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傅西辞询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宋司鸾摇摇头,忽然听到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宋司鸾环视四周才发现厨房门口站着个男人,他眼底都是笑意,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还留着半长的头发。 他身上穿着松垮的衣服,可能是刚画完画回来,衣服上面还有部分的颜料。 宋司鸾觉得面前的人很熟悉,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一般:“你是那个塑料小人?” 对方笑眯眯的点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有傅西辞,你怎么忘的比宋司鸾还厉害?” 短短几句话宋司鸾的神色严肃起来,对方很有可能是自己没有进入直播前认识的人,对方也知道创世者的真相。 男人没为难失忆的“夫夫”,坐在两人面身:“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不过我一直是比较边缘的人物,所以知道的不多,但我男朋友知道的不少,只可惜他现在还出不来。” 长发男子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一直絮絮叨叨,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是从他凌乱的的话里,还是能搞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对方的确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为了躲避创世者。 像如今这样的怪谈以前也出现过,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在这里。 “等等。”宋司鸾好奇道:“还是先说一下你的身份吧。” 长发男耸了耸肩膀:“啊,我是暴食,我男朋友是暴怒。” 果然,眼前这位也是一名“罪犯”,光看外表的话看不出来。 毕竟提起“暴食”,就会想到“暴饮暴食”这个词,从而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胖子的形象,贪吃嘴馋,胡喝海塞。 可眼前的长发男容貌俊美精致,浑身上下跟胖子的形象相差甚远。 除此之外,“暴食”似乎很喜欢艺术品,从迷你房间里的细枝末节可以察觉对方不仅喜欢看书,绘画,摄影,还喜欢任何同艺术相关的事情。 暴食似乎看懂了宋司鸾的心思,于是微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对吗?” “创世者将罪恶分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 “被抓的罪犯有一部分并不符合他们的罪名,比如说我,比如说你。” 除此之外还有虫族女皇,虫族的天性天性都被创世者污蔑为贪婪。 宋司鸾揉着额头:“看来我当初为自己设置小世界的时候,不但排好了顺序,还准备每一个世界都认识一名罪犯。” 长发男却笑了起来:“不是认识,是重逢。” 长发男的讲述让宋司鸾得知大量信息,原来创世者挑选罪犯时是别有目的,所谓的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不过是遮羞布,其中没少掺杂私货,另有含义。 就用“傲慢”来说,字面意思就是骄傲自大,傲慢无理。可实际上傅西辞拒绝承认圣子的地位,并且与创世者发生了冲突才被制裁。 而冲突的主要原因则是傅西辞发察觉了真相,发现创世者在利用直播来排除异己。 傅西辞的“傲慢”更像是种反抗,是对创世者统治权威的挑战。 长发男将手一摊:“创世者给我的罪名是暴食,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说是因为我对艺术的沉迷好比饥饿的人对美味食物,我将艺术性的东西当成了精神食粮。” “暴食”这个罪名,好像是谁吃的多谁就犯错,谁贪口欲谁犯罪,实际上创世者就是在找借口。 长发男语气带上了冷意:“他说的都是狗屁,实际上是因为我的作品表达了过创世者统治的抨击,这才被盯上,被送进了直播。” “暴食”的话不仅震惊了宋司鸾和傅西辞,还震惊了观看直播的观众。 “暴食”的话遮开了创始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将赤裸裸的真相摆在众人面前,可惜已经被洗脑多年的观众,还在开脱。 “这说的到底什么意思?有人听明白了吗?” “笑死了他们这些罪犯居然说他们无辜,他们要是无辜的话,怎么会被创始者抓起来?” “在他们自己的眼里,自己的行为很伟大。可实际上他们就是冒犯了创世者,为什么不能抓起来?” “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就好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好了。我们现在这么好的生活去哪儿找啊?难道像小世界的人类那样天天工作?” 宋司鸾看着弹幕上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些观众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已经被驯化,变得麻木愚钝,不会察觉到自己是待宰的牲畜。 在长发男的讲述中,宋司鸾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他们这几个罪犯并不是人类,而是有神职的特殊存在。
