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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的、沉闷的，交织在一起。 就在北澄以为他憋不出来半个字，无聊地要推开他的时候，水洺身子突然后退了一些。 他稳了下身子，将合在一起的双手高高举在了北澄面前。 北澄惊讶的睁大了眼。 居然还真给整出了个这个，没想到她这个师尊玩挺大啊。 “这有什么，你过来些，我教你些新的。” 北澄瞬间被挑起了兴致，小指轻轻勾住了在他两只手腕之间的缠绕了好几圈，将他扯得更近了些。 水洺身体微微颤抖，毫不反抗，乖巧的顺从着她的力道伏下身，下颌抵在她的膝上。 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身体的任何一个感官都变的异常灵敏。 对未知的新奇感夹杂这一点点的恐惧感在水洺的心头蔓延出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像细小的电流在不断舔舐。 水洺呼吸不由得都变得急促了些。 “啧，鸾公子，还没开始呢，怎的就喘成了这样？” 她银铃般的声音踩在他心尖上，让这股酥麻感更甚。 等待的时间好像异常漫长。 分明都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水洺却觉得时间被拉的极长，长到像是一天、一月、一年。 “嘀嗒……” 温热的脖颈上突然传来的液体湿凉的触感。 水洺整个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攥着绸缎的手骤然抓紧，上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哎呀，真是抱歉呢，师尊大人，这酒怎么就洒了呢？” 北澄压低了身子，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捧住了水洺的下颌，向上托起，扯开他眼上系着的缎带，让他整张脸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水洺昂着头，修长的脖颈连接着好看的下颌线划出了流畅而又优美的线条。 下颌处被北澄触碰到的一小片皮肤敏感地变成了娇艳的绯红色。 见他舌尖轻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北澄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 娇软、弹、滑。 手感意外的好。 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舌尖不小心触碰到她手指的柔软，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我记得师尊是喜好品酒的，这可是珍藏了千年的青果酿，可要尝一下？” 做唇上的柔软、脖颈处的湿凉，水洺此刻心尖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酸胀发痒。 他胡乱的点了下头。 “那师尊可要……好、好、尝、尝、了……” 北澄刻意压低了声音，凑近水洺耳边，像是低哑撩人的小勾子，一下下挠在了他耳膜上，末了还轻轻的在他耳畔吹了口气。 “唔……” 水洺咬紧了唇，身子猛地颤动，耳畔酥麻的痒意还未消，大脑仅存的理智就被脖颈处传来的快感吞没。 身子再无力支撑，仰着脸，瘫软在了北澄膝上。 “好喝吗？师尊大人？” 见他这般模样，北澄眼里闪出了细碎的光芒。 托着水洺下颌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长长的指尖嵌进了脖颈处的皮肤里，渗出了瑰丽的殷红。 皮肤上不轻不重到的掐痕，顺着喉结蜿蜒滚落向下的酒液，氤氲在四周夹杂着她身上清香的酒香。 疼痛。 羞耻。 背德。 无数种浓烈的情感向是被打翻了的调味盘，酸甜苦辣咸，各种感觉纠缠在一起，刺激的水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身子不断地发抖，乖顺无神的冰绿色眼眸里，隐隐的，期待着更多。 他轻轻砸了下唇角沾染上的酒液，原本清冽低醇的声音变得喑哑乖软，带着极致的隐忍。 “好喝，再多喝些，怎么样？师尊大人？”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想看皎白的雪花被践踏。 想看透亮的清风变浑浊。 先看高高在上的人彻底沉沦。 北澄嵌进他皮肤里的指尖缓缓向下，用力，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紧接着，狠狠的、啃噬般的，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阿澄——” 一瞬间。 一直被他紧紧抓着的绸缎骤然被扯碎。 北澄环住了他脖颈，咬的更用力了些。 片刻后，直到北澄松了口，他这才趴倒在了北澄膝上。 隐忍着，一点点平复急促的呼吸。 “阿澄……跟我回清漓峰好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鸾公子吗？” 水洺埋着的头轻轻摇了摇，不语。 燥热的气愤慢慢冷却了下来。 北澄掐着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最后保持着一个力道停了下来。 “鸾是禁脔的脔呢……”
