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在疯狂的刷孩子怎么样了,受伤严重么,心疼等等,闻溪按灭手机,急的鞋也没换,就这么穿着居家服和拖鞋跑出去打车。 蒋悦衣抱着大哭不止的小孩儿,气的脸色发青:“节目组!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有一把镰刀在这儿?你们怎么做事?!” 林兰芷用手帕按着水水的伤口,被孩子的哭声弄的心脏绞痛,边跟着跑边问:“雪雪还行么,不如我来抱吧。” 蒋悦衣快跑几步把孩子放在婴儿车上,强势接过手帕按住:“我来,大妈妈去联系医院吧。” 她说着就飞快的推着车跑了,后面跟着一大堆人,工作人员指着路到达最近的电梯,蒋月霄直接启用权限,电梯一点儿没停,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水水爸爸说去中心医院,那里有孩子病历档案。”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到达医院,直接送去急诊,医生初步检查,发现没有伤到眼睛,只是在额头上划开一道两厘米左右的伤口后,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下。 林兰芷看着刚见到的宝贝崽疼的一个劲儿的喊爸爸,自己也跟着泪流不止。 几乎是前后脚功夫,闻溪也赶到了医院,心急之下并没有注意到跟着的一大群人里都有谁,等他进入诊疗室,从蒋悦衣怀里接过哇哇大哭的儿子之后,其他人也就都退了出去。 蒋悦衣刚跟医生谈了谈,听到医生说孩子小恢复快,这伤口以后不会留疤后,终于完全放心。 放心后又想起刚才似乎对大妈妈挺不客气的,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此时主动找大妈妈说话:“我哥是不是也在京都市呢,不如趁这个机会也过来一趟吧。” 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这闻溪也在,大妈妈也在,再把堂哥喊来,这对闻溪来说是一种怎样的修罗场啊! 林兰芷正自责呢,刚要不是她们俩站那儿偷看,水水也不会吓得一脚踩上镰刀。 听到侄女儿的建议,想到那个造成了如今这一切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于是蒋悦衣一个电话,将刚谈判完也一肚子火气还没吃饭的蒋湛白,一杆子打到了中心医院采血处,采了指尖血后才得见家中两位长辈。 四个人站成了正方形,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凝重......或者说是难看的。 “到底怎么回事?”蒋湛白没忍住,先开口问了。 “等半个小时后再说。”林女士冷冷的回复了他。
第14章 闻溪抱着儿子在诊疗室呆了大半个小时,看着他的伤口清理好,直接无麻药缝了三针。 “瞧瞧哭鼻子的是谁呀,又不是男子汉了是不?” 闻溪心态挺好的,小孩儿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没伤到眼睛就是万幸。 “不、不是我。” “哦,哭的不是水水呀,来让爸爸看看。” 闻溪擦干儿子的眼泪,左右看看,点点头:“嗯,真的不是!水水真棒。” 水水还在他怀里抽抽呢,闻言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 “没事儿啊。”闻溪在儿子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爸爸亲亲就不疼了。” “嗯!”水水伸手想摸摸额头,眼睛一眨又忍不住落了一滴泪。 闻溪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摸:“你想想风风姐姐,那时候膝盖磕了那么大一个伤口,还拍着胸脯说不疼呢,也没哭,对不对?” 水水被爸爸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想起来就更不好意思了,开始扭手指。 “小朋友真勇敢啊!”另一边儿,收拾好用具的医生也过来搭话,“看,这会儿就不哭了,很棒!” 水水睁大了眼睛看着医生。 医生简直被看化了,忍不住哄:“没事儿啊,回去好好睡一觉,疼疼就飞飞喽。” 水水点了点小脑袋,这回是真的不哭了。 “回去先别碰水,缝的线不用拆,不要吃发物,不要吃辣,开的消炎药吃两天就行。”医生嘱咐。 “好,谢谢。” 闻溪抱着儿子推开诊疗室的门,门外长长的走廊上,四个光鲜亮丽引人注目的大人刷的同时站了起来。 闻溪把儿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他往后一转,开跑! “等等!” “哎呀别跑。” 这里是医院,人挤人的地方,他哪里能跑得掉,不一会儿就被堵上了。 蒋湛白的身高在这里简直傲视群雄,十分惹眼,他手里捏着亲子鉴定结果,与闻溪四目相对。 闻溪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两人再次相见的情景,也数次翻看过手机里保存的蒋湛白的照片,但想象终归是想象,照片也仅仅是照片。 不见到真人,闻溪永远不知道原来久不见面之后压抑的情感会全数反弹,他的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但也就几下而已。 舔狗舔的入戏太深,他想,要摆脱不是那么容易。 蒋湛白也无数次想象过再次见到闻溪的场景。 闻溪喜欢自己,他知道,闻溪像那无处不在的阴暗潮湿的蘑菇一样疯狂的追求自己,他知道,闻溪给自己下药,逼自己上了他,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知道,没告诉家里其他人。 舔狗深深入戏,被舔的怎么会无动于衷? 就算是蘑菇,那也有可爱的好吃的蘑菇。 但蒋湛白是个有清晰目标的人,那时候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术中去,根本没时间也不想去想其他的。 他就没打算接受闻溪。 直到那一夜。 