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下来陪你,你先好好躺着。”僧人说着挣脱了他的手掌,转身看向房门。 这时小二已经将一大桶热水送了上来了,笑呵呵的问他还需不需要其他服务。 僧人只冲他礼貌的拱手行了一礼,道:“不必了,夜已深,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哦,好好好,那您二位……”小二欲言又止着,其实想说的是:“您二位也好好休息吧。” 可见躺在床上的那位仿若生了什么大病一般,虚若不能自理,经不住好奇的又朝他多看了两眼。 察觉到他探究目光的僧人,忙侧身站出来,挡住了身后的榻上妖。 小二这才识趣的挠了挠头,收回继续看好戏的心思,笑着带上房门离去。 “起来,先把身上衣服脱了。”僧人在小二走后,又来到了床边。 “脱衣服?”床上的花妖闻声,嗤的就笑了起来,语气暧昧不已道:“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呢。” 僧人如墨的眉蹙了蹙,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花妖脸上的笑意却更浓,目光还在僧人俊冷的脸上放肆流连,似要用那一双勾魂的杏核眼,生生勾走僧人的魂魄。 而且,虽说花妖现在被那助兴药摧残得神志迷乱,倒还不至于不清楚僧人都做了什么。 猜想僧人嘴上同意做他伴侣,看着却不甘不愿,可即便不甘不愿,却大半夜带着他急吼吼的找了家客栈,又开了房让小二备上了热水,这意图还不明显吗? “这个小和尚,终究是被我拿下了啊……”花妖心内暗暗想着,又伸手抓住了僧人袖袍,得意的调笑道:“你这是要以身殉戒,亲自给我解这助兴药的毒吗?” 虽然他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僧人毕竟是个出家人,没有吃到嘴的肉,终究让他放不下心。 “先把衣服解了再说。”僧人一贯漠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目光不偏不倚的看着床上的花妖。 “哼,还是那般假正经。”花妖见他虽未被自己的撩拨乱了阵脚,却也并未像先前那样受不住就逃之夭夭,心下还算满意,便摸索着撑着一口余力从榻上坐起身,开始自己宽衣。 而僧人听着他的愤愤低语,只沉着脸蹙眉,不发一言。目光却仍然不偏不倚,盯着花妖看。 “好看吗?”花妖在他的注视下,将身上衣衫尽数除去,雪白的躯体,因那助兴药泛出片片红霞,此时更如绽放的银花玉露,诱惑非常。 僧人看到这里眸光才敛了敛,似有了一些情绪。 而以他心中所想,他一直以来把这花妖视为毕生要竭力保护的对象,自己又是出家人,层层道德伦理捆绑下,他觉得自己对这花妖应是除了亲情友情和忠诚之外,再没有其他。 可刚才的一番大胆验证,却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叫他明白了什么是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罪过啊……”僧人心中百般无奈,却也知有些念头一旦滋生,就如野火燎原,即便尽力焚烧,最后殆尽的也只是表面。 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那些也许无形中早就渗入他四肢百骸中的执念,也许早就根深蒂固,仅凭着他表面的抗拒,已经显得脆弱无力。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于是闭着眼睛在心内默默惩戒了自己一番后,僧人再次睁开眼帘,眸中已无纠结之色,神情一派坦荡。 “你自己为何不脱?”在僧人独自沉思之际,花妖倒是乖乖将身上衣衫除去了,泼墨长发垂落在肩畔,疑惑的抬眸朝着僧人看去,嘴角还噙着一丝坏笑。 “先把你洗干净了再说。”被他问询的僧人,到这里终于有了回应,默了默转头看了一眼那热气几乎要散尽的木桶,这才欺身贴近,一手揽住花妖后背,一手箍住他修长如玉的双腿,将他抱起朝着木桶走去。 “喂喂喂,你不会是要戏耍我吧?”突然间像是意会到了他的意图,花妖顿时便不安起来。 而随后,僧人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抱着他走到木桶旁便毫不犹豫的将他丢了进去。 “扑通!”落了水的花妖,顿时通体生寒,已经凉到几乎没有温度的水,浸湿了他雪白的身躯,也让他顷刻间脑袋就清醒了些许。 “王八蛋!”花妖气得一声怒喝,得知自己果然被戏耍,便想撑着一口气从木桶里坐起身,好好和僧人算账。 然而,站在木桶旁的僧人,这时竟开始宽衣解带,直接又把花妖诧异住了,缓了缓神,才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夜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僧人脱去外衫后,便只穿着身上白色里衣。 花妖完全看傻了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才满意道:“那还差不多,唔……” 不料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被僧人用外衫裹住,抱着往榻旁走去。 “臭和尚,你又想做什么?!”花妖觉得他大概是又被耍了,顿时在他怀里挣扎反抗。 而果然没让他失望,僧人将他丢到榻上,便施了道定身术,让他浑身动弹不得,更别说想做别的了。 “夜深了,好好睡吧。”做完这一切的僧人,贴着床边坐了下来。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矜持淡漠,手掌却抚上花妖脸颊,温柔摩挲。 “你……”仰面躺在榻上的花妖,还是头次见他对自己这般温柔似水,一时间满腹怨愤化为乌有,眸中还浮出了薄雾。 “睡吧。“僧人对上他痴迷的目光,难得可贵的扬起唇角笑了笑,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即便做不成道侣,即便不能行鱼水之欢,这份情意却绵远长久,永远不减不散……
