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将“丁忧”过了,再回来主持大营日常。 或者再调任原来的地方驻守。 这就是文武不同的“待遇”。 温润很生气,虽然老王家没什么长辈,但也不至于他们这么欺负上门,送美女们发现没什么用,还联系不上,就特么的送男人了。 而且这男人看起来空有一副样貌,假惺惺的架势,却没一点内涵。 哪怕是有点墨水也行啊! 找了这么一个好看的草包,有什么用呢? “温雅士说的很对,大将军的行踪,岂是我等可以一探究竟的呢?”另外一个青年也开口了。 但是没得到温润哪怕一点欣赏。 因为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这位是送了欢喜姑娘跟艳儿过来的那家的一个外室子。 所谓的“外室”,在这个时代,指的是男子于正妻以外在别处另娶的妾。 就是没有合法婚姻手续,与已婚男人以夫妻关系居住生活的女人,被称作某某男人的“外室”,一般都是跟家里的正房一样,在外面被人称为“太太”,有的甚至是两头大,都是夫人,都是太太。 就是一个有手续,名正言顺;一个什么都没有,不名正言顺。 如今这个外室子,竟然代表家里来给大将军府送年礼,还能穿戴的这么神似温润,堂而皇之的在客厅里喝茶吃点心,跟其他的人谈天论地,这个人不简单啊! 尤其是这个人的心性,十分能忍。 刚才白莲公子明明是出风头的时候,他却忍着不跟他相争,这会儿白莲公子落入下风,被人鄙视,他却出声附和温润的话。 按理来说,他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人。 不该这么快,就闹掰了吧?温润还什么都没做呢。 “知道就好。”温润不好说什么,但是王珏却可以,他毕竟是王珺的亲弟弟,大将军府里头,他也排的上前十的分量:“我大哥去了哪儿,干什么,别说我哥夫了,就是我这亲弟弟都不得过问……你……?” 未尽之意,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开口问我大哥的去向和办什么差事? 很明显,这两位虽然不是统一战线,但是目的一样。 其他人看这几个青年才俊,都有了点子不同的眼光。 不过来拜年的人多,加上一般拜年的人都很忙,真的跟走马灯似的,你来这家我去那家,家里长辈也要出去应酬,在家的还要接待旁人。 温润身份高,就接待人比较多,也不跟这群别有目的的小年轻多啰嗦,想坐冷板凳就坐吧,他应酬都来不及,实在是没那个空闲搭理他们。 后来又来了一个,好么,跟前两个一样,且这位还有点蹬鼻子上脸,因为当时温润正好接待洪仓呢。 洪仓可是正儿八经的文人雅士,他是跟金大雅他们前后脚到的,因为这个家里毕竟是王珺是家主么,上午来的都是武将们,下午来的才是读书人。 中午的点心茶水换了一轮又一轮,那三位别有目的的人愣是坐着没走,跑了几趟洗手间,一肚子的点心茶水都没吃够。 温润也是佩服他们了,这冷板凳坐着能舒服吗? 张三儿小声的跟温润道:“八成是等着吃晚饭呢。” 他们可能是以为,王珺再不济,晚上总该回来吃晚饭才是,那个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于是愣是在大将军府坐冷板凳,也不放弃这次机会。 毕竟拜年你只能来一次大将军府,总不能连续来好几天,就为了给大将军拜个年吧? 大将军府这大门,不好进啊! 作者闲话: 补昨天的,江湖的头又开始疼了,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每次疼完,脸都能好一些,唉……
第436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他们能进来一次,未必有下一次了,趁着过年喜庆劲儿,非得见一面王大将军不可。 这是他们的目的,也是他们的任务。 做好了一本万利,做不好估计就下场凄惨了。 所以他们说什么都不走,且送了重礼来的大将军府,又是大过年的,客人不断地来来去去,温润他们也不能开口赶人走啊! 下午的时候,来的多是文人雅士,其他的武将们来去匆匆,几个文人倒是坐得住,跟温润在谈诗论书。 奇怪的是,那几位明明也是读书人,却一个插嘴的都没有,既没有显摆自己的才华,也没有趁机搭讪几位京都有名的才子名士。 “怎么个情况啊?”洪仓多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在模仿温润。 “来算计我家大将军的,没事儿,让他们算计去吧,人都见不到,算计个头啊!”温润底气十足的告诉洪仓:“我可没那个耐心,跟他们周旋。” 家里这么多客人呢,老王家头一年在京中过年,可不能马虎。 “刘家没来人?你家姑奶奶回来呆了多久?”结果洪仓问了个让温润意外的问题。 “还真……就初三回来了一趟,来去匆匆的,说是忙得很。”温润果然想起来了,妹妹回来娘家跟走马灯似的,倒是带的礼物很多,亲手做的佛跳墙呢,全家人都吃的满嘴流油。 还有亲家母做的葫芦鸡。 说是传自于唐代玄宗时期,礼部尚书韦陟家宴名菜。 据《酉阳杂俎》和《云仙杂记》记载:韦陟出身于官僚家庭,凭借父兄的荫庇,贵为卿相,平步官场。此人锦衣玉食,穷奢极欲,对膳食极为讲究,有“人欲不饭筋骨舒,夤缘须人郇公厨”(韦陟裘郇国公)之说。 