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到现在也就一共死了四次?还是五次来着?” “……” *** 当日夜里,玉圣峰凌云院。 赵扬推开屋门,见谢逢正立在桌前,即掩了屋门,走过去随意地坐下。 “你恢复记忆了?” 谢逢望着他,眸光微动,点头:“嗯。” 赵扬心旌一荡,腾得站起,一把将谢逢推倒在床,压住对方:“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今天我在上。”他得意望向身下谢逢。 趁着对方武功还没恢复,他要出其不意,反攻,反攻! 谢逢被他压在了身下,面容沉静如水:“好。” 说着看向从赵扬微敞的衣襟中掉出的玉佩。 “我记得十七岁的时候,我把这枚玉佩给了你。” 赵扬笑得嘴角都要裂开:“嘿嘿,不错,定情信物!” 谢逢眼眸间似笼上了层水光,整张面容忽地生动起来:“仗剑江湖,神仙眷侣。” 赵扬心下一动,愣神间,却是一个天翻地覆,他一声惊呼,尚未看清,两只手腕就已被对方用床帐上的红绳缠绕,牢牢架在了头顶。 “你……你要做什么?” 谢逢不答,眼底却含了些微笑意,肘下一紧,已欺身压上。 他挣扎半天竟半分挣脱不得,不由惊得喝问:“你武功也恢复了?” 对方已经就着这个姿势咬上了他的耳垂,一边舔咬一边在他耳边轻柔地喷气:“嗯。” “什么时候?”耳垂上传来的酥麻湿热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今天你领我出去之后我们不是又回了洞?就是那时去寒潭里泡着的时候恢复的,比恢复记忆还早一点。” “……” “我花了一下午才把所有信息都消化完了,把和你的所有点点滴滴都记起来了。” “谢逢……” “喊我阿逢。”谢逢的声音涩哑低沉,又含了点儿委屈,滚落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心蓦地揪痛。 “阿……逢。” “阿扬,”轻轻的一声喟叹在耳边,似呓语,似满足,“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真的……好想你。” 心底霎那间软了,一股热流潺潺从心间流淌漫出。 春宵一刻值千金,帐中的窸窸窣窣声突然停顿。 “阿扬,我进去了。” “……” “来,让你在上面。” “……” “你动吧。” “我说的上不是这种上!” “嗯,好,你别激动,下一轮就留给你,可好?” “……,你这一轮要多久?” “五六个时辰吧……” “……” 红色帐幔掩下了一室的旖旎春光。 再听,帐中已是床板有节奏的吱扭吱扭声。 还有那旖旎的喘|息,让月亮也羞得藏在了云间。 一夜鏖战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漫长的一生,也许总有一天赵扬能反攻成功的吧。 这篇文的很大一部分其实是我在上下班的地铁上码的(争分夺秒.jpg),以前短篇都是一章莽完,拉成长篇,脑中小人就会拼命抽打叫我赶紧写文,从此睁眼闭眼就是写写写,最后竟然做到了日更!(泪目) 茫茫的大晋江中,感谢您能看到这篇文,非常感谢这段缘分,如果喜欢,不妨点下收藏,后面有番外放出的话也能第一时间收到更新通知哦~ 专栏还有三本预收,有看上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下,给我点鼓励和支持:) 期待着与您的下一段旅程~ 一旦开文,绝对不坑(拍胸脯)! 鞠躬感谢! 第138章 小剧场一 小剧场1:关于杜胥的旁敲侧击 秋月节那日,等赵扬赶回凌云院时,已是三更时分。 叶先圻大半夜的好兴致,竟然在东厢门口侍弄花草。 一见他回来,眼睛一亮,飞身跃到他面前,折扇一横拦住了他回屋的路。 “你晚上去哪了,这么晚?”说着鼻子嗅了嗅,奥了声,“原来又是去借酒浇愁了?” 赵扬酒劲未消,觑他一眼:“无可奉告,我先去睡了。” 叶先圻:“别生气嘛。咋心眼这么小了?来来,我问你个事。” 赵扬不耐道:“有话快说。” 叶先圻压低嗓音:“你知不知道,原来何峤是个重口爱好者,他还看黄书,很黄的那种书。啧啧。” 赵扬:“……” 赵扬:“就算不知道,听你一说也都知道了。是杜胥告诉你的吧?” 叶先圻:“这么说,果然是真的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赵扬:“……” 叶先圻:“杜胥他问我怎么看。你不是说,在这个世界里男男之情实属正常么,况且这也是何峤和符筠两位前辈的事,我怎么看有什么要紧?除了感叹声人不可貌相,也就只能祝福他们情比金坚了。” 赵扬:“……” 叶先圻:“奥~我懂了,他一定是知道我为你做药,所以让我给符筠前辈也准备点药膏。你说这杜胥倒也是贴心啊,竟还知道旁敲侧击来提醒我,可以拿药膏去讨好符筠前辈。” 赵扬:“……” 叶先圻:“倒也对,正好你现在用不着我给你做药,那我之前剩的药正好可以给孝敬前辈了,甚好甚好。啊喂,赵扬,你跑什么啊!” “砰”地一声关门声,叫叶先圻碰了满鼻子灰。 门内传来赵扬的闷哼:“符筠前辈自己做的药,不是比你的药药效要好上上百倍?” 