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北又舀了一勺,解释道:“火系异能。” 司南无语了。 感情您老人家不仅是双形态的异能者,还是双属性异能的绝世天才? 一碗馄饨,司南吃了七八个就不愿再吃,朝后一仰,又倒回床上:“吃饱了,睡觉。” 渊北嗯了一声,几口把剩下的都吃了,也钻进被窝:“一起睡。” 司南在被子底下使劲扑腾:“谁要跟你一起睡,把你那爪子拿开!往哪儿摸呢,再动砍了你!” 渊北嘴上答应,行动上依旧我行我素,硬是把司南从被窝里面刨出来划了半下午的船。 等两人从船上下来,司南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无力喃喃:“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要给宠物做绝育……真的太重要了……” 等两人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司南打着哈欠下楼,说什么都不要在床上继续躺了。 渊北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紧紧盯着司南的脚步,生怕他腿一软摔在地上。 司南摊在沙发上,发现两人上楼前丢下的衣服和纸条还在原地躺着,司南一惊,问渊北:“惊鸿一直没回来?” 渊北这才想起来自家爱人的便宜弟弟,皱眉道:“没有。” 司南急了:“惊鸿不是那种做事没有分寸的孩子,他说晚上回来,就不会失约。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见他着急,渊北也多了几分重视,劝道:“你别急,我派人去找。” “我也去!”司南站起来。 “你确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还能出去?” 渊北在司南的后腰戳了一下,疼得他嘶哈一声,软在沙发上。 渊北把司南扶起来,道:“皇室有专门负责这些的探子,这方面他们更专业,你现在的任务是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人回来了再说。” 司南也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不过一时情急,担心顾惊鸿被顾家算计出事。他想了想,道:“那我就在这里等。” 渊北坐在身边搂着他:“我陪你。” 司南白天睡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抱着渊北的胳膊,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偷偷为我做了不少事……之前我砸司家大门那次,是不是你跑去给我善后了,我就说那父子俩怎么那么老实,都没想办法再来报复我。” 想起往事,渊北也来了几分兴致,接话道:“嗯,当时被你感动坏了。” “我看你笑话我都来不及,还感动。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次遇到的事情都怪怪的,那群黑衣人用的药剂,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该是禁药的一种,等你做出吐真剂,回去一审就知道了。” “嗯,那我明天就去做,明天审问的时候带我一起吧,万一药剂不好用,还可以随时调整。诶,你有没有听见大门声响?” “听见了。” 司南跳下沙发,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推门声中,穿着黑鞋黑裤黑色连帽衫的少年低头走进别墅,被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晃得遮住眼睛。 片刻后,少年放下胳膊,露出一双金碧色的眼眸,面对一脸惊喜的司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哥……” 顾惊鸿回来了。
第74章 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孩子, 话还没说两句,进门先给司南两人跪了。 司南下意识就往渊北那边看,一脸迷惘。渊北也没弄明白顾惊鸿到底是什么意思, 轻轻摇头,又冲着顾惊鸿的方向一抬下巴。 司南这才反应过来,拖着“病体”过去扶他, 边走边道:“好端端的,这是行哪门子的礼,你哥我还没死呢。” 听见他毫不在意地说着生死,渊北凝神皱眉, 隐隐有些不快。 没想到,顾惊鸿居然不愿意起身,咬着嘴唇和司南扶他的力道抗衡,司南刚划了一天一夜的船,这会正是浑身酸痛,手脚发软, 哪里拉得动他,差点被他反抗的力道扯到地上。 渊北眉头皱的更深, 大踏步过来扶住司南,捉小鸡似的把顾惊鸿从地上撕下来, 丢到旁边站好。 顾惊鸿脸色大变, 扒着司南的胳膊, 一迭声地问:“哥你怎么了, 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 你哪里不舒服?” 司南老脸一红,抬头瞪了渊北一眼, 握拳凑到嘴边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没事,刚才脚滑没站稳。” 顾惊鸿不信:“哥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明明是腿不方便,我……” “我真的没事。” 司南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再说下去,说不定就要让他脱衣服检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刚才跪在地上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家里多了这么奇怪的规矩。” 闻言,顾惊鸿安静下来,垂头丧气地看着脚前尖的地板,半天没说话。 司南耐心极了,温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顾家来找你了?他们用你母亲来要挟你?” 顾惊鸿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闷声道:“白天的时候,顾家人来找过我,我见到母亲了。” 