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勇听到高中,惊讶道:“你们不是大学谈的吗?” 许涂端咳嗽了两声。 这一顿饭吃的身心舒畅,许涂端又买了一套房子,和汤若一起搬了进去。 汤若先在家休息了一阵,没有去找工作。而许涂端在国外时国内公司交给专业人士打理,现在他回来了,一切又由他来主场,前两个星期忙的很,最后怕汤若不好好在家吃饭,干脆把他拉进了公司。 汤若在国外学的是人工智能,这个专业是很超前的,在当时来看是一个无从下手的专业,国内的智能还没有发展起来。 而许涂端为了让汤若学有所用,开辟了一个部门,让汤若实施自己的理念。 汤若的学霸人设在工作中也不减,他成为一个部门的经理,花费重金吸引了大量的人才,短短几年,就已经制造出了完善的各种各样的智能家居。 汤若高兴自己的成功,而许涂端也很满意,一个人忙了起来,工作生活充实,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他们休假时,去了曾经的小县城,十几年来,各地都在飞速发展,一切老旧的小区都已经被拆了。 许涂端他家也不例外,只有中学还屹立不倒,学校上面甚至有汤若的名字和照片,比起那时候的青涩懵懂,现在的汤若像是变了一个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甚至曾经教过他的老师认出了他,邀请他去学校演讲。 汤若盛情难却,去给一群中学孩子提建议做演讲。 他拿着话筒在讲台上。 陈述自己的学习生涯,即便再困难,也没有放弃学习。 台上的汤若光芒四射,他那白色的衬衫像是有吸引力一般,许涂端的视线被他牢牢抓住。汤若被没有说太长时间,但他讲的倒是简单易懂,很有道理。 汤若走在曾经的街道上,最后又去了他母亲的墓地。 每年清明节前后他都会前来打扫,可他母亲的面容在他脑海里已经慢慢模糊消失了。 他所记得的,只有那温柔的声音。 墓碑上的照片早已褪色看不清楚脸,汤若静静地站着碑前,诉说着他想对妈妈说的话。 墓碑前除了他给花束,已经没有其他人来了。前些年还会有其他花束,那应该是他父放的,但现在他父亲已经不坚持了。 他好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个词语在他脑海里出现,都显得极为陌生。 许涂端也买了一朵花,放在了碑前。 最后和汤若一起离开了。 “许涂端,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我会。” 汤若很开心,跑到前面牵住许涂端的手,身影慢慢变远消失。 他突然觉得与许涂端相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母亲早早的离开了他,父亲也消失几年然后和别人组成家庭。 只有许涂端,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给他关心温柔呵护照顾,他太幸运了。 几十年后,许涂端退休了,带着汤若满世界乱跑。 他们坐在一起,欣赏着时间各地的风景,有时也会在乡下住上一段时间,每天去池塘边钓钓鱼,或者一起下棋打发时间。 有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伴,一切都那么美好。 许嘉的孙子已经五六岁了,非常皮实,鬼点子一大堆,有时他会来乡下一阵子,这个时候汤若当老师的基因觉醒了,有时还会看着他做几道题,讲几个知识点。 汤若老了也是一个俊老头,他的衣服洗的一丝不苟,头发梳的干干净净,小孩子很喜欢他 。 不认识他的小孩子也会停下来睁大眼睛看他。 晚上,许涂端抱着他,两个人在床上说话。 想起白天孩子们的脸,汤若有些感慨的说道…“一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对。” “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在一起?不然你也是儿孙满堂了。” 许涂端笑了笑:“我一生的计划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人,如果当初放弃了你,我才是真正的遗憾。” 汤若心头微动:“许涂端!” 许涂端嗯了一声。 “我爱你。” 许涂端轻轻的笑了起来:“我也爱你。” 他们都不再年轻,身体器官慢慢的老化,身体各个部位出现了毛病。 从汤若第一次进医院,然后他熬了过来,慢慢的,他每个月都会进医院。许涂端的身体倒是硬朗,每次照顾汤若他都亲自照顾,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汤若不想走的太早,他想陪陪许涂端,但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失去知觉,最后在许涂端的怀里断了气。 许涂端的心缺了一块,他低头吻了吻汤若,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病房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影子,他俨然是成年模样的汤若,戴了一副金丝眼镜,一脸痴迷的看着许涂端。 他亲亲的吻了一口:“许涂端,我们下个时间见。” 一间高级病房里,一堆穿着奇怪的人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那上面是晦涩难懂的字符,以及一条条线。 一个胡子全白的老者分析着数据,最后说了句:“病人可能很快就醒了,最后一个疗程。” 一旁的人接过数据文件,点了点头出去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容貌英俊的男子,他头上满是管子,即使脸色惨白嘴唇无色,也难以掩盖他的英俊。 躺着就如此出色,不知睁开眼睛是何等的光彩。 可惜病人在这里躺着快一年时间,只有呼吸还算平缓,身体倒是日渐消瘦,而且病人没有求生欲望,耗费了他们好大的功夫才救了回来。 一位研究人员不理解,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呢? 他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另一个病房。 病房里的场景和前一个病房一样,同样躺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上没有插管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拿了数据报告,去找自己的老师分析去了。 