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绕这么大圈子,都是为了人设不崩。 燃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没有一分退休金是白挣的。 这么积累了一段时间,素材已经充足,准备得差不多了,燃灰喊出系统:【002。】 002兴冲冲探头:【宿主,怎么啦?】 【到你出马了——你作为主系统生产出的先进系统,稍微改一下大数据的推送机制,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002被燃灰不着痕迹的彩虹屁吹得有点飘,带着小得意道:【当然是可以的,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平我完全可以做到哦~宿主要改什么,我都可以帮忙!】 燃灰眼中闪动着十拿九稳的光芒,轻笑一声,开口:【把我的账号推送给云夫人。】 家人的反对,往往是最致命的。 - 大纲中对配角的着墨都不多,燃灰只知道男主亲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云家名义上的掌权者,对男主介于溺爱和严苛之间。 她平时对云曳的行为堪称放纵,任凭他和苏展之流鬼混。但是有个大前提,就是云曳必须安安稳稳把继承权攥在手心里。 一旦他做出什么对继承权有损的事,那她也会完全不顾云曳意愿,毫不留情地出手纠正。 虽然燃灰从没见过她,但这么有能力的女人,想必积威甚重。 这个想法在亲眼见到云夫人时得到了证实。 这天刚回到宿舍,陆燃灰就被宿管阿姨叫住,说他的家长来找他。 陆燃灰有些疑惑:“我家长?阿姨,你搞错了吧?” 他爸妈都是农民,平时最多打电话报个平安,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绝对不舍得花火车票钱来找他。 宿管阿姨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情况,指了指背后:“就在会客室里坐着呢,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是。 陆燃灰推开会客室的门,与里面三个黑衣墨镜、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齐刷刷对上了视线。 燃灰:“……” 额头冷汗滑落,他干脆利落地扭头:“不好意思走错了!” 刚要离开,一道优雅又不失威严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陆燃灰,对吧。”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陆燃灰的背影一顿,他回过头,这才发现几个大汉中间还坐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正慢条斯理地取下墨镜。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保养得当,眼尾纹不甚明显。一双凤眼形状姣好,眼尾凌厉往上勾着,和云曳有五分相似。 看见贵妇长相的一霎那,燃灰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面上还一脸茫然,疑惑地试探:“您是?” 云夫人微微眯眼,看不出喜怒,这个表情一瞬间让燃灰幻视大少爷。 不得不说,这对母子骨子里都是如出一辙的高高在上。 只不过云夫人毕竟年纪大阅历广,没有云曳那么情绪外放,淡淡道:“我是云曳的母亲。” 听见这个名字,陆燃灰脸色骤变,下意识站直了,诚惶诚恐道:“伯母好!” 云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轻摆手,纤长手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都出去吧。” 她下了命令,那群黑衣保镖才鱼贯而出。 见陆燃灰还站在原地,云夫人抬手示意:“坐。” 陆燃灰这才敢坐到木桌对面,忐忑地迎接云夫人的打量,脑中飞速思索着她的来意。 云夫人社会阅历丰富,视线像是X光,陆燃灰只觉得自己那些阴暗的小心思全被晾在了青天白日之下,无所遁形。 见他越来越紧张,心理防线不攻自破,云夫人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陆燃灰摇头,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收紧,小心道:“如果您要问关于曳……云少的事,可以直接去问他,我知道的也不比您多。” “不比我多?” 似笑非笑重复一遍,云夫人打开包包,一叠打印出来的图片被甩到他面前。上面的照片再熟悉不过,如今还安安静静躺在燃灰的手机相册里。 燃灰:现在看自己当时的配文,还是羞耻得脚趾抠地。 迎着陆燃灰瞳孔地震的表情,她指尖轻点,慢条斯理道:“这是你的号吧?” “还算有点脑子,炫耀的时候知道不拍脸。但是这劳斯莱斯是全球限量的,稍微懂点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它属于谁。” 眼看着陆燃灰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云夫人却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挑起狭长的柳叶眉:“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只能说运气不站在你这边,零点赞零关注的小号都能被推到我眼前。” 燃灰:不,所有的不期而遇其实都是处心积虑。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其他人,他也懒得做无谓的抵抗,默默听训,听完训就分手。 云夫人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陆燃灰,像是文学创作中的经典恶毒婆婆那样,字字不留情:“我很好奇,你一个毫无优点普普通通的男人,是怎么把云曳掰弯的——靠一张好看的脸,和一张花言巧语的嘴?” “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他知道你是这么虚伪的人么?” 看着青年骤然苍白下来的脸,云夫人眯起眼,心道怪不得儿子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确实有几分本钱。 尽管这么想着,她也没有半分心软:“像你这种绕着圈攀高枝的人我见多了,云曳涉世未深,才会被你给骗到。”