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羽冬一脸茫然:“啊?” 【他俩居然认识?】 【什么,我又错过了柚子的友情线吗?】 他也想知道,这是追加的新设定吗? 就是说,这个节目的大主唱和人搭话怎么上来都是他听不懂的道谢啊! 见赖羽冬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赵亦枫语焉不详地解释道:“就那个,初舞台的battle。” “什么……?” 和他这个前F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赵亦枫被逗笑了:“你帮我说话了啊,忘了呀?” 赖羽冬这才反应过对方指的是帮徐案解围的那件事,他错愕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啊,刘启初告诉我的。” 赖羽冬:“这、这样啊……” 原来赵亦枫不是开天眼的任务者啊。 但他俩又是怎么认识的?从初评级到寝室到二次考核好像没有任何交集吧?还是说,这档节目已经没有刘启初不认识的人了? 世界的尽头可能是刘启初。 【我怎么没听明白?为什么还和启初弟弟有关系?】 【懂了,粉黑大战,三浦是赵亦枫的粉丝,刘启初是赵亦枫的黑粉。】 【要不是柚树是案丝我都快信了】 【虽然但是,公开帮赵亦枫讲话的多半是粉丝吧】 【所以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等下我一定要去看直播回放,不知道柚子说了什么我浑身难受】 【姐妹,到时候发论坛分享一下】 赖羽冬:“……” 一不留神怎么多了两个粉籍? 一条又一条的弹幕从眼前掠过,赖羽冬偏头看向抬手戴上单边耳机的赵亦枫,从对方三言两语地带过具体事件的态度可见,他是不喜欢过多强调或解释所言所行的性格。 类似于做好事不留名? 不对,反了。 赵亦枫不是不留名,而是让有些对他印象不好的路人看不出他在做好事。 很随性洒脱,也很容易被误解。 赖羽冬想了想,决定把话说破:“谢谢你帮徐案解围。” 反正弹幕也要去看回播回放,不如让穿山甲本人亲自揭晓谜底。 【我就说吧!柚树是案丝!】 【听明白了,是指初舞台林霄硬cue徐案battle被赵亦枫拦下的事】 【所以是柚子向刘启初解释赵亦枫在解围,然后刘启初告诉人家了?】 【我怎么感觉听起来柚子更像是赵亦枫的粉丝】 【啊?原来赵亦枫是帮解围吗?当时我看弹幕都在骂他抢镜头】 【谢谢佑树帮枫枫解释呜呜呜】 舒缓轻柔的男声盖过耳机中刚响起的音乐前奏,赵亦枫意外地抬眼,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眼中蕴含着的笑意如同强光下的黑曜石反射出的亮光。 隐藏在那句话中的真实意图,他立即心领神会。 赵亦枫无奈地笑了笑:“你这样我又要道谢了。” “什么?”赖羽冬戴上耳机假装听不懂,“我放歌了?” “放吧。” 完整地听了一遍《Peppermint》,赖羽冬对这首歌有了初步的了解。 脑内浮现出的画面是一位笑容爽朗的高中生骑着单车路过冰激淋摊位,后座绑了一大串彩色气球,气球迎风飘起彼此碰撞,像是五颜六色的颜料挥洒在世界这张偌大的画纸上。 总体节奏轻快,洋溢着青春气息,听完仿佛含了一颗薄荷糖般令人心情愉悦。 “歌曲的难度不高,但歌词和舞蹈很密集,兼顾唱跳可能很吃力。”提及即将要面对的舞蹈地狱,赵亦枫有些维持不住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再听一遍吧,这遍可以跟着哼唱,把旋律记住。” 话音刚落,旁边持续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隔壁B组已经投身于舞蹈练习之中,像是直通云霄的大树般将他们几个散漫的“行人”笼罩于阴影之下。 B组分part很迅速,当黄越如和罗非然还在争副rapper1的位置时,他们就已经把所有成员的名字贴好了。 连扒舞的过程都能跳过,原唱莫黎直接担任舞蹈老师。 不愧是第一组,除了高效率找不到更贴切的词形容他们了。 赖羽冬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于手中的歌词纸,越关注对手越容易焦虑,像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更应该稳住心态,否则还没到公演先被自己打败了。 第二遍结束,赵亦枫摘下耳机:“你听吧。” 赖羽冬手忙脚乱地接过抛来的耳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心安理得地戴上:“你不需要了吗?” “暂时不用。”赵亦枫弹了一下歌词纸,“我想先练一下独唱,需要再喊你。” “好。” 【赵老师和柚子好和谐】 【+1,曾和罗快要抢起来了】 【为什么节目组不多准备几个MP3?天空不缺钱啊】 【那不就没看点了吗】 赖羽冬没怎么留意弹幕,自然也没注意到其他小分组的情况,他抓紧时间练了起来,循环几遍后,他已经能把跟着旋律哼唱的拟声词替换成歌词。 他关掉音乐试着唱了一遍合唱部分,自认为效果还行,至少这次没有弹幕指出他降调。 “你唱歌不难听啊。”赵亦枫不禁侧目,他特地把设备让了出来,想让实力较差的队友优先练习,没想到比预想中的好很多,至少是一个非音痴的正常人水准,“怎么初舞台唱成那样?是不会选歌吗?” 赖羽冬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太紧张了。” 虽然他的紧张和车祸现场没有因果关系,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不会roll歌。 