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所有人都在帮忙,红色的丝带被拉成蝴蝶结的形状,挂在烛台上,要不是最中间挂着生辰快乐四个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今日大婚呢。 ----
第22章 危机 店里每个人都各忙各的,不一会,具有现代化庆生风格的样式赫然出现在大堂中。 烛火已经摆在桌子的中央,几盘招牌菜都是宋任仪最喜爱的口味,锅里还煮着长寿面,上面漂浮着鸡蛋絮,热气腾腾咕嘟冒泡。 段湛川把相对厚硬的纸裁成约指甲盖大的长条,在鹅毛根部涂上木炭,用它在纸张上写了许多话。 句句衷肠,又是句句爱意,好像要把心中的所有感受全都倾诉到纸上,他想要让自己的爱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急不躁的把写好的纸条折成星星。 有句浪漫的话,要是折成九百九十九颗星星便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段湛川觉得他或许也是一个迷信的人,这个时候还把爱情这种东西寄托于星星。 等其他人忙完后,纷纷过来帮段湛川裁纸,他手上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熟练,指节在纸条上灵活翻转,不出片刻就能看出一个星星的雏形。 一早上的时间全耗在了这个上面,等到叠好后,他把星星放在桌上其他空隙的地方,到时候宋任仪可以慢慢看,他想说的话话都跃然于纸上。 这次生辰不仅仅是为宋任仪庆生,还是他想要给宋任仪求婚。 段湛川觉得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而宋任仪内心的懦弱和害怕全都是自己不负责任没有任何承诺导致的。 既然这样,他可以用自己的一生去担保。 段湛川眼中的柔光不断涌现,有种叫做爱意的微风不徐不慢缓过胸膛,吹奏出曲调乐章。 他把一堆星星放在其本该位置上,走到厨房后挽起袖子。 是生辰,怎么可能少得了蛋糕。 将牛奶和蛋黄用筷子充分搅拌,再加入玉米面和适量的油搅拌。 蛋白相对来说更费力气,段湛川拿了四五根筷子,用绳子固定成抓取的样子,放在碗中转着圈圈。 等到蛋液都成为白色泡沫,拿起来呈现小塔尖状就行,一边搅拌一边分三次加入糖调味。 做好后把二者混合到一起,同样分三次搅拌均匀。 没有烤箱,他拿出之前烤肉的架子,在上面盖了一个稍大的铁板,把蛋糕凹成圆形放在碗中封口放在里面,将它做成一个封闭的简易烤箱。 为了保持温度,他控制着煤炭的多少,眼睛一眨也不眨。 一个时辰左右,他挑开发烫的铁架子,用夹子把碗取出来,因为太急手背被烫了一下,瞬间泛起红色,段湛川赶紧把手放在凉水中泡着。 蛋糕控制的火候刚好,焦黄的颜色看起来很Q弹,轻轻摇晃还会左右摇摆。满屋子都是蛋糕的甜味,连之前最好吃的桂花糕都逊色许多。 他把天窗打开散味,宋任仪很喜欢吃甜,要是闻到味道一切惊喜不就无处遁形了,到时候可就完全没有惊喜一词可说。 在这次生辰上,他希望给宋任仪难忘的一天。 因为奶油很难做,他也就只能做出蛋糕坯,放上季节水果装饰了样子,直接放到桌子中央,蜡烛也因为几个人忙碌的身影而荡漾出的风随之摇摆。 尘埃落定,段湛川坐在凳子上,手中的花被他拿到手上,用染色的黑纸包裹着花朵,再用白纱点缀着花的中央,黑与白相互碰撞,有种别样妖艳的美丽。 刘严和魏春留了下来,只要宋秋叶一回来,便把花瓣撒到路上。 段湛川为了这出浪漫别出心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可能是第一眼见面便心生爱意,也可能是之后的一切一切。 是娇纵愿意宠着的宋任仪,还是爱哭却坚韧的宋任仪,无论哪一个都能勾起心弦。 段湛川之前不知道那是什么。 直到遇见宋任仪,他知道了。 他喜欢上了这个哥儿,才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影响自己的决定与思想。 不过还好自己反应的不太晚。 时间一点点过去,段湛川突然紧张起来,手中的汗出个不停。 刘严察觉掌柜的不安,道:“掌柜你别急,像这种我在京城都没有见过,夫人肯定喜欢。” 他家掌柜平时特有安全感,只要有事找他肯定能解决,现在遇见自家夫人就跟毛头小子一样瞻前顾后。 段湛川也是知道这些,但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心中的激动和紧张来回拉扯,他现在连话都有些说不完全,心思早都跑到宋任仪那边去了。 他不确认道:“真的会喜欢?” 刘严是汉子,不怎么懂哥儿,但夫人每天一站在掌柜身边周身气场都在冒粉红泡泡,肯定会喜欢。 刘严保证道:“对!夫人肯定喜欢。” 刘严又说了好几句这种安慰的话让段湛川心里有了底。 月亮逐渐爬上树梢,大街上却一反往常的安静,段湛川问外面守门的小许好几句话都得到未归的消息。 他站起来拿着花来回踱步徘徊。 花蕊由于离开水有些蔫吧了,花瓣卷边,比不上之前那边漂亮,香气也慢慢转淡。 突然,小许跑过来气喘吁吁:“段大哥!” 段湛川脸上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泄了气:“怎么了,任仪回来了!还不准备啊,刘严!快藏好。” 段湛川指挥着大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等会该说什么话,生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小许赶忙道:“不是,不是!是苏公子和刘公子来信了!