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房屋不远处把守的兽人们望着瘫坐在楼梯间的温泽熙,一个个面面相觑。 灰扑扑的天地间,温泽熙那头散铺在地板上的银色长发仿佛雾霭中的一道柔光,让他们感到一种被治愈的温柔。 大巫,真的好好看啊。 然而,只有与温泽熙对视的乌云能看见,那双银眸里的冷峻,比飘落的雪花还冰冷几分。 …… 温泽熙被软禁的第十天傍晚,漫天飞雪、寒气袭人。 他终于被允许离开房屋了! 不过,他的双手被绑上了结实的藤蔓,被十几个兽人压着前往了赫尧的帐篷。 一路上,温泽熙都分外配合,只是中途有好几次忽然停下,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抬起被束缚的双手去接雪花。 望着手背上晶莹剔透的雪片,温泽熙将其送到了唇边。 冰凉的触感让他膨胀的血液和激烈跳动的心脏稍缓了些。 他如品了一杯佳酿般慢慢露出一抹温润满足的笑,朝众人解释:“终于要见首领了,我有些兴奋,抱歉耽误了。” 众人:“……”不知为何,他们刚刚恍惚在大巫眸中看见了一抹奴隶不要命也要反抗时才会看见的疯狂。 首领帐篷内。 时隔近半个月,温泽熙终于再次见到了赫尧,对方的脸色和神情都不太好,阴沉沉的,像似喝药喝过了头。 “首领,晚上好啊。” 被推着进入帐篷,温泽熙率先开了口。 与以往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同,此时的他像似褪去了表演的戏服,显得更真实,也更难以看懂。 赫尧沉着脸,没应声也没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一旁的赤珈和沧渊则在看见温泽熙后略显惊异。 因为他们发现,这人的眼睛不再像曾经那般澄澈透亮了,而像似深不见底的潭池,明明是最纯净的颜色,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倒影。 干净得可怕,也深沉得恐怖。 里面哪里还有半点对于首领的恭敬和顺从。 里面,只剩在了戏谑和浓浓的恨意。 这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首领! 空气寂静了良久,久到温泽熙都被篝火烤出了一层热汗。 “看来你是承认了。”赫尧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你知道你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人现在竟是懒都懒得装了,是真不怕死?还是胸有成竹? 温泽熙歪着头作势认真思考,继而露出坦荡而无畏的笑来:“首领想烧死我吗?”就像黛瑁一样。 “烧死?”赫尧冷笑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撑着下颌,眯着眼定定地望着温泽熙,“你长得这么好看,烧死了太可惜,你不是喜欢伪装自己很无辜很善良吗?想来,你是愿意去服侍一下那些奴隶的,他们肯定会很感激你,毕竟他们或许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温泽熙脸上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他恨恨地瞪着赫尧。 这暴君还真会玩啊!竟然让一个部落的祭司落得这样屈辱的死法,也不怕被其他部落耻笑。 “不过我会让他们小心不要伤了你的脸,等你坚持不住了,我就让人把你的脸一点点剥下来,以后就贴在我的石床上,你觉得如何?” 赫尧继续说着,目光逡巡在温泽熙脸上,原本以为上次被骨矛刺伤后会落下疤痕,但现在看来,这张脸还真是完美,那么深的伤口也能恢复如初。 温泽熙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松懈下来。 他沉着声音反讽道:“首领何必这么麻烦,我知道首领喜欢我,首领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你可以躺下,分开双腿邀请我,没准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一下。” “放肆!!”几乎在温泽熙话音落下的刹那,赤珈和沧渊同时暴怒出声。 “赤珈大人、沧渊大人,你们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给首领提个意见而已,他不是不行吗?或许他天上适合在下面,没准被人操一操,他就能解放了。” “温泽熙!!”赤珈目眦尽裂,要不是赫尧没发话,他可能早就变成兽形咬碎眼前的兽人了。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首领说这样的话!! 温泽熙感受着赤珈和沧渊释放出来的威压,语气蓦然低沉下来,发出一声冷笑。 “两位大人是要杀我吗?杀了我,你们以为赫尧就能活着,这些天药谷古族部落的人应该给他喝了不少药吧,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是药三分毒,喝太多药,到时候别解毒不成,反而加速了毒药的发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帐篷内的气氛越发压抑,随着温泽熙时而的笑声,终于,里面传来了两声兽形的怒吼。 是赤珈的兽形,洞狮。 和沧渊的兽形,巨型黑豹。 然而他们怒吼之后,很快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整个帐篷,除了坐着的赫尧,就只剩下正搓着指腹间药粉的温泽熙了。 “各位不要激动嘛~” 原本温泽熙手腕上束缚着藤蔓,不过这种简单的结,他在来的路上就悄无声息解开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残余药粉,望着众人苦苦支撑想要爬起来的狰狞模样,神态自若地一步步走向了赫尧。 “温泽熙!你若敢对首领动手,绝不可能离开万兽部落!!你的药粉迟早有用尽的时候!”赤珈目眦尽裂,第一次毫无形象怒吼。 温泽熙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首座旁,望着神情不变的赫尧,从喉咙里发出来几声低笑。 “首领~我们聊聊吧~” 赫尧冷眼瞪着他,眸中射出寒光,裹挟着蔑视,让人看着更想摧毁这高高在上的万兽部落首领了。 温泽熙伸手抚摸着赫尧的脸颊,明明屋内燃着那么多篝火,可这人的脸依旧微凉微凉的,像似盛夏的果冻,让人想要一口吞掉。 他也没有犹豫,掐着赫尧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后就狠狠亲了下去。 “唔!!”赫尧瞪大了眼,他有想过温泽熙会伸手掐死他,或者将他拖下王座,让他在一众人的目光下狼狈挣扎。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 帐篷内,还有力气抬起脑袋的人望见这一幕,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僵硬着身体埋下了头。 他们连看都不敢看,偏偏温泽熙还敢做! 他们再一次被温泽熙的胆子刷新了认知上限。 “放开首领!”距离首座最近的沧渊咬着牙拼命想要撑起来,可聚集的力气再一次失败了。 温泽熙没理他,在赫尧唇内肆虐了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对方。 赫尧压抑着喘息,两颗漆黑又深邃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温泽熙,毫不掩饰里面的凶狠和杀意。 温泽熙望着他凶巴巴的模样,低头描着他的眉眼一点点亲吻下去,嘴里还带着一点得意说道: “首领这个样子好凶啊,你是不是想积攒力气,然后给我致命一击?不过我劝你省省,刚刚我已经把加量的药物亲口喂给你了,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现在也别想反抗。” 赫尧猛地岔了气,气息瞬间紊乱,他咬牙切齿剜了温泽熙一眼,原本试图汇聚力量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确实如温泽熙所说,他是想趁着这人靠近进行反击,可是现在他连握起拳头都费劲的很,根本做不到拿下这人。 但越是这样,他的脾性越发狂躁,他不喜欢有人违背自己!更不能反抗自己!偏偏这个温泽熙不怕死!竟敢对他下药!还敢做这些事!! “别气,你这人就是心浮气躁,不过我也理解,男人嘛,那种事越压抑反弹越厉害。” 温泽熙轻抚着他的脸颊,感觉到对方咬肌硬邦邦的,猜测这人此时大概快要发狂了,要不是药性压着,这人非得跳起来给他两脚。 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他伸手在赫尧敞开的胸膛间粗鲁地揉了一把,肌理分明的触感让他很满意。 他继续把刚刚想要和这人谈一谈的话重复了一遍:“首领,我们聊聊吧,你想解毒,我想活命,我们可以做个交换啊~~”说着,他的指尖挑逗着指腹下的肌肤。 “温泽熙,你在找死!”赫尧从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咆哮。 他的身体比他的情绪还要不可控,温泽熙竟然还敢摸!可偏偏他的身体对这人又有着强烈的反应!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赫尧想要一口咬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温泽熙一眼就注意到眼前这人竟然“敬礼”了,轻浮的手指一顿,转而钳住赫尧的下颚用力扳向了自己。 “首领的身体真敏感啊,原本我还打算再现一下我们初见时的场景,不过你这个身体,我真怕失控玩坏了。” 赫尧听着这话,脑海里不可抑止地想起了初见时自己对温泽熙做的事,顿时怒目圆睁。 “你敢!”他压着嗓子冲着温泽熙低吼,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曲起,手背青筋一条条暴起,他很想抬手给这人一巴掌,但因为药性只能绷紧身体发出微微的战栗。 温泽熙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怔了一瞬,随即冷笑了起来。 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事还回去,这人就觉得受不了了。 他钳住赫尧下巴的手一抬,另一只手大力掰开了对方微颤紧闭的唇。 赫尧浑身一僵,继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起来,可温泽熙怎么可能让他推开,手肘死死将他压在座位上,手指更是恶劣地探到了尽可能的深度。 “不!温泽…呃呕!” 赫尧的神情从最开始的布满寒霜到渐渐融化,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可唯一没变的是他眸中依旧带着倔强的凶悍,像似这具躯体的真正主人,温泽熙可以把玩控制他的身体,可他的灵魂永不屈服。 温泽熙被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动作越发暴力和粗鲁。 他像似为自己鸣不平,凭什么自己当初因为赫尧的暴行就屈服了,而轮到这人的时候这人却不服! “唔….唔呕!” 赫尧挣脱不了,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可那双漆黑眸子里的凶狠和悍戾却半分不减。 “!”温泽熙咬牙。 若是没有见过赫尧,温泽熙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性情暴烈和不服输到这般地步。 他咬着牙龈,艰难扯出一抹笑来:“真厉害!不服软是吧?不愿意屈服是吧?那就别怪我给你尝点其他东西了。” 说着,他拿出一根竹筒,拔掉木塞后直接捅进了赫尧还没来及得顺气的口腔里。 赫尧想要摆脱却被钳制在首座上接受着残忍的凌虐。 “给我吞下去!你不是很厉害吗?啊!让我看看,你究竟多厉害!你要是忍住了,我以后都给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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