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凝重的表情,一瞬间又让润雪想到重生前,管他管得死死的严助理,一抹久违的惧意涌上心头。 润雪差点就退缩不说了,又在心里暗示自己:严路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屁孩,你怕什么?!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润雪鼓起勇气说:“我的意思是,假、假如……” “以后你要是和我在一起的话,不许管我吃零食!” 严路看他几秒,薄唇倏地勾起笑,他环抱手臂不紧不慢地说:“什么叫我和你在一起?” 他没理解错的话,润雪嘴里在一起的意思,就是真正的,像情侣、恋人一样在一起的意思。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 润雪现在就去想了。 且不说他对润雪只是有些好感。 就算哪天真喜欢上润雪,想到严一平那个麻烦,严路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寒意。 “就、就是在一起嘛。”润雪脸蛋泛红,又不敢直接戳破。 他隐约感觉,要是现在就直接告白了,严路不会答应他。 “就是一直在一起,辅导我什么……” 润雪挠挠脸蛋,有些不情愿地补充,“反正就是在一起后,不许管我吃零食!” 他为自己日后的权益奋斗,眼睛里带着光! 严路哑然:“…………” 眼前眸光熠熠闪烁,斗志昂扬的少年……居然只是在说零食?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见润雪如此明亮的眼睛,恐怕还以为他在极郑重地宣誓。 “我现在有些理解……” 严路顿了下,迎着润雪不解的眼神,他继续懒懒道:“你怎么笨得总分只拿203分了。” 润雪轻眨眼睫:“???” “你五官很漂亮,很帅气,很好看。”严路淡淡地说。 突然被夸。 前一秒还在生气严路说他笨,后一秒润雪耳朵泛红,他紧咬住唇,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其实他长得也还好吧,就是平平无奇的帅哥脸啊。 “因为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总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 “你的天赋点大概全点在脸上了。” 润雪挺起胸膛,内心极度膨胀.jpg 瞧瞧,不愧是学神,连夸人都这么有水平。 “我的脸……也就还好吧。” 润雪掌心捂着发烫的脸,心想要是拿镜子照照,脸颊肯定特别红。 “你难不成以为我在夸你?”严路觉得他好笑。 润雪傻傻地说:“难道不是吗?你夸我好看。” 严路轻笑一声:“我重点还没说。” 还有重点? 润雪的好奇心一下提到了最高点:“那你继续说呀,我好好听着。” 润雪乖乖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托腮认真地听。 “天赋全点在脸上……”严路抿了下唇,淡淡道:“没给脑子留点儿。” 润雪:“……” “给你打开了落地窗面积的颜值,关上了智慧的大门。” “可不是就只考203分。” “你才关上了智慧的大门!!!” 润雪炸毛了,拿起严路的手臂张嘴就咬,一双眼神愤愤地看着严路,口齿不清地说:“你有本事再说我笨!” 脸颊鼓起,直接气成河豚。 好气。 他还好心地想,今晚大发慈悲放严路好好休息,看来就不能规矩。 行,他今晚不仅要摸严路的腹肌,还要摸他的翘|屁!!!
第24章 老城区附近有几家露天烧烤摊。 晚上夜市生意正好,烧烤摊店主麻利地接过客人挑选的烧烤,一一摆放在炭火架上。 空气里混合着麻辣孜然等各种香料的香气,吃夜宵的客人在闲侃,一片热闹。 哐当一声,其中一张桌子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倒,桌面上还没吃完的烧烤落了一地。 两个结伴出来吃夜宵的小姑娘反应了几秒,其中的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无语地说:“你怎么走路的啊,旁边那么空的位置你不走,故意的吧……” “什么?” 严一平意识模糊,低头看了眼满地的烧烤,“哦,不小心,不小心。” 他右手还拎着半瓶酒,说话口齿不清,通红的脸酒气冲天。 随便说两句不小心就要走,小姑娘见他这样,心里的火气一下窜到喉间,拦住他:“不是,你站住,说两句不小心就要走?赔钱啊,好几十块呢。” “赔钱?” 严一平扭头哂笑一声,“哦,我膝盖还疼呢,你们桌子翻到撞疼我,应该是你赔我钱吧。” “随便给我拿两百就行,我就不上医院检查了。” “你有病吧,你不道歉还碰瓷?”女生鄙夷地看着他,“真没素质。” “谁有病?” 严一平像只被拆痛尾巴的狗,浑身戾气,“你他妈再说一遍,臭妮子。” 眼见要打起来,摊主连忙过来劝,小姑娘的朋友也劝:“算了,还是别惹这种酒鬼了。” 