第55章 穿越的真相 如果非要比喻,创世者统治的那个世界类似于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 各个小世界就是被奥林匹斯山统治的人类,只不过希腊众神给予人类保护。 创世者可不会为小世界的人们做好事,他只会剥削小世界力量,汲取小世界的生命。 无论是系统还是“罪犯”,实际上都是为创世者输送能量的载体。 创世者会从自己统治的世界以“七宗罪”为掩护,将那些具有反抗精神的“傲慢”,敢用文娱作品表达思想的“暴食”,拥有抗衡能力的“贪婪”等逮捕,消除记忆后投放进小世界进行折磨。 一边利用系统商城将“宿主”榨干,一边利用任务让“宿主”破坏小世界。 记起部分内容的宋司鸾眉头紧皱,他意识到创世者刚开始发现有人觉醒、思考和质疑时,就已经下了一盘大旗。 创世者不仅大搞个人崇拜,思想控制,还隐瞒大众,编造谎言。 他利用直播的行为来实现“娱乐至死”,纵容弹幕面前的围观者释放自己的恶意,沉迷于感官刺激。 只有这样那些观众、也就是他的子民才会心甘情愿成为他圈养的牲口,一心吃下投喂的饲料,无暇顾及所谓的真实。 创世者为观众编造了类似于天堂的美梦:生活在他所统治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工作,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 只需付出忠诚就可以吃到美食,满足欲望,享受便捷,尽情娱乐。 听起来十分美好,可别忘了这都是骗局。 实际上创世者的世界非常压抑,所有欲望的释放都在网络上,在虚假的幻象里。 创世界有最高的科技,能够制造系统、穿越时空,能让人类提高寿命,无病无灾。 可创世者又有着最古老的统治制度,类似于东方世界的君权神授,也类似于地球西方的教皇统治。 每个人如同提线木偶,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谁都不能有出格的举动。 创世界的阶级是固定的,每个人必须高度一致,只有统治阶级才能使用特权。 这里看起来没有压迫,可处处都是压迫。因为创世界不能表达自我,不能选择未来,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被驯服的人类觉得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不愁吃穿,可实际上这里没有公平。 此刻的安全不代表永远安全,人人都怕自己是下一个罪犯,可每个人的未来会被订罪。 只要创世者觉得能量不够,就可以随意处决一批“罪犯”进入小世界打工。 反正进入小世界的罪人们会被抹除记忆,谁知道他们在没进入小世界之前到底是好是坏,到底有没有犯错。 别看创世界的居民每天都做出一副崇拜创世者的模样,实际上他们怕自己也会被扣上“七宗罪”中的某个罪名。 “人们不能决定自己的爱人是谁,不能表达出对某样事物的喜爱,甚至说话时也要字字斟酌。”小熊系统wasz通过脑海中的意识得知后,难以置信。 “我一直都在虚拟空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我只是个系统,我根本不知道创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和他们唯一的交集只有弹幕” 可从弹幕上完全看不出来观众们很压抑,他们说话那么猖狂,毫无道德可言,恶劣又肆无忌惮。 不仅经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还乐意摆出“果然如此”的嘴脸幸灾乐祸。 系统wasz身为系统,他比谁都清楚,那些直播间的“罪犯”们有的是真罪犯,有的则“罪不至死”。 以前系统wasz是创世者和圣子的忠诚信徒,所以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宋司鸾。 或者说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任何一个罪犯,系统wasz那时候认为只要被创世者投放进小世界的人就是有罪,多多少少肯定会有问题。 创世者那么伟大怎么可能会冤枉人呢?这么多人为什么别人没罪,偏偏你有罪? 系统wasz一直都知道,有的人罪行恶劣是真的造成了恶劣后果,比如说在创世界烧杀抢砸,会被丢入“暴怒”直播间进行惩罚。 有的就像宋司鸾一样,没害死过人,但长那么漂亮又被扔进直播间,肯定是玩弄过别人的感情。 可被洗脑的系统wasz那时候觉得创世者是公平的,前者烧杀抢掠和后者玩弄感情都应该受到惩罚,不愧是创世者。 “只要是罪无论大小,都得同等对待。”可如今再想起来,系统wasz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那时候我们系统如果开会的话都会强调这一点,我后来在人类社会才知道犯罪也是分等级的。” “亏我还以为创始者与众不同,觉得他是因为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才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得放进直播间里进行直播。” 系统wasz说这些话的时候尴尬极了,正太音都是颤颤的,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宋司鸾在脑海中安慰道:“你不用自责,因为你一直以来都在被洗脑。” “恐怕不只是你,其他的观众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在创世界压抑得久了,自然会在虚拟的网络里发泄自己,这也是创世者为什么坚持直播赎罪的原因,因为他在训狗。” “唔。”系统wasz心情变好很多,十分好哄的样子。 宋司鸾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记忆在恢复,自称“暴食”的长发男人笑吟吟的看着。 宋司鸾目光坚定,看了一眼脑海中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于是将记忆讲了出来。 他握紧傅西辞的手,用简单的话语描述着前因后果。 按照地球的时间来算,大概是几百年前。创世者尝到了统治者的甜头,他不想再慢慢的等着那些“罪犯”冒头。 于是便千方百计的寻找答案,想知道自己统计下的世界之子,天选之人,来自小世界的各个代表,怎么会出现觉醒的状态。 如果他能掌握这种秘密,岂不是想要多少“罪犯”就有多少“罪犯”?把“罪犯”全部消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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