不过,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徐案,在休息的那几天教了他很多声乐小技巧和正确的发声方式,使得他的基础水平有了微弱的提升。 过了一会儿,周瑞抱着平板招呼道:“我们集合一下,来学习第一部 分的舞蹈。” “不是等你整首歌学会一起教吗?”曾凯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我们声乐还没搞定,歌和舞混在一起教不太好吧?” “我也觉得,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那几句词。”罗非然小声嘀咕。 【我理解歌学到一半被打断很难受,但这样说周瑞听着会不舒服吧……】 【曾凯说的没毛病,学两句歌再学几个八拍的舞,乱七八糟的,两头抓不好】 【另一组都在练舞了,周瑞肯定急啊】 【我看其他几组都是先学舞或者安排好计划】 【A组的练习方式好混乱】 【亲亲,这里的建议是不满意可以自己扒舞】 赖羽冬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子,以行动表明他是练舞派。 人家愿意牺牲自己的练习时间扒舞就不错了,躺平等着队友喂饭的人没资格挑三拣四。 哪怕凌晨四点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周瑞把他从床上薅起来喊他学刚扒出来的舞,他也绝无半句怨言,还会问对方要不要他帮忙倒水。 周瑞抱着平板电脑呆了几秒,好脾气地解释道:“现扒现学的效果更好,我也能借此巩固一下。而且我想在你们消化舞蹈的期间练习唱歌,如果我一口气教完舞蹈再练,到时候问题集中在一起,可能会耽误我的进度……” “学舞比学唱歌慢。” 赖羽冬趁着间隙接过话茬。 他本来不想发言,罗非然姑且能解释为脑子不太灵光,曾凯却并非如此,种种言行像是叛逆期发作,带着强烈的针对性,没必要为此争辩。 弄不好还会在镜头前留下不好的一面。 但周瑞的解释方向赖羽冬越听越不稳妥,尤其是最后一句说出来,他赶紧扼住其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把话题硬生生地扯到一边。 就算占理也不能在镜头前说耽误自己的进度。 既然呈现给观众的是团体舞台,那么优先考虑的应该是团体,更何况这轮任务是小组对决,只有自己组赢了才有可能拿到组内最高票的附加分,团队必须摆在个人的前面。 类似大学的小组作业,哪怕小组里除了自己全是吃白饭的混子和ddl失踪的拖延症,私聊和朋友圈可以应骂尽骂,但在老师面前要强调这是分工合作的成果,选择性遗忘与组员之间的深仇大恨。 偶像和镜头放大了这一点。 像周瑞这种呆呆地围绕自己展开的解释,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曲解成另一种含义。 但也不是没有应对办法。 听起来有点缺德,就是拿团体道德绑架。 处于这场争论的三人纷纷将视线移向自己,赖羽冬面不改色地开口道:“课堂验收来得及吗?” 言外之意,谁反对谁就是拖累全组进度。 他说的不无道理,今天是周五,课堂验收在下周一,届时几位导师和专业课老师会检查各组的练习情况。 从时间角度来看,到验收那天所有人至少学会整首歌的前三分之二——其实他认为整首歌都应该掌握,不然免不了一顿批,但以他们组的情况可能有点难度。 若是按照曾凯的想法,要么周瑞来不及练歌背词,要么其余人来不及熟悉编舞,哪一种情况都不太好。 最后是队长舒腾杰站出来一锤定音,采取周瑞的方式先练舞。 周瑞是第一次教人跳舞,站在前排略显仓促,好几次他想纠正动作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磕磕绊绊地表述半天才让对方领悟到自己的意思。 队内气氛本就比较散漫,他的态度又不够强硬,这就造成在他一对一纠正队友时,有些人像闲不住似的走来走去或者突然坐下歇息。 和隔壁组对比,他们组就像社区里用开打发时间的老年人活动中心。 教完最后一个八拍,周瑞的表情像是从刑场中解脱般心累,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放心地追问一句:“大家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 “不懂再问你。” “先这样吧,辛苦了。” 周瑞摸不准这些人的情况,但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那我继续扒下一部分。” 见灰咖发少年拿起平板电脑重新回到角落坐下,赖羽冬凑了过去,在他的旁边蹲下:“我能和你一起吗?” 周瑞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而那句话表达的意思让他更为诧异:“你学会歌了?” “我就两句词。” 总时长四秒的段落,赖羽冬反反复复听了几十遍,熟得已经可以张口就来,词稍微多一点的合唱也在练舞前学会了。 大体上没问题,细节晚点再练,舞蹈才是重中之重。 最重要的是他怕周瑞再这样下去要自闭了。 “那我们一起吧。”周瑞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但我扒舞效率不如曹老师和苏俊哲他们,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期待,或者你也可以和我一起扒。” 赖羽冬底气不足道:“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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