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一样。 虽然秦固没说,但阮北知道,要是灵气没跟上,那也是一个结果。 这就有点儿难了,好在阮北不是畏难退缩的性格,这是他要独自施展的第一个咒术,他下定决心要学好了。 秦固给他分解动作,他就认真看认真学,因为学的专注,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头挨着头了。 下面柏苗苗跟曾鹏终于刷完所有热帖,柏苗苗喝了口水,喘了会儿气,问:“小北和秦固呢?” 曾鹏抬手指了指:“床上。” “这么早上床干什么。”柏苗苗嘀咕着:“他们两个都睡了吗?” 曾鹏犹豫道:“没吧……” 阮北那床,睡不下两个人。 柏苗苗一听他说没睡,以为他们两个躺在床上玩手机,噔噔噔跑到阮北床边,踩在他椅子下面那个衬子上把他床帘一掀:“小北你没睡吧我想……” 床帘遮挡的空间里,秦固和阮北头挨着头,秦固捧着阮北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被柏苗苗这一惊,阮北仓惶抽手,因为缠得太紧没抽开…… 柏苗苗:“……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他红着脸,刷的把床帘又给他拉回去了。 阮北:“……” 秦固:“……” 不是,虽然确实被打扰了,但是你为什么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啊!我们是在学习你不懂! 阮北内心咆哮着,却跟被柏苗苗传染了一样,白生生的脸颊红成个大番茄。 他抽了抽手,刚才一时激动,不知道怎么弄的,他的手指跟秦固完全缠一起了。 “别动,我轻点抽出来,不会弄疼你。”秦固勾着笑,温声道。 还没走远的柏苗苗一个激灵,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 “你咋了?他们两个在干啥?”刚才柏苗苗挡着,床帘拉开的又不多,曾鹏没看见。 “没什么。”柏苗苗晕乎乎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突然就想起之前那些事。 难怪了,难怪他拉一下阮北的手,秦固就抗拒得不得了,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还不觉得,现在仔细一回想,这两个人表现的太明显了。 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天天形影不离,两个人好的跟连体人似的,连衣服都混着穿,还互相帮忙洗衣服刷鞋子。 还有,秦固不让他牵小北的手,他自己倒是牵的舒服,还、还两只手一起牵。 噫,没看出来,这两个人够粘糊的。 不过听说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秦固虽然是个醋坛子还气人,但对小北很好,小北性格软软的又爱笑,脾气特别好,有点儿小脾气就跟秦固使了,是因为知道他最亲近最亲密最值得信任吧。 而且别人一说秦固什么,他又是最先给出反馈的,之前别的寝室有男生骂秦固假清高,被小北明里暗里挤兑得差点儿气晕过去,可让柏苗苗好好开了回眼界。 阮北不是不会生气,是一般不生气。 回想着别人的爱情,柏苗苗莫名的脸越来越红,他捂着脸,控制不住想笑。 床上阮北终于把手抽出来了,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很奇怪很在乎刚才的事。 他让秦固坐好,两人离远了一点儿——要不是手印没学完就直接赶他下去了,掀开床帘,掀得大大的,确认让室友能看清楚,他和困困清清白白。 “苗苗,你想干嘛?” “啊?什么?”柏苗苗正沉浸在竹马竹马的爱情中,感叹着原来人间还是有真情,有真爱,像陆思白那样的是少数。 听见阮北叫他,一抬头,看见床帘拉开了,脱口而出:“你们那啥完了?” 阮北:“……你说清楚点儿,哪个啥?” 柏苗苗看了眼曾鹏,意有所指:“你真的让我说吗?你不介意?” “你说,你说清楚!”你今儿说不清楚还不行了。 阮北急了,他和困困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容不得柏苗苗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误会! 要是他们真做了点儿什么让柏苗苗撞见了就算了,他们明明做的是正经事,冤不冤啊! “是你让我说的。”柏苗苗拉曾鹏给他壮胆:“大鹏你跟我作证。” 曾鹏到现在还是懵的,他明明一步都没出寝室,但活像看电视少看了两集,剧情怎么都接不上了。 “不就是你们两个躲在床上亲亲我我被我撞见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承认!”柏苗苗大声说。 曾鹏:“……”啥,啥叫亲亲我我,怎么亲亲我我,你说清楚啊! 阮北:“……”你在胡说什么玩意儿。 “我什么时候跟他亲亲我我了,你别污蔑我!”阮北气道。 “谁污蔑你了,你们刚才是不是牵手了,是不是牵了?!”柏苗苗长这么大,没理的时候他都要搅三分,更别说有理了。 阮北:“我那是……”学手印…… “那是什么?”柏苗苗得理不饶人,得意道:“你们不光牵了,还两只手一起牵,挨那么近,我刚才要是没打扰,你们准得亲上去。” 阮北:“……” 秦固靠在墙上撑着头笑得不行,阮北绝望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有时候柏苗苗是人间小天使,有时候又是能把人气死的小恶魔。 比如现在,他那张嘴就叭叭个不停,势要把阮北和秦固有奸情的事给捶死了。 他刚才想了那么多,现在一股脑全倒出来为自己的结论作论证,一边说还一边征求在场唯一一个旁观者的意见。 “大鹏你说说,你跟你哥们儿会像他们这样吗?” 