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便在这时,先前被沈弋一掌震飞出去的狼妖,再次飞扑过来。 沈弋赶紧一手环着凤溟宸腰身,一手捻了个诀,击向狼妖。且因为凤溟宸受了伤,沈弋这一次不再犹豫,一个术法诀先困住狼妖身体,跟着牟足灵力的一掌又击了过去! “嗷~”狼妖接连受创,终于受不住再次化作人形,随机扑通单膝跪在了地上,嘴中血红淋漓。 “自作孽不可活!”意识到狼妖因自己刚才那一掌,妖丹破裂,无法再继续作恶,沈弋暗叹一声,随即揽着凤溟宸便飞身离去。 客栈厢房内。 沈弋将凤溟宸安置在床榻上,便盘膝坐在他身后,为他运功疗治受损的心脉。 “师兄……”凤溟宸这会意识陷入混沌之中,嘴中还喃喃唤了沈弋一声。 沈弋紧闭双眸,听着他的轻声低语,回想着自己在被狼妖攻击之时,他不顾一切冲出来护着自己的场景,鼻头有些发酸,心内无奈叹道:“傻子,你以为我还是先前那般娇弱不可自理吗?” 自从获得系统奖励的修行双倍加速技能后,他如今的修为早已突破元婴中期,就连凤溟宸眼下的修为,也并不在他之上。 “你是怕被我拒绝靠近,才故意用换形术给自己换了张脸吗?”沈弋闷闷的想着,开始懊恼自己先前的失手,竟将他伤得这般严重,手上未停止传输灵力,眼角一颗泪珠已经悄然滑落。 【警告!与万人迷再次见面时隔还未满一年,为了不被系统惩罚,请宿主尽快远离!】便在此时,系统冷硬的电子音再次响了起来。 沈弋:“……” 才刚给凤溟宸疗伤完毕,就听到系统催自己,他真的很想暴起了。可鉴于系统这玩意,一向都是不讲情面的,他无奈之余,只好将凤溟宸扶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盯着他绝美的睡颜发了会呆,又凑近在他唇上轻柔落下一吻,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房门走去。 【检测宿主还在与……】 “你闭嘴!”出了房门后,听系统还在没完没了的提醒,沈弋气得冲它一声冷斥。 系统这才不说话,乖乖隐退了。 沈弋离开客栈后,又去了白家老宅。到时见那化作人形的狼妖,嘴角挂着血丝,呆呆坐在白家公子尸体所在的屋舍门前,不由得眸光敛了敛。 不过鉴于这狼妖重伤在身,眼下已无力对抗自己,沈弋随后便没再管他,施了道术法解除了先前给房门设下的禁止法阵,进了屋舍。 不久后,又冲狼妖道:“是你自己进来将他尸身带走安葬,还是我亲自动手?” 狼妖并未给予回应,随后却踉跄着走进屋内,细心备至的将床上的白家公子穿戴整理好仪容,抱着走了出来。 “走吧。”沈弋在狼妖进屋时,便迈脚去了院子里。见狼妖抱着白家公子出了门,便出声提醒。 狼妖依旧默不吭声,在他离开后,抱着白家公子行尸走肉一般跟了上去。 随后,两者一道去了白家墓葬处。沈弋止步在墓冢不远处,看着狼妖将白家公子好好下葬后,才开口道:“如此,愿你二人过往的爱恨情仇,也在此刻一并埋葬。倘若之后,你再对他的尸身不敬,我……” “你不必担心。”狼妖这时突然打断他道:“先前确实是我不该执迷不悟。如今老天爷既然派你们来降服了我,我也没什么好再继续纠缠的。” “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沈弋听他说完,便足尖一点,干脆的踏风而去。 “白廷……”狼妖在他离开后,似是再压抑不住心中悲痛,踉跄着瘫坐在小墓冢旁,哽咽着道:“你说过的……我们要三生三世……在一起的……” “不管未来贫穷富有,不管下一世你我是人是妖……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哽咽着说完嘴里的话,狼妖便躬身爬向眼前的墓冢,将头颅倚靠在墓冢上,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而随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下一刻它周身迸发出一阵刺目白光,身体很快爆成万千残影,随风徐徐消散殆尽。 这边,沈弋回到先前住所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择了处地方,才重新安顿了下来。 鉴于一年时间未到,又怕这期间凤溟宸会再次找过来,他只好忍着心内不甘,再次用上了隐踪术。 不过好在这半年里,他到处降妖除魔,多少攒了点积蓄,后面他屯购了一些生活必备品,即便一直隐居在此,也不愁吃穿了。 “对不起啊小师弟……”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沈弋坐在新住处小院的竹椅上,怀中抱着刚从原住处抱来的小雪球,闷闷的自言自语着: “再等等吧,还有半年,只需要再等半年,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第145章 谁说我不怕死 灵玄宗宗门外。 一位发髻苍白的老者,身形踉跄着手捂胸口,正瞪眼看着身穿墨衣,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语气狠厉道:“路远行,你三番五次上门挑衅,是存心要找死吗?” “我说了,我来此只是为了寻人。”路远行冲老者回应得一脸理所应当:“所以,你们若愿交出韩玉殇,我自然不会再继续纠缠!” “交出韩玉殇?哈哈哈哈...”老者听他说完,嘲谑哂笑道:“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我们玉殇长老和掌门,你哪一个斗得过?” “所以依你之言,韩玉殇他果然还活着!且就在灵玄宗?!”抓住了老者话的重点,路远行顿时便激动起来。 虽然这半年多以来,他一直不相信韩玉殇已经身死,可眼下确定他还活着,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那又如何?”