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被一通指责的严路:“。” …… 卢鑫地产的收购案顺利进行中,期间免不了一些应酬。 好多次严路都带着淡淡的酒气回家,润雪知道其间的辛苦,每天晚上都和阿姨一起照顾严路。 “我喝几杯也没什么啊。” “你给我挡多少酒了。”润雪身穿宽松的白色毛衣,蹲在沙发边平视男人,伸手戳男人的脸。 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严路扯开,衬衣领口微敞,锁骨线条锋利,凌乱慵颓感蛊惑人心。 “喝醉了都还这么帅气。”润雪小声吐槽。 忽地,他整个人被拉起带到沙发上,严路简单一翻身,润雪被压在怀中,脊背紧贴皮质沙发。 “耍酒疯?”润雪瞪圆了眼睛。 他挣动长腿想要严路放开他,嘴巴一张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裹着微醺的酒气席卷鼻息。 温柔又炽热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润雪的唇角和纤细的天鹅颈,激起层层战栗。 “老婆。”严路修长的手指拢着润雪的后颈,眼尾眉梢微红。 脖子被严路的黑发蹭得痒,润雪发出几声轻哼。 索吻缠绵暧昧,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路才停下这个吻。 润雪被亲得七荤八素,嘴巴都红了一圈。 “你倒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严路唇角勾笑不说话,润雪让他快起开,这样再闹腾下去,铁定又要出事。 “不起。”严路还压着他,指尖轻轻拭过少年的耳朵。 贴得近,觉察到什么,润雪羞耻至极地说:“严助,你不能老是以下欺上。” 严路忍不住轻笑,在酒桌上的疲惫感被润雪一扫而空。 润雪没有严厉制止他,没说“你不许”,只是说“不能老是”。 可爱到不行。 “好喜欢你。”严路将下巴搁在润雪的肩窝。 润雪眨眨眼,觉得此刻的严路柔软得像一只大猫,思考两秒后,他抬手轻抚严路的脊背。 认识严路的人无一不说他这人冷得没有心。 却不知道,严路满腔的温柔全都给了润雪。 “戒指定做好了。”严路抬眸懒懒道。 “这么快就做好了吗?”润雪眼睛亮晶晶,绽放着宝石般绚丽的光芒。 严路:“嗯,过两天应该就能收到,所以……” 他握住润雪的手,轻捏绵软的掌心。 “拿到戒指那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上半年同性婚姻合法了。 严路和润雪都没想到他俩真有领结婚证,成为合法夫夫的一天。 “嗯……可以啊。”润雪刻意稳住声线,声音里的喜悦还是止不住溢出来。 脑中忽地想到什么,润雪想起别墅里几个冰箱里的那一大堆冰淇淋。 趁热打铁,他提出要求:“想和我领证也可以,那你以后不许管我吃冰淇淋。” 严路眸光掠过一道幽光,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润雪。 气压逼人。 润雪被看得心虚,轻颤着眼睫挪开视线,久久听不见严路回答,润雪嘟起嘴。 ……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一天两盒?” 某人沉默。 “那就一天一盒。” 某人还是沉默。 “严路,你别欺人太甚。”润雪这辈子从小到大就被家里娇惯着长大。 对物质并没有太多欲望,奢侈品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吃各种美食,尤其是冰淇淋,他最喜欢那抹冰凉在温暖的唇腔化开,浑身细胞都连绵起舒适感。 “吃多少不是重点。”严路薄唇微启,抬手揉了揉润雪的小腹。 润雪是早产儿,身体一直受不住寒,冷的东西一吃多了,胃就疼。 看过无数医院,只能以温养来治标,不能治本,名医还让润雪戒寒凉之物。 “恐怕林妹妹体质都比我强。”润雪委屈得想哭。 严路被他这小声小气的吐槽逗笑。 …… 润雪和严路在一起的事情,公司那些人也不知道,总公司上千名员工只当严助是总裁眼前的大红人,平日里交流密切,关系甚好。 润凌琛作为给两人牵线搭桥的月老,对他俩领取结婚证的事情自然是举双手同意。 婚前,润凌琛拿出由集团律师共同拟定的婚前财产合同协议:“严路,你看看这份协议,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润雪微微愣神,把头凑过去和严路一起看,协议要求极严格,严路就算和润雪领证了,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他在公司工作也只能拿到相应的工资和分红。 “爸……” 润雪动作一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财产的事情又必须拿到台面上讲。 润凌琛西装革履,棱角分明的脸庞露出标准的浅笑:“严路,你应该不介意吧。” “要是有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不会。”严路接过钢笔,龙飞凤舞地落款。 签完字,润凌琛唇角的笑意才加深,又拿出另外一份合同:“这个也顺便签了吧。” 这是一份润氏集团股份转让合同。 “伯父,这个不用……”严路轻声婉拒,“没有这个,我也会对润雪好。” “还叫伯父吗?” “这算是我个人给你的新婚礼物,收下吧。”