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喝了好几杯,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外头灯光绚丽,与江水交相辉映,衬得船上的人,眸中都盛着星河满月。 “谢大公子,常听湘湘提起您。” “您?” 谢迁噎了一下,一言难尽地苦笑:“我也没比你老这么多吧?” 孟婉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在开口时变得支支吾吾:“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迁哥哥,园园比我还小一岁呢。”董湘拍了拍孟婉园的肩膀,握着她的手去和谢迁碰杯。 孟婉园眼波微转:“常听湘湘夸你。” …… 一群人吃酒赏灯,一开始都还有些拘束,后来么……便开始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虽说扶渊和谢迁都比其余几人要大上几岁,但此时此刻倒也不显得融入不进,都像同龄人一样。 扶渊也罕见地一整晚都笑着。 这一天里,沈夕昭在国子监已经与澹台玉泽共处一室许久,再加上今晚几乎在澹台玉泽身边呆了整整一夜,他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 按照系统的说法,应该可以撑上几天。 这方法倒算不上难。 沈夕昭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不知是因为今晚的凉风吹着使人清醒,还是因为情绪的兴奋麻痹了大脑,沈夕昭竟觉得自己今夜没有那么容易喝醉了。 澹台玉泽带来的酒非常香,沈夕昭一喝便像上了瘾似的,忍不住一杯一杯喝下肚。 直到夜深,花灯节结束,外头的行人慢慢散去,桌上的酒也都空了。 沈夕昭跟着扶渊站了起来,还不忘看向董湘和孟婉园:“我……我送你们回去。喝了酒……不安全。”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 董湘和孟婉园眼神都很清明,不由得相视一笑:“我们看你的样子更像是喝醉了。” 扶渊笑着将人揽进怀里:“有我。” 谢迁点了点头:“如此夕昭便麻烦摄政王了,湘湘和孟姑娘我们会护送回去。” “是哦。”沈夕昭有些迟钝,“还有你们在。” 他点了点头,像是彻底放心了,只将头埋在扶渊肩膀上,卸了全身的重量靠在扶渊身上,随意地朝几人摆了摆手。 “主子,小公子喝醉了?”阑迎了上来,欲伸手抚沈夕昭。 沈夕昭却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仰头看扶渊:“哥哥抱我。” 阑:“……” 扶渊失笑。 一直到被抱着坐上马车,沈夕昭过程中都像没了骨头一般,整个人软在扶渊怀里,也不愿意好好坐,撒娇耍赖不让扶渊把他放下。 扶渊自然乐意至极,只在沈夕昭小狗似的蹭着他脖颈的时候没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 “喝醉了?” “没有!”沈夕昭蹙眉,似乎对他这个说法很是不喜欢。 手指辗转着来到沈夕昭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是吗?” 沈夕昭把他的手拍开,大声反驳:“当然了!” 扶渊笑了一声,喉底的沉让沈夕昭愈加不满,仰起头,直接一口咬上他的下颌。 扶渊动作微顿,喃喃道:“真是小狗么?” 他的下颌紧紧绷着,线条坚硬,沈夕昭一口咬下去没让他吃痛,反而硌人得很,一瞬间便更不高兴了。 他搂着扶渊的脖子,费力地往上抬。 扶渊托着他的背,防止他掉下去,下巴又被啃咬了一口。 他握着沈夕昭的腰,手掌忍不住轻轻摩挲了起来。 小狗的啃啮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像挠痒痒似的,惹得扶渊心痒。 “阿昭。” 反应在逼仄狭小的车厢染上浓重的低哑,黑暗之中某些情绪在疯狂滋长,却又被无边的黑吞噬。 沈夕昭不再咬他,只是好奇地摸着他下巴处的骨头,好奇地嘟囔着:“为什么……这么硬。” 扶渊手掌一瞬间收紧,沈夕昭口中便溢出一声闷哼。 马车驶出街上的大树荫蔽下,月光照在车顶,皎洁的银色偷偷溜进车厢里,照亮了沈夕昭湿漉漉、雾蒙蒙的双眸。 扶渊喉头一紧。 他单手托着沈夕昭,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越过下颌,触碰薄薄的唇。 “这里软。”他双眸沉沉,在黑暗中如同猛兽锁定猎物一般盯着沈夕昭。 沈夕昭目光落在手指触及之处,果然像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懵懂小动物,十分听话,乖乖地跳入陷阱之中。 “那我试试。” 话音刚落,他一口咬住柔软。 像是终于得逞,他眼睛亮了亮,愉悦溢于言表。 的确是喝醉了。 扶渊眸中笑意更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 马车行至颠簸之处,阑在外提醒了一声:“主子,小公子,这条路不好走,你们可千万坐稳了。” 扶渊“嗯”了一声,将怀里的人颠了颠,换了个动作。 沈夕昭骑跨在他身上,双腿主动缠上他。 迷迷糊糊的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顾着“惩罚”扶渊。 啃他、咬他。 两人都喝了酒,口中的醇香浓烈。 沈夕昭稍稍停下,脸蛋红扑扑地看他,得意道:“我才没有喝醉呢!还敢不敢乱说?” “不敢了。”扶渊笑着认错,在马车的晃晃悠悠中将人抱紧了些。 “哼。”沈夕昭这才满意。 这下子不满意的人却变成了扶渊,他哄着怀里的人:“要再‘惩罚’一下么?” 被咬过的唇上水润润的,沈夕昭看着看着眼神又有点迷茫。 似是再一次被诱惑,他几欲点头。 马车却在这一瞬间突然剧烈颠簸,他晃着往前,更近地撞入扶渊怀里,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亲密无间再无缝隙。 “嘶……” 方才咬他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此刻却发出了吃痛的声音。