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刚想说话:“噬魂是……”皇宫独有的! 段湛川在宋秋叶能看见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袍子上轻点两下。 宋秋叶收到暗示,拦下太医接下来的话:“李太医,稍安勿躁。” “是。”李太医抓耳挠腮,把最重要的这句咽下。 小许可不能让范域一直往他段大哥身上泼脏水,义不容辞走到苏潺面前。 苏潺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有些不妙。 “这才是我的主子!”小许看着苏潺跪下喊了句:“主子。”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苏潺依旧不能独善其身,点点头认下了自己的人:“是,小许是家生奴,他听我的。” 范域见到小许竟然不是段湛川的手下,气愤小茹办事不利,他就不能换个人撞吗! 苏潺也站出来:“范小公子是怀疑我要谋杀皇上?” “怎么可能……呵呵。”他惹不起皇商还躲不起来了。 旁边无聊的太医拿着银针到处戳,突然戳到粥里,他还以为自己要重新换根新的针,拿出来后那根针依然是银白色的,他重复几次,好像这粥现在没毒了! “毒,毒解了。” 范域反问道:“什么毒!” 太医对那碗粥道:“这粥现在没毒了。” “不可能,刚刚还有毒的。”范域气急败坏,不敢近身只能在原地跳脚。 段湛川解释道:“本来粥就有解百毒的功效,不过更多的是补身益气,区区噬魂毒,估计那丫鬟撞上来的时候把毒撒在表面,刚刚我特意让毒与药效充分融合,所以它自相解毒了。” 李太医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刚刚宋小大人拦住他要说的话:“我的药箱只在你面前打开过,明明是范小公子偷的药。” 范域本想用小许为突破口让段湛川定罪,谁知道小许的主子竟然不是他,而是皇商小公子。 后来又想推到谋反的名头上,他事先未曾了解过京城官员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看来宋大人和皇上有亲戚关系,平日里关系定然不错,这条线只能放弃。 情急之下,范域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那碗粥有毒。 可是现在毒也解了,太医也承认自己只在他面前开过药箱,这直接像一把锤子一锤定命,范域自导自演这件事已是真相。 小茹快意抽出刀,旁边的锦衣卫还未反应过来佩剑就被人抢了去:“范域,你杀我娘亲与弟弟,还妄想骗我为你卖命,做梦!” “毒就是他下的,我今日要为我母亲报仇!”小茹举着剑,被旁边反应过来的锦衣卫拉住衣角,范域未躲过,脸颊被划过一道血线。 宋汤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审判道:“范域,意图弑君并且想要嫁祸与他人,其罪当诛,之前宋小大人说的事情,害死好几名无辜哥儿的罪名,本官会亲自查探找出真相。” “当然,范契也逃不过。” 他捂着脸,疼的皱起眉头痛呼,刚刚那道剑光差一点就刺向自己的眼睛。 身后的三人已经站在一起。 大堂中都是鄙夷和震惊的眼神。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乱糟糟几句唾弃乍然轰响。 “我就说怎么去末等了呢,原来干的那些事情被知道了。” “你可别说,范家做的事情咱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还不是被皇上收了,真乃明君。” “现在范域还真是个丧家之犬,不过,不过他之前不是允诺会给咱们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现在这么看好像那桃花斋背后势力更大,咱们是不是得罪人了啊。” “咱们之前……” 是啊,他们之前对着桃花斋那般,现在全城连小儿嘴里都会有几句脏话指着桃花斋,他们看着堂前几人,心虚低头。 不知是谁先跪下,后面陆续扑通又有几声,最后跪倒了一片。 “段大人,之前是我们错了,您别和我们计较。” “是啊是啊!” 他们这些人之前咱们对着范域献媚,现在只是换了个人。 段湛川没管他们,有锦衣卫出来维持场面,把那些跪着的人一一扶起来。 段湛川的态度就直接拒绝了他们的道歉。 “你们要是怕我会断你们财路,那大可放心,我没那么无聊,我心思全都在我家夫郎和孩子这。” 段湛川握起宋秋叶的手:“要是真觉得自己错了,以后多放粮食,给他们穷苦人家多条路。” “是是是,自然。” 之前他们做的事情,换到一个无权无势的身上,早已是灭顶之灾了,这人能原谅他们,也是他们走了狗屎运。 皇上写好了圣旨,直接填了段湛川的名字:“你这药膳还真是神奇,你要是来京城,朕高低都要微服私访去你店里。” 噬魂本来是路上怕遇到刺客,太医带来一罐封路,那样烈性的毒竟然在一碗平平无奇的粥了顷刻解了毒性。 “皇上谬赞了,只是把药材和平日的吃食结合起来。” 皇上写好圣旨,旁边那位唱和的太监大声念起来—— “此次厨艺大赛第一名——桃花斋段掌柜!” 宋秋叶挺起胸膛,好像是他拿到第一了一样。 段湛川见他骄傲起来,不顾人多在他耳边轻轻道:“夫郎真厉害,要不是夫郎,那范域还要一直欺负我呢。” “嗯哼~” 宋秋叶甩甩头发后的流苏,发出叮当清脆的声音。 好像在说,你知道就好,还不多夸夸我。 “秋叶最棒。” “夫君爱你……” 最后一句消散在空中,段湛川溺爱的笑一直扬着,连皇上都被这对夫夫之间的感情所感染的,没再出声怕打扰到他们。