叶先圻:“可那药不管事前啊!事前要想爽,还不是得靠我!”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番外出炉>< 第139章 谢逢番外 他从睡梦中苏醒,眼前是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感觉到身下似乎贴着冰凉的地砖,指尖摸上去有凹凸不平的细小纹路。 这是……哪里? 心如坠深渊,上一瞬他明明是想自爆丹田震碎赫连幕的心脉,可不知为何最后一刻却叫莫名袭来的倦意拖入了昏睡中。 那他现在是在哪里?是不是没能杀了赫连幕? 那赵扬……赵扬现在怎么样了?! 他挣扎起身,眼前的夜幕骤地被撕碎,一轮圆月如玉盘嵌在墨兰如水的夜幕中,透过巨木的枝杈,泻下一地银光。 恍惚中坐起,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楼阁宽阔的平台上。 不,这不能算楼阁,眼前这造型奇特的楼房显然不是木制的,而更像是坚硬的砖石所制。 他正欲飞上檐顶查看地形,却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面前的那堵透明的墙体背后,赵扬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张宽大的,没有床幔的床上。 月光洒上那微阖双目的脸庞,将银华落在那张他无论看了多少遍都不会觉得腻的俊美侧脸上,映出如玉的晶莹光泽。 是赵扬…… 还活着吗? 他刚想出口大声呼唤,可在出声时又生生顿住了。 万一对方只是熟睡……他这一喊岂不是打搅了对方的清梦,还是先等对方醒来吧。 *** 月光洒落一地银华,他在这奇异的高台上静默打坐。 赵扬性命无虞,方才他关心则乱,竟忘了探查对方的呼吸声。而对方掩在衾被下的胸口一起一伏,也说明了他暂时无须担心。 方才他借着月光,将此处探查了一番。 这里明显不是他所在的那处世界,这里有着平整、坚硬、宽阔的砖石道路,还有各种奇异的材质搭建的奇形怪状的物品。 就譬如他面前这堵透明的墙,甚是奇异。 他方才想撕碎,未曾想竟没撼动分毫。 武功似乎没了,轻功却好得不可思议,意念一动瞬移七八丈。 也曾试着发过声,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恐怕,在这异世,他并不是实体状态。 他抬头又看了眼夜色,离天明还早。 未有丝毫困意。 干脆靠打坐度过这漫漫长夜好了。 闭上眼,脑海里却不知怎地钻入了小时候的情景。 他自小便在教中长大,师父虽然贵为教尊,但耳提面命的却总不是该如何修炼武功。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废寝忘食,勤勉刻苦地练武,师父却总说他很无趣,说他是呆子。 还说让他不要一昧地只想着练功,是男人的话,就要早点把媳妇抓牢,省得夜长梦多。 他那时很是无奈,习武练功他靠自己努力就能有收获,可这找媳妇,却非他一人拼力就能有成果的。 于是,他只好问师父是怎么找到媳妇的。 师父非常骄傲且理所当然:“当然就是你符筠师叔啊。我老早就相中了,就是追起来有点麻烦。” 那时他便恍然大悟地以为,娶媳妇必须得是男的。 直到在碧雪山遇到赵扬,媳妇一词在他的眼中,终于有了具化的形象。 时常想念,时常惦记,未曾有一刻忘却。 *** 明亮的日光自这座三层豪华楼屋侧边的山头汹涌喷薄而至。 虽是耀眼刺目,却因着有参天古木巨大树冠的遮挡,并不觉得如何炎热。 他又枯坐了许久,终于等到床上的人醒了。 枝叶阴翳笼住了头顶的阳光,他抬头透过枝杈寻找烈阳,竟是已近日中时分。 他知道他这媳妇能睡,却不知竟如此能睡。 床上的赵扬揉着凌乱奇特的短发,掀开被子坐起身,将脸呆呆地对着平台,睡眼惺忪。 他的视线在对方身上顿了一下。 那是一件纯白的,很单薄的单衣,袖子是半截的,断在了肘上,露出了下半段嫩白的手臂。 对方只呆坐了一小会,便将单衣兜头脱下,白皙润洁的胸膛露了出来。 纵使他已看过无数次,再看还是会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可好景只有瞬间,对方就又套上了一件同样款式的单衣,只是这件的前后都有图案,背后的那处是个绿色的“V”。 虽然只是一层简简单单的棉布,他却觉得对方穿在身上,甚是清爽干净。 他的视线还定在对方身上,而对方的视线已经投在了床前的一处几案上。 几案上,放置着一个木质的画框,里面画着三个十分逼真的人物。 他认得中间的那人便是短发的赵扬,另外有两个年长的男女,男的那个他见过画像,是赵老庄主。那女的,便是赵老庄主早逝的夫人? 几人的打扮都是一样的奇异,看来,这确实是另一个异域时空。 蓦地,赵扬的视线一拐,若有所觉地朝他这里瞥来。 霎时,两人视线相对。 他颤动双唇,奈何发不出声,可对方已然站起,朝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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