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才发现,果然是京城的城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车子左边是王珺,右边就变成了刘奎这个家伙! 而且刘奎的嗓门儿还挺大:“这就是京城城门,不过是其中一座城门楼子而已,京城啊,分为皇城,内城和外城。”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嗓门儿响亮,头头是道。 “内九外七皇城四”中“内九”指的是内城上的九座城门,按顺时针方向,分别是东城墙上的东直门、朝阳门;南城墙上的崇文门、正阳门、宣武门;西城墙上有阜成门、西直门;北城墙上的德胜门和安定门。它们各自有不同的名字、用途和特征。 温润听他在那里解说,可实际上,这里是古代原貌,原汁原味的京城。 这京城起的城门楼子,跟个现代高层那样高,上头蜂窝煤一样的小孔。 远远看的像是一座小山。 走到下头才发现,这会太阳刚升起来,城门已经打开,不管是进去的还是出去的,都在排队啊! 温润看着堵塞的城门:“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堵车啊!” “你说什么?”王珺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而刘奎也闭嘴,看向了温润。 温润轻咳一声:“嗯,我是说,不到京城不知道,这书上说的熙熙攘攘是个什么画面。” 其实就是好多个队伍,还有零散的进出城门的个人。 就算是进城去卖菜的菜农,都是赶了三五两马车拉菜,身上的衣服,也就膝盖那里有两个很大的补丁,其他的地方都没有。 可见这京城的人们,生活就是富裕啊! “哦。”王珺看了看他,知道这人八成没说实话,可身边有个碍眼的家伙在,他也不能追问,只好沉默的继续往前走。 倒是刘奎,赶紧策马往前小跑几步:“小的这就去前头开道。” 这也不讲述显摆他知道的那些知识了。 “嗯。”王珺点头。 这小子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带着人在前头开道,你还别说,他这二十几号人在前头开道,他们这一行人走得很顺利,虽然也很慢,但是好歹一直在动,走的也是一个专门的城门洞子,是在正门旁边的第二个门,这里一共有五个门洞,正中间的是最大的一个,左右两边都各有用途。 百姓们走的,进车出车的,还有两个小门洞子。 “那里怎么……。”温润刚要问,结果就看到那边出入的人,他就闭嘴了。 因为一个小门洞里出入的都是一些衣着低调的人,是倒夜香的那群人,那里专门走这一群人,也就是专门运送脏污垃圾的地方。 另外一个小门洞出入的人,都披麻戴孝,还有拉棺材的,但是棺材在出城们之前,是不能封盖的,那里有专门的人检查,棺材也要打开细查。 出了城门到了墓地,挖坑的时候才能盖棺,下子孙钉儿,也叫镇魂钉,就是七寸的棺材钉。 钉下去之后,再下葬,埋土起坟,最后封顶,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是烧纸,祭祀,哭坟之类的活动啦。 前头的刘奎已经办好了手续,大家鱼贯而入,但是检查是要检查的,只是兵丁们看看车下,藏没藏人?马车上的行李也敲了敲,里头有没有私藏东西等等。 看到王玫的那辆翠卧清油车的时候,有个莽撞的兵丁就想撩开车帘子,打开车门,王珺跟温润没来得及阻挡呢,刘奎先怒了! “放肆!”这家伙冷喝一声,上去一脚就把人踹了跟头:“你想干什么?” “这个,不搜一下,也得看一眼吧?”兵丁还有点骨气:“万一藏了歹人呢?”
第345章 大将军府 “我亲自看!”刘奎将人两脚踹飞出去,自己靠近了翠卧清油车,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不是香料的味道,也不是果味儿,好像是非常自然清新的花香味儿。 趁着王珺没来得及出手,他一下子掀开了车帘子。 然后傻眼了! 原来车帘子后头是一扇透雕的两扇木门,木门后头其实还有一道绣帘,绣帘后头才是车厢。 王玫坐在车厢里,她往外看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别人往里看,却只能见到一片烟雾般的白色。 刘奎傻眼了! 温润嘿嘿一乐! 王珺上去就给了他一脚:“臭小子,敢碰我妹妹做的车子?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 温润在一边来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 被开除人类籍贯,塞进了黄鼠狼队伍的刘奎,一改刚才那老实巴交的正面形象,摆出来一副滚刀肉的架势:“小的这不是想着,在大小姐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勇武和精明吗?您好歹给个机会不是?” 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的嘎嘣脆。 比刚才他别别扭扭的咬文嚼字装斯文可要说的顺溜多了。 “赶紧办事,进城了。”温润拉了王珺一下,在城门口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讨论妹妹的亲事,非常不妥当。 “好吧。”王珺没好气的瞪了刘奎这只“黄鼠狼”一眼:“走走走,赶紧走,回头再找你算账。” 刘奎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了一下,赶紧带人往里头:“这里只是京城最外围的外城入城口,过了这里是护城河,过了护城河还有一道城门,那里有人在等着迎接大人。” “这么多城门啊?”