攒了二十多年的热情火山爆发了,他被那具身体,那股香气深深捕获,做了很多很多不敢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食髓知味,不过如是。 当时蒋湛白想,如果他够听话的话,留在身边做个床伴也未尝不可。 但一夜之后,闻溪就消失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失效,蒋湛白满心的期待化成了飞灰,他忍不住想,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么,他这不会是为了骗炮吧? 尤其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对闻溪的身体和味道成瘾,根本无法再接受第二个人的时候,就更愤怒了,总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一个意图毁灭他的意志他的情绪的陷阱。 年轻的蒋先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暴躁,不舒服,就像动物界中得不到安抚的发情期的雄兽,而这几天,恰好就在闻溪睡了蒋先生的日子周围。 他花了四年多的时间来适应和习惯这件事,并确信自己以后依然会好好控制自己,不会出任何问题。 至于闻溪,既然走了那就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出现在他面前。 要不然下次再见,一定要把人绑起来,打一顿。 但现在真的见到了,揍肯定是没办法下手的。 印象中总是畏畏缩缩的人,双目明亮,腰背挺直,宽大的家居服也掩不住的好身材,像一朵诱人的、汁水丰盈、新鲜白嫩的绣球菇。 他大不一样了。 蒋湛白这心情,无法形容的五味陈杂,他还捏着亲子鉴定结果,于是闻溪消失的这段时间,不仅给他生了个孩子,孩子还这么大了? 所以不仅是骗炮,还是借种? 然后现在又是什么样,想父凭子贵,登堂入室,嫁入蒋家? 蒋湛白有很多问题。 但医院不是个适合讲话的地方。 “闻溪呀,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林兰芷首先打破沉默。 闻溪的目光随之下移,看到人后,忍不住闭了闭眼,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怎么回事?”蒋湛白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你们认识?” “咳,找个地方坐下说。” “去我那儿吧。”蒋月霄叹息一声。 于是一行人转移到了蒋月霄在附近的房子里。 “我去榨点儿果汁。”蒋月霄进了厨房。 “水水是不是困了,我带着他进屋去睡会儿吧。”蒋悦衣轻声说。 闻溪把沉甸甸的大宝贝递了过去,那情态显然是万分不舍的,蒋悦衣差点儿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好家伙,闻溪这是从哪儿来的心理阴影,他不会以为他们是来抢孩子的吧? 水水已经困得在车上睡了一觉了,被熟悉的姑姑抱走也没什么反应。 眨眼间,客厅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闻溪目光平视,不看蒋湛白,也不看林兰芷,他的态度难得有几分强势,堪称毫不客气:“几位出现在医院具体是为了什么事,说吧。” 林兰芷的姿态摆得很低:“别误会,就是我偶然看到了水水的直播,因为这孩子跟湛白小时候长得太像,家长又是你,所以我才抱着心思来做了个亲子鉴定。” 闻溪明显不信,斩钉截铁:“他们明明一点儿都不像!” 林兰芷没反驳,只是掏出手机,调出儿子幼年期的照片,举给闻溪看。 闻溪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这不叫像了,这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他忍不住瞄了蒋湛白一眼,为什么这个长脸儿的冷面神,小时候是个圆脸儿的甜团子? 科学呢。 闻溪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在遗传基因上,他翻车了。 林兰芷观察着他的表情,此时又加了一句:“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闻溪明显精神一振,他没想到蒋湛白的妈妈会道歉。 蒋湛白冷淡开口:“你当年做了什么?” “我.......” “没什么。”闻溪赶紧打断了她。 林兰芷一开口,他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被这样那样一夜后睁开眼的早上。 那甚至都不能叫早上,叫下午也行,那时候系统还跟他在一起,那时候他刚完成最后一个下药任务得到“三倍敏感肌,自带体香”这个奖励,然后就被按着试了一个晚上的敏感肌。 那感觉,爽痛怕三管齐下,闻溪差点儿就死过去了。 蒋湛白就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那叫一个不知节制,尤其是被欲望扭曲的那一张脸,青筋毕露,狰狞可怕,完全不像个人,带着莫名的野性。 闻溪就像被野兽按在爪下的可怜猎物,白嫩香甜的一块肉,这野兽简直不知道怎么下嘴才好了,被囫囵着吞进去,吐出来,黏糊糊湿漉漉,再被细细的舔舐全身,每一寸皮肉都不肯放过。 简直太刺激了,刺激到他现在回忆一下都还会硬。 最后他都没意识了,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再一睁眼,就看见跟自己深入交流了一整夜的主角攻........的妈妈,端正庄严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坐在那一片狼藉不忍目睹的床边看着他。 攻妈隐晦的表达了不希望自己儿子找个演员当伴侣,更不希望找个.......过夜能叫的酒店一整层都能听见需要她紧急疏通住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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