润凌琛抬手示意。 作为父亲,润凌琛深知儿子是什么德性,润氏集团做到如今规模,钱易赚难守,就怕自己归去后,润雪被公司那一大帮子豺狼生吞活剥。 但也不能仗着严路对润雪的感情就得寸进尺。 润雪眼睛微微湿润,一想到他前几年不懂事还破坏父亲和阮阿姨的姻缘,羞愧难当。 “都多大了,怎么跟小时候一个样。”润凌琛刚要去扯卫生纸,就见严路轻车熟路地从衣兜里掏出纸巾,给润雪擦眼泪。 领结婚证的日子如约而至。 燕城固阴冱寒的日子终于放晴,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倾泻。 玄关处,一袭烟灰色西服的严路抬手帮润雪系领带。 冷白肌肤的手背轻蹭少年的下颌,润雪觉得痒,不禁笑了好几声。 “这么开心?”严路唇角不自觉上扬,捏润雪的脸颊。 润雪身着纯白西服,内里套着浅色系马甲,剪裁得体的衣服勾勒纤细腰身,他眉眼精致,矜贵气质浑然天成。 “当然开心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的贤内助了。” 润雪打趣,低声道:“老婆,你今天真帅。” 严路眸光微动,笑意到达眼底。 同性婚姻合法给民政局带来不少热闹,虽然已经提前预约过,但排队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临近中午,润雪才如愿所偿地拿到鲜艳的红本本。 打开本子,一股油墨纸张味,润雪夸张道:“真香。” 街边临时停车位,纯黑迈巴赫奢华沉稳,车牌A字母打头,嚣张的连号。 严路先帮润雪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才从另一边进入驾驶位。 车辆缓慢地行驶进主道。 润雪低头玩手机,拍结婚证照,发给老父亲和还在读博的好友。 熟练地打开P图软件,准备添加点儿氛围感的滤镜。 他一边加滤镜一边自说自话:“那之后还要结婚哦?到时候公司的人肯定会惊掉下巴。” “叔伯他们知道,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 润雪想到叔伯亲戚在他面前诋毁严路,眸光掠过不爽。 “嗯,当然要结婚。” 严路顿了下,指腹摩挲方向盘:“接下来两个月先集中处理关键的合作,空半个月出来。” “为什么?”润雪眼神好奇。 严路淡淡道:“度蜜月。” “嘭————” 话音猝不及防被剧烈的撞击声截断。 群众惊恐地看着失去控制的卡车,现场混乱极了。 …… 周围噪杂一片。 严路大脑嗡鸣,他费力地扭头看向旁边,润雪被死死地锁在那片狭小空间里,额角的血汩汩流动,面色、嘴唇苍白。 “严、严路……”润雪声音微不可查。 大量失血,严路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去勾润雪的手指,忆起朝他刻意撞过来的面目狰狞的人,愧意汹涌难当。 指尖分毫之距,眼前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湮灭。 烟雾翻涌。 润雪纤尘不染的白色西服满是血渍、脏污,身体被撞散了架,像是被扯碎掉的精致人偶。 胸腔的氧气被掠夺殆尽,疼到窒息。 鲜活的生命飞速流逝,润雪用力伸出手腕去够,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抓住严路的指尖。 鲜血浸湿了红色的结婚照。 无名指上的戒指蒙上了一层灰。 …… “润雪、润雪。” “医生,我儿子高烧怎么还没退,医生,麻烦您再看看。” 大脑的嗡鸣声渐渐消失。 润雪胸口闷塞,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对上年轻了好多岁的润凌琛。 男人西装稍显凌乱,领带夹上细碎的钻石反射出的耀眼光芒晃了润雪的眼。 钻石领带夹? 父亲很少佩戴这样夺目精致的小配饰。 护士听到病人家属呼唤,拿体温计过来再次测量体温。 “退了一点,再等半个小时看看。” “爸……”润雪喉咙沙哑,他拉住父亲的衣袖。 “爸在呢,雪雪放心,爸不走。” “阮阿姨那边我已经先让她回去了。” 大脑思考片刻,润雪终于从比毛线团还乱的脑子里找回思绪。 记得高一还是高二那会儿,父亲在母亲去世多年后,遇到一位很合他眼缘的女性。 润雪正是敏感的青春期,信了狐朋狗友的鬼话,说什么有了继母就没了爸,极抗拒父亲续弦。 在他胡乱搅合之下,互相有好感的阮田阿姨和父亲有缘无分。 中间磋磨十年,长大后的润雪也明白父亲的难处,父亲再遇阮田展开追求,偏偏那会儿阮田又因为女儿患病无心情爱。 “可是……” 润雪舔了下干涩的唇,试探道:“今天不是阮阿姨的生日吗?” 润凌琛微微愣了下,润雪排斥他再找,平日里都称呼阮田为那女人。 “没、没事。” “小阮那边我会再和她说。” 润雪抿唇,他感冒是故意淋冷水折腾身体,想要破坏阮田和润凌琛的约会。 想劝父亲先别管他—— 头疼剧烈,润雪彻底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深夜开文。 (*^▽^*) ———— 谢谢读者“无人知晓的我”灌溉10瓶营养液 谢谢读者“嘉嘉嘉嘉嘉嘉嘉嘉”灌溉30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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