老者虽没想到路远行得知韩玉殇活着,竟会这般欣喜,可多少也了解到一些他和韩玉殇之间的纠葛。 再加上师翎羽自半年前,便让他一直守在师门外阻止路远行的靠近,他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不如何啊,确定他还活着,我高兴不成吗?”路远行听出老者语气中的嘲讽,此时也不觉得有什么,抱怀呵呵一笑,欣喜之余似乎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上门挑衅。 “路远行!” 便在此时,只见白发白衣,容颜与先前一般俊朗冷硬的韩玉殇,迈步朝着他和老者走来。 “玉殇长老。”老者见状,忙迎上前去,似要阻止他靠近。 韩玉殇冲他一抬手,解释道:“无妨,如今我头疼之症已经痊愈,可自行对付这魔头。”话落,孤冷的眸子看向路远行,眼中浮出鄙夷。 “那就好,那……”老者还想说点什么,却见韩玉殇已经迈脚朝着路远行走去,于是他手捂胸口,干脆自己先离开了。 “师兄!”路远行在看到韩玉殇出现时,似乎就已经忽略了他与那老者说了什么。此时眸光怔怔的看着韩玉殇,看着这位半年不见,却让自己魂牵梦萦死活想要再见上一面的男人,嘴角禁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当真就这么想自寻死路?”韩玉殇眼神漠然,见路远行此时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神灼热,略有疑惑的挑了挑眉。 而路远行察觉到他眼中的嫌恶之意,却只当他和先前一样,还是那副死傲娇脾性,跟着迎上前,笑呵呵道:“谁说我不怕死啊,只不过为了能见到你,我再怕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那你便受死吧!”韩玉殇听着他的肺腑之言,心内却毫无波澜,想到他先前三番五次来灵玄宗挑衅,还多次和师翎羽动手,说着掌中便凝出一道暴击。 看到这一幕的路远行,脸上笑意这才散去,不可思议的蹙眉诧异道:“嘿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他二人再次相见时,韩玉殇竟像是变了个人。 “哼…”韩玉殇冲他冷然一笑,下一刻完全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猛地一掌便袭了过来。 “韩玉觞!”路远行气得厉声怒斥,危急之下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只得飞身快速躲过。 然而,韩玉殇一击不中,跟着又捻了一道暴击,飞身朝着他再次袭来。 而这一次,他出手快且狠厉,丝毫没有给路远行躲避的机会。所以路远行很快便被一掌击在胸口,“噗”的一口血从嘴中喷出,人也随即风中浮萍一般摔落倒地,几乎要昏死过去。 “不自量力。”看着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几乎连挣扎起身的力气也无,韩玉觞抹了把飞溅在自己面颊的血渍,跟着又出言嘲讽。 可话音才落,他便觉心口蓦地一阵抽痛,脑中也浑浑噩噩一阵绞痛,蓦地又出现了那张熟悉又看不清模样的陌生面孔。 “师兄……”嘴中不断溢出血的路远行,吊着一口气,这时喃喃唤了他一声。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也想不明白,韩玉殇为何要这般对自己? 明明先前他知道韩玉觞是真心护着自己,宁愿独自面对师翎羽的虐凌,也不愿他受伤。 明明他以为他二人再见,会相拥在一起互说衷肠,会像以前一样打趣逗笑,会…… 太多的茫然与无可奈何充斥在心头,感知到自己心脉俱损,连修行的灵丹也破碎无法再重新聚合,路远行只觉心口被生生撕裂,此时身体上所遭受到的重创,反倒已经感知不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路远行嗓音低哑的自语着,恍惚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不甘中…… “谁是你师兄?”两人此时虽相隔有一段距离,韩玉觞还是听到了他的喃喃低语。 而他此时本就被头疼折磨得满心愤懑,听了路远行的话后,疼痛之症随即变得愈发强烈。 “这么快就结束了。”就在这时,师翎羽墨发白衣,突然出现在了他二人不远处。 凌厉的眸光瞥见路远行躺在地上,仿佛濒死的鱼一般不做任何挣扎,冷笑一声,旋即迈脚朝着韩玉觞走去。 “掌门。”韩玉殇见他突然出现,忙忍着头痛不适,冲他恭敬行了一礼,道:“他不知死活,心脉被我重创,灵丹也已被我废除。” “这样?”师翎羽听他说罢,似是不太确信般敛了敛眸,注意到路远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已经沁出一片刺目血红,这才轻笑着点头:“不错,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只不过……”韩玉觞头痛愈发难忍,这时便疑惑问道:“只不过,我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个身影,此刻又再次出现。还有路远行这个魔头,为何一直喊我师兄,掌门可知原由?” “这……?”师翎羽被他问得直接语塞。 默了默,才连忙走近一步,揽住他脊背笑着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我看你头痛之症还挺严重,先回师门吧,我替你运功疗治一下。” “可是那个魔头……”韩玉觞不适的抬手捂着额角,又转头朝着地上的路远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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