陛下三思,让骁王殿下另择人选吧。” 这些人显然都是看准了这次机会,跟着陆御城冲锋打头阵,想要向陆御城表明忠心,以此在今后的朝堂里搏个名头出来。 江砚这次倒是没有像刚才那样忍让,而是争道: “陛下依然说了满朝文武随我挑选,那当然是我看中谁,谁就要跟我同去。难道在太子殿下眼中,谢大人不能算作朝臣?” 这句话一出,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指责了。 谢怀真在朝中为官,却不算皇帝手下的朝臣,一心替太子办事,这是明指陆御城结党营私。 对于任何一个在位的皇帝来说,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太子拥有过多朝臣的追捧,都是不折不扣的坏事,甚至可以算作是心腹大患。 显然江砚对此事势在必得。 刚才那些出言相助的朝臣顿时都成了缩头乌龟。 毕竟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即位的太子,还是现在在上头坐着的那位皇帝更有份量啊。 “皇儿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陆万洲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透出一种冷漠和阴郁来。这让谢怀真头一次意识到他和陆御城真的是亲父子,冷脸时的气质如出一辙,惊人的相似。 现在陆万洲已经起了疑心,陆御城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他曲解,只好低头道:“西行一去千里,山高路远,儿臣只是忧心兄长,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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