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住手!玉清是县主,你们怎敢对县主动用私行……娘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双目猩红,眼泪落下,对这般处境绝望之极。 饶是乔楠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被眼前画面冲击到。 乔旭给他的消息之中,只说了陶四郎和玉清县主夫妻,是被陶夫人给欺负死的,但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欺负。 这陶家可真是,以为在家里,竟然就连点面子功夫都不做。 玉清县主再怎么小透明,身上也到底还有个县主封号,陶家如此分明就是不把皇族,不把文德帝放在眼中! 想到此。 乔楠直接上去,抢过娇俏少女手中的鞭子,反手就狠狠抽向了娇俏少女和陶夫人。 “啪!” 乔楠是用了力气的,娇俏少女和陶夫人身上瞬间就多了一道深深的鞭伤。 娇俏少女痛得大叫,“放肆!你这个贱奴是谁?竟然敢打我!” “啪!” 乔楠闻言又是狠狠一鞭后,才冷冷道, “御史府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虐打皇室县主,辱骂本王贱奴,原来这就是清正无双的御史府?” “难怪遮遮掩掩不让本王进门,你们竟如此羞辱皇族,原来连我皇室的郡主公主嫁到你们家,都得乖乖讨好,好,你们陶家可真是好得很。” “来人,将玉清县主和县夫带上,随本王进宫见父皇!” 说完。 乔楠不理听到他本王称呼,从而反应过来事情严重性的陶夫人母女,直接示意随行的侍卫丫鬟,将满身鲜血的玉清县主夫妻带走。 冬菱郡主等人也狠狠瞪了一眼陶夫人母女。 她们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陶家竟然说连她们这些郡主郡君嫁到陶家,都得小心讨好陶家的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羞辱她们宗室贵女公子,实在可恶至极,她们定要随六皇弟一起,跟父皇好好告这陶家一状! ******** 乔楠带着玉清县主夫妻离开陶府的时候,并没有避讳。 所以很快,固伦亲王携众郡主县君上陶御史府,探望玉清县主,结果却撞上陶夫人母女鞭打皇室宗亲。 并且固伦亲王上前阻拦,陶小姐竟还辱骂亲王,大放厥词说哪怕是公主郡主,嫁到陶家都得伏低做小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京城,以及官员耳中。 陶御史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杜阁老商量公事。 “什么?你说夫人小姐鞭打老四媳妇,被固伦亲王带着一众郡主县君给撞见了?” 听到府中下人慌忙跑来报的话,陶御史当场就眼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很明显,能够问出这种话,对于继妻虐待儿子儿媳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陶御史可不是那些个庸碌男人,作为家里的男主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院有些什么大小事? 他不怎么喜欢陶四郎这个病恹恹的庶子,给对方娶玉清县主,也是打着夫妻俩一个庶子,一个孤女好拿捏,贪图县主的嫁妆和每年宗室俸禄罢了。 只要银子到手,玉清县主怎么被陶夫人欺负,他都无所谓,只要别给他闹到外面去就行,反正玉清县主是废王之女没靠山。 可是现在,现在…… 六皇哥怎么就如此凑巧上门,撞上他妻女欺负玉清县主的画面了呢? 怕不就是故意的吧! 杜阁老也很快想通拍桌骂,“好个六皇哥,老夫就说他邀那些郡主县君宴会肯定有幺蛾子,原来如此,真是失策……” 可不就是失策么,他是让人盯着乔楠动作,但架不住乔楠直接亲身上阵搞事情,他的人就是想通知他阻拦,都来不及。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陶御史脱罪才是。 陶御史的官职不算高,可对方御史身份却很好用,若失去陶御史,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 想到此。 杜阁老立刻看向陶御史沉着脸提醒,“陶大人,快回府,断尾求生。” 这就是把责任全都推给陶夫人母女顶岗的意思了。 陶御史本就是个狠心之人,不过舍弃妻子和女儿,他根本没有半点舍不得,“好!” 他当即就想赶回府扫尾去。 但已经迟了。 乔楠早早就用文德帝给的令牌,调动御林军在他离开陶府时,把整个陶府都给围了,保证里面的传不出半点消息,外面的人也别想进去做什么。 可想而知没机会扫尾的陶御史,第二天早朝时就被乔楠给参了。 朝堂上。 乔楠将早准备好的证据拿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陶家藐视皇威虐打县主,还有侵占县主嫁妆和俸禄之事,通通参了一遍。 对此,陶御史肯定不会认,也不敢认! 陶御史狡辩,“陛下,臣有错,都是臣未管教好妻女,才导致她们做出如此荒唐恶事,臣愿意受罚……” 参与欺负县主之事,和被蒙蔽不知情的罪名,完全是两种概念。 陶御史知道此事自己逃不过责罚,只能仗着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主谋的便宜,指望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被当场抓包做坏事的妻女身上。 这也是陶御史的聪明之处,他贪图玉清县主嫁妆和俸禄的事情,基本都是让陶夫人做的,他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沾手,只是口头吩咐。 