温润觉得这城门,可能是第二道城墙和门阀,好像是叫女墙吧? 他对古代建筑倒是了解一些,可京城跟外面不同。 何况前世的时候,他倒是去京城旅游过好几次,可是那个时候的京城古建筑,多数毁于战火,少数被拆除改建了,最后留下的东西,也是多少维护过的样子,跟这里原汁原味的风貌,早就不一样了。 他也不敢说都能将记忆里的跟现在的地方对上号。 “这里是外城,还行吧,内城更好一些。”刘奎道:“现在我们进了城,就安全啦,就算是外城,平日里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流民什么的更是不许靠近京畿之地,在直隶那边就被拦下来了。” 老百姓们就是这样,受了什么天灾人祸的就往京城跑,天子脚下总能找点吃的填吧肚子。 可是京城乃是一国之都,总不能流民遍地都是,乞丐满街乱爬吧? 故而一些时候,都是被拦在直隶那边,反正过了直隶就是京城了。 要不怎么说,一般直隶总督,都是皇上的铁杆嫡系呢,不是铁杆嫡系,也不可能当上直隶总督,那是离京城最近的地方,总督一般都是有兵权在手,军队和地方一把抓的主儿。 但也非常的残酷,不管外面灾情如何,皇帝,或者说是百官,甚至是京城的居民,都是只能道听途说,而无法亲眼所见。 毕竟灾民是不许靠近京城的啊,为了一国都城的安宁,为了朝廷的体面。 这一点,温润觉得前世就做得很好,老百姓们有事情,不给解决或者解决的不满意,一热血上涌,脑袋一热就上访,甚至是进京去上访,没人拦着你,而且你上访还能好吃好喝好招待。 有那么一批老赖之类的家伙,就靠上访混饭吃呢。 而他们的车队通过了城门洞子,到了这边之后才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建筑,一片平坦的土地,被很多脚丫子踩得,车轱辘碾压的十分夯实,这里很大的空间都站满了人! 但不是接他们的人,而是来这里接人的人。 很多人在这里滞留,找人的,寻人的,相互打量,更有人约定地方,比如说靠西五百步,入门左边三百步等等。 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但是有那么一伙人,特别的显眼! 这一伙人站在一起也是泾渭分明。 不过他们的目的倒是挺统一的,见到温润他们的车队过来,一个个欢呼一声,就跑过来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锦缎长袍,头上带着的是一顶金冠,镶嵌了红色的珊瑚珠子,面容如玉,英俊非凡! 他一跑动,身后跟着三五十个人,各个身手不凡,却不敢拦着这位直扑车队。 “王将军。”来人跑到跟前儿,先客气的跟王珺打了一声招呼。 “嗯……。”王珺不知道该称呼眼前这个人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这位直接越过他,跑到了温润的车厢边:“温雅士!” “嗯?”温润直接就从车里出来了:“陈旭呀!” “嗯!”陈旭大力点头,头上的金冠颤颤巍巍,一股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陈旭看着温润的眼神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架势。 “我是不是该叫你世子爷了?”马夫给放了脚凳,温润慢吞吞的走下来,陈旭还伸手扶着他:“叫陈旭,我没改名字,但是滇南王府已经给我上了族谱,嫡出,立为世子。” 好多年没见了,陈旭的样子只能说长大了,张开了,也更英俊迷人了。 看到陈旭就知道,陈旭的父母肯定是男俊女靓的金童玉女啊! 陈旭身后跟来的人呢,都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一个个并不靠前,也是怕世子生气,他们可不敢多管闲事。 “长高了,长胖了,也长大了。”温润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家伙比温润都高了半个头:“二十了吧?” “嗯。”陈旭点头:“二十一虚岁。” 他去年及冠,举办了冠礼,并且封了世子。 “你舅舅他们怎么打算的?你这二十了也该琢磨个媳妇儿了吧?”温润可是知道,滇南王这几年来来回回的就跑路玩了。 独子在这里,他半年在滇南那边处理政务,半年来这边看儿子。 “舅舅跟滇南王见面就动手,滇南王想用婚事拿捏我,舅舅就请了皇上做主,说是要给我赐婚,滇南王就派人给我塞女人,都被我舅母给收拾了。”陈旭笑了笑,如同阳光一样的灿烂:“他出手了几次,差点被舅舅打死,腿都打折了。” 就这还没死心,真是顽固不化。 温润听的胆战心惊,这滇南王府跟镇北侯府,是真的打出来火气了啊! 因为人多口杂,这个话题就没继续下去,又有人来了。 “如玉贤弟,王将军!”第二个过来打招呼的就是许攸,这家伙现在倒是风度翩翩,而且看到温润十分高兴:“你们能来太好了。” “悠然兄,你放心,家里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永宁县的县令是雨田兄,他起码能在那里六年,到时候你若是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就接二老进京享福吧!”温润知道他来了这里,许攸可能会牵挂家里,一见面就跟他说明白,家里有人照顾,何况俩人一直通信不断,情况也都了解。 “行,多谢如玉贤弟了。”许攸一拱手:“先回去洗漱一下吧。” 除了许攸,还有好几个人都来打招呼,不过他们是对王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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