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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思考，就能想到他的小男朋友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顾凌野笑笑，将他额前的碎发整理好。 “你只是想吃喜欢的东西而已，是我昨晚过分了。” 如果不是没有克制住，不小心伤了苏皎，他也不用这么忌口。 苏皎抿唇，耳尖红红。 “咳、那，那不是怪我嘛……” 他有些心虚，顾凌野的克制力是有的，是他非要作死。 这相互道歉的，顾凌野好笑地摇摇头，把苏皎的粥端过来些。 “我喂你吃？” 原本只是想骗个道歉的苏皎：心虚.jpg 他看着眉眼弯弯的顾凌野，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入口的粥温度刚好，肉沫和粥完美融合，他还吃到了一点皮蛋碎。 面前的男人还在认真吹凉勺子里的粥，见他嘴里的咽下去了，才将手里的粥递过来。 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都没有顾凌野这么细心的。 一顿饭结束在苏皎的心虚和些许害羞中。 饭后，顾凌野收拾家里，苏皎则朝着空间而去。 他和顾凌野都没过过什么传统年，也不知道过年的流程。 只记得过年前要搞一次大扫除。 现在离着除夕夜还早，但家里的范围也大，他们俩就打算从今天开始忙起。 苏皎身体不舒服，顾凌野就不让他做别的，在空间里待着，把家里的物资清点记录一遍就好。 这事情繁琐，但空间里的东西都在苏皎掌控之下。 只要他愿意，念头一动就能扫描完一批物资，就是想给东西换换位置也不麻烦。 顾凌野则是要先把空间里的卧室和浴室清洗完，然后就是种植层。 种植层的一些蔬菜可以采摘了，先前让家里四只小的住在里面，不少地方也脏乱得很。 这些都是需要整理的。 等弄完这些，才是外面的事情。 不过外面的东西都很规矩。 长待的地方，顾凌野每天都会擦一遍，也没什么需要弄的。 他们打算等到除夕夜当天再清扫。 顾凌野的事情少，弄好后就过来帮着苏皎一起清点家里的东西。 有不少一起收进来的东西，只大概地分了一个区间，这次就拿出来，分得更仔细一些。 有些日常用得上，但又不常用的，就放在纸箱搭出来的架子上。 他们的东西多，忙忙碌碌弄了一天也没有弄完。 只能先出去弄饭吃。 苏皎身上还有些不舒服，顾凌野提前炖了一锅排骨汤。 等他们从空间里出来，这一锅汤已经炖得十分浓稠了。 顾凌野就盛了碗汤给苏皎，自己去忙活着做晚饭。 苏皎缀在他身后，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顾凌野也不在意，看着人要坐下了，就顺手把他有些偏的凳子挪好，免得人摔跤。 苏皎的屁股还疼呢，坐不了多久就起来，蹲在一边。 经过早上那一糟，顾凌野防备着苏皎嘴馋，想吃下什么不能吃的，他们的晚餐就成了刀削面。 刀削面说好做也麻烦，顾凌野花了点时间才把面团弄出来。 锅中的开水已经沸腾起来，顾凌野捧着团面削得仔细又小心，力求大小薄厚都差不多。 面片落入到锅中，没有多久就随着滚烫的水咕嘟上来。 揉面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这面片在热水里面翻滚，一看就十分在韧劲。 等到面片煮熟，顾凌野盛好两碗汤，将面片分进去。 最后往上面盖上一层排骨和胡萝卜。 一顿香喷喷的晚餐就这么弄好了。 顾凌野端着汤碗在前面走，苏皎就跟在屁股后面。路上随手给挡路的芋圆塞了个骨头到嘴里。 面片的口感不错，配上浓稠的汤汁，两人吃得心满意足。 酒足饭饱思淫·欲。 现在思是思不了了，两人彼此依靠着，找了个电影出来看。 苏皎被元旦看的鬼电影勾起了一些兴趣，今儿挑的也是一部鬼电影。 这部名声不显（就是不吓人没名气），苏皎倒也看完了大部分剧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黏着顾凌野，当了一回狗皮膏药。 他们一连清点了好几天空间里的东西，除夕前两天才总算把所有东西清点整理好。 等到清点完东西，他们又忙着要杀猪。 杀猪不是什么轻省活计，他们空间里空间外烧了好几锅的开水出来，才敢试探地提了一头猪到种植层。 之前买东西的时候，也没想到杀猪要用专门的工具。 两人在工具箱翻找一通，最终提着把开山斧出现在猪面前。 两人都没杀过这玩意儿，但想来杀动物，也就是抹个脖子的事情。 顾凌野把开山斧往旁边一放，接过苏皎手里的粗绳，朝着在原地茫然转圈的大猪扑了过去。 突然而来的攻击吓了那头猪一大跳，它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一边跑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 苏皎躲开大猪的冲刺，往耳朵里塞了耳塞，拍拍刺挠的脑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是有人说“你杀猪呢”这种话了。 这猪的嗓门，可真够大的。 顾凌野的力气大，在火焰的帮助下，很快把猪给绑了起来。 