小姑娘本身也是暴脾气,“怕什么,本来就是他做错了。” 朋友担忧:“我也不是怕,万一真闹出什么事?” 严一平还在破口大骂:“我都说了不小心,你们女的心眼就是小,年纪轻轻就讹到我头上是吧,你们在街边吃还差点把我摔了,应该是赔我钱才对!” “赔钱!” “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 严一平紧拽小姑娘的衣摆,开始动手动脚,小姑娘一边尖叫一边骂滚开。 场面瞬间无比混乱。 摊主和其他客人过来劝阻,两名小姑娘也不再敢提赔钱的事,拎着包连忙走了。 严一平看着她们的背影骂骂咧咧,最后还是烧烤摊店主给他上了根中华烟让他消消气,这才解决这件事。 等严一平走后,烧烤摊摊主呸了声,暗骂:“真是倒霉。” …… 月明星稀,严一平回到院子里。 看了眼严路的房间,还是没亮灯,也不知道严路这两天跑去哪里混了。 坐在客厅休息了会儿,严一平起身扭动严路房间的门锁,门被反锁了。 严一平啧了声,看了眼并不算太结实的木门,他知道严路肯定在房间里藏了钱。 想踹开房门进去翻,以前也不是没翻过,抬起的脚中途却停下了。 回想起严路手拿大号扳手砸在他脑袋边的凶狠画面,严一平咽了咽口水。 他真去打听过,未成年杀人最多判几年,表现好的话还能提前放出来。 他知道严路估计不敢拿前途赌,毕竟沈桉还在住院,可严路要是真不怕…… 挣扎一番,严一平暗骂一声,狠狠地踹门,木门震得往下落灰。 看着上面大大的脚印,严一平回到自己那屋。 躺在床上看片,脱了裤子,发泄过后他简单地冲了个冷水澡。 嘴角叼着根烟,他从电视机矮柜里翻出一个本子,本子里夹着一张页面泛黄的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串码号严一平倒背如流。 毕竟十几年前,就是这个电话号码让他富贵了一番。 …… 严路并不是他的种,在认识沈桉时,沈桉已经怀有身孕了。 严一平当时在一个车行里当修车工。 某天傍晚,沈桉身穿纯白连衣裙,推着轮胎漏气的自行车问他能不能修。 天边晚霞绚烂多姿,女人的发丝和裙摆被风扬起,身边还带着一股清香。 她弯着眼睛,气质清雅,眸色如墨的杏眼顾盼生辉。 就像仙女下凡,严一平下意识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机油,说能修。 后面女人又来修了两次车,他便鼓起勇气展开热烈地追求。 虽然沈桉一直拒绝他,他也没放弃,沈桉只好说实话,说自己怀孕了,没那个心思再找。 严一平当时直接懵了,看着眼前清纯的女人,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在追沈桉身上花费的时间,顿时恶心坏了,没想到竟是个破鞋。 心里虽嫌弃,但他还是维持表面风度,没直接破口大骂。 他问孩子的父亲…… 沈桉眼睛泛红,告诉他孩子的父亲不幸意外去世。 当天晚上回家后,严一平越想越气,又只能安慰自己想开点儿,反正也没花什么钱。 哪知道隔了几天就有个精英男找上门。 说什么沈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老板的,因为私人原因不能和沈桉在一起,只要可以帮他养孩子,让母子俩以后一直在燕市定居,就能拿到一百万。 起初,严一平以为是什么新型骗局,可拿着那张男人留下来的银行卡和密码去查,里面真的有一百万。 因为这个钱,他就答应了,后来他便继续追求沈桉,说自己不介意沈桉的身孕,而且等孩子出生后要是没父亲,孩子会受到很多非议。 许是他装得太像好人,太爱沈桉,沈桉这女人居然信了。 严一平看着她,心想还真能装,明明就是有钱人养的情妇,还编瞎话说孩子父亲去世了。 孩子出生后,严一平为了那一百万尽心尽力照顾母子俩。 在最脆弱的日子里,沈桉得到极温情的照顾,她以为找到依靠,也对严一平有了好感,加上还需要给孩子上户口,便和他领了证。 后来,严一平也更加确信了沈桉就是情妇,因为他看到了沈桉的个人财产,两套个人名下的房产,外加不少存款,一个普通女人能有这么多钱? 可不就是傍上了大款。 …… 反复犹豫,终于忍不住诱惑,严一平捏紧这张纸片,最终拨通上面的电话。 反正那男的那么有钱,一百万养个孩子本来就不够。 说不定这些年,沈桉还背着他和姘头藕断丝连,给他戴绿帽子呢。 多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嘟嘟声中,严一平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他以为时隔这么久,电话早就成了空号。 “您好,哪位?”电话那头说。 严一平咽了咽喉咙,声音都在颤抖:“那、那个,我是严一平……” 对面十分安静。 严一平一骨碌把话说了:“沈桉重病住院了,我们缺钱治疗,孩子现在也高二了,正是各种辅导班花钱的时候……” “那一百万,早就花光了。” “我也按照你的吩咐,一家人一直在燕市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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