第164章 故事终章~ 这边,沈弋和凤溟宸在外游历了半月,终于心满意足的又回到了先前住的小院。 而凤溟宸回去后,便找了户主付了银钱,干干脆脆把房子直接买下了。 毕竟短时间里,他也不打算和沈弋另寻住处,既然要长此以往住下去,自然要给两人一个归宿感。 更别说这小院里还承载着他二人的诸多回忆,他也实在不想再另寻他处。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两月余。 这一日,雨后天气才放晴,沈弋闲着无事便想起了亲手尝试做包子。 于是他便差遣凤溟宸去镇上买做包子用的面粉和肉,自己则是在家清洗了一些蔬菜,留着备用。 “咣咣咣!” 不料沈弋这会正在院落里打水洗菜,院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哪位?”沈弋赶忙丢下手里菜盆,起身去拉开了院门。 对上李肃满头冒汗的脸,和惶恐焦灼的神情,不由得愣了愣,才开口道:“怎么是你?” “哎呦,快让我进去吧。”李肃明显就是奔着他来的,顾不得再多说,直接就着院门缝隙便进了院子。 沈弋一头雾水的把院门重新掩上,注意到他这副狼狈模样,便跟上前问道:“你不是好好的在澜沧国做王后吗?这又是在……出逃?” “哎呀,你别问了,这还不都怪萧言墨那个王八蛋!”李肃说着撩起袖袍擦了把额头汗水,脸上神情变得激愤又羞怯。 沈弋看得眉头挑了挑,顿了顿又问道:“那他是把你怎么了?难不成还是和之前一样,对你日日夜夜没完没了的索求?” “咳,你给我闭嘴吧!”李肃心内正委屈着,突然听沈弋这般直截了当的问,一时羞恼的几乎要发狂了。 沈弋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便觉自己是猜对了,嗤的一声笑道:“原来还真是啊,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可他如今却只宠你一人,也确实难为你了。” “呸,说什么难为?明明是他被奸臣蛊惑,得了异想天开的病症!”李肃当真是气坏了,连背后妄议君王是大罪也顾不得。 沈弋听他说罢,嗤的又笑了起来,“行吧,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他到底是如何异想天开了?” “就是……”李肃像是觉得难以启口,轻咳了几声才回道:“就是他也不知是被哪个奸臣撺掇,从一个不知名之地得来一个不知名的方子,说是照着方子上的方式每天做那事,就能使男子受孕,还能顺利诞下龙子。” “你知道的,”李肃话说一半,脸颊已经红成了火烧云,“君王他如今已经而立之年,因为喜好男风膝下一直不曾有子,如今得了这小人撺掇,更像是魔怔了一般,没日没夜的缠着我要按那方子上行房事。” “我真是受够了!”李肃说完两手掐腰,一脸愤慨道:“所以无论如何,那王宫里我是待不得了,再待下去萧言墨那个王八蛋,真是要活活折腾死我了。” “噗~”沈弋听他话落,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这一大早的就听上了这么劲爆的宫廷秘闻,他真的忍不住不笑。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见自己已经这么惨了,还被沈弋嘲笑,李肃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沈弋见他羞恼不已的瞪着自己,只好假意安抚道:“好了,普通平民百姓那里,尚还担心自己后继无子嗣延续,更别说是帝王之家。更何况君王到了而立之年,又被后宫和朝中老臣催促,他这么心急火燎想让你受孕生子,也不是不能理解。更别说,你难道真想他走投无路时与宫里的嫔妃们一起行房?” “他敢,他可是说了往后只专宠我一人!”听到这里的李肃,立刻出言反驳。 沈弋听得咧嘴一笑,跟着又安抚道:“这不就是了,既然你不想他去宠幸别人,那就好好享受隆恩吧,毕竟君王先前虽好色成性,可自从对你上心后也算是规规矩矩。你不防就和他多试试,万一真能造出小人来也不一定。” “我去你的!”李肃见沈弋嘴角带笑的说完,就知他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故意拿自己取乐,气得一声咆哮,怒喝道:“你他妈的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可是个男人,男人如何能生孩子,有本事你先生个给我瞧瞧!” “咳,那就不必了。你那方子可是千金难求,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努力憋着笑意的沈弋说完,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就是一阵狂笑。 “什么方子?”也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停在院外听他二人对话的凤溟宸,突然推开了院门。 “你……?”许久没见这位曾经差点一掌打死自己的俊美男人,李肃不由得心口一紧,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沈弋诧异的看着凤溟宸,嘴角也忍不住扯了扯,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竹篮,连忙岔开话题似的上前接过他手中东西,讪笑道:“你回来了啊,真是辛苦了,先……” “你刚才说的方子,可否借我一阅?”不料凤溟宸手里的东西被接走,人跟着便冲李肃走去。 “啊?”李肃见他朝自己靠近,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无措的看了沈弋一眼,才抽着嘴角笑道:“哦,你是说那个可以使男子受孕生子的方子吗?我身上刚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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