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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化学老师的课有的睡了。”周旭嘉总结道。 “是啊。”贺因由衷地佩服周旭嘉的判断，确实化学老师的课大多在上午，讲得真的令太多人昏昏欲睡。只有贺因是真的没两把刷子又喜欢睡觉的…… 真的好困，贺因吃完饭以后就躺在床上睡大觉了，中午吹哨的时候他都没醒过来。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闻杰的手推了他一下。他呆了一秒钟，闻杰的声音就传过来了：“起床了。” 起床了…起床了…还没睡够呢…再重来一次，上学依旧犯困…贺因迷迷糊糊地穿上鞋，闻杰已经刷完牙回来了。闻杰一天刷3顿牙，要保证牙齿干净清爽。 是真的好困，下午第一节居然排到了数学，贺因听着概念，上辈子已经听过一次了，这辈子再重听，脑海里也是有些印象的。他看着数学高老师发呆，等下课的时候，才从梦游地认真听课的状态醒来。 身后的人戳了戳他，他还以为是闻杰，一下不困了。从左侧扭过头去，闻杰头都没抬还在记笔记。哦，不是闻杰叫他。贺因又从右边扭头，是那个短发女生：“同学，可以低一点吗？你太高了。” 对不起，对不起。贺因红了脸，他坐第一排挡住别人了。个太高的人总是有些驼背，因为要和比他矮的人说话，坐座位也总是被排到后面，他忘了这回事儿了。所以他刚刚整节课挡住了他身后的闻杰吗？ 贺因回头问女生：“那个，你的笔记抄全了吗？要不要我借给你看？”黑板上的笔记已经被热心的同学给擦掉了，贺因用余光看到闻杰还在写个不停，一看就是笔记没抄全，也挺愧疚的，所以想借给两人笔记。 女生甜甜地说：“Thank you！”然后把笔记本挪到她自己的桌子上抄了。 贺因想，接下来要不要问问闻杰抄不抄…… 还没想好就下一节课了，贺因又出师未捷。 闻杰坐在贺因后面最大的坏处就是，贺因要看他得费劲的回头看，要转180°才能看见闻杰，他还忍不住，每隔五分钟就想看看闻杰在干什么，还不能被闻杰发现，也不能被周围人发现，暗恋太辛苦，脖子都要断了。 中午回了宿舍，闻杰收拾好东西还没有回到自己上铺，而是坐在贺因的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贺因：“咳…我上课是不是挡着你了？” 闻杰：“还行。” “你上课的笔记抄好了吗？” 闻杰问：“哪科？” 贺因：“所有…”贺因的本意是想问问闻杰是不是没抄全，自己借给他抄。但是闻杰误解了他的意思。 “你要抄吗？” 贺因只好点头，借此机会来与闻杰有些交集，高中小组交流的活动没有初中多，作为一个小组的组员可能都说不上几句话。 等到下午再上课的时候，贺因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来：他要和那个短发女生换座位…这样既不会挡住后面那个女生，又能和闻杰做同桌，何乐而不为。 “同学…”贺因转过头，冲短发女生眨了眨眼。 短发女生：？ 贺因：“要不咱俩换座位吧。” “嗯？为啥换座位？”贺因同桌周旭嘉回过头来问：“第一排多好啊。” “快，趁老师还没记好咱们每个人的位置，把座位换了。”贺因又说。 短发女生答应了，虽然这样就不能坐在小帅哥闻杰的旁边了，但是能坐在第一排也是好的。 闻杰坐在短发女生的左边，要搬桌子得让闻杰挪开。贺因又回过头：“挪一下呗。”他这话说的没水平，语气轻佻又挑衅。说完他就给想给自己俩大嘴巴子。 贺因也没敢看闻杰表情，闻杰就站起来自己挪动桌子了。班里的人都往这边看，贺因也不好意思被大家盯着，他快速地把女生的桌子搬到前面，把自己的桌子搬到后面。又帮闻杰把桌子挪好，这才坐下。 闻杰成了贺因同桌，贺因心里都要乐开了花。由于是三人做同桌，贺因右边还有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也好相处，长得个也高，有些微胖，她先对贺因笑，贺因说：“你好。” 她：“我叫何怡婷。” 贺因：“哦，我叫贺因。”何怡婷又笑得把眼睛眯起来了，贺因被她笑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和闻杰做同桌，也不好意思主动找他说话。就一直用余光看人家，连人家上课转笔的动作都记得清楚，转得他头晕。 下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先上来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姓王，以后就负责教大家的英语。”贺因从小到大的班主任几乎都是英语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 “同学们来了高中还适不适应？”班主任问。 “还行吧。”“适应。” “高中的学习和初中不同，你们要是还按初中的学习方法来是不行的。”班主任温和地说：“要掌握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好…” “咱们班没选出班长来吧？”班主任又问。 “没有——” “有没有自愿想当班长的？”