瓦白村是一个只有几十家村民的小村子,村子边上不远处是一个大山,里面有很多凶猛的野兽,平常村民都不敢上山。 但此刻,瓦白村山腰上,一个身形纤细面容清秀的男子背着一个背篓,小心翼翼的用一根木棍划拉着,在山上找草药。 山上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半人高的灌木丛,人在斜坡上走路的难度很大。 而身材纤细的男子缓慢的行走,他看到草药时惊喜的蹲下去,小心翼翼的那着小铲子,慢慢的连草根也一起弄了出来。 这一片有很多,他一点点的采摘,把多余的野草扒拉出来,他一摸,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人脸。 他吓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那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他本以为是尸体,但刚刚碰到的明明还有温度。 大着胆子,又去摸了一次,把手探在人的鼻子下面,还是鼻息。 他没有那么害怕了。 放下自己的背篓,慢慢把身形高大的男人背了起来,每走一步都那么吃力,他还是坚持不懈的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第143章 失忆攻×哑巴受(1) 许涂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他脑子懵了几秒,都没能想起来自己在那里。 他想做起来,发现自己身体酸痛,头也疼的厉害。 屋子里家具简单,一个缺了个腿的木桌,两个破旧的板凳,其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许涂端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他脸都快皱到了一起。他的心口好像缺了一块,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 呆滞了很长时间,许涂端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方。 他在脑海里叫了两声:“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在空间里回复:[在的。请宿主准备接收记忆。] 说的好听,但是没有给许涂端多长时间,剧情就一股脑的全都塞进了他脑子里。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朝代,这里的人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和哥儿。 许涂端的任务对象是一个哥儿,纪若白。 他是土生土长的瓦白村人,当年他出生后天生不能说话,是一个半残疾人。 纪家也是村里的富户,不嫌弃自己家哥儿是个哑巴,很疼爱他。 纪若白少年时过得不错,兄长谦让,长辈疼爱,即便外面有一些风言风语,也不影响他。 他的好日子在十八岁那年停止了。 兄长是一个读书人,在学业上有些天赋,中了举人后,进京赶考。但却从此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纪若白的父亲因为儿子消失而伤心欲绝,他不信自己儿子遭遇不测,也进京寻找自己儿子。 家里留下纪若白和他的母亲。 几个月后,纪念词无功而返,没有找到自己儿子,茫茫人海没有一点线索。 他们在一次进城是马车受惊,被马踏伤不治身亡。于是家里就只有纪若白一个人了。 他从一个受父母宠爱的哥儿,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家里良产颇多,都被亲戚占了去。 自己家里的房子也被霸占,他一个小哥,还不能言语,无人依靠,最后被赶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生活。 许涂端看到这已经生理不适了。 但这还不是最恶心的。 纪若白被一个恶霸看上了,恶霸看上了他,半是胁迫半是威胁的取了他,看上了他眉清目秀的脸,却嫌弃他是个哑巴,开始对他还可以,但是慢慢就厌弃了他。 整日对他非打即骂,还说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残废 ,生了儿子后,儿子也嫌弃他不会说话,给自己丢人 ,害自己被其他小孩子嘲笑,对纪若白没有好脸色。 纪若白当初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哥哥失踪,父母去世,短短几年自己就从一个被人疼爱的哥儿变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哑巴。 再也没有人愿意认真听他讲话,没有耐心听他比划手势。 这手势还是他年少时,父亲去了好多村庄,请一个哑巴哥儿教他的。 没几年,纪若白就郁郁而终。 许涂端看完整个剧情后骂了出来。 然后脑子更疼了,仿佛脑子里有电钻。 他觉得很烦,自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或者记忆消失了,他现在特别浮躁,心根本静不下来。 在他扶着额头忍受疼痛时,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 许涂端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过去。然后一切都杂音都消失了,他的脑子也不疼了,心跳的特别厉害。 几乎是本能的,许涂端想把他抱进怀里。 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只能僵持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人。 纪若白看着床上的男子,抿着嘴巴用手势问道:“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许涂端见他不说话,开始打手语,心里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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