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想着想着,火气慢慢的又上来了。 他下意识的摩挲了下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令人心神愉悦的宝石宇宙之心清凉凉的,把他的火气消下去一点。 “你到底来干嘛的?”闻溪第二次问。 第一次问,他说来参加明天的宴会,结果给他带了一堆钱都买不到的衣饰。 这一次....希望这货能说句实话。 蒋湛白站在衣柜旁,眼神似乎飘了下,过了会儿,他才缓缓道:“我来监督你执行协议内容。” 闻溪:“啊?” 蒋湛白点头:“对,你这周的协议还没有执行,我来监督。” 他说的非常理直气壮,身形都显得更加高大了。 闻溪:....... 闻溪这脾气,简直像被扎了个洞的气球,噗的一声泄了个彻底。 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简直不想再折腾了,妥协:“好,行,协议是吧,我认输。” 去你妹的协议啊! 闻溪气哼哼的进了浴室,他要赶紧洗洗睡。 半小时后,蒋湛白也洗完出来,就见卧室的双人床中间已经摆了两个大抱枕,把整张床的空间分成两半。 闻溪半躺着,见他出来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指指抱枕:“蒋先生,请你晚上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越过这些抱枕。” 蒋湛白看了看给自己留的那一小片地方,觉得够他睡,于是点了点头:“可以,你放心,我睡觉时不会乱动。” 闻溪被他这句话差点儿噎死。 神特么不会乱动,不乱动上次缠上来好几次非要抱着他的人是谁,是鬼么? “你最好是!”闻溪恶狠狠的说,然后身体往下一滑,盖被子,闭眼。 蒋湛白把腰间的浴巾解开,低头看了看自己。 胸肌还在,腹肌没变,身材很不错,但怎么回事,露着胸膛都不能吸引到闻溪的目光了么?明明前几天看到他刚洗完出来没穿衣服的样子还很激动呢。 关灯,上床,两人各自躺好。 蒋湛白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眠。 只要旁边躺着闻溪,他总是睡得很快。 但这回,他闭眼不知道多久后,无奈的睁开眼睛。 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他很困,但却怎么都睡不着。 侧头看了一眼,闻溪侧身背对他,呼吸平缓,睡得很熟。 蒋湛白手臂一动,抓住两人中间的抱枕,想了想,尽量慢动作的把抱枕拎起,长长的手臂往闻溪那边一伸,抱枕就被丢到床下。 这样闻溪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认为是他自己弄掉了抱枕。 蒋湛白觉得逻辑正确,于是把第二个抱枕也丢了下去,这下两人中间就没有阻碍了。 他很熟练的挪过去,捞过香喷喷软绵绵的闻溪,往怀里一抱,闭眼,三秒入眠。 闻溪睡梦中不耐烦的动了动,不舍得醒来,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高大健壮的男人拥着怀里小一号的那个,姿态亲密而缠绵,宛如一对儿交颈的爱侣。 蒋湛白无知无觉的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一夜无梦。 次日,蒋湛白眼睛还没睁开,双臂就先动了动。 怀里抱着什么的感觉非常舒服,非常充实,好像心里缺的那一块儿有了填补,一整颗都温软极了。 他闭着眼睛体会着这种神奇又令人着迷的感觉,忍不住捏捏胳膊,捏捏腰,捏捏屁.股。 “嘶——!”蒋湛白蓦的喊了一声,重要部位被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瞬间清醒。 一睁眼,闻溪瞪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笑:“不礼貌了啊蒋先生。” 他粗壮的大宝贝被他的小宝贝握在手中,这一瞬间的刺激令他青筋直跳,有些难以忍受。 闻溪察觉到手中滚烫的东西跳动了几下,嗖一下就收回手,黑着脸把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挪开,坐了起来。 “信用呢!你都快把我挤下床了!” 蒋湛白保持着曲腿侧躺的姿势,一双深蓝色的眼眸紧紧的锁定他,没有说话。 闻溪察觉到危险,生怕自己被美□□惑,连忙下床。 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闻溪一低头,看到了两只抱枕。 闻溪:........ 奇怪,他睡觉很老实的呀,怎么会把抱枕弄下去? 他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蒋湛白,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都九点半了!我还有约!” 说完赶忙跑进浴室洗漱。 蒋湛白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害怕闻溪生气的,如今看来,危机解除。 他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玩意儿,皱起了眉。 闻溪的一只手就能让他濒临释放,而自己摸起来却毫无感觉......确实不争气。 心里有种不满足的焦躁感,就算抱着人也无法缓解,他很想念肌肤紧紧相贴的感觉,他的大宝贝也渴望进入那个温热的、紧致的、怎么弄都弄不坏的地方。 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灼热熔岩一经释放,就再也不会收回去了。 从此脑子里都是白花花的闻溪,和哼哼唧唧哭泣的闻溪,以及受不了的尖叫的闻溪。 奇怪,闻溪怎么不想呢? 他又一次这么遗憾的想。
