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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解释倒也能说得过去，谭柚雯赶紧拿出手机装作关掉闹钟的样子。 但是她的屏幕上满是血红的大字：“献祭宋司鸾！” 宋司鸾的名字不断弹出，谭柚雯哆哆嗦嗦的点开“死亡游戏”的聊天框，好几次输入都被震动打断，足足一分钟才发送出去：“可宋司鸾是怪谈。” “死亡游戏”只能通过献祭来获取人类的生命，可宋司鸾不是人类，死亡游戏有本事直接上啊，让一个人类去杀鬼怪算什么本事。 可死亡游戏显然不会体谅它的信徒，于是谭柚雯忽然发出惨叫声。 宋司鸾转头看的时候，谭柚雯捂着脸蹲在的地上，她的手机扔在旁边。 手机屏上已经没有了血红的大字，反而是一片漆黑。 运动衣的女生也就是苏梓凝上前，企图询问谭柚雯是否需要帮助。 可是谭柚雯情绪很不对，她激动的挥开所有人：“滚开！都滚开！不要过来啊，呜呜呜不要过来！” 这时候没人惯着谭柚雯的小脾气，苏梓凝也是停在原地不再向前。 汽笛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喇叭，对宋司鸾道：“你要是讨厌她的话，也许我可以帮忙吃点。” 吓得谭柚雯不敢再哭，她赶紧站起来却用胳膊挡着脸。 宋司鸾却发现对方的皮肤似乎黑了好几度，眼睛也变小了不少，眉毛稀稀拉拉的，跟原来那个明艳的大美女相差甚远。 虽然只是肤色，眼睛的大小，眉毛的稀疏发生了改变，但这最足够让脸垮掉。 五官没有大的变动，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谭柚雯遭到了“死亡游戏”的惩罚，她的以往献祭生命获得的美貌开始下降。 这让对外表十分看重的谭柚雯无法接受，她将这一切怪在了宋司鸾的头上。 而被宋司鸾的扌喿作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汽笛头，准确的找到了规则漏洞。 他直接向所有人宣布道：“现在扌喿怪谈就剩下我和飞头蛮，如果直接带尸体过来找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放水。” “我可以控制跑道，飞头蛮不攻击你们，这样你们就能通关扌喿场怪谈，获得大量生命值。” 反应慢的没想明白，反应快的已经开始骚乱，尤其是那几个失去手指头的学生。 他们似乎忘记了汽笛头的可怕，也忘记了汽笛头刚才“嘎吱嘎吱”吃他们的手指。 “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我们能带人过了，你就能让我们赢？” 汽笛头发出“滴滴滴”的笑声：“当然，只要你们带尸体过来贿赂我们两个，我们就能达成合作。” “如果你们想快点获取积分的话，贿赂完我们后也可以自己拉活人过来参加游戏，到时候你们不能说出已经知道的规则，而且你们得帮忙杀人。” 这听起来在座的人类并不占便宜，不但需要贿赂，还要自己骗人活来参加游戏。 怎么看都是人类付出的比较多，这场交易算不上公平。 可规则就是如此，毕竟汽笛头和飞头蛮吃不上人类也不会死，他们愿意放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如果不想骗人过来参加游戏，也可以直接送“贿赂”，然后在扌喿场等，等凑够两个人一起参加就行。 有学生蠢蠢欲动，傅西辞提醒道：“为一根手指不值得冒险。” 上次傅西辞的警告那些失去手指的人别参加游戏，他们就没听，这次傅西辞再次警告，多少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那些断指的人果然在犹豫，手指穿来的疼痛让他们内心挣扎。 谭柚雯则是捂着脸闷声闷气道：“独厄揍补诗逆滴熟痣！” 所有人朝谭柚雯看去，宋司鸾问道：“谭柚雯小姐，你说的是什么？” 谭柚雯不想把手拿开，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宋司鸾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正因如此，所以故意道：“你把手臂拿开大家才能听清楚。” 宋司鸾疑似怪谈，谭柚雯本意是不敢过分得罪的，手机发烫的背面让谭柚雯破罐子破摔。 她放下手臂大声道：“我说，断的又不是你的手指。” “他们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断手指后再也没办法从事优越的职位，有的家族内部争夺会故意用断指做文章。” “什么叫断了根手指而已，万一以后因为这个做不了继承人怎么办？更何况外面的世界可没有断指重生的技术。”
第20章 司鸾爸爸 谭柚雯的一番话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汽笛头却笑得“滴滴”作响。 他真是爱死了人类的自私自利，冷漠贪婪。 “用生命值治疗没有任何副作用，更没有疼痛和伤疤，短短一分钟或者半小时，断掉的手指就会重新长出来。” 人类接手指有时间限制，对断指的保存也有要求，并且刚刚汽笛头把他们的手指吃掉了。 以在场学生的家世，他们也可以用其他人的手指做手术，但他们不敢保证手术后的手指会像自己长出来的那么灵活。 汽笛头的声音充满蛊惑，他似乎对人类世界很了解，不禁让宋司鸾怀疑，汽笛头以前是否也是个人类。 宋司鸾想提醒在座的学生，可他看出现场有人蠢蠢欲动，更别说旁边还有个谭柚雯各种劝说。 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人命换自己的手指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问题是宋司鸾不信汽笛头会真的做交易，虽然对方提出的要求很过分，看起来学生吃了大亏，汽笛头完全没有再次耍手段的必要。 