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个究竟呢,王珺翻了个白眼儿:“这都是我那契弟做主盖起来的房子,我哪儿知道是什么原理?我用着好就行了。” “好吧。”那人觉得他说的也对。 谁都知道王珺的来历,以及来军中的原因,一仗下来,像他这样的十不存一,能有他一个成了个百户,都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这宅子一看就设计的非常好,高低错落有致。 温润在后头忙忙碌碌的打点行囊,等饭菜做好了,先给这帮亲兵们吃。 这大年初一头一顿饭,全家人之外,还带了个伤号一起吃,别扭不别扭的,赶上了,就得吃啊。 “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头你们自己分。”温润一边给王珺夹菜一边叮嘱:“有几份年礼,你回去之后别忘了送出去,我不知道你多久才能到地方,所以一些容易坏掉的东西都没给你拿。” “知道了。”王珺其实也挺郁闷的,他倒是不想走,无奈的是,不走不行。 那伤号吃的跟他们一样,这人小强似的,才裹好伤口,就拿着筷子,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动弹,手里捏着筷子,夹菜那叫一个速度啊,一盘煮饺子,他一口一个咽下去。 温润看了半天,才冷不丁的想起来:“你慢点吃,这饺子里有铜钱!” 作者闲话: 今天又有几个小区封闭了,江湖囤菜,囤水,嗯,大家也要做好防护,不管是什么区域的,防护最重要。
第154章 又来一个 好吧,这个乌龙事件,最后还是陈强家的解决的,她告诉这些一脸“完蛋了”的大老爷们儿:“本来是要包铜钱的,这是老爷的小喜好嘛,不过今天初一,百户要带人回去大营,后厨忙着做饭,前头还要打点行囊,哪儿有那个闲情逸致?就没包铜钱,放心吃吧!”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温润更是嘀咕:“别人好好地,给吃个铜钱毒死了。” 那个伤患也是一脸的庆幸,也嘀嘀咕咕:“读书人就是毛病多,放什么铜钱啊?包个金锞子,银元宝的,不用看,一夹就知道里头有东西。” 三个孩子捡了个乐子,叽叽咕咕的半天,还相互做鬼脸儿呢。 王珺他们用过了早饭,就换回了他们的军服,这些军服在家里都已经洗刷过,并且重新拆线,续了新的棉花在里头,他们本来的军服棉花是旧的,还没什么弹性。 换下来的棉花,陈强家的就打算找个时间弹一下,家里人自己用吧。 马匹都带回去,但是老王家还出了一辆马车,这马车按照温润说的那样,没有车棚子,因为如果加了车棚的话,会重一些,拉车的马跑不快,本身就跟不上骑马的王珺他们,再加个车棚子,那更慢了。 所以这是一辆小板车。 车上面垫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垫子,固定在车上,然后又放了两层棉褥子,又放了一层老羊皮褥子,最上面放了一个软垫子。 那人上了车,躺下的瞬间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垫子?” “绒毛垫子,要不是看你这样,我都舍不得给你。”温润对王珺叮嘱:“回去之后,别的可以不用管,这个垫子你拿去铺。” 这样的鸭绒垫子,他只做了三个,王珺的这个最大最厚实。 张三儿跟梁二也都有,不过没有王珺的这么大,但是同样厚。 王珺的这个是双人的,他们俩的那个算是单人的吧。 “知道了。”这个是给自己的,当然不会让这个家伙拿去。 人躺了上去,再盖上一层兔子皮做的被子,就这么一张被子就很抗风了。 不过温润还给他带了个很大的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连鼻子带嘴巴,都被蒙了起来:“你受伤颇重,非要回去,这一路上恐怕没得好受啦,药都在王珺那里,有事情找他吧。” 温润又拉着王珺:“我准备的牛肉干,红伤药锭子,止血粉,还有那个绷带,纱布块的,你都知道怎么用,记得给他换药,还有沿途晚上都要喝一碗汤药。” 其实温润准备的那些药里,除了这些,还有退热的药丸子,他不是专业的中医大夫,但是他记得有那么几样中成药的配方,很简单的那种。 比如说双黄连,就是双花、黄芩和连翘,三味药组成一个简单的方子。 感冒发烧的时候,每隔两个时辰,吃一丸药,或者将丸药化水喝下去,不出三天准退烧。 比如说复方板蓝根,其实就是板蓝根加大青叶,说白了这是一种药材,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 两样东西,一个是植物的根,一个是植物的叶子,碾成极细的粉末混合在一起,搓成药丸子,或者兑了热水喝下去,对于风热感冒,咽喉肿痛有奇效。 他不能跟着王珺去军中,只能给他多准备一些应急的药品。 自从知道王珺现在单独住一个很大的帐篷,而且是在江南大营里,温润就给王珺准备了很多东西。 甭管是吃的穿的用的还是药品,都有。 叮嘱了一大堆,才放他们走人。 大年初一的,村里头很安静,吃过了早饭都在忙着补眠呢。 一伙人就这么走了,温润站在自家的竹亭之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是好是坏。” “老爷,风大,下去吧。”陈旭这个时候倒是爬了上来,家里没外人了,他就自在了:“回去补眠一下。” “走吧。”