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存在,而且,罗舒钰相信四皇子早已发现沈明云的与众不同,并且他一直在利用沈明云,否则以沈明云的资质和背景和四皇子的野心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妃的。大皇子谋反时四皇子倒是利用了一把“用情至深”感动了天盛帝,成功把沈明云和他绑死,用正妃的位置拢络他,全了他面子。 在沈明云入了四皇子府后,平时虽然在某些方面总是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也经常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在他的地位,但四皇子还是时常听见他抱怨既然两人相爱为何不娶他为正妻这件事,还多次强调,若是四皇子敢娶别人,他会立即离京城远远的。 为了解决沈明云离开的隐患,他还是把沈明云送上四皇子妃的位置上,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当然,也是四皇子为自己争取的保障,因为沈明云真的太好用了,只要支持他想做的事情,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摸出规律的四皇子怎么会放弃走捷径的机会,一个正妃之位和假深情能换来皇位,何乐而不为。 罗舒钰说:“殿下,咱们自始自终都未跟魏老将军接触过,若是他突然反水支持四皇子呢?” 李明瑾眼里忽地闪过一抹冰冷:“若真有那天,你想想他的两个儿子一家如今都在固城,这一点倒不必害怕,不到最后不会用威胁人的下下策,而且,咱们还有最后的底牌。” 他们现在还有一支未出世的军队,若是直到他们夺得天下都不用这些武器那是最好,能省下一些损伤,秘密武器若是能不对内就不对内,外边还有更多需要他们解决的外敌。 李明瑾的目光并不在大夏国的一分三亩地,他想要的更多,一个国家的壮大,一是人,二是武器,三是帝王的野心,心胸狭窄看到的永远只有眼前的利益,而忽略更多的长远利益。 罗舒钰又再仔细琢磨,他们手中确实比四皇子更有保障,他依靠的天盛帝和沈明云这样的外力,至于他们,所有的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作了个详细的比对后,安心多了。 - 春闱和假皇孙一事依旧是茶余饭后的话题,不过,燕家到底是屹立在大夏朝百年的大树,东宫的假皇孙一事之后,不到三个月又回到众人视线之中,或许说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只不过低调些许而已,右相还是右相,往那儿一站,就有他的气势,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奚落燕家人。 苍蝇不会盯无缝的蛋。 燕家人说不得,不代表太子就不说,此时,太子的身世差不多被拎到台面上谈论,渐渐地,落在太子身上的怀疑目光就越来越多,燕家人不得不出面替太子平息掉这些流言蜚语。 天盛十八年,中秋节。 四皇子和沈明云带着孩子进宫参加家宴。 按理说,住在东宫的太子夫妻是不可能遇到四皇子和沈明云的,但是这天却是十分不巧,太子和太子妃因为绕了路看了一会儿御花园从南方新进的几棵荔枝树,便跟四皇子夫夫二人撞上了。 两家现在几乎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情况。 太子妃性格直,沈明云也憋不住气,双方一遇上,相互开启嘲讽,沈明云自认牛逼轰轰,还用他的家乡话骂上了,太子妃暴脾气也起来了,伸手就撕扯起沈明云的头发。 太子想拉开脾气火爆的太子妃,但四皇子却以为太子要欺负沈明云,他自然维护自己的正妃,立即跟太子动了手,双方打了起来! 一向总是将“男女平等”四字原则挂嘴边的沈明云也半点不给太子妃留情面,该踢就踢,该踹就踹,太子妃哪里曾经就是男人还深谙掐架的沈明云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啊啊叫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直到路过的魏贤妃发现,他看了他们打了好一回,欣赏够了才命人将他们拉开! 此事,不出一刻钟就传遍整个皇宫,说出去都像个笑话!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中秋家宴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中开始,天盛帝这一晚上十分不待见他们两家,没半点好脸色,宴席结束后,太子和四皇子被叫到御书房,天盛帝将他们两人臭骂一顿。 不骂还好,这怒火一上来,天盛帝生生被气出病来,好在近几个月天天过田园生活,身体健朗不少,这病还不算大,太医开点静心丸就缓过去了,太子和四皇子表现得十分着急,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此事过后,太子和四皇子两家彻底撕破脸皮,太子妃和沈明云两人回回见面都差不多得上手撕扯一回。 太子妃当然也有想过对他们的孩子下手,不过四皇子和沈明云保护得太好,几次下来都没能得手。 沈明云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十分爱护的,买了不少防身的道具,太子这边想弄倒他们,非常有难度。 十月初,在所有人都以为会继续维持此现状时,一位能将燕家扳倒的重要人物进了京。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媳妇儿,你今天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我是专克你的大天师,你看上了我的容貌,化成美男子勾搭我,打算今晚与我共度良宵~~ 罗舒钰:没错,狐狸精成功勾搭上英俊的天师,他趁天师醉酒,挖了他的心,一口吃下,他说:真难吃。 三皇子:Σ( ° △ °|||)︴!!!