可实际上鬼怪怎么会嫌弃到嘴的肉多呢？宋司鸾敢笃定，如果在场的学生真有人和汽笛头合作，那么他的下场绝对不是活着拿到生命值，而是成为怪谈的小点心。 汽笛头和飞头蛮不仅会吃掉被骗过来的学生，还会出尔反尔，吃掉合作的学生。 宋司鸾看了眼旁边的傅西辞，似乎在犹豫什么。 电子蜻蜓的另一端，特殊部门的人全都冷着脸。 在以往的救援中，死在怪谈手中的人数最多，紧接着排第二名的就是死在自己同伴手中的人数。 所以汽笛头提出的“交易”工作人员并不看好，他们都知道那是个陷阱。 “这些学生都是第一次参加怪谈，经验不足，要不然第一反应绝对是逃跑，而不是傻乎乎的犹豫。” “上头已经透露出风声，说要公开怪谈的事，也算是给群众提供经验。” “这样如果再有人遇到这种突发性的怪谈，说不定活下来的人会多一点。” 可眼下他们在外界，学生在怪谈里。汽笛头和飞头蛮都对摄像头有所感知，电子蜻蜓无法传递消息。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学生不仅自己送死，还要害其他人一起死？ 就在部长即将下令准备让电子蜻蜓强行示意时，有工作人员发现了宋司鸾神色的变化。 “你们说宋司鸾会不会提醒学生？他刚才看了傅西辞好几眼，应该是在纠结吧。” 众多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期待起来，与此同时也有人问道：“傅西辞为什么不提醒？如果是他开口，其他学生应该会听。” “你太天真了，他们不会听的。而且你信不信，即便是上面的人最后公开了怪谈经验，也有人明知故犯。” 会议室一片寂静，事实上的确如此。 总有带着侥幸的赌博心理和忽略风险的贪婪，更何况这些学生所接受的教育让他们敢于冒险。 扌喿场上宋司鸾已然开口：“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仅会吃掉你们找过来的人，还会吃掉合作者。” 旁边的汽笛头“滴滴滴”响了几声，欲盖弥彰：“我们不会，毕竟我们还希望合作能长久。” 谭柚雯更是道：“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又不一样，再说了，合作共赢不好吗？” “或者你和傅西辞可以现在就借给我们生命值，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冒险了。” “你既不同情我们，送我们生命值，又不让我们参加扌喿怪谈，站着说话不腰疼。” 穿运动衣的苏梓凝恍然大悟，她说怎么谭柚雯这么积极，明明手指没断却比人家断了的还要上蹿下跳。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八成是看上了宋司鸾和傅西辞手里的生命值。 宋司鸾被谭柚雯针对后，故作伤心，他那张脸做出委屈的神色，实实在在招人疼。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宋司鸾不好惹，也因为以往记忆中宋司鸾的懦弱胆小而产生“好欺负”的错觉。 还好花眠及时掐了把自己， 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花眠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个舍友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明明拥有不可小觑的杀伤力，却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产生轻视。 至于谭柚雯，她则没有那么强的自控能力，挑衅的看着宋司鸾。 其实她怂恿其他人，并不是想要宋司鸾和傅西辞的生命值，而是想献祭那几个同学，好让她的脸恢复。 傅西辞将宋司鸾藏在身后：“可以。” “可以什么？”有学生激动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借生命值给我们吗？” 傅西辞点点头，却是问道：“只够一个人，给谁？” 宋司鸾在傅西辞身后憋笑憋的厉害，就连小熊系统wasz在宋司鸾的肩膀上都忍不住做出鼓掌的模样。 他在宋司鸾的脑海中道：“太坏了，真是太坏了。” 没说不给，问的是给谁。 直接将“宋司鸾和傅西辞不借生命值”的矛盾进行转移，变成“如果借生命值借给谁”。 这样一来，学生们就不会盯着宋司鸾和傅西辞不放了。 毕竟想拿到生命值得用利益来换，学生们怎么保证自己出的利益一定大于其他人？ 更何况家世这种东西也有三六九等，自知争不过别人的学生自然希望傅西辞谁也不帮。 果不其然，那几个学生心情充满纠结，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尴尬。 花眠出来打圆场：“不如改成我们雇佣你……和宋司鸾，只要不是像这次只活一个的怪谈，我们都能参加。”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惜特殊部门的人无法替傅西辞本人做决定。 毕竟这群学生可没傅西辞有用，其他部门也许会看在这群学生的背景上指使下属，但特殊部门不会。 因为特殊部门处理的都是灵异事件，用下属的命换高官贵人的命，除非下属自愿，否则下属在怪谈里不甘怨恨从而变鬼后，倒霉的还是组织。 再者特殊部门也观察到了宋司鸾的诡异之处，似乎体会到了白辰所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汽笛头说要合作，特殊部门第一反应是肯定有诈。 但宋司鸾一个眼神，工作人员就开始期待他帮人类。 “可能是因为宋司鸾看起来不像怪谈，他看起来非常有人性。而且他足够可怜，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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