第78章 下一步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日头已经划至了天空的最西面，漫天舒展的云朵都被染成了瑰丽的玫红色、橙粉色。 水洺整理了下胸前还有些凌乱的衣襟，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的绯色还未完全褪去，像是染红了那些云朵的夕阳也染红了他的脸颊。 “向晓，把鸾公子带回去吧。” 守在外面的向晓应了一声，立马从桩子上跳下来，走到水洺面前。 “鸾公子，请吧。”，向晓对着院门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水洺没理他，径直朝着西面他住的那间小屋子走了去。 “鸾公子！” 向晓固执的快走几步，挡在了水洺面前。 “还请鸾公子莫要让在下为难。” “她说的是这里。” 水洺面无表情，朝着西面抬了抬下颌。 向晓定了下步子，仍是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样子。 水洺绕开半步，再次要往前，谁知，向晓也同样跟了过来。 “让开。” 水洺的声音发冷。 向晓刚刚要出声说些什么，就听见房门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他吧。” 向晓这才把佩剑重新按回了剑鞘了，但是并没有离开，反而是一声不吭的紧紧跟在了水洺后面。 水洺走一步，他就走一步。 水洺停，他也停下来。 不远不近，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却怎么也甩不开。 直到水洺已经一只脚迈入了西厢房，站在外面的向晓这才开口。 “你是主子之前的师傅，对吧？” 对于向晓的突然出声，水洺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水洺仙尊现在早就能离开魔教了，何苦再一直缠着主子。” “这不关你的事，你越界了。”，水洺声线的温度骤然下降，像是淬了刀子。 他伸手要合住房门，却不想“哐——”的一声，门扇被一柄黑色素纹的剑柄挡住了。 “水洺仙尊，你知道我刚遇见教主时她是什么样子吗？” “浑身是血，筋脉寸断，灵力全无，是她亲手把自己废掉的那天。” “我不清楚你和主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作为一个师傅，能把弟子照顾成那个样子，必然是没有半点上心的。” 向晓伸出三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三年，主子用了三年的时间建成了魔教，从一个废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再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她面前呢？”，他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说完了么？”，水洺手指按在剑柄上轻轻把剑柄移出了门缝，“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他话音还没落，门扇就“啪——”的一下被合上了。 向晓颇有些气愤的瞪了眼紧闭门扇，抓着剑，转身离开了。 水洺一只腿屈起，后背紧紧贴着门扇靠着，仰起了头，沉默无声。 心脏闷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五年啊…… 原来她是自己把自己的一身灵力废掉的么…… 是他，都是他，才让当初那个无依无靠只能跟着他的小贝灵失望到了这个地步…… ———— 玄剑宗一处假山的山洞里。 柳无意拿着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一个玄剑宗弟子的心口处。 血“噗嗤”溅了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嫌恶的用指腹揩掉了脸上不小心溅上的血星子。 那人的身体如同脱线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仔细看，昏暗的山洞里，她脚边横七竖八交叠摞在一起的，除了玄剑宗弟子的尸体，竟还有不少长风门弟子的尸体。 “心如蛇蝎……你……你会遭报应的……” 柳无意冷哼了声，半点不带手软的攥着短刺，又在那人心口处补了一刀。 拔出来的时候，刀刃还顺带在他胸口狠狠搅了一圈。 直到他再无半点生气，身体彻底冷了下去，她这才停手。 仔细整理了衣摆，和周遭，确定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她拍了拍手，离开了潮湿的山洞。 “啧，身为长风门弟子人人信赖的师姐，你居然还真下得去手。”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夹杂着电流的粗粝声音，纵使这两天已经有些习惯了，柳无意还是被吓了一跳。 “任务完成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最好早点说。” “哎，别急嘛，让我想想，就……” 那声音在柳无意耳边轻语了两句。 她神色骤然凝重了下来。
第79章 听师兄的 “这个我做不了，你另找别人吧。” “柳无意，怎么，你在长风门小心翼翼藏着掖着这么多年，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那道声音带着蛊惑般的诱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你别忘了你身上背着的是什么，那么多条人命啊……可惜了……” “你闭嘴！” 柳无意低吼出声，手中短刺狠狠扎在了手边桃树干上。 指关节被攥的发白。 耳边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了不稳定的电流声还在“滋啦滋啦”地响着。 “行，我去。” 半晌，她冷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用力拔出插在树干上的短刺，面无表情地收进了刀鞘里。 “无意师姐！无意师姐！哎呀你怎么在这儿呢！” 看到柳无意在这边，夏绾绾急忙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往前拽。 “快过来！那边出大事了！” 柳无意连忙收好脸上的表情，眉心微拧，眼神中带着点点的疑惑，“怎么了？跑的这般匆忙想什么样子？” “哎呀无意师姐您就别忙着训我了，那边出大事了！师傅还有掌门都已经往哪里赶了！我看还有玄剑宗的弟子，咱们得赶紧去，不能失了气势。” “什么气不气势的，”柳无意无奈的用手指揉着眉心，脚下的步子却是紧跟着夏绾绾，“你稳定些，气势自然就出来了。” 两人赶到夏绾绾说的地方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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