第73章 母之所为 进京的重要人物正是皇后当年的青梅竹马, 此人中等身材,身高不是很高,虽是上了年纪, 但还有几分年轻时的英俊,想必他的容貌在年轻时也是相当吸引异性,若仔细观察他的模样, 会发现,此人与当今太子有几分相似之处,或者比几分还要多上几分。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只是,此人是谁寻来的呢?二十几年前离开京城的他又为何答应上京城,他想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 若是被燕家发现,他必死无疑。 此人悄悄进京后, 便很快有人将他安置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宅子内,显然他是受人之托进的京城。 江奇智住进宅子后便未出过门,他所在的宅子里日日有人看护他, 不知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还是盯紧他,别让他跑了。 人是需要沟通和交流的, 日日待在宅子里无人说话, 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自是会特别烦闷。 江奇智便问看守他的两人:“二位小兄弟,你看我都在这儿待了好些天了, 想出去透个气, 二位通融一下?” 看守的人回道:“不行。” 江奇智:“我就出街口转一圈,你们和我一起,我就买点小物件,带回去给我孙子玩。” 看守的人依旧回答:“不行,没有主子的命令, 你哪里也不能去,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需要什么我们可以帮你买。” 江奇智:“可是我得看过之后才知道买些什么,我还想看看古董字画什么的。” 看守的人依旧不放行,江奇智只能在宅子里转悠一圈,唉声叹气。 他也不知道寻他的人叫他来京城所谓何事,可是他们给出的价格确实足够他们一家下半辈子的生活。 江奇智是不愿意来京城的,这里是他悲剧的开始,失去了成为人上人机会的地方,也是他不愿意回顾之地。 感情无对错,错的是他投奔的人家,错的是他不该动心,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错在他不该不自量力,错在他太过天真,若是人生可以选择重来,他定不会再被燕家小姐所吸引。 当年的燕家小姐,如今已是当今皇后了,二人的地位有着云泥之别。 江奇智唉声叹气完又问守卫:“有没有酒?不能出去,总该能给我来壶酒吧。” 盯着依旧没理人,他们继续执行着主子的命令,直到送饭菜来的,他们才提起酒的事。 江奇智到底不是犯人,他们可以满足他的小小要求。 又过了两天,江奇智问他们:“我想见见你们的主子,他请我到京城到底所谓何事?我天天待在这宅子里都快长蘑菇了,总得给我个准话。” 他曾答应过燕家不再返京,将他和表妹在一起的事烂在肚子里,可是如今过去二十几年,谁还会记得前尘往事,他一个没有功名的书生,赚的钱完全不够补贴家用,有人给他钱自然就来了。 守卫地说道:“主子见不见你,这不是我们可以定的,但是你的要求我们会转告上边儿,你就继续等着吧。” 江奇智苦闷道:“我到底还要在京城待多久?” 江奇智又在宅子里待了三天,还是没有得到对来见他。 直到一天晚上,他差点计划着爬墙溜出去时,江奇智被守卫用黑布蒙着眼儿推上马车。 被蒙着眼的江奇智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腿也被绑着动弹不行:“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 车夫没有回答江奇智,行至一个时辰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两位守卫把江奇智扶下车。 很明显,他们已经远离了繁华热闹的京城中心,江奇智二十几年没来过京城,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被送到哪儿。 周围很安静,他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里,但可以确定,寻他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他可以排除掉燕家。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书生,谁会记得起他二十多年前来过京城,要说有瓜葛,那也就只有跟燕家相关了,可是他与燕家没什么关联啊,只不过是一个远房亲戚,他也没有参与过燕家的任何事情。 这人千方百计把他引入京城到底所为何事?这个问题萦绕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有快一个多月了。 他是想赚这笔钱,是想求一笔横财,但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他有点想回去了,会不会到最后真的没命回家。 蒙着脸的江奇智被两个人架着走在陌生的廊道,心里越来越慌乱,连带着步子都乱了。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三人的脚步声。 江奇智心慌得连走了多久都没算。 忽地,他们叫江奇智跨过台阶,然后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拽着他的人踢了他膝窝一下,绑在眼睛上的黑布顺势被取下,江奇智跪伏在地。 “跪下。” “哎,你们轻一点,我已经上了年纪了,这腰腿不好受。” 适应了室内的光亮之后,江奇智才抬起头看清前边坐着的是谁。 先入眼的是一双缎面的靴子,再抬眼,便是一身他这辈子都可能买不起一个衣角的衣裳。 他跪的是谁? 江奇智收了人家的钱也不敢多说,此人定是身份尊重,再往下他就不敢猜测了,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背后的衣裳都湿透了,他既紧张又害怕。 这人为什么要找他,到底想做什么? 江奇智正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带到这时,坐在太师椅上之人开了腔:“你就是江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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