加急信,很重要。” 段湛川心中不免失望,也没忘记石头村事情的重要,放下花拆开两封信。 苏潺:石头村全村有问题,速离!避免惹火上身。 刘清浊:京城名捕宋大人容貌昳丽,与大哥夫人极为相似,有疑。 没有机会细想这两封信的意思,外面重甲声震动,一行人手握武器冲进来,带头的人拿着刀,指着中间的几个人道:“谁是段湛川。” 段湛川看着这几人来势汹汹,走上前道:“我是,官爷有什么事。” 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很明显不是一个县城可以训练出来的兵甲。 带头那人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带走!” 小许一看事情不对上前阻拦:“哎不是,我们掌柜犯什么事情了,你们抓他干什么?” 压住段湛川的人身材高大,小许拽了几次都没有拽开,还想拉时那人拔出了刀威胁:“此人涉嫌杀害官家弟子与重臣哥儿有别样纠纷,证据确凿,只待审问结果即可定罪,其他人要是再敢干涉。” “以同罪抓取。” 那人语气丝毫不带感情,令下后属下执行力极高,毫不拖延。 兵甲老大道:“搜查!” “是!” 余下几人在鼓云楼拿着武器阻挡来人,原本布置好的大堂轰然乱做一团,段湛川被压着走无法回头,兵甲为了防止他乱说话,用布条捂住了嘴。 一米八几的汉子被几个人完全控制了行动,动弹不得。 背后,段湛川清晰听见桌椅板凳、盘子和布条被扯下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小许哭声愈大。 他已经被人强硬拉着出了鼓云楼,听不清晰。 兵甲没有留情面,为了防止他逃跑,几个人轮流拽着。 段湛川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想到大厅中现在可能的情况,有些可惜。 好早准备的生辰,还没有给宋任仪看就搞砸了。 兵甲沸沸扬扬,百姓不敢开窗,连烛火都未点。。 此刻,鼓云楼旁边的巷子里,个子高的青年抱着一个小童,对着旁边的哥儿道:“秋叶,你要是舍不得就去看看他。” 那位哥儿身穿红色大衣,两只手放在胸前,熟悉精致面孔露出来:“不去,谁管他!” 宋秋叶为了查案,跑到石头村意外救了宋任仪,奈何那人体弱没有扛过去,为了得到合法身份便顶替宋任仪也好接触那些嫌疑人。 哪想意外失忆,浑浑噩噩几年间,身子丢了孩子都有了。 宋秋叶被惯着长大,性子稍不顺心就耍小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就像是一觉睡起来夫君孩子都有了,简直恐怖。 宋秋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宝,复杂的捏着孩子的脸蛋,一脸苦恼。 手感不错,宋秋叶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段流宛看见爹爹这么喜欢自己的脸,转过头在爹爹手上亲亲:“爹爹别捏啦,给爹爹亲。” 虽然自己没有一天照顾过好孩子,但现在看见他这么懂事,宋秋叶瞬间懂得为什么那些人都说小孩子好玩了。 就他生的孩子,又漂亮又懂事,还乖乖叫他爹爹。 宋秋叶心都化了,抱过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早就把便宜夫君忘记到脑后。 旁边的青年温馨看着他们,连带看孩子的眼神都带着父性的光辉。 策马奔腾在县城中,因他身份尊贵,没人敢拦住,苏潺抱着苏余,底下千里马已经连续跑了很久,到目的地后不肯走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苏潺拉着苏余跑,就看见远处的兵甲,气喘吁吁停下,眼中闪过懊悔。 还是迟了一步。 苏潺拿出令牌,兵甲老大给了他一分面子,把段湛川嘴里布条取下来让他能说话。 苏潺说话有些断断续续:“怎,怎么不跑?” “宋汤亲自提人,说你纠缠他的宝贝儿子,连带石头村那事情,把你给告了,他儿子我看见了,不就是宋任仪嘛。” 苏余也没想到,自己那时候无意间喜欢的朋友竟然是那个传闻中崇拜的哥儿,心中有些心疼段大哥。 宋秋叶不说性子,就他突破世俗偏见以哥儿之身获取大量的名声与爱慕者,足以说明他的优秀与睿智。 段大哥在牢里不会好过的。 可是他觉得宋美人应该是喜欢大哥的啊,怎么会任由他的父亲这么对段大哥啊。 段湛川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有了明确的关联。 怪不得最近任仪不怎么理他,怪不得稍微碰一下就跑了。 自己对他的好,他可能觉得都很好笑吧。 他还每天想办法护着宋任仪,人家根本不需要他。 对于宋任仪来说,自己是个罪犯,将他生活搞的一团糟还想要弥补。 可能这段时间的柔情全然是在演戏,看着自己次次意乱情迷,心里估计早就笑他是个傻子了。 段湛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张嘴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跑了,跑什么啊?” 跑了去哪里,他就是个穿书的,没人爱,也没地可去。 【滴——】 胸膛前好像有一把火燃烧起来,那本书亮着光,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哦,他都忘了,自己还身怀着致富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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