这道菜做的挺费事,也很少有人会做,因为要蒸煮和煎炸,非常的繁琐。 但是真好吃呀! 就是妹妹跟妹夫就这么来了一小天儿,就回去了,从那之后,听妹妹派人来家里办事儿,说妹夫跟大将军出去了,这几日都没见回来。 刘家因为地位特殊的关系,他们家过年也冷清得很,没几个人敢去他们家拜年,其实拜年送年礼,就是公然行贿的一个借口。 这种人情社会,三节两寿的都让皇帝没有理由惩罚。 而刘家跟王家的走礼,也非常的随便,家主夫人亲自做点小吃食,分给小亲家一些,这很稀松平常。 其他的礼物也比较低调,温润给的年礼除了一些江南风味,就是给了妹妹一些花钱,打造的也很平常,两家人是姻亲,这一点不出格。 可是按照他们家的习惯,以及对王玫的宠爱程度,别说一天了,就是待个正月都嫌少。 王玫连一夜都没住,就回去了。 随后刘奎就去了大营,跟王珺他们一起不回家。 刘家客人少,倒也让婆媳二人忙得过来,可也没让王玫这么来去匆匆啊? 这年头女儿出嫁之后,想回娘家的机会并不多,哪怕刘家不介意,王玫也要考虑一下外面的名声。 哪怕两家离得近也不行。 有些女孩子嫁入隔壁人家,隔着一堵墙,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轻易也回不了娘家。 “都忙,都忙!”洪仓道:“我家那位在家过年,也是初四就离开了,竟然没在家过破五。” 洪仓家的那位,是个大内侍卫。 温润摸了摸下巴,刚要说什么,张寅过来了:“都在说诗文,你们俩躲在这里谈什么呢?” “在谈论一些家事。”洪仓笑着道:“你们作诗了?” “还没呢。”张老虎这个人是个直肠子,见到温润就指着那边穿着竹青色锦衣华服之人道:“那都是干什么的啊?坐在那里当壁画呢?” “都是兵部那里一些人家的子侄辈,来求见王大将军的,他不在家,外头应酬呢,我招待过了,茶水喝了,点心吃了,人家不走,我也不能撵客人啊?”温润一摊手:“何况人家送了重礼,我也不能当场翻脸。” 重礼实在是重礼,人也的确是俊俏的人。 “也就你脾气好,换了我,早拿剑砍人了。”张老虎脸蛋子都拉长了:“你家那个怎么说?” “他都不知道。”温润道:“但是临走之前,跟我说,随便我处理。” 他们家面对的什么情况,其实王珺也不太清楚,他无法料到温润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什么场面,左右给他当靠山,想干啥干啥,千万别吃亏,就行了。 于是温润也没怎么样,那些人一开始可能会想给他点亏吃,结果发现温润怡然不惧,就没敢继续,毕竟这是头一次见面。 “那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在眼前晃荡?”张老虎这脾气可不怎么样。 “那也不能撵出去啊?”温润哭笑不得:“想留下就留下吧,还能在这里过夜不成?过夜也行啊,反正他也不回来。” 王珺都几天晚上没回来了?温润每天独守空闺,老想念了。 一听说王大将军这几日都没回来过夜,都是在军中睡的,这几个人松了口气。 毕竟人家占着优势呢,比温润年轻,也比温润长得好看。 “几位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另外一个才子过来了,这人是个新入圈子里的家伙,明年会试,今年赶考的举子就多了,不少才子都进了京城。 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是户部一位高官的亲侄子,自家跟兵部也有点关系。 一般都是联姻,或者互为姻亲,这会儿有点护着那几个。 “正在讨论诗文。”张寅随便说了个理由。 诗文嘛,作诗要有灵感,做文章也需要灵感。 大家在一起讨论的只能是这些,要不然,还能说他们是在八卦吗? “不知道可有结果?”这个人还凑了上来:“以什么为题呢?” 得,这位果然扒了上来,还看了看温润所在之地的书案,温润眼前的书案上,铺着上好的宣旨,两边压着一对儿青白玉的镇纸。 砚台里没有磨墨,几支毛笔都挂在鸡翅木的笔挂上,根本就没蘸墨书写过。 “这是还没个成型的?” 温润一看,可不是么,不由得笑着道:“就看咱们谁有急才,写出来了。” 旁边的洪仓第一个上:“我先来,早就有一阕好词,就是没地方显摆啦!” 他倒是因为离温润近一些,抢占了先机,温润笑着打趣他:“来来来,我给洪大才子滴水磨墨,静待好诗问世!”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着呢。” 过年么,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这诗词一道上也是如此。 各种好诗词涌现出来,做的是花团锦簇,端的是富贵风流。 可惜,总有那来搅合气氛的,这不,白莲公子就在一边煞风景的开口了:“据闻温雅士是个诗词高手,连皇帝都赞赏过,亲口称雅士,不知道能不能做一首不同凡响的诗词,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说的太直白,一点含蓄都没有,有几个人偷偷地瞪他。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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