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子结亲,规矩没那么严格,白墨完成可以与郁辰逸一起骑马,但无奈小雪貂懒,懒得出奇,能随心所欲的坐着,为什么要端庄骑马,还得面带微笑游街,很累的。 鞭炮与锣鼓声喧天,白墨迎亲乐礼中出门。 白尚书抚着白夫人的后背安慰着,既欢喜又悲伤的情绪还没下去,奶嬷嬷带着白尚书的亲信求见,一五一十将抓到的人告知。 “大胆!”白夫人愤怒拍桌,“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算计我的头上来。” 白尚书亦然,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越听奶嬷嬷禀告的详情,脸色就越黑,显然被气的不轻。 “私下审问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夫人莫气,将他们带到大牢内,不肯说就大刑伺候。”这会儿,白尚书已经顾不上什么严刑伺候,屈打成招了,他只知道,这些人想害他的儿子,替换新娘,要将他的儿子送到乞丐窝。 若真的被他们得逞了,他的墨墨岂还有活路? 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过硬背景,被白尚书这么吓一吓,牢房都不用进了,直接全盘托出,包括先前已经有一个人被抬出去送到乞丐窝里,这才让假新娘潜进来的。 白尚书与白夫人面面相觑,从府里抓了一个送到乞丐窝? 墨墨刚才还跟他们拜别来着,被抓的人谁? 白夫人还是善良的,府里的人替墨墨遭了罪,她也不能不管,当下让白尚书带人去乞丐窝救人,无论如何,是白府管理不善,让贼人潜入进来,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得好好安排,放了奴籍才是。 白尚书来去匆匆,迎亲队伍游完街,先去到郁家的宗祠,上了族谱,认过族老们后,这才回到郁府拜堂成亲,他们还得赶在拜堂前去到郁府,接受新人的跪拜与敬茶。 男子结亲就有这点好处,拜堂时,双方父母健在,就都得到场。 乞丐窝并不难找,蔚雨燕还想大肆曝光呢,因此乞丐窝就在城外。 当白尚书赶到时,一群乞丐围着蓝高义,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身上也多了许多灰尘,但还好,没有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一切都来得及。 “让开,都起开。”护卫们三五成群驱散乞丐,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人多也打不过武力值,乞丐们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在看清被扒光男子的脸时,白尚书震惊不已。 三、三皇子! 要死,完蛋,诛九族。 这是白尚书懵逼后唯一能想到的东西。 正在这时,蓝高义睁开了眼睛,身体凉飕飕的,乞丐们站到一边,脸瞬间变黑,又变青,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名字:“蔚、雨、燕。” 在被抗包的路途中,他被颠醒过一次,因小播报的药剂,他不记得自己潜入过白府,但抗他的那些人有说话。 “谁让你得罪了官家小姐,好好的少爷,就这么要被糟蹋了。” “反正都是要被嚯嚯的,不如咱们哥俩爽一下……” “闭嘴,那姓蔚的小妞可是叫了人来看戏的,你想被看,然后被抓?” “嘶——这么狠,不仅要把人送给老乞丐糟蹋,还要曝光,这身骄肉贵的小少爷,怕是没有活路了……”
第79章 3.20:第3只在逃小雪貂 蓝高义气愤,他堂堂一皇子,居然沦落到被人拐带的下场,姓蔚的小妞,除了蔚雨燕,他想不出第二人,蔚雨燕还说自己跟拐子没关系,自己也在父皇前面给她求情为她开脱,结果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找错人,怕是跟拐子团伙的核心人员吧,丞相府的富贵与权势,是沾着人血得来的。 以蓝高义的武功,他打倒这几个人不是问题,但现在问题是,他没有力气,找了蔚雨燕的道。 由于遗忘药剂,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去找白墨这一茬,醒来后又意外听到疑似蔚雨燕的名字,将所有的账算到蔚雨燕头上。 理由都是现成的——记恨他退婚。 还不等蓝高义奋起反抗,凹凸不平的地面颠簸了一下,被扛在肩头的他的头甩到树上,又撞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就是被白尚书带人找到他。 蓝高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常,但身上的衣裳被撕成碎片,也足够让他恼羞成怒,毫不留情下命令:“将这些人给本皇子碎尸万段。” 连“本皇子”的称呼都出来了,这些乞丐知道蓝高义的真实身份,就算原本罪不至死,为了皇家名声,他们也要死。 若是可以,蓝高义恨不得将所有见过他这一面的人全部处死,然而他目前还不是皇帝,白尚书不是他能动的,不仅不能动,还得拉拢他不要出去乱说,以礼相待。 蓝高义对白尚书皮笑肉不笑,让后者惊悚不已,他将主导权交给蓝高义,心里嘀咕着,怎么府邸被拐走的丫鬟小厮,变成了三皇子,越想越想不通,难不成,三皇子也潜入了墨墨的院子,阴差阳错被带打晕带走? 白尚书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三皇子会出现在这里,且之前也有小道消息,说是三皇子看上了他的小儿子…… 如此,白尚书对三皇子的尊敬减了大半,可能三皇子也觉得未经主人家同意潜入他人院子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曝出来,但是他现在不说,以后肯定会找麻烦报复回来。 三皇子绝对不能登上那个位置。 在蓝高义对乞丐痛下杀手时,白尚书已经决定了政治站队。 护卫们买了一身合适的衣裳回来,蓝高义刚穿上,大路的尽头呜呜泱泱走来一群三姑六婆,个个嗓门极大,囔囔着狗东西之类不干不净的话。 “姐妹们,就在前面,那对狗男女就在前面的破庙里偷人,造孽哟,老婆子的儿子走得早,这儿媳妇拿着家里的钱养野汉子……” 随着一群人的靠近,白尚书也得以听清楚为首的老婆子口中的话。 抓奸?破庙? 看着一群婆子后面穿着官府的衙差,白尚书顿时沉下脸色,他也不是傻子,这个架势,怕是幕后人的重要环节了。 叫来大嗓门的娘们还不够,还得叫上衙差,嘴碎的婆子不少,说的话也有水分,但衙差不会,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任的。 真是,好计谋。 衙差们原本也不想跟着来的,但无奈这群婆子才能闹了,师爷也是没办法,才派了他们三个陪着过去看看,岂料,破庙面前,竟能遇到刑部尚书! 那可是比他们上司还要高官位的刑部尚书啊。 衙差们不应该认识白尚书,但前段时间的拐子案情节过大,又涉及到白墨的人身安全,他们也有缘得见白尚书这种大人物。 “白大人,你怎么在此?”为首的衙差越过婆子,恭敬鞠躬,听说今天是白家小少爷结亲的日子,白尚书不在家里等新人拜见,跑来郊外的破庙? 他们倒没有将老婆子说的儿媳妇偷人与白尚书联系在一起,白尚书是何许人,与夫人鹣鲽情深,是出了名的专情人。 老婆子收了钱,自然是要办事的,她见白尚书气度不凡,虽然老了点,但保养的好啊,穿着是所有人当中最富贵的,这么一盘算,跟蔚雨燕与她说的人最吻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跟老乞丐们还没进行那些肮脏事,但谁也不能妨碍她拿钱。 这么一想,老婆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夭寿哦,天杀的老男人欺负我家儿媳妇,还带这么多人,家门不幸啊,我还有什么脸活啊……” “就是他勾引的李大娘的儿媳妇吧,真不要脸,真的挺富贵的,没想到是个老白脸。” “就是就是,靠女人养活,算什么男人。” “你是不知道,本来李大娘的儿子病重,没那么快死的,就是因为他媳妇儿跟野汉子……后来才一命呜呼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是野汉子跟他家小媳妇筹谋,毒死的李大……”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越说越离谱。 白尚书被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墨墨机灵,现在她们岂不是指着墨墨骂。 想到白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清醒过来还得被人围攻,本来能活下去都会被悲愤而亡。 老婆子们的话传入蓝高义耳中,又是另外一层含义。 他的身体僵直,冷汗直流,他遭人暗算,如果白尚书没有及时赶来,那么他的颜面真的荡然无存了,父皇与皇祖母为了皇家声誉,他这个三皇子,定会“重病”在床,在宫里养病,过段时间暴毙,而他就是个“冒牌货”。 好狠毒的心思。蔚雨燕,当真无愧是丞相之女,算计人都是一套一套的,置人于死地,黄蜂后尾针,最毒妇人心。 “白大人,我怀疑这群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性而来,后面还有指使人,你身为刑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蓝高义没敢在一一群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名号,三皇子这个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是,下官明白。”白尚书拱手,目前他与三皇子的目的是一致的,尚且还不会对上,且先调查幕后指使人。 然而,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顺利展开,比如乞丐群中有个人,看着同窝的乞丐被蓝高义弄死后,害怕到屁滚尿流,恰好现在人多,还有官差,他也不算笨,还懂得寻求庇护。 “衙差大人,衙差大人,小的冤枉啊。”老乞丐连滚带爬来到衙差面前,抱上大腿不撒手,“小的也是遭人陷害,小的不知道那人是皇子啊。” 老乞丐说的太快,白尚书没来得及阻止他,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暴露了蓝高义的身份,再一次点燃了蓝高义的杀心。 只见他“铖”一声抽出衙差随身佩戴的刀,动手一挥,老乞丐身首分离,滚烫的液体溅向四周,喷到离得近的婆子们的脸上。 现场呆愣几秒,圆咕噜的脑袋滚到为首的婆子的脚面,面朝她,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老婆子第一次直面血腥与死亡,吓得尖叫,做戏坐在地上撒泼变成真脚软,声音变调:“救命啊,杀.人了——” 身后的婆子连忙拉着她起来,但被吓到无力是不能控制的,任凭后面的人怎么搀扶,老婆子都站不稳,一抬头,对上蓝高义凶狠的眼神,手上还拿着滴血的大刀,比街尾卖肉的屠夫还吓人,一股尿骚味从婆子身上传来,身下的裙子濡湿一片。 “好汉,好汉别杀我,我把银子都给你。”婆子啪嗒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给蓝高义磕头,在生命与金钱中,把蔚雨燕卖个干净。 “我把小姐的钱都给你,都给你,我不要了,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受人唆摆的……” 白尚书看向一群大娘婆子,问道:“那你们呢,你们又收了多少?” 没人想死,当着衙差的面都敢砍人,那她们一群老病残,又怎么是对方年轻力壮的对手。 一群老婆子老大娘识时务者为俊杰,纷纷跪下求饶,从袖子里、腰间、荷包掏出碎银,有的嘴碎骂街比较厉害,收到的还是小额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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