作为以抓别人小辫子为政绩的御史,陶大人比寻常官员更加小心。 三皇子派系官员,自然也是帮着陶御史说话。 乔楠就猜到对方会如此辩解,嘴角勾了勾。 他当即露出着急之色质问,“玉清县主自成亲后就被欺负折磨,陶大人乃一家之主,两年多了竟然都没有发现此事,简直荒谬!” “这有何奇怪?微臣日夜为国事操劳,心思全都在政务上,后院全部交由夫人打理,县主更乃微臣儿媳,微臣需要避嫌,平日根本不与其相见……” “不过,此事到底是臣的疏忽,没有管教好妻女,恳请陛下惩罚。” 陶御史不愧是御史,嘴上功夫了得,推卸责任一把好手。 杜阁老见此看向乔楠嗤笑,就这点手段嘴舌,六皇哥也敢插手朝堂,对皇位肖想,果然是民间长大的,不知好歹。 哥儿就应该和女子一样,在家里乖乖的相夫教子,守三从四德才是! 乔楠看见如此嗤笑,仿佛有点受不了般脸色涨得通红,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陶大人可真真是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好,既然陶大人说事情都是陶夫人母女做的,那便如此吧。” “父皇,陶夫人母女藐视皇威,虐打皇室宗亲,侵占县主嫁妆俸禄,证据确凿,还请父皇决断。” “按照大景律例,三罪并罚,外加此事影响恶劣,以儆效尤,陶夫人母女当刑以车裂之罚!” 乔楠向文德帝拱手谏言。 说完,还转头去看陶大人,似乎想看对方有没有后悔和痛心,毕竟,那是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女,怎能没有半点动容呢。 陶大人对上乔楠的视线,心中冷笑,六皇哥到底是个哥儿,竟以为他会为一个妻子和女儿痛心? 简直愚蠢。 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就不应该被这些“小事”影响。 所以,陶大人当即也淡定拱手,“臣妻女做错事情,合该受到惩罚,臣无异议。” 周围官员对此结果见怪不怪,因为如果换成他们,他们也会这样做。 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女儿没了可以再生,牺牲妻女自己就能逃脱罪责活命,这很划算。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要这般结束,六皇哥的初次出手就要失败时。 “砰——” 突然,朝殿角落的屏风被人撞倒发出声响。 众人寻声看过去,发现那屏风后面站的,赫然就是陶夫人母女俩。 此刻母女两人正用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陶御史。 陶御史:!!! 他妻女难道不应该在大牢里吗? 刚才他之所以敢说出那么无情的话,把责任都推倒陶夫人母女身上,还不是仗着两母女不在场,没有辩解的机会。 只要现在他能够在朝堂上混过去,回头再把牢里的陶夫人母女给弄死,杀人灭口,死无对证,此事自然就了了。 结果没想到……六皇哥这么不讲武德!不按常理出牌! 对方竟然直接把罪犯带到了朝殿上来。 陶御史顿时就慌了,他刚才那般绝情的态度,妻女肯定无法接受,要是母女俩一气之下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 他看向妻女。 果不其然,陶夫人愤怒地推开身边侍卫,当即大骂 “陶宏志你这个混蛋,老娘这些年尽心尽力帮你打理家宅,生儿育女,你竟然铁石心肠的让老娘被车裂!好,你可真是好得很。” 如果陶御史没表现得那么绝情,陶夫人说不定想着自己难逃一死,以及儿子前途的份儿上,也就把事情抗下来了。 可现在陶御史这态度,陶夫人哪里还愿意自己抗罪名? 要知道,尽管都是死,可砍头和车裂两种死法,还是不一样的,既然丈夫如此绝情,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抱着这种心态,陶夫人毫不犹豫就朝文德帝跪下,捅刀道 “陛下,臣妇所为都是夫君指使,臣妇愿将功补过,上交夫君贪张枉法,诬陷谋害朝廷命官罪证,恳请陛下对臣妇母女从轻发落……” 陶御史为了给三皇子派系办事,除掉三皇子派系政敌,可没少捏造谎言证据,诬陷抨击朝中官员。 陶夫人能够给丈夫办事,手里自然少不了握着一些把柄。 这也是陶御史会想着,等混过今日朝堂参奏,回头就去把陶夫人母子灭口的原因。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陶御史想干掉某个官员时,他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陶夫人这举报,就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到三皇子派系的其他官员,这些人结局即便能逃脱罪责,也少不得官职被降。 乔楠在朝堂上的首次出手,完美重创三皇子派系一击。 而他从头到尾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揭发了玉清县主,这个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废王之女被虐待之事。 众朝臣:…… 这手段,这风格,就踏马跟俞州那只疯狗很像。 乔楠:没错,就是跟我夫君学的! 俞州:我虽不在朝堂,但朝堂注定有我传说! 招数不怕老,好用就可以。 尽管杨阁老倒台时,俞州就利用杨氏刘氏的女眷哥眷,成功把两大世家隐藏的势力给瓦解了,例子就摆在面前,让朝中官员们,最近都对自家的夫郎娘子好了不少,就怕到时候自己出事,夫郎娘子也在背后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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