司南没想到顾家会搞这么一出,也有些惊讶,问:“你母亲怎么样,顾家欺负她了吗,他们有没有威胁你?” 顾惊鸿用力地咬着嘴唇,好像要把那块皮肉咬下来似的,痛苦道:“我……我母亲现在,和顾云笙在一起……她不愿意跟我回来……” “这……” 司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被心上人狠狠抛弃后,还愿意原谅的人吗?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卡了半天,干巴巴道:“惊鸿,有没有一种可能,圣女她是被顾家逼得,不得不这么说……” 顾惊鸿神色黯淡,摇头道:“我和母亲单独聊过,她说顾云笙给她道歉了,解释了自己的苦衷,她现在觉得很幸福……还……” “还什么?” “还让我……也原谅顾云笙……” 司南是真的无语,对这位圣女的脑回路是十万个不解,心说这哪里是圣女,分明是圣母吧。 什么叫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从前看过的狗血小说女主,从此有了脸。 三个人在客厅里待了十几分钟,司南一直想办法安慰着顾惊鸿。也许是过往经历磋磨的结果,顾惊鸿比司南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最后反过来宽慰司南: “哥我没事,如果母亲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我没关系的。” “我不想去顾家,只能赖着哥了。” 司南简直要被这孩子故作坚强的笑容心疼坏了,忙把顾惊鸿搂到怀里又安慰了许久,直到渊北看不下去,把两人分开才作罢。 等送顾惊鸿回房间睡觉后,司南躺在渊北怀里,枕着他的肩窝,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 “当年的圣女为了爱情,不惜剜掉眼睛与族群决裂,可见她性情刚烈,敢作敢当。” “这样的女人,在经历了十几年的痛苦折磨后,会原谅造成自己痛苦根源的负心汉吗?” 司南翻身侧躺,胳膊搭在渊北的胸膛上,他的胳膊一直露在被子外面,突然贴在渊北身上,冰冰凉凉。 “如果你是预思圣女,你会怎么做?” 渊北正握着司南的胳膊给他取暖呢,不假思索道:“杀了。” 司南弹了一下右侧凸起的小球,不满道:“敷衍!” 渊北无奈:“我怎么敢敷衍你……我是说真的,如果我是那女人,我连眼睛都不会剜,谁拦杀谁。” “你就是说的轻松,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圣女下不了手很正常。” “不过我要是她,肯定不会原谅顾云笙,恨都要恨死了。” 渊北突然来了兴趣,食指在司南的唇瓣上轻轻摩挲,问他:“那你会怎么做?” “曲意逢迎,等他放松警惕,一刀了结!” 司南一口咬住他作怪的手指,抬着眼睛看着渊北,一双眼睛眨啊眨,含含糊糊地道:“就问你怕不怕!”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咬死你!” 渊北简直要被他这副娇憨的模样萌化了,司南平时做事进退有度,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的温和青年,偶尔做出这般可爱的模样,小鹿似的灵动,完全就是在渊北的心坎上撞。 尤其是,这头小鹿,正用一种最干净放松的姿态,缩在自己怀里。 他的呼吸沉重,眸子里也多了几分司南熟悉的暗潮,哑着嗓子道:“你用……咬死我吧……” 司南脸色大变,连手脚并用地往床下爬,还没爬出去两步,就被人拽着脚腕拉了回来,毫不留情地堵上嘴。 一个热吻下去,司南简直要缺氧,呜呜咽咽地,一个劲地推着渊北的胸膛。 奈何两人的身体强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他那点力道,落在渊北身上,和蚍蜉撼树也没什么区别,反倒是被渊北找到由头,狠狠欺负了一顿。 渊北的原话是:“阿南我好伤心,我这么乖,你还要打我。” 司南简直要气死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就不怕用多了磨出血吗? 等渊北带着司南从船上下来,他已经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劲,被人抱去洗澡时更是烂泥般任人施为。 可能是心疼司南昨天划了一天一夜的船,渊北这次并没有太过分,带着他在湖面划了一个来回就赶紧上岸,所以司南还能保留着清醒的神志,背过身去生闷气。 渊北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他也没有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司南太迷人,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言语风情,哪怕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盘崩溃。 司南仍背对着他,眼睛红红地,可见刚才被欺负的有多惨。 渊北心虚极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攀上司南痕迹斑驳的肩膀。 “爪子拿开!” 司南嗷呜一声,鼓着嘴角拍他的手。 修长的指尖又缩了回去。 片刻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悄悄溜进司南腿/间,非常不要脸地涌到人家怀里,一直抵到司南的鼻尖,轻轻柔柔地来回扫了几下,引得司南鼻尖瘙痒。 司南打了个喷嚏,虽然还有些生气,但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把那尾巴抱进怀里,虽然没有回头,但精神明显已经放松下来了。 同一只手再次攀到同样的位置。 这次没有遭到拒绝。 渊北心里大定,头顶三角状的尖耳因为好心情左右摇摆几下,得意洋洋。 他朝司南的方向凑了凑,胳膊前伸,把人拢进怀里,长舒一口气。 司南没回头,背对着给了他一下:“混蛋……” “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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