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把旁边一个贪污了八万两银子的知府,给一刀宰了! 那血一下子飙出来老高,喷了前头好几个大官,一头一脸的血。 大夏天的,大太阳底下,他们觉得冷入骨髓。 这说杀就杀,说打就打,说下刀子就下刀子。 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说银子;跟他谈官衔,他跟你说赈灾款。 终于体会到了一句俗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跟王珺就没道理可讲,他就是要银子,不管你是江南道御史,还是钦差大臣国舅爷,哪怕是个小县丞,只要拿不出银子,一概先剁了再说。 而且听这个意思,还得抄家? 那不行啊! 他们虽然是逃难出来了,可家还在,也没搬走。 家里不仅有主宅,还有那上百亩的良田,好几十个的铺子……这都是花钱买来的,现在查不到银子的去向,不代表抄家之后查不到。 账本都被搜出来了,这些家产,迟早会被人知道。 “说,还是不说?”王珺看了看他们俩。 如今唯二没有被堵上嘴巴的,就是钦差大臣国舅爷康斯,以及江南道御史杨俊杨林峰了。 两个人脸色惨白,却嘴巴闭紧。 王珺回头又杀了一个,这是一个县丞,修建堤坝的时候,这个县丞找的河工,他也从中下了手,要不然河工们不会用些河底泥沙和杂草堆积堤坝。 那点钱也就给河工们开工钱。 “说,还是不说?”王珺扭头又把刀子架在了一个好像是巡抚的脑袋上,这个家伙长得肥头大耳且不说,抓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俩小妾,大白天的就玩双飞呢。 抓出来的时候,还特么的穿着官服。 可把王珺气坏了! 外面人连吃饭都吃不饱,他还长得这么胖,还特么的搞女人。 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我说!”这个巡抚是个胆小鬼,他爱钱,喜好美色,还没有享受够呢,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死,不要死! “说!”王珺心里也松快了一些,可是有个人说了,不然他这么杀下去,估计留不下几个活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个,朝廷给了拨款,按照户部的说辞,是给叁拾万两银子的,但是到了我这里,就剩下二十万两了,我留了十万两,下发了十万两银子给知府,那边的知府拿了五万两,下到县衙里之后,县令留了三万两,剩下的两万银子,一万付了河工的工钱,一万让县丞跟几个工头分了……。” 也就是说,光是这一个州府,户部就给了叁拾万两银子,但是用到了堤坝上的一分没有。 除了河工的工钱之外,连个材料都没有买。 “分了的银子,在哪儿藏着?”王珺冷冷的看着他:“市面上,并没有发现大批量官银流动。” 这个巡抚狼狈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哼!”王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这几天干什么了?本将军的人,是守城的,往来的不管是哪个商队,还是哪个钱庄,也不管他们运送的是银子还是货物,都跳不过本将军的管辖关卡,你们的老家都不是本地的,贪污了的银子,要想运回老家,是必须要过关卡,还有,你们逃来了这里,带了点儿家底,但是绝对没有你们贪污的那么多,我见不到银子,而且是官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听好了!”他将还在滴血的刀子,指着他们所有人:“本将军说到做到,在没有看到所有银子之前,我不会停下手里的屠刀,你们要是觉得脖子硬,能跟本将军的屠刀一比锋利,那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说吧,银子藏哪儿了?”王珺要抓贼抓脏,银子必须要找到。 “在我府衙隔壁的大宅,正厅下方有个石头砌成的地窖,以前是用来储藏冰块的,后来空了就没再续冰,我把银子都放在了那里头,门上上了锁,钥匙只有我这里的一把。”他倒是说的痛快,为了保命,什么都敢跟王珺说:“我还知道,那边的皮县令,他把银子放在了他老娘的坟茔里!” 王珺扫了一眼那边,抖动的跟筛糠一样的皮县令,这皮县令也是个王八蛋,一个当了六年的县令,哪怕是在江南之地,鱼米之乡,也让这个姓皮的家伙,敲骨吸髓的搜刮了十万两银子的家当啊! 这是这个皮县令宠爱的一个小妾说的,因为这个小妾是他们当地府城里一个很大青楼的花魁,赎身银子就八千六百两,为此,皮夫人可是大动肝火,皮县令跑路的时候,皮夫人因为生气,带着儿子女儿回娘家去了,皮夫人的娘家在山西,回娘家一趟不容易,开春儿小妾入门,她就走了,现在还没回来,估计现在到娘家也没多长时间。 小妾是个花魁,最是有眼色了,王珺的人,问什么她说什么,毫不保留,比这个皮县令更早的坦白。 “他老娘也是倒霉了。”王珺一来气,对着皮县令一顿脚踹。 可怜皮县令的老娘,本来就去世多年了,守孝期也早就过了,皮县令非要给她翻新坟地,皮县令的老家,跟他任职所在地就隔了一个州府,老太太就埋在老家的后山上,皮县令为了表孝心,特意翻修了老娘的坟茔。 这在当地还载入了县志。 说他是个孝子呢! “狗屁的孝子。”王珺让人记下了他们藏匿银子的地方:“小文,去找秦副将,让他带人去起银子。” “这是他们贪污的银子?”小文一听说,这里几万两,那里几万两,以为找到了银子。 “这是他们贪污了其中的一笔银子。”王珺道:“派人去取银子。”