第42章 闻溪洗完出来后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摆弄平板的蒋湛白。 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挪开视线,啊!要长针眼了。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蒋先生注意影响,把裤子穿上好么?”他没好气的说。 蒋湛白倒是大大方方的:“没关系,我不怕你看。” 呵呵,可是我怕啊。 闻溪摸了把自己热度上来了的脸颊,要命啊,这男人的本能。 蒋湛白见他没有特别的表示,只好遗憾的去洗澡。 闻溪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得,这下早饭不用吃了,直接去吃早午饭。 闻溪看了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蒋湛白:“你怎么这么闲?” 叶冕也看了过去,目光里的意思大概是“你怎么连股东大会都鸽了?”。 蒋湛白抬头看了眼高悬的太阳,今天是个大晴天,天空碧蓝,云朵儿洁白,让人看着都心情舒畅。 “你中午跟明天乐一起吃饭?”他问。 闻溪点了点头。 蒋湛白:“这也是我的投资,属于我工作的一部分。” “我记得你答应过不插手这件事。” “我不插手,我保留旁听的权利。” 闻溪顿时无言以对。 你一个一秒钟几千万上下的大老板,看得上这种规模的小投资? 但不管怎么说,蒋湛白还是跟着来了。 加上叶冕,原本定下的双人行,变成了热热闹闹的四人行。 这次秦特助没跟着,叶冕当司机,三人先去接了林青鱼,再拐道去定好的菜馆。 地方是明天乐定的,朋友的店,京都市目前比较罕见的八进宅院,被拥有者改成了菜馆,威风凛凛的两个石狮子守着大门,大门上一个金光闪闪的匾额写着“王府私房菜”五个大字。 明天乐的这位朋友姓文,菜馆经营的比较随意,一天内只肯供应晚饭,这回为了帮他的忙才肯中午开门迎客。 明天乐蹲在石狮子边儿上,揣着手,叼着廉价香烟,一脸的沧桑。 他年纪不大不小,今年45了,头发半白,肤色黝黑,脸上皱纹丛生,看上去却像个六十来岁的人。 往上数个十来年,谁没看过明导的电影呢? 他是真正的电影鬼才,文艺片拍的堪称印象级别,至今仍旧是艺术生高考的影评热门,每一部都要拿到大学的庙堂中被重点分析的。 真正的风云一辈,功成名就。 跟他同辈的人物,现在哪一个不是一方大佬,有的仍然活跃在荧幕前,被当成造星之神,有的已经成功隐退,名字仍旧被人挂在嘴边,随便发个动态都能引发娱乐圈一场震动。 只有明天乐,别人一提,只有两个字“可惜”。 可惜,他曾用八年时间,拍了五部文艺片,三部商业片,一年出一部精品,这之后却很快江郎才尽,拍的一部差过一部,受尽嘲讽,最后终于不敢再碰电影。 年轻时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觉得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事业巅峰的那几年,他跟妻子相逢相爱,很快结婚,婚后妻子专心家庭,生下儿子。 他对电影的掌控力,也延续到了家庭上。 他对儿子要求极为严格,一不如意就非打即骂,家庭氛围十分压抑,导致他的儿子十来岁的年纪就被查出了抑郁症。 明导对此嗤之以鼻,抑郁症么,不就是过的不开心,不如意,用以辖制父母的玩意儿么? 他对妻子的劝告置若罔闻,儿子抑郁的时候,他也陷入灵感枯竭的状态,拍不出好的作品,精神压力也很大,对家庭的关注就更少了,甚至根本不跟儿子好好沟通,那么大已经懂事的一个孩子,他仍然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儿子病情迅速恶化,选择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跳海结束了自己分外年轻的生命。 这条小生命的逝去,也宣告了一代名导演辉煌时代的终结,明天乐悲伤、震惊、后悔,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他沉浸在痛苦中,日日自毁,也因此忽略了妻子的情绪和身体,在妻子也病倒后,明天乐幡然醒悟,但已经太晚了。 他拿出所有积蓄给妻子治病,病魔钻出一个无底洞,这些年他卖掉了所有能卖的房子、车子、珠宝等等,想尽一切办法维持着妻子的生机。 他日日沉浸在回忆和痛苦中,后悔的无以复加,他搜集了一切跟抑郁症有关的信息,为了舒缓一下被绷的太紧的精神,他尝试着下笔,艰难的写出一个有关抑郁症的剧本。 陪伴病痛的妻子的日日夜夜,他把这个剧本改了又改,觉得打磨好了,但他已经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只能去拉投资。 但明导的名气已经大不如前,明天乐四处碰壁,他已经不再自信,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再也没挺起来过。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已经想要放弃了,然后他接到了闻溪的电话。 于漆黑的深渊中,看到了一缕曙光。 “你说你,怎的不听劝呐,这次找你的那个闻溪既没名气儿,又没作品,还要带资进组,你真乐意去伺候这种大爷?”文星星跟他一起蹲着,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说的明天乐也跟着唉声叹气。 “星星,我也没有办法,我找遍了所有以前的旧相识,那些从前称兄道弟的躲着我,那些有钱的大老板看不上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要不......” “别。”明天乐打断了他,“我已经用了你很多钱了,这地方是你家的祖业,可千万别再说什么卖房子借给我钱的话,我这不拉到投资了么,没事儿,只要剧本能拍成,别说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了,就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我也得伺候好了,再说了闻溪可是A大表演系毕业的,怎么也能有点儿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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