第47章 世外高人 那日后, 皇上废范契的官位将人打入大牢,青阳城郡守一职也被搁置,宋汤手下刘清浊只是九品小官但思维活络能担大任,皇上直接封了此人为青阳城新任郡守。 自此, 郡爷府翻新重建, 打通那道围墙后,与旁边的桃花斋连为一体。 百姓既可随意进出郡爷府前厅,也可从郡爷府进入桃花斋吃饭,要是有冤屈,可以直接投递名状到刘郡守家中。 刘郡守恪尽职守,只要有人不满哪怕睡在床榻上也要爬起来, 民风正气, 广为流传, 青阳城有个好郡守的名头也传到整个州域。 苏潺和苏余解决了这件事情, 与段湛川拜别后回了县城, 皇上与苏汤见过段湛川后也乘着马车前往京城。 之前赵虎和齐应在他危难时候愿意帮他, 自然感激不尽,于是免了他们的外卖费让他们参股。 瞬间整个青阳城都有粉红汉子的身影来回穿梭, 成了城中不可缺少的风景。 段湛川的铺子规模不断壮大, 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开了不少分店, 派手下小许、李子旻等前去接手,现在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因为铺子支出的菜量, 李可的小菜园只留下了小苗, 特招一批种田好手前往开垦农田, 有了刘清浊的手谕, 北边一大片荒山也得到了开发。 临近冬季,只是翻新了一圈, 便叫人护好刚刚长出来的苗,用棚子遮挡风雨,等到这一茬菜品过去后就等来年春季再播种。 李可作为其中的老大,只要负责指导他们进行干活,平日里与各个掌柜交流支出。 现在也学了不少算数,和昔日受尽欺负的小哥儿恍若截然不同两个人。 寒风刺骨,席卷几片树叶卷入空中,街上行人少了不少,不似之前的热闹,树梢的大雁也不见踪迹,成群向另一边飞去。 时间的真快,冬季到了。 段湛川仰头哈气,空中的雾气迷了眼睛,手要搓搓才能回暖,身上套着棉衣,是宋秋叶苦练许久的针线活,针脚细密,收尾处总是留下几个线头,整个衣服版型略微偏斜,显得段湛川的左肩会更高一些。 这身衣服刘清浊笑了他不止三次,谁能想到外人眼里犀利多谋的段掌柜私下穿着夫郎绣失败的衣服。 胳膊处过于紧密,他抬手都要歪头让那边更舒服些。 摘下一片叶子,夜晚的凉气让叶子上面染些白色的霜,手指抹去后叶子本身的触感更像是干枯没有水分的落叶。 宋秋叶裹紧衣服,探出个小脑袋: “夫君,流宛又跑哪里去了。” 段流宛现在最喜欢和小爹爹捉迷藏,几眼不看人就跑了。 段湛川把他推回屋里,摸了摸他的手:“别找他了,小孩子等会就回来了,怎么不戴手套。” 宋秋叶手很凉,段湛川直接把他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激起他一阵颤栗:“下次记得带上。” “夫君,我手凉。”宋秋叶手在他脖子上,偏热的体温回暖着他的手指,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段湛川用了点力气,把人抓住,引导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顺着衣服直接塞进自己的后背:“乖,暖热了再出来。” “好吧!”宋秋叶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手在他健壮的后背上捏了一下,夫君的背阔肌手感坚硬,他根本捏不动。 段湛川就感觉那双手撩拨一般轻打着圈,还用冰凉的指尖揉搓着自己突出的那块骨头,柔嫩凉意有些难受。 段湛川在他背上打了一下:“老实点!” 宋秋叶老实了,不过也就听话了这么一会儿,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经过这么一动,厚重的衣带松散开来。 “秋叶,不长记性是吧。” “才没有呀。”宋秋叶见时机差不多,站起来就要走,后面一股拉力直接把他扔到床上,床垫厚重的棉被让他弹了两下,衣带直接散开了。 至于孩子,刘大人担任起孩子干爹的地位,哄着段流宛睡在了郡爷府。 岁月静好,段湛川的金库也愈来愈充实,特意购置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之前那套记得是宋任仪的名,现在跑去衙门换了一下,把两套房产都过户到宋秋叶的名下。 段湛川刚走出衙门,一位白发鹤颜的老人行步而上,后还跟着个年轻人。 年轻人出声道:“是段掌柜吧,我叫黎也,这位是我的师傅洞月真人。” 洞月真人古筝一绝,年轻时曾经用几根棉花行曲与岸边花魁隔江对唱,可谓艳明远扬。最后花魁败下阵来,古琴三绝的龙吟琴竟然被棉花线击败,洞月真人并未留有真名,而是用着艺名洞月名扬天下。 一口洞月,一曲相思断肠,情意延绵汇入其中。 这些年除了宋小大人的曲子他尤为喜欢,现在听到徒弟说青阳城有位好苗子,他不远千里坐船前来,就是想见见这位奇人。 “我是段湛川,你们是?”段湛川看着突然搭话的两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黎也看出他的疏离,连忙解释:“上次齐家的宴席,我听了令夫郎的曲子,觉得他极为有天赋,这不我把我师傅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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