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这么说,宋宝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 林公公此刻如皇上亲临一般,坐在主位,悠闲地品着茶。 就连宋佰川也对其恭恭敬敬,但也依旧能看出他对林公公的不满。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来报,他的手中还拿了一封未开的信。 “回公公,搜到了一封信。”那人说着。 宋家几人皱眉,送往京城的信,还有宫中来信,都已经看过了,而这未开封的信又是何时寄来的? 宋宝灵在看着主位上的林公公,笑得一脸得意,仿佛早就知晓一般。 “呈上来。”林公公尖锐的嗓音响起。 宋家几人也不傻,顿时紧张起来,这信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如果真的是遭他人陷害,这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宋宝灵握了握拳,紧张地盯着那封信,可当那信递到林公公手中时,宋宝灵终于坐不住。 正准备起身,想将此信解释清楚,却不料被君庭笙按住。 他低声道,“相信我。” 说着,便喝了个茶,缓解此刻紧张的氛围。 林公公看着宋宝灵的举动,不屑地笑着翻了好几个白眼,对于宋家‘谋反’的事,似乎胸有成竹。 林公公打开信封,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随后猛地一拍桌案! “大胆!宋家勾结匈奴,证据确凿!宋佰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这里,宋家人顿时变了脸色,宋佰川一生忠良,听见此话,不由得来了火,愤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公公冷笑,将那封信甩在宋佰川的脸上,“证据在此,侯爷还想抵赖不成?来人,将宋家人全部抓起来!” 信纸飘落在地上,君庭笙忙道,“等一下!” 林公公身高不及君庭笙,转头仰视,却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世子殿下,此事与你无关,劝殿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免得被宋家连累。” “是么?”君庭笙气定神闲地走到他的面前,把信纸从地上捡起来,仔细观摩后,又重新递交给林公公。 他悠悠道,“林公公莫不是年纪大了,眼拙了?您看看这儿?” 君庭笙指了指信纸的落款人,只落下一个‘麟’字,“军中可没有谁的姓名中带‘麟’的,公公莫不是差错了?” 林公公边听边看,果真如他所说,瞬间皱起了眉头。 他撇一眼宋佰川等人,几双凶狠的目光纷纷盯着他,让他有些心虚。 林公公尴尬地咳了咳两嗓子,又若无其事地笑道,“对不住了侯爷,咱家确实年事已高,应该是弄错了吧,呵呵呵……既然宋家清白,那咱家就先回去通报给皇上,也好让他安心些。” 说着,便抬着步子,想要离开。 闹出如此的乌龙,宋宝灵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虽说军中无人名字带‘麟’,可朝中不是还有个君天麟么。 宋宝灵将其看下,一改刚才紧张的神情,柔声道,“林公公留步。” 林公公见她将自己看下,心中不仅咒骂一句,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但刚才自己如此冤枉她们,加上宋佰川的势力,一时间也不敢造次。 只得好言道,“不知宋小姐,还有何事?” “不瞒林公公,既然军中无缘无故多了那么一封信,肯定要查查这信中背后之人,否则我宋家的声誉,岂不被败坏殆尽?” 林公公眼神躲闪,咽了口唾沫,又有战术性地咳了两声。 便朝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道,“去查!” “等会儿。”宋宝灵阻拦,又道,“此事,兹事体大,不知可,否让我宋家一道去查?” 听此,宋连明也赶忙站了出来,“是啊,林公公,军中有奸细,我宋家也有责任,还请公公允许。” 林公公此刻的脸上也写满了不耐烦,但耐不住宋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 他甩了甩袖子,烦躁道,“行吧行吧!” 于是,又是一番大规模的彻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军中的各个角落查了个遍。 果不其然,在士兵的营帐内,搜出几块带‘麟’字的令牌,顺势便揪出了好几个细作。 细作们被押入主营,其中一人胆小,连忙辩解道,“林公公!侯爷!我是清白的!” 宋宝灵拿着令牌端详,不予理会,只问道,“是摄政王吧?” “王爷说了,若是行踪被发现,打死也不能说!” …… 众人一阵无语,这细作不仅胆小,看来还挺蠢的,竟然不打自招了。
第五百零二章 :赶来军营 在看上林公公时,他的眼神躲闪,周遭气氛略显怪异。 犹豫片刻,林公公开口,声音尖锐又张扬,忙道,“私通外敌,罪不容诛!来人,让他们几个拖下去砍了!” “等会儿!林公公您着什么急啊?”宋宝灵赶忙阻拦。 她看出林公公眼神里的慌张,倒是不紧不慢的上前,既然冤枉了宋家,不得先摆他们一道儿? 而后,宋宝灵又道,“这几人潜入军营,定是摄政王安排的,而这信,亦是出自摄政王之手,说明是摄政王有了谋逆之心! 您若是把他们几个不明不白地杀了,没了证据,到时候,您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听闻宋宝灵的话,林公公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冷汗。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如何应对。 “依我看,不如直接严刑逼供,看看是这几人的嘴硬,还是我军中刑法硬!”宋连辛突然义愤填膺着! 他盲猜,应该就是这些人勾结外敌,才导致他们的计划每次都被看穿,才让敌人有了可机之乘! 听到这话,林公公冷汗冒得更快,大脑飞速运转着,倏地,想到了什么。 他忙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道,“以咱家对摄政王殿下的了解,他为皇上的骨肉至亲,怎么做出与外邦勾结,谋逆叛乱的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所以,你是想袒护这几个乱党了?”宋宝灵冷漠挑眉,质问道。 林公公摆了摆手,“宋小姐误会了,咱家的意思是,这其中定时有什么误会!没准是有人栽赃陷害呢? 而且事关谋反大事,还得将其押回去,由皇上定夺!” 宋宝灵心中冷笑,如今朝中长着眼睛的忠臣,都知道当今皇上被君天麟哄得团团转,哪里听得进去外人说话。 这林公公摆明了,就是要袒护君天麟的人吧! 若不是皇上被他忽悠的鬼迷心窍,恐怕早就把君天麟给抓住了,哪里还会闹出那么多事? “我不同意!”宋宝灵立马站出来。 见宋宝灵态度强硬,林公公仗着有皇上撑腰,索性也不客气了起来。 “宋小姐,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你如果强行留下他们几个,就不怕咱家回京向皇上禀报,皇上怪罪,叛你个私藏叛贼的罪名么!” 众人皆知道这林公公肚子里的坏水,但是又不敢多言,只能忍下这股子怨气! 宋宝灵还想说什么,却被君庭笙拦着,从正确处理叛贼的道理来看,林公公确实有理,宋军根本拦不住。 也总不可能直接说皇上被人利用这种话,这样也只会落入君天麟的圈套。 林公公见镇住了他们,冷哼一声,连忙将那几个叛贼捆绑住,片刻也没有停留,匆匆压着他们回了京。 生怕一丝犹豫,那宋宝灵就会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不让他们走! 柴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同家人商量了一番,寄封书信,让还在京中的人,稍微盯着点儿。 翌日下午。 宋家便来了书信,众人心喜,以为会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当打开书信,看见其中的内容时,众人解释面面相觑。 宋宝灵来到君庭笙身前,把书信递给他,“祖母说,城阳王殿下突然去了回京,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 看着信中内容,君庭笙眉宇深邃,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他定会先告知与我。” 又想起宋佰川大病初愈,君庭笙又道,“最近,侯爷身体如何?” 说到这事儿,宋宝灵突然想起来,今日又到了给他问诊把脉的时间。 她忙道,“放心吧,有我在呢,肯定没事的,先不给你说了,我去看看他。” 宋佰川手握着重兵,可不能出丝毫差池,有宋佰川在,军中士气也要更甚一些。 在给宋佰川扎针排除体内浊气的过程中,宋佰川闭目养神着。 自从高越的阵法破了,他的那些妖兽也跟着没了,想来那阵法也是控制野兽为他卖命的。 “报——在营外,发现一名怀着身孕的女子,说想要见宋小姐。”一个士兵前来禀告。 宋宝灵疑惑,谁没事,会跑边关军营来找她? 宋佰川睁开眼,对宋宝灵使了个眼色,语重心长说道,“去吧。” 宋宝灵应了一声,便走出了营帐,匆匆前往军营门口。 只见一位衣衫朴素,身材娇小,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子正站在路中央,一手扶药,一手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 “冷妃?”宋宝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里待着些许对她的防备,道,“不是让你回京城了么?怎么跑边关来了?难道日子过的太舒坦,就来我这儿找茬儿?” “你太自作多情了。”冷妃面无表情,对于宋宝灵的话只当作没听见。 只道,“我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我背叛就皇上,想必京城也已经容不下我了,只能或者苟且的日子。 但是!高越伤害我的种种,我必须要讨回来!所以我来这儿也只有一个目的——杀了高越!” 自从上次,宋宝灵不计前嫌,助她逃离高府,心中对宋宝灵的恨意,隐约有了一丝丝变化,她觉得,她可以试着相信她。 只要能杀掉高越,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见冷妃眸中带恨的模样,宋宝灵也能体会她遭受的罪,被人强迫,遭其打骂,若不是因为孩子,恐怕她早就命丧黄泉。 想起她的境遇,宋宝灵忍不住叹息一声,“我明白,可是高越已经回了匈奴的部队,如今有匈奴人的庇护,你想杀他,谈何容易?” 冷妃闻言,眸子的愤怒更甚,她冷笑一声,道,“所以我不就来找你了么?只要能杀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宝灵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点了点头。 “行吧。”宋宝灵说道,又看了一眼她的孕肚,她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长途跋涉,也不容易。 “先别站这儿了,进去说。”说着,便搀扶着冷妃进了军营,将其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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