第314章 银子在哪儿? “是!”小文赶紧跑出去,执行命令。 王珺让人将这个知府跟皮县令立了起来,不再堆在地上,而是绑在了一起,绑在柱子上。 “这两个人,说了,就可以站起来,不用躺在地上。”王珺指了指两个人:“你们,谁再坦白一下?” 没人吭声,但是有人眼神晃来晃去。 王珺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的人,所以他拎了一个县尉过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本来是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青皮混混,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攀上了衙门,先是当了白役,然后是衙役,最后成了捕快,后来是捕头,最后熬到了县尉,还有了品级,哪怕是比芝麻还要小的品级。 这个县尉比知县还要贪婪,知县也才贪了一万两,他自己就贪了一万五千两! 然后让人找了一些乞丐充当河工,用垒鸡窝的办法,垒起了河堤,水一冲,垮的飞快。 都要气死王珺了。 “说,银子在哪儿?”王珺的屠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呜呜呜!”这家伙摇头,他不可能说,说了就是个死,不说也是死。 可他好歹知道,上头的人起码会看在他闭嘴的份上,给他家里人一点照顾,他儿子女儿好几个,还有了两个孙子,可不能说啊。 王珺毫不客气的宰了他:“还有谁?” 随手拉来了一个:“你是永明府的巡抚是吧?” 永明府一共五个县,三个成了泽国,两个倒是不错,可也人心惶惶。 毕竟府城都让水给围了起来,知府大人都带头跑路了。 “呜呜呜!”这个家伙反应激烈,一个劲儿的摇头,又点头的样子。 “这是有话要说?”王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贪婪的巡抚。 与辛明大人的巡抚不同,这个家伙贪污了十万两河道银子啊! 不仅如此,他还将一个弹劾他的县令,给罢官免职了,让自己的一个什么内侄儿当了县令,从上到下一起贪。 “嗯嗯嗯!”这个家伙狂点头。 他不要死,更不要就这么死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位巡抚大人,是真的吓着了,哆哆嗦嗦的看着王珺:“你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这么快就软了?”王珺将人拎过来:“刚才怎么不吭声?” “我不想死啊!”这位眼泪鼻涕齐流:“我家里是富户,从小不说锦衣玉食的养大,可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上了学堂也是聪明的学子,寒窗苦读十年,才考中了秀才,又过了六年才考中举人……。” “行了!”王珺打断他的话:“本将军没兴趣听你这些废话,银、子、在、哪、儿?” “我要说!”结果这家伙打官腔打习惯了,还跟王珺扯犊子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是考中了进士,是天子门生,是贡士!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知道什么?我是庶吉士散馆之后,就授官了的人!起点就是知县,知府,一直到巡抚!我是二甲第三十六名!” 这个家伙说了自己的一大堆丰功伟绩。 “呸!”王珺身边的一个亲卫吐了口唾沫:“你这么能耐,咋还是个贪官呢?我们将军是没啥墨水儿,可是我们也没贪啊!” “就是,我们也能吃饱穿暖,也能有饷银拿,而且那银子也不是你的,你还富户?还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啦?” 看不起他们将军,就是看不起他们。 这人显摆那么多丰功伟绩有什么用? “少废话,说,银子在哪儿?”王珺把手里提着的刀子,往他脖子上压了压,用了点力道,胖乎乎的脖子顿时就见了血。 “我说,我说!”这位大概是在家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吓得都尿裤子了:“在巡抚衙门后宅的枯井里头,有贰拾万两银子!” 那是他贪污的所有官银,放在那座枯井里,没人知道。 王珺又打发人记下来,下次去取钱的时候,就拿出来。 温润在房间里看着账本:“这个是粮店的,里头的碧粳米,怎么这么多?” 第一个账本他就拿到了粮店的账本,上头的记载,量不大,看样子像是一个很小的粮店,但是很小的粮店里,买卖的碧粳米却不少。 碧粳米这玩意儿,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 碧粳米是一种优质大米,原产地在河北省玉田县,在这个时代可是贡品,具有粒细长,微带绿色,炊时有香的特点。 民间少见,高门大户才吃得起,因为少,价格就很高。 可以说,一般的粮店都没有这种高级的粮食售卖。 据说用碧粳米煮成的粥饭香气扑鼻,早些年,玉田当地家里有新生儿断奶时,都用碧粳米的米汤替代母乳。 这么小的一个粮店,卖的了这么贵的东西? 而且来来往往的还挺多,这二斤,那三斤。 进货就进了一万斤?温润扬了扬眉毛,他将碧粳煮换成银子,一下子,账目就一目了然了! 这个账本上记载,这人贪污了起码五万两银子。 还有一个账本是记载的柴炭,不过,银霜炭走量挺大的啊?一万斤一万斤的走,换算成银子,得,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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