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博智这么一说,旁边几个也跟着笑出了声。 鬼? 笑死人了,他们可不信。 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信的是科学,民间迷信要不得。 周媚儿也觉得有些好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笑道,“谁知道呢?这老一辈的思想就是这样,迷信成这个样子。” 周胜武刚好“吃”了牌,也附和出声,“管他呢,我反正不信鬼神这种东西。” 众人就跳过了这个话题,又开始专心的聊起其他的八卦来。 唯有王蝶凤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对周胜武口中的废宅充满了好奇。 周才华一个人坐在自家房间里,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表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才华是胎穿到这个身体里的,他原本是现代学中医的医生,莫名其妙的就返璞归真到了这儿,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他都快忘记自己以前的生活了。 不过,这都不是让他闷闷不乐的原因。 周才华抿了一口茶水,脑子里时不时浮现出那张美得不可方物,一眼就让他沦陷的脸。 前段时间,他恰巧经过了大夫人的院子门口,只是无意的用余光瞥见了那人一眼,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跟个触电了一样,再也挪不开自己的视线。 他本就听说了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父亲最近看上了一个少年,还打算带回家包养的事,他原本对此不过是嗤之以鼻的,一笑泯之,但那一日一见,他就彻底被勾了魂,脑子里全是那张脸。 然后跟宅内传闻对上,就深知那个少年绝对就是被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色胚看上的人。 一想到这儿,他就有些咬牙切齿,心里面多了一层愠怒。 但奇怪的很,第二天他特地蹲点在周夫人的院子前面偷看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连同着宅内一直消失的,还有周老爷打算包养人的事,仆人像是被下达了禁口令,无人敢再提及。 他是知道周夫人的手段的,为人心狠手辣,妒忌心和猜忌心都极其的强,这么多年以来为了不让周老爷被什么小贱婊勾了去,宅内的丫鬟基本全都被她换成了肥胖丑陋,上了年纪的那种。 看得人都有些糟心。 所以他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周夫人杀人灭口了不成?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周夫人拆骨扒皮。 但现在时代变了,杀人的事早就不似早些年那么轻而易举不被追究,所以他也心存侥幸,在心里面不断的安慰着自己,然后开始到处打听那个男生的下落。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将那人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他受到一丁点世俗的侵染,一定一定会守护好他。 一生一世都只要他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
第53章 第四章 夜幕降临,像是一块黑布遮挡住了人的眼睛。 而偌大的宅子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 喜庆得厉害, 跟个有谁结婚似的, 红彤彤的一片,艳丽得很。 周宅虽说是镇子里最富的人家, 但毕竟是个小地方,家里还没装上灯泡之类的东西,依旧用的还是柴油灯。 所以为了显得透亮,到处都是红灯笼。 齐博智哈了一口气,从房间里走出来,打算绕个弯, 去上茅厕。 鬼事神差般,又一次经过了被封条贴上的院子。 可能是夜晚本就寂静的缘故, 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显得十分廓躁。 隐隐约约的, 齐博智就听到了一阵又一阵暧昧的呻吟声, 才刚听见一句, 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颤颤, 浑身一个哆嗦。 他风流公子哥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他喜好美人, 东西方不忌, 男女不忌, 长得好看,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能够提起裤子来一发。 而这个声音, 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声音!就凭他识美人这么多年的经历,这个声音绝对是天下无双,世间难觅的。 声音的主人又到底是怎样的美人? 莫不是偷偷躲在这里,背着主人偷情的淫妇不成。 抱着旖旎的想法,齐博智推了推这张门,但这张门不仅是被封条锁住那么简单,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上了锁,用力一推,打不开,只能透过门缝看到依稀的半点。 再加上这个院子里有没有点灯,一眼望过去不过就是黑乌乌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欢响声,齐博智有些不甘心,瞬间就又升起了翻墙去看看里面的想法。 他的个子比较高挑,体育也很不错,在国外读书的那会儿,他就经常翻墙出去玩,就这宅子的高度,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小case. 他对着墙的位置,后退了几步,打算借着力,一把攀上去。 不曾想,他的手明明都碰到了墙的最上端,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腿,一个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不仅如此,准确点,是直接摔断了腿。 齐博智只听到“咔擦”一声,自己的腿像是被千万根钉子扎了进去,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齐博智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像是撕裂了一般,五官狰狞在一起。 他两只手环抱着自己那只摔断了的腿,鼻涕眼泪全都挤出来,哭得厉害,疯一般的大声叫喊,“来人啊!