曾鹏愣愣摇头,一脸茫然无措弱小无助可怜。 “就算牵手不算什么,你们两个偷偷躲在床帘里牵手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还准备亲嘴儿!” “我亲你个大头鬼!”阮北羞愤交加,差点儿被柏苗苗整疯了。 “你还笑!”他气的锤了秦固一拳。 秦固勉强止住笑意,举着手作投降状:“好好,不笑了,那什么,我刚才跟小北真的没做什么,没亲上。” 柏苗苗心领神会:“就是想亲的对吧,哎呀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阮北:“……你要是跟陆思白对线的时候,能有怼我的一成功力,怎么也不会让他泼一身脏水。” 柏苗苗摆手不耐道:“说你们呢,别提那糟心的。” 阮北冷笑:“说我是吧,那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我跟困困关系好的不正常?他还没千里迢迢打着飞的帮我过生日呢,也没有晚上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更没因为别人说我菜就放下工作帮我打游戏。” 柏苗苗:“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阮北:“别怀疑,自信点儿,把不是去掉。” 柏苗苗:“那是我哥!我哥对我好怎么了?” 阮北扭头看向曾鹏:“大鹏,你是独生子女,但总该有堂表兄弟吧?你说说,你哥哥弟弟,会不会这样对你。” 曾鹏公平地继续摇头,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摇头机器。 柏苗苗眼底摇曳着小火苗,烧得他整个人热起来了,阮北说的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他哥对他有多好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跟他哥……好的不正常吗? 阮北说完有点儿后悔,但是见柏苗苗没跟他生气,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默默感叹,我可真是个好人,柏苗苗怼我,我还帮他认清内心。 上辈子到他死,柏森都没有结婚,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亲近的人,不说妻子恋人,连床伴都没有。 阮北曾无意间看见他放在皮夹里的相片,那是笑容灿烂的柏苗苗。
第70章 阮北很后悔。 明明知道柏苗苗不聪明,是个小傻子,为什么要跟他计较? 现在好了,刚才还斗志昂扬跟只打了胜仗的小公鸡一样,被他一句话就给说得掉头回去反思了。 他早这么干不好吗?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他跑了。 他跑了,留下尴尬的阮北,得了笑笑病一样笑个不停秦固,还有下面保持茫然表情太久快变成痴呆的曾鹏。 阮北:“……咳,你别笑了!” 阮北推了秦固一把,现在就很为难,柏苗苗来了这么一出,肯定不能继续拉着帘子学结印了。 不学更不可能,这是关乎人命的正事,容不得他懈怠轻乎。 “我们……”阮北本来想靠近点儿跟秦固耳语,可刚侧了侧身,曾鹏那双眼睛就瞪得溜圆的向他们看过来。 阮北:“……” 阮北只好坐直了,憋着嗓子含混道:“能就这么学吗?” 秦固很想说不能,我们继续把帘子拉上吧,做点儿柏苗苗说的事。 可对上阮北脸上明晃晃的“你敢骗我你就完了”几个大字,秦固识趣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藏了起来,一本正经道:“可以。” 横竖光学咒印没什么用,没有灵气,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些咒印顶多能拿来装个逼。 相比起被误以为跟困困躲在床上搞黄色,他宁愿被误会成中二病,阮北干脆把床帘都挂起来,大敞着,明明白白表示,我们什么事都没干。 “来,继续。”阮北招呼秦固:“你刚才教到哪一个了?” 他认真学习的时候,秦固不好给他捣乱,就老老实实教他,不过这几个手印确实繁琐,光用嘴说没用,最后还是得秦固掰着手指教。 前面还有点儿影响状态,老想着室友们的想法,学着学着就学进去了,精神也集中起来。 上头阮北又学会了个新手印,下面曾鹏终于像掉了网重连的手机一样,接上了信号。 就他这速度,估摸着还在2G时代。 “你们、你们两个竟然……”他后知后觉地臊了个大红脸。 阮北:“……” 不是,柏苗苗完了你又上,你们两个搞我是不是?! “我们两个学习!学习!”阮北手印都不散开了,举高高让曾鹏看:“你看清楚了,我在学这个。” 曾鹏气哼哼道:“你连柏苗苗都没忽悠过去,还想忽悠我,你这掩饰的手段太拙劣了。” 阮北:“……你对上柏苗苗,你还挺有优越感。” 都是憨憨,为什么要瞧不起彼此?一共才两个人,搞拉踩合适吗? 柏苗苗正把脸贴在桌子上反思人生,突然被cue,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顿时改变立场,站到阮北一边。 “对,什么叫连我都没忽悠过去,我很好忽悠吗?我看起来很傻吗?” 曾鹏耿直地点了点头,柏苗苗一秒爆炸,把曾鹏喷得抱头鼠窜,最后可怜巴巴道:“至于嘛,我就是说个实……”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曾鹏嘀咕道:“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不就是搞基嘛,你们搞呗,我没啥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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