温润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这过年折腾的很累,哪怕温润不做别的,也很累啊。 回去果然,缓了一会儿,去了大衣服,和衣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初二大家倒是精神了一些,初三是回娘家的日子,基本上有娘家的女人,都会回去。 初四这一天倒是平静的过了,因为要准备过初五呢,温润很早就想睡觉了,这段时间他倒是能歇一歇。 只是他放心的太早了。 刚睡下没多久,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外头的狗叫了起来。 陈旭在门外使劲儿的敲门:“老爷!老爷!快点起来!” “怎么了?”温润这个起床气啊,顿时就爆发了:“吵吵什么呢?” “老爷,麻大爷爷他们抓了一个人。”陈旭在外面声音有点发抖:“是个闯进来咱们院子的家伙。” “咱们家院墙那么高,怎么会有人闯进来?”温润这个气啊。 他当时就是怕危险,才把自己家打造的铁桶一般,怎么前些日子,大年初一,就有人闯了空门,这次更厉害,还有人翻墙进来了? 过年的时候,是要开门的,因为要祖先们能顺顺利利的出入家门嘛。 可是这会儿都是关着门的,他们家院墙辣么高! 温润气嘟嘟的起来穿了衣服,又裹了大氅,出来一看,就皱眉头了:“傻小子你这怎么没穿外面的大衣服?这得多冷啊?” “小的着急啊!”陈旭穿了棉衣服,但是没穿外面的大衣服,其实也不是很冷,看样子他就是吓着了。 “人在哪儿?”温润没好气的咬牙切齿:“本老爷非得亲自收拾那个家伙不可。” “老爷,人在后罩房外的月亮门那里被擒拿住的。”陈旭小声的道:“我娘说,不要声张,万一让人知道,有人摸到了咱们家二门之内……。” 温润明白,二门之内,那就是内院了。 尤其是后罩房那里,可是住着女眷的地方。 以前后罩房那里还有两个房间充当库房,现在早挪走了,那里住着的就是女眷,王玫小姑娘就住在中间的套房里,两边都是仆妇和丫鬟的住处。 所以那里现在就是禁地,温润轻易都不会过去了,妹妹每次都是出来见他们几个哥哥,与他这个哥夫的。 小姑娘也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了。 陈强家的教导的很好。 “怎么去的后宅?”温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后头我记得除了后院子,就剩下家禽屋了。” 所谓的“家禽屋”,其实就是养自家鸡鸭鹅的地方。 因为自己家养的多,故而那里有专门的好大一排低矮的小屋子,一个是给这些家禽一个安置的地方,另外就是暖了,这家禽就会乐意下蛋,只要给足了它们吃的,补好了钙,这蛋总是不会断的。 温润就让家里人将花生壳粉碎了,拌了米糠给这帮家禽当餐,补钙效果相当的好,它们住的地方也铺满了稻草垫子,吃得好住的暖,它们也下蛋的勤快。 可是除了家禽屋之外,后头的就剩下菜地了吧? “就是因为家禽屋那里有动静,才让麻大爷爷他们警觉了起来。”陈旭道:“幸好前头的狗狗没跟着叫唤。” 这要是一起叫唤了起来,隔壁老杨家的也得跟着吠,然后全村的狗就都有了动静。 “我去看看。”温润扯了个小斗篷,丢给陈旭:“自己披上,别凉着。” “哦,好的,老爷。”陈旭也不客气,给自己裹了个结实。 温润到了三进的月亮门之前,就看到了五位老卒,抓着一个受了伤的家伙。 黑咕隆咚的,穿着一身夜行衣,看起来个头不高,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吧?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条胳膊耷拉着,明显是被卸了啊! 手上有血迹,这是受了伤的,脑袋上还插着一根鸡毛,这是进了家禽屋,八成是被自家的霸道大公鸡给啄了。 老王家有那么几只霸道的大公鸡,都是养了二年以上的厉害角色,从小养起来的,从来没有断啄过,十分犀利。 别说人了,家里的狗都不敢往鸡窝那里凑。 一般都是趁着鸡出去放风的时候,才会有人进去捡蛋。 还有家里的大白鹅,那可真是山林间长大的看家大鹅。 相当的社会啦! “这个就是抓住的?”温润看了看这个人:“包袱里是什么?” “都是一些金银细软,这个人应该是个偷儿。”作为五个人里头,斥候出身的三只耳,十分麻利的翻了一下这个家伙的包裹,面对里头一下子的金银细软,眼睛都没有多看一下:“挑断了手脚筋,送衙门里去吧。” 温润却看这个人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等等,这个人受了伤,咱们家这么高的院墙,他怎么跳进来的?” “用飞爪,加上这个人也有点身手,就这么飞进来了。”老五子跟三只耳一样都是斥候出身,对这里的门道特别清楚:“以往探寻消息的时候,我们也用过。” “他怎么不说话?”温润看了看那个人,既没有堵着嘴巴,但是带了黑面巾子。 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是个哑巴么?”这都受伤了,也不哼一声。 “某家不是哑巴,只是不知道这后院里住着女眷,唐突了,本来是看那小屋子,应该是给下人们住着的,故而摸了进去……。”那人有点郁闷,又因为带着面巾,说话有点瓮声瓮气:“谁知道那里是一群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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