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苏镜言还在小声地哭咽,两只手搂着男人的肩膀,听到了门外传来叫喊声,本就承受着刺激的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沂琛,啊,你,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苏镜言的话都说不完整,眼角泛着红,衬托得他眼睛下面的那一颗泪痣衬得更加媚得动人,跟个小妖精似的。 男人眯了眯眼,眼睛里是一片幽深而又沸腾的爱与欲,他亲了亲苏镜言的眼角,眼睛瞥了一眼门外的位置,“不用管,我们忙我们自己的就可以了。” 紧接着,就封住了他的嘴,又拉着苏镜言不可描述起来。 “看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周老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眉头都快要跳起来,整张脸老得跟个树皮一样,看起来都已经有些松弛,他破口大骂的时候,皮肤还跟着扯动了两下。 周胜武和周媚儿两个人齐齐跪在地上,跪在祠堂的中间,半句话都不敢吭,垂着头。 虽然他们两个的性格因为在国外学习的缘故,变化着实很大,但有一点没变的就是,他们从骨子里害怕着眼前这个老男人。 他们从来没忘记过小时候被杖责到几乎快被打死的痛。 周夫人,周才华以及他的母亲陈姨娘也齐齐站在一侧,表情变化莫测着。 还有老管家也是一副疼惜不已的表情,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替他们受罚。 周夫人虽然真正的年龄也几近四十岁,但包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很年轻的样子。 她脸色惨白,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看着周老爷可能就要施以家法,周夫人走到周老爷的旁边,轻轻的抚摸着老爷的背,似乎是想让他消气。 然后坐到老爷的旁边,带着三分娇斥和几分撒娇的意味,“老爷,这两个孩子是该罚,该狠狠地罚,怎么罚都不为过!但老爷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这种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周老爷年龄差不多六十,娶周夫人的时候也是老夫娶少妻,两个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倒是一点都不像夫妻,更像是父女。 周夫人端起茶,抵到周老爷面前,“老爷,先喝口茶水,消消气。” 周老爷本就年龄大了,身体也有些扛不住,刚骂了几句,就有些气喘吁吁,他接过周夫人递给他的茶水喝了一口,身体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周老爷只好瞪了周胜武和周媚儿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就由夫人你来好好教导他们,一定得让他们好好长点记性。” 周夫人面上带着笑,眼底一片寒,“是,老爷。” 她站起身,冷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周夫人走之前还隐晦的用一种厌恶憎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周老爷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不死的东西。 呵。 “博智,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摔了腿,发生什么事了。”问齐博智的是小伙伴里的另一名男生,叫王均禾。 王均禾戴着一副方方正正的眼睛,哪怕是穿了一身妥帖的西服,也依旧看起来有几分书呆子的木讷,不似齐博智一看就显得狡猾又油腻。 齐博智躺在床上,一条腿被棍子固定住,虽然伤得很严重,他的气色却显得还不错,手上还拿着一本小黄书翻来看去,丝毫不避讳王均禾。 王均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堕落的样子。 齐博智咬了一口放在旁边水果盘里的水果,回忆起那听得他心口发痒的声音就心里不由旖旎。 但他实在是不想跟王均禾这种不懂情趣的人聊这种情情爱爱方面的事,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我就去上个厕所,谁知道会摔成这样。” 王均禾是不信的,但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也懒得管他。 齐博智却突然冲着他喊了一句,“均禾,帮我把我行李箱里放着的留声机拿出来,我想听听音乐。” 王均禾叹了一口气,熟络的将东西拿出来,然后将齐博智点名点姓的唱片放了上去,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阵阵音乐声。 恰在这个时候,王蝶凤和白静恬走了进来。 一听这音乐,王蝶凤就忍不住调侃,笑道,“本想着你这小子该疼得啥也没有兴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思听音乐。” 见女生们来了,齐博智收了手里拿着的小黄书,又咬了一口糕点,“哪能啊,我是谁,这点小挫折打不到我!” 王蝶凤和白静恬坐下。 王蝶凤一直对那个被封的院子充满了好奇心,知道齐博智是在那个地方摔的腿,就又忍不住问起来,“你怎么去那个院子了,你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吗?” 齐博智顿了顿,咬糕点的手停下来,正色道,“我昨天晚上之所以会摔了腿,是因为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发出了声音。” 他没说是什么声音。 一众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些东西。 王蝶凤有了兴致,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生的第六感,她总觉得的那个院子不简单,也特别想一探究竟。 “那你看到什么了没?”王蝶凤问。 齐博智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很是遗憾的说道,“没有。” 真可惜,他也特别想让自己看到点什么。 一瞬间,四人缄默,只有留声机发出的声音。 王蝶凤却突然出了声,打破了众人的寂静,提议道,“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在院子外面偷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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