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只能另辟蹊径。 太子身边聚集足够多有分量人,未必不能让陈国公和三省总督缓下步伐,特意观察他。 李晓朝和沈思水太危险,那跳过他们。 孟长明不确定性甚至能超过李晓朝和沈思水,带他玩,可能获得收益远远不及风险,完全没必要自讨苦吃。 燕翎天站在陈国公府立场上,胡柳生已经从施承善船上跳到燕翎船上,没有任何价值。 陈玉是唐臻目前最信任人之一,虽这份信任是以昌泰帝做纽带。 梁安胆小怕事顾虑多,在这时候反而成优点。 岑威在唐臻计划里是唯一一不可替代存在。 从某种角度看,他也是天选替罪羊,低配李晓朝、沈思水。 陈玉和梁安究竟是汇聚在太子身边,还是自而被龙虎少将军吸引,全看陈国公和三省总督是如何理解。 只要他们注意力暂时被分走一部分,无法立刻下定决心做出改变,唐臻谋划算成功。 至于用未来更混乱局面做代价,换来现在短暂停滞,最会导致什么结果,谁知道呢? 反正唐臻不在意。唐臻深知筹备酒庄只是虚张声势手段,想要真正迷惑别人,必须让身在局中每人都相信,他们关系很好,至少能超过太子和伴读。 “除了酒庄之,我还有其他开源办法。你们去做,给我分红。”他挑拣出尚未落墨宣纸,完全不给众人思考时间,直接落笔。 自从住进福宁宫,唐臻在思考,应该如何利用水越来越混时刻,自己增加筹码。 首先,兵马。 唐臻没把握在神不知鬼不觉前提下养兵,更想不到如果被发现,应该怎么平息诸侯怒火。只知道这行,会换来原本各有立场‘封疆大吏’,齐心协力针对。 羽林卫是唐氏皇族最体面,无疑会是最先面临狂风骤雨存在。 而无论是唐臻,还是昌泰帝都无法接受失去羽林卫果。 其次,钱财。 唐臻不缺钱,但是没人会嫌弃钱多,毕竟钱永远有用。尤其是圣朝纸币已经在烈宗时期彻底消失,如今流通钱都是实打实贵金属。 昌泰帝手握历代皇帝私产且对唯一儿子非常大方,这些产业包括店铺、庄子、矿产......皆由只忠于皇帝人打理,能形成完美循环。不仅足够昌泰帝和太子花销,还能让他们以令人震惊速度攒钱。 而昌泰帝除了太子,还有名副其实吞金兽要养。 羽林卫。 京营尚未分时候,京都税收会直接送到安定侯营帐,由安定侯分配,京营作亲儿子,自不愁花销。 安定侯亡故,京营分,程守忠死守福宁宫,无力再与李晓朝争夺京都税收。羽林卫全靠昌泰帝私库,正好维持收支平衡。 抛开所有不谈,唐臻想拥有真正意义属于自己小金库,即是依赖昌泰帝,也无法令他真正满足。 没有权柄做筹码,无人可用太子殿下,想要在隐瞒大部分人况下偷偷赚钱,只有一字......难。 昌泰二四年,即是最富庶东南三省,依旧有大量流民存在,食不饱腹是百姓普遍面临困难。 向上看,圣朝倒是不缺有消费能力人。 这些人中鲜少有平民存在,大多出身官商。 冒着巨大风险,挣点小钱,对唐臻没意义。 下猛饵挣大钱,必定会引来大鱼,唐臻位处深宫,又不想暴露自身,委实难以撼动官商之间纵横交错关系网。 只怕打走小,来了,迟早钓出能窥探到唐臻巨鱼。 否定无数想法之,唐臻忽生出两全其美好主意,通过他正准备拉拢人赚钱。 即这些人另有心思,赚盆满钵满却不肯给他承诺分红也没关系。 他有挣钱念头,原本是希望利用钱财变现,拉拢这些人。 直接达成目,未尝不是成功。 梁安和陈玉正太子难得开口,他们却只出三百两银子羞赧,听见太子还有赚钱主意,立刻应声,完全没有唐臻刚提起想要开酒庄时犹豫。 岑威也跟着表态,“其实......我父亲和叔父也比我有钱。” 唐臻冷笑,暗道岑威不好糊弄。 上次翻脸之,即岑威他示好,在依旧保持原本立场,看向他目光却悄发生变化。 从农户看小树苗,充满宽容,变成农户看地里尚且无法分辨是粮食还是杂草幼苗,充满审视。 他只当没察觉到岑威变化,郑重摇头。 “光是有钱不行。”唐臻随手用毛笔勾勒出几截不图案,意味深长道,“最重要是有权。” 陈玉最先认出宣纸上图案,“越黎币?” 梁安眼睛陡变得明亮,一口气认出五截不图案。他不仅能说出这些货币流通地方,还能在三言两语之间令众人理解这些国所在位置。 岑威见陈玉和梁安反应有趣,起身走到唐臻背,手指放在正中央两图案处。 “这是草原流通货币,可以在鞑靼部落和瓦刺部落之间通用。”他停顿了下,又道,“圣朝铜钱和金银也可以在草原流通。” 唐臻见众人肯配合,懒得故意卖官司,直白道,“孤见各地百姓都穷厉害,似乎官宦之也在有意避免在其他行省花费大量钱财。” 他摇了摇头,声音逐渐压低,“既圣朝钱不好挣,我们何不去挣圣朝之钱?” 没等众人开口,唐臻再次强调,“孤给你们出主意,你们挣钱,别忘记给孤分红。” 虽他挣钱是想要拉拢这些人,营造彼此关系亲密假象,尽数给他们也没什么。但是谁都不会喜欢被用完扔感觉,唐臻也不例。 陈玉满脸迟疑,难得没有立刻支持太子想法。 作聪明人,他非常明白,偶尔沉默对他和太子都是好事。 梁安先摇头,苦笑道,“这些族人非常凶悍,如果有来船只贸停靠,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杀死船上所有人。” 岑威也摇头,深邃目光看向陈玉和梁安,示意他们退。 弯腰靠近唐臻耳侧,以只有他们才能听见声音道,“鞑靼式微,但与瓦刺亲密,如果扛不住压力,会投奔瓦刺,北疆军防线很难保持稳定。” “龙虎军从未与瓦刺交手,恐怕......