苏皎提着开山斧过去的时候，明显看见猪眼睛里带着恐慌。 他心头一哽，莫名地就有些不忍心。 但想想家里剩下的饲料，和这一头猪能吃的东西，狠狠心闭上眼睛，给顾凌野递了一条丝带过去。 “把它眼睛挡起来，看着怪可怜的。” 要不是肯定这头猪在空间里待久了，没有觉醒异能的可能，苏皎都要以为它真的有意识了。 顾凌野看了眼，倒是没有看出太多来，随手就用丝带把猪眼睛蒙上了。 收回手时，还顺便把它嘴巴里的绳子给扯紧了些。 顾凌野绑的姿势明显是不舒服的，他也没有让猪自己挣扎消耗力气的心思，抬着斧头就朝着脖颈处砍下。 鲜血流淌到土地里，苏皎拿了个面盆回来，接了一点猪血。 剩下的就是处理猪肉了，在结实的木板上把猪肉一样样分开。 看着好像下不去口的位置，就标注好，放到储物层，剩下的全部放到了外面的食材房里。 食材房的温度比起空间里要低，这猪肉冻起来也方便。 一头猪出了不少猪肉，他们之前估计的三百斤还是低了，加上猪头，这里足足有四百斤出头。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砍了一头才发现，剩下那三只全部杀了的话，这弄出来的肉，估计会浪费不少。 两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先不杀了。 家里的饲料也不是完全没有了，大不了问问物资点，有没有饲料买。 就是那些工业饲料也可以啊！ 重新下好决定，两人把空间里收拾干净。 那些奇奇怪怪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东西被顾凌野一把火烧了，避免家里的几只偷偷吃掉。 明明家里也不缺他们肉吃，刚刚这些脏东西丢到地上的时候，它们还是跑进来要偷偷带走。 要不是苏皎看见了，一个肚子疼，它们是跑不掉的。 处理好空间里出来，顾凌野打算把猪板油给熬了。 苏皎就挑了几块漂亮的五花肉出来，带到空间里面腌制，打算等晚点了挂在火塘上面熏制着。 腊肉也是很好吃的！ 一块猪板油熬出两斤多的油。 这块猪板油不大，能够这个量，已经到了书上说的及格线。 熬剩下的东西就不能吃了，顾凌野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也不给家里五只发挥的机会，直接把盖子盖上了。 等到锅里面的油冷下来，可以盛到盆里，苏皎也腌制好肉出来了。 他凑到顾凌野面前看了眼，感慨道：“这油真漂亮。” 金黄透亮的油里面没有任何的杂质，猪油香让闻到的人精神一振，一看就是一锅好油。 顾凌野看不出这油跟买的食用油有什么差别，听苏皎这么说，就随口道：“你喜欢的话，晚上用这个炒菜？” 苏皎顿时连连摇头，“别了，等会儿炒猪肉出的油就够咱们吃两顿的了。” 新鲜猪肉在锅中翻炒着，一开始只是些许油光，到后面直接就出了小半锅的油。 等到锅里的肉翻炒得差不多了，顾凌野才按照苏皎的指示往里面放各种调味料。 然后盛出大部分的油，往里面添水，一起放进去的还有白萝卜和土豆。 早早清洗好的青菜放在旁边，只等开始吃饭了，再放进去烫。 只清洗过一遍，没有经过任何腌制焯水处理的猪肉这么炖出来，香味比起任何一种做法都要浓郁。 而且炖煮过的肥肉软嫩不失韧劲，翻炒过的瘦肉部分也不会太柴。 锅里的蔬菜吸走了大部分的油脂，更是不觉得锅中的猪肉会腻。 跟着肉炖煮了一会儿，已经浸满肉香味的蔬菜也是一绝。 两人吃得肚子滚滚，家里的五只就着被水清洗过的肉菜，也吃得肚子圆溜溜。 这一顿弄的肉菜不少，两人吃了两天才把剩菜吃完，转眼就是除夕日。 除夕当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今天是除夕，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两人的重点全部在打扫卫生和吃好吃的上面。 虽然平常他们也不怎么节省，但节日总感觉不太一样。 尤其是他们期待这个节日好久了。 早餐是三四样包子，一锅蒸饺和锅贴、拇指生煎。 配的是冲泡的豆浆，以及一小碗昨天炖了好久的八宝粥。 他们吃得很慢，时不时看一眼幕布上播放的春节喜剧。 又一个拇指生煎入口，苏皎声音含糊地提议，“晚点翻几年前的贺岁片看吧。” 这几年的贺岁片质量都一般，还是老剧好玩儿。 顾凌野点点头，“今天过年，家里的几只也得吃顿好的。” “今天还要杀出鸡鸭来，除夕夜是不是要吃鱼来着？” 苏皎不太确定，那什么年年有余，应该是要吃鱼吧？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都在对方那里得不到答案，干脆就拍板把鱼也加入到了晚餐当中。 顾凌野提议，“其他的海鲜也可以弄些，晚上还可以弄蟹肉饺子或者虾滑饺子。” 苏皎迟疑，“能好吃吗？” 顾凌野啃着锅贴，语气也不确定。“应该不会差吧，食材摆在那里呢。” 那就吃！ 跨年夜宵也想好了，两人又琢磨起要给家里的五只毛茸茸做什么吃。 一顿早饭吃到九点多才停下。 两人端着热水，擦拭起家里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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