班主任说：“这是你们的锻炼机会。” “有吧？想当班长的同学请举手。” 贺因自己对这些岗位毫无兴趣，也不懂他们的兴趣是怎么来的，他只想当一个学生，好好学习就成。 班里好几个人都举起手来了，就连旁边的闻杰都举起手来了。上辈子就是闻杰当了班长，也挺负责的，而且和其他班的关系搞得不错。 班主任：“那好，这几位同学准备一下演讲稿，下周投票选。” “同学们还是挺积极的，开学第一天精神状态不错哈。”班主任弓着身子询问大家，脸色红润，笑着讲话。 “行了，底下不说话了，来开始今天的第一堂课。” 到课结束的时候，班主任又问：“有没有想当英语课代表的？” “也是自愿报名哈，不强迫你们。” 身边的何怡婷举起手来了，班里有好几个人都举起手来了。 “我上一个英语课代表考了142分。”班主任又说，贺因听了这话也产生了联想，难道当了英语课代表成绩就能高起来？当然不能了，人家是因为成绩好而当的英语课代表，不是因为当英语课代表而成绩好。 终于下课了，贺因想上厕所，手两边都有人。闻杰还在发呆，手头也没什么事要做，贺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是从闻杰那边过还是从何怡婷那边过… 他不敢打扰闻杰，闻杰摆那儿就和一道风景一样，贺因怕自己说错话惹闻杰不高兴。
第8章 学不会的数学 坐了两天同桌，胆小的贺因还是一句话都不敢和闻杰说，他想借橡皮，和另一个同桌何怡婷借，有不会的题，问何怡婷。中午两人还一起吃饭，他才敢开口和人家说几句话。敢说又不敢说的，每次说完贺因都要在脑子里全方位回忆刚刚说了什么。 贺因甚至觉得闻杰对自己有敌意了，因为他总不和闻杰这个同桌说话，平时走在路上也静悄悄的，一开口要么是挑衅，要么和一只鹌鹑一样就差哆嗦着和闻杰说话了。 “闻杰？你英语课代表选我！”何怡婷开始拉票了，她半个身子跨过贺因，贺因只能往闻杰身边靠。贺因脸都要冒气了，他好像要闻到闻杰身上的香味了。 “怎么能选你，选我好吧？”王一泽也回过头来，“都选我，男同胞就要选男同胞。” “就不选你！”何怡婷坐回原位：“都选我哈。” “王文雯肯定选我，是吧文雯。” 前面的短发女生原来叫文雯，王文雯很内向，一直没参与到话题里面。小组里所有人都扭头讨论了，就她一个人背对着大家。这时她才回过头来腼腆地笑了笑。 “数学课代表选我，”周旭嘉说：“咱们组没竞争数学课代表的吧？” “没有。”闻杰撑着脸说：“那你们历史课代表可得选我。” “闻杰你还没说英语课代表选谁呢…”何怡婷现在能拉一票是一票。 “不知道。”闻杰笑道：“谁贿赂我多就选谁。” 王一泽说：“不厚道！男人就要选男人！” 贺因也没参与到讨论里面，他坐的是小组的c位，不说话也不尴尬。周旭嘉玩着他的橡皮，两根手指转来转去的拿着橡皮。 “同学，你们小组的作业交一下。”班花李初站在他们小组旁边，催促着交地理作业。 贺因早就把地理作业抄完了，地理作业后面就带着答案。闻杰是自己老老实实写的，上自习的时候贺因一直用余光看他，他写得很认真。 “写得挺认真的嘛。”李初翻了一下闻杰的练习册，“贺因一看就是抄的。” 闻杰笑了笑，贺因说：“太多了，写不完。” 地理练习册上一堆勾勾画画的东西，谁看得懂。上辈子地理就是贺因过不去的坎，这辈子贺因已经决定要认真学理了，于是更不认真学地理了。 等李初走了，闻杰说话了：“班长的职位，投票记得投我。” 小组里没人竞争班长，大家都觉得班长和初中一样，又得告黑状又得干活。上辈子的经验告诉贺因，高中班长的活已经没有告黑状了，多的是考验人际交往能力。贺因从小没当过什么官，最大的官也就是体委和小组长小队长之类的。那会儿当个小队长，每天都要把三条杠别在胳膊上。 贺因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和闻杰上课主动说过话了，所以这次他鼓足勇气，向闻杰借了块儿橡皮。闻杰把橡皮递给他，手指和他有了接触，贺因开心得不行，一直回味。 有借有还，贺因把橡皮还给闻杰以后，还嘴甜地说：“你写的字真好看。”闻杰字大大方方，端端正正的，横平竖直，他上辈子就夸过，这辈子还要继续夸。 “你也是。” “我不是，我没你的好看。” 闻杰微微笑着，贺因想了半天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于是憋红了脸，扭过去了。 这周结束的时候有个小周考，大家都匆匆做题，做完题以后就能放学回家。贺因父亲很晚才能来接他，所以他就在教室等了会儿。闻杰也没走，两个人枯坐着，谁也不说话。贺因翻开数学书看了看，瞎指了一道题问闻杰：“你会做这道题吗？” 闻杰看了一会儿，说：“下面有答案。” 贺因破罐子破摔：“看不太懂。” 闻杰：？ 闻杰把书拿过来放到桌子中间：“这个是复合函数，这个里面应该……” 贺因：“哦…这个呢？” 闻杰：“这个…这个我想想。” “嗯，你想。”贺因殷勤地说：“你多会儿回家啊。” “我等人。”闻杰看了眼贺因说。 “哦。”不用想也是那个四班的尖子生，闻杰喜欢别人…喜欢别人…贺因也没办法，喜欢这种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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