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等到时候他知道了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猜还会不会护着你?”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一张支票轻飘飘落到燃灰脚边,云夫人红唇张合,吐出冰冷的话:“给你十万,离开云曳。” 见陆燃灰不可置信,她冷冷地勾唇一笑:“或者你也可以继续清高地选择什么也不要,直接走人,不用出钱,我更欢迎。” 燃灰义愤填膺:【她怎么这么抠门啊?十万块就想打发我,还没她拎的那个皮包贵呢!】 002也跟着生气:【对啊,电视剧里不都是一百万起步吗!才十万,还不够塞牙缝的!】 转念一想,燃灰又叹气:【可能她觉得,我已经从云曳那里捞到不少好处了。】 算了,有理由分手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 见陆燃灰忍气吞声地低下身,低头把那张支票慢慢捡起,云夫人讽刺地勾起红唇。 十万块就能打发走,还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她拎着包站起身,轻描淡写:“别想着去和云曳告状,也别想耍什么小心思。我有一万种让你混不下去的法子,识相的话,乖乖和他分开,我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直没说话的陆燃灰这时突然开了口,低声问:“如果……是他不想和我分开呢?” 云夫人的脚步钉在原地。 片刻后,她才继续往外走,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语气漠然而残酷:“云家不需要一个被男人迷昏了头的继承人。” 燃灰懂了,只能说不愧是豪门,养孩子跟斗蛊似的,适者生存。 他垂下眼,声音轻缓:“……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 心里和002击掌相庆,喜极而泣。 芜湖!终于可以不崩人设又正大光明地把男主给踹掉了! - 也许是前几天扶老奶奶过马路攒下了功德,燃灰正盘算着该怎么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和云曳分手,结果借口竟然被送货上门。 这天大少爷公司有事不在学校,燃灰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宝贝,在干嘛?】 ……哪来的骚扰短信。 宝贝对此敬谢不敏,刚要删除拉黑一条龙,那个号码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犹豫一下,燃灰还是接起来:“你好。” 对面是个年轻男声,口吻轻佻:“宝贝,你好狠的心,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 深呼吸一口,燃灰冷静道:“这位先生,你应该是打错电话了。” 那人笑了几声:“把我忘了?小调皮,可真会开玩笑。” 燃灰:“……” 谢谢,已经吐了。 他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刚想拉黑,对方却很快再次打了过来,这次没再说臊皮话,急忙开门见山,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别挂别挂!你真把我忘了?我是贺立阳!” 贺立阳? 这个名字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燃灰废了点功夫才想起来:这不是另一个恶毒炮灰吗,就是在宴会上遇到,让“陆燃灰”彻底下线的那个人渣。 燃灰本来是打算在被云曳甩掉之后去勾搭他,没想到剧情接连遭受巨大变故,他焦头烂额,把贺立阳给抛到了脑后。 原来是老熟人,一段时间没见,怎么这么油腻了。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燃灰嘴上的态度却骤然热情了一百倍:“原来是贺少!不好意思,最近接多了骚扰电话,误会了。” 贺立阳心里这才舒服几分,故作大度:“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不是有我名片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陆燃灰轻车熟路地找了借口:“对不起贺少,我前一阵子在忙期末的事,暑假也回老家了,一直没什么机会跟你联系。” 贺立阳精神一振,问:“你还是男大学生?!”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案,他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蠢蠢欲动:“正好我最近没什么事,请你去新开的餐厅吃个饭,有时间吗?” 贺立阳约他见面,心思昭然若揭。 燃灰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但自己正在愁分手的事,刚好可以利用一下贺立阳。 他面无表情,嘴上却装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推辞:“会不会太破费了……” 贺立阳哪里肯错失良机,又软硬兼施地磨了一会儿,陆燃灰终于松了口,跟贺立阳约了时间地点。 双方各怀鬼胎,对这次见面都很期待。 - 到了约定好那天,燃灰还在头痛地想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向大少爷请假,没想到云曳却先一步跟他发了消息:【今晚有事,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燃灰:芜湖,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他立刻回复:【我知道了,曳哥一路顺风~】 本来是再中规中矩不过的回答,结果对方又不满意了,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不悦:“你都不关心我去哪?怎么,巴不得我给你腾出自由空间?” “追到手就越来越敷衍,呵,男人。” 燃灰:“……?” 他立刻弥补:“那曳哥,你要去做什么?” 云曳语气很凶:“晚了,不告诉你!” 语罢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燃灰:“……” 差不多得了,男主怎么越来越幼稚。 好不容易哄好了大少爷,等到晚六点,他准时来到了与贺立阳约好的豪华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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