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寝室之后,我还特意拿胶带把草莓熊包装袋上的气孔堵起来,以免香味过多流失以至于等送给他时都没香味了。 把草莓熊藏到衣柜里,我盘腿坐在床上,再次右手托左臂左手捏着下巴想:今天还要和他说些什么呢? 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着还要不要说,而是直接想着要说什么了,主打就是一个普信。 我稍加想象便灵光一闪,有了,前两天去体测了,这个体测是按不同的体育班轮流去测的,就问他这个吧。 于是我气定神闲地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再次给他发消息: “你参加过体测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 “还没” 我立马回复:“嗷,那到时候没啥其他事的话记得提前二三十分钟过去,要不然排队都得排很长时间。” 又补了一条:“如果晚上去的话穿厚点,前两天我排队站了一个小时貌似冻感冒了,现在咳嗽咳的脑仁疼。” 确实是这样,现在春冬交接之际的天气,温差极大。我本来以为直接到体测中心测一下就完了五分钟搞定,没想到在门外排队都排了一个多小时,快给我冻傻了。 他回复: “好的” “谢谢” 我盯着这简短的两个词组,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句:“你们是怎么通知去体测的啊”。 是个疑问句! 自表白以来他第一个给我发的包含疑问色彩的句子!这意味着后面还有能展开说说的空间! 我很擅长见微知著,尤其是在关键时刻大脑神经紧绷的时候,而每次和他聊天时都处于这个状态。 于是我立马用十九年网龄的手速开始扣字:“我选的排球,体育老师周四课上说每天晚上七点去体测” “其他班也有发那个安排表,按老师的顺序排队去测” “到那之后在小程序上亮个码就行” 快速打完这三段话,却有种话没说完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油麦菜一样。 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并没有回复。 我耐不住性子地继续发:“对了,刚得知体测中心提前十分钟才开门,提前十五分钟去就行了” “QAQ测身高体重侧位体前屈和肺活量,是学生看着管得不严,早知道我的体前屈成绩就不至于3.6cm了” 这些信息并不是刚得知的,只是为了掩饰又发了条消息的尴尬。 体前屈自古以来都是我的弱项(而且我的弱项还不止这一项),就这3.6cm还是我稍微弯了下膝盖才达到的,没办法柔韧性太差了。 他回复:“没事的” 又像是安慰,又像是礼貌结束交谈的结束语。 我放弃再给他发消息的念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 我身高178,体重63kg(目前),腿长1米五,脖子以下全是腿,所以体前屈成绩3.6cm也很正常吧(doge
第12章 “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 回到高中时期,刚被闹钟叫醒睁开眼,便看到了入梦之灵在我头顶飘来飘去的身影。 “呦,还来偷窥我换衣服,想不到你这团玩意还挺色的啊。”我把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关掉闹钟。 入梦之灵的头部在上面,我看不到但我能肯定它此刻一定是一脸鄙夷的神情:“我稀得看你啊?你身上有哪里长得好看值得被看的?有这功夫我不如去看马伯艺起床。” “你看人家起床干什么,原来你真是个老色鬼。” “要不是在这里我没有实体,我必定给你一巴掌。” “所以你现在冒出来干什么,来给我添加新能力还是来派活儿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完全不理会这团玩意绕着我来回乱转。 它停在我的面前,用两颗蓝色的眼睛瞪着我说:“我是来提醒你,朱砂又少了一颗,这次是一颗大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震惊,连忙跑到客厅检查昨晚放手表的地方。手表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串熟悉的朱砂。而原本紧密排列的珠子此刻已经变得稀疏了很多,不用查我也知道少了一颗大的。 我直呼不妙,“这么快就少了一颗大的,我来到这个梦境才五六天啊,这就少了十二分之一。那岂不是再过个六七十天就一颗不剩了,到时候再遇不测我人会寄吗?” 入梦之灵咋舌:“小点声,别把老爸吵醒了。” “你也这么称呼我爸?” “呀你别管,不过看你这样子你还想在梦里长久的待下去啊?六七十天还不够你霍霍,你要是在这期间就能从梦里出去还用在意朱砂的数量吗?” 我反问:“那我要是真的过了六七十天还没出去,朱砂也掉没了,那样的话会发生什么?” “首先,朱砂的消失并没有时间规律,不是说六七十天内一定会掉光。其次,就算朱砂掉没了,如果你还没能从梦里走出去,那么你还会留在梦里,直到你走出去为止。” 这回答跟没说一样,我刚想续问,它打断了我:“还有快该跑操了,就算你能飞过去你也得早点过去吧?赶紧走吧,反正我是要溜了。” “还有个问题,你把瞬间移动的能力给了马伯艺,我抓不到他人我拿什么和他发展关系啊?” “你怎么和他发展关系这件事并不在我管的范畴之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等等!”我伸出尔康手去阻拦它,它却还是消失了。明明上一次我喊它它还会停,这次却不奏效了,可恶。 没办法,只能先去跑操了。 今天一天我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身边的一切,生怕突然冒出来什么危险之事。 我也没敢再尝试飞到外地了,事实上除了早起跑操前因为马上就迟到了而迫不得已用了一次飞行能力外,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召唤出翅膀过。 怕在飞行的过程中出问题,从千米高空摔下来的话那也太吓人了。 