沈夕昭不禁有些奇怪,在仰头看他的瞬间却仿佛要被情绪浓重的眼眸吸入。 “哥哥,坐得不舒服,你在这里藏了什么呀?” 他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最能让人疯狂的话语,几乎要把扶渊逼疯。 在明显比扶渊小一号的手掌胡乱摸索的时候,扶渊终于忍无可忍制住他。 沈夕昭愣了一瞬,即刻被箍紧,往上托,被带着“惩罚”扶渊。 可这一次他体验不到任何柔软,只有打得他措手不及的疾风骤雨。 他动弹不得,被按着,坐在并不平坦的地方,有些难受地想要动。可他的意图完全没能实现,被死死地按在一处,几近缺氧窒息。 马车终于不再颠簸,可扶渊却没有任由沈夕昭停止“惩罚”,不停歇地、心甘情愿接受他。 直到马车终于在摄政王府门前停下,沈夕昭已经晕头转向。 阑立在一旁,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扶渊抱着似乎不省人事的沈夕昭下了车,赶忙迎了上来:“主子,我去让人煮醒酒汤来。” 扶渊脚步没有停顿,只丢下一句“不必”便携着一阵风进门。 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不一会儿,叶林从府内出来,欲将马牵走。 “诶,马栓在门口就行了吧,我明天一早还得送小公子去国子监呢。” 叶林只道:“明日你去帮小公子请个假。” “小公子明日不去上学吗?主子刚刚跟你说的吗?”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刚刚主子不亲自跟我说啊?” 叶林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你猜?” 作者有话说: 呜呜我来啦!不好意思!给大家发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梅 10瓶;玖月染 8瓶;飞天小扫帚 2瓶;见南山 1瓶! 谢谢宝们~
第60章 晦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 仅凭着渗透进屋子里的些微月光,扶渊将沈夕昭放到床上,俯身蹭他的鼻尖。 沈夕昭没有躲, 双手抬起抱着他的脖子, 眼里只有她一人,整个人乖得不像话。 “阿昭,可以吗?”扶渊克制着询问他的意见。 “什么呀?”喝醉了的少年声音软绵,似情人间的撒娇呢喃。 扶渊忍不住捏住他的耳垂, 轻轻在指尖玩弄摩挲,在他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时, 终于附在她耳边, 呼吸急促道:“阿昭,想要跟我再亲近一点么?” 沈夕昭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看他, 歪了歪头:“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呀。” 扶渊终于放任自己,急不可耐地咬上他的唇。 沈夕昭无比配合,几乎是一瞬间被乖巧至极地放他进入。 乖顺助长了野狼的掠夺气焰。 扶渊没有任何犹豫,一刻不停攻城略池,占有领地。 迷茫的少年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忘了怎么闭上眼睛,只有鸦羽般的眼睫急促扇动着, 扫过扶渊的皮肤。 少年的呼吸亦比平常快了几分,攀着他脖颈的手臂无力垂落,被扶渊一把抓住, 放到背上。 身上的重量压了下来,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 令沈夕昭无比舒适, 想要亲近。 他下意识抱紧扶渊, 像小动物一般依恋他。 哪怕到了此时此刻,扶渊身上的温度还是凉凉的,对于喝了酒浑身发烫的沈夕昭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身体无限贴近的瞬间,扶渊牙尖磨咬他的下唇,在耳边听得一声低吟时忍无可忍捂住沈夕昭的眼睛。 沈夕昭依然很乖,没有任何一丝挣扎,任由扶渊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衣裳。 心脏疾速跳动,扶渊在这一刻却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只顾俯身亲吻柔和的月光,在皎洁之上留下点点细碎的印记。 他并不心急,动作很慢很慢,只顾执着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月影缓缓下移,扶渊终于满意。 床边的柜子里,还放着他事先找人配制的药,能够让阿昭……不那么疼。 扶渊无声打开柜子,将东西取了出来。 盒子里的凝胶状物质带着淡淡的香气,扶渊指腹拂过,一片细腻润滑,“阿昭,我……”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扶渊抬起头看他,瞬间清醒过来。 沈夕昭他居然……睡着了! 在此情此景,沈夕昭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呼吸清浅平稳,仔细一听,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小猫一般呼噜呼噜的声音。 睡得香甜。 扶渊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终于将手中的东西塞回柜子。 看着自己的凌乱,他哭笑不得,也没再理会,翻身在沈夕昭身边躺下。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人在身边,睡梦中的沈夕昭竟自发主动地靠近他,想要往他怀里钻。 扶渊抬手挡住,看到他微微蹙起眉头的模样,忍不住捏住他的鼻子,闷声埋怨:“小没良心的。” “哥哥……” 睡梦中不自知的呢喃带着撒娇的意味,扶渊手掌一个用力,沈夕昭便翻了个身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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