即能赢,也是惨胜,沈思水和施尚文窥见有利可图机会,绝不会坐上观壁。” 真到那天,即那些令人怀念人时复活,也没办法阻止圣朝崩塌。 虽非常不赞唐臻想法,岑威语气却不见严厉,更像是在哄刚读兵书开始纸上谈兵稚童。 目是会稚童应该懂得道理,而不是无用指责。 唐臻忽转头,鼻尖在岑威侧脸划过,眼底笑意不含任何杂质。 他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遇到这么纯粹好笑事。 “你在我?” 某瞬间,岑威甚至感受到唐臻眼睫毛有多长。 而他眼中只有对方眼底笑意,竟无暇确定他猜测。 岑威垂下眼帘,沉默退开。 唐臻难得没有察觉到别人不自在,生出恶趣味。 他拍了拍桌子,眼底笑意依旧没有散去。 “谁告诉你们,想要其他国钱,需要真刀实枪打到他们地盘?” 梁安愣住,下意识反问,“不打服他们,怎么让他们心甘愿往掏钱?” 陈玉和岑威虽没有开口,眼底色彩却与梁安完全相。 唐臻骄矜抬起头,眉宇间难掩嫌弃。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别那么野蛮?”
第64章 二合一 野蛮人梁安对唐臻的指责不以为然,他甚至骄傲的挺起胸膛,满脸遗憾的向不知不觉间亲近许多的同僚,透露两广水军的秘事。 “我阿祖的书房里,有南方沿岸所有岛屿的地图。要不是......贵州巡抚总是管不住红莲,哼。” 梁安抬起眉梢,做了个插旗的手势,稚嫩的眉眼间满是肃杀。看上去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稚子偷玩父兄的刀枪,说不出的怪异。 陈玉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目前为止,他应该是梁安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最大的受害人。 岑威笑而不语,目光依旧放在唐臻的身上。 他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不野蛮的挣钱。 唐臻满脸无语,梁安为什么能用最凶狠的表情,做最怂的事? 从前或许是他误会胡柳生,梁安似乎只是拳头比胡柳生硬,胆子......咳,起码东宫失火,施承善失踪之后,作为距离背黑锅只有一步之遥的倒霉蛋,胡柳生的反应几乎无可挑剔,为自己博出最宽阔的生路。 梁安嘴上说,两广不朝周边收取保护费是因为贵州的红莲贼子,实际却是畏惧三省总督的威势。生怕脖子伸的太长,嘴巴吃的太欢,会被偷屁股。 欺软怕硬,果然是人之常情。 啼笑皆非的情绪散去,唐臻立刻意识到,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他扬起嘴角,高深莫测的道,“你们只需要彰显大国底蕴,周边的小国就会心甘情愿、源源不断的给你们送钱。” “嗯?”梁安摸了摸后脑勺,欲言又止。 不打架,怎么彰显大国底蕴? 他已经被唐臻反驳数次,又背上野蛮的名头,张了张嘴,终究没再急着开口,明目张胆的给身侧的陈玉和岑威使眼色。 既然是大家都能赚钱的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咄咄逼人的得罪太子吧。 陈玉同样想不明白,但他性格内敛,为人骄傲,不肯轻易露怯,倔强的保持冷淡,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唐臻。 岑威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虚心求教,“请殿下指点,即使殿下只是出个主意,我也能做主,给殿下五分之一的分红。” 不是他吝啬,太子已经说的很明白,能做成这门生意,最要紧的是‘权’,太子只能给他们出个主意。 涉及到‘权’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 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岑威能够立刻做主。 唐臻非常满意岑威的诚意,毕竟他预期中的分红只有十分之一。 “首先,你们要知道,什么钱可以赚,什么钱不能碰,要讲究和气生财。拿刀动枪的事太野蛮,会伤害我们与异族朋友之间的友谊,万万不能开这个口子。” 梁安依旧满脸茫然,陈玉和岑威却有几分若有所思的模样。 为了彰显诚意,唐臻难得耐心,仔细的解释道,“如果有个异族朋友的两个儿子在争夺家产,你们为了从其中一个儿子的手中得到钱财,卖给他许多强壮的奴仆,会有什么后果?” 梁安谨慎思索片刻,答道,“异族朋友的另外一个儿子也会想办法从我手中买强壮的奴仆。” 陈玉摇头,“从我手中买奴仆的儿子,不会给第二个儿子联系我的机会。他会立刻出手,然后过河拆桥,赶尽杀绝,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对他有影响的事。” 唐臻对两人的回答不予评价,看向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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