结果一整天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该吃吃该喝喝该上课就上课。晚自习也安稳度过,连老师发现我看课外书这种事都没再发生。 在晚上第二节 自习下课之前,我从后门偷偷溜出教室。待到下课马伯艺从前门口出来时,我立马从门框边上弹出头来,吓得他瞳孔放大了一下。 “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我右手拇指指向走廊窗户,示意他一起过去靠着窗聊。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呗。”马伯艺并不打算过去,而是侧身转到门框左侧,以免挡住其他人出教室的路。 这还要防着我,不过我也不想强求了。我说:“之前获得新的能力,是因为我的一颗小朱砂消失去给我挡灾了,能力是伴随着朱砂的消失带来的。”我向他伸出左手腕示意了一下手串,“现在一颗大朱砂消失了,这意味着很快还会有灾发生,而且比上一次的要大。” “啊,这么严重,那这次的灾是什么啊?” “不知道,目前还没发生。” “那上一次的灾是什么啊?” “上一次,应该是那天晚自习的事吧。”我十分不愿回忆起那个人渣,他已经被我用一些教师子女的特殊关系给弄转学了。 马伯艺稍微想了一下,“那这次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嗯,目前还不清楚,但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嗯,有需要的话告诉我一下,能帮上忙的话我会帮的。我现在打算瞬移回寝室一趟拿点东西。” “哦,好的。”我立刻让开门侧的位置,他微微颔首后向我身后走去,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盯着他消失的位置发呆,这也算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吧。堵他出门的主意是刚才下课前突然想到的,没想到付诸实践之后真的会有用,至少现在有办法抓到他人了。 直到晚自习放学都没发生什么,这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这入梦之灵谎报军情了。 不过回家属院的路上我还是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并且疑神疑鬼,虽然有路灯,但回去的路到了晚上就是一段又长又黑的道路,我经常幻想着从哪个草丛哪个黑影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怪物,尤其是今天还得知可能有坏事发生,我走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平安到家门口,我松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或许这灾并不是今天发生的,或许是那愚蠢的入梦之灵搞错了。总之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先回到现实再说,这灾总不能在现实里发生吧? 万一现实里发生那也太吓人了,那就对我造成精神和物理双方面的影响了。 我推开门进去,主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遇乐,过来。” 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隔三岔五就会从老家来家属院看我,还会带一些我爱吃但在学校又很难吃的到的好东西。 听到妈妈的声音也意味着好吃的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卧室。以往妈妈都会躺着看电视等我回来,但这次,她正表情严肃地坐在床铺边上。 “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我的心脏瞬间被揪了一下。 “什么,什么手机啊?” “你偷藏的手机,你爸发现了,就在你卧室里。” “那是同学的手机,我带回来帮他充电的。” “不管是谁的手机,拿过来。”妈妈的语气中充满了严厉和生气。 哪怕上了大学,我依然没有违背父母命令的权力,我只得照做。艰难地走向我的卧室,从褥子里拿出藏匿的那台手机,慢慢走回主卧。 走回主卧的每一步,迈得都是真正意义上的举步维艰。 妈妈看到我拿着手机进来,再次发出命令:“把它摔了。” “这个真的是同学的手机。”我还试图辩解。 “不管是谁的手机,砸坏了赔给他,现在必须把它砸了。” 若真是同学的手机,里面存了个人信息的话断不可摔掉。但虚假的掩饰一眼就能识破,更何况还是养育自己的母亲,她断定这就是我偷买的手机。 我把握着手机的手臂抬高,松开手,手机从手缝溜走到地上,屏幕磕烂了一个角。 “再摔,摔烂。” 我捡起地上的手机,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次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屏幕和后盖分家,主板被摔成好几块,不可能修好了。 妈妈开始批评教育我,像这样批评的过程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有那么六七次,每一次都让我印象深刻。 父母工作不容易,高中所读的这所私立学校的学费也很贵。父母从未对我提过太高的要求,只要我能尽最大努力就好。但我扪心自问,无论何时,我的高中阶段都没能尽全力在学习上。 高中时的我太容易被外界所干扰,太容易对网络上瘾沉迷。整个高中三年砸了四部手机,而前三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都没有把握好,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惰性和欲望,最终让父母多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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