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温润还是这两个字。 看的那个人脸色都变了,以为自己恐怕太急,让温润明目张胆的针对上了,这就落了下乘。 跟他一起来的人,明显是唯他马首是瞻。 不过就在他们的人,要开口的时候,温润开口了,一下子把他们要出口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第122章 才华有点儿 “我呀,倒是没什么佳作,只有拙作。”温润笑了笑:“刚才看大家都挥毫泼墨以抒情怀,温某十分欢喜,今日能看到这文坛小盛会,真是倍感荣幸。” “客气了。” “温举人廖赞了。” 好几个人都跟着他客气了一下,毕竟温润说的是夸赞他们的话。 而后温润又道:“只是看到大家这样,我这高兴地,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诗意上去,不过啊,看到如今大家济济一堂,如此才华横溢,我是真的高兴,永宁县是个小地方,虽然有远山近水,却无几个知己,故而文会一直没有举行过,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这第一次举办的小文会,简薄了一些。” “不简薄。” “已经很好了。” 众人纷纷发言,他们有的是客气,有的也是真的觉得不简薄。 “虽然很好了,但是总有不周之处。”温润正色道:“这不,这位仁兄就觉得我这东道没做好,呵呵呵,问我要诗词呢。” 他逞够了威风,这就话音一转,让人猝不及防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也不能闹起来不是? 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包括那张嘴的仁兄,也松了口气,他真怕呛呛起来。 毕竟是他起的头,温润什么都没做呢! 温润道:“既然诸位这么盛情,在下要是不做一首,岂不是显得我们永宁县招待不周?啊哈哈哈……。” 又是不周,他这么客气。 温润提笔写了一首诗: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一口气写完,嗯,很好,他只是抄袭了清朝的诗,估计这会儿没有清朝,也没清朝那作诗的人。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好,好诗!” “好一个”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大气!” “某没有想到,这诗词还有如此意境。” 对于温润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众人也觉得他这诗词果然写的精妙,尤其是最后一句,岂不是说的在场的各位? 而且今日的确没什么出彩的佳作,温润的这首诗,算是第一个了。 他又是东道主,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永安的人在表现他们的才华。 这算是一个完美的收官了,因为随后几个诗词都一般般,许攸激动地满脸通红,温润真是给他们长脸啊! 最后他们还是很早就散了,一个是因为天色不早了,怕第二天学政大人有事情,他们需要养精蓄锐,要多多的在学政大人面前露脸才是。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没人再有信心,能做出超过温润的作品。 与其在这里献丑,不如趁早回去吧! 今日的魁首已经出现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呢? 温润喝了点酒,有点发热,去洗了把脸,才跟着许攸回去,俩人没回许家大宅,而是回了书院。 回去之后温润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酒气,就躺在摇摇椅上,晾干头发的同时,还哼起了小曲儿。 他不敢哼什么惊世骇俗的曲目,就哼唱东坡先生的那首《水调歌头》,后世将这首词排成了歌曲来演唱,他也会的,而且还挺在调子上呢。 平时去唱歌的时候,他就会点这首歌。 一身轻纱长袍穿在身上,光着脚丫子,一对木屐在旁边放着,他哼着歌,摇摇晃晃的特别舒坦。 就是身边的许攸,他没回自己的房间,在这里瞎激动:“你这首诗一出,他们都败退了,哈哈哈……对了,这首是叫什么?” “鸿升小文会。”温润直接来了这么一个名字,按在了这首诗上:“名字简单易懂。” “不是,如玉贤弟啊,这个可不行啊,那首叫《竹林小筑》,这首叫《鸿升小文会》,你这都是什么名儿啊?好歹弄一个比较文雅一点的啊?”许攸很是感叹:“不过你这首诗啊,比上一首更好!就怕学政大人对你有意见,你那首《竹林小筑》可不如这首《鸿升小文会》啊!” 诗也有高下之分。 “哎呀,当时那个情况下,《竹林小筑》最为合适。”温润不哼唧了:“而在小文会的时候,这首《鸿升小文会》最合适,全看情况如何。谁作诗还能越做越差啊?都是越做越好啊!” “也是啊!”许攸美滋滋的道:“我们这次可真是长脸了,明天想必学政大人就会知道你的佳作。” “无所谓了,这其实也不是为了显摆。”他真不是故意的,但是能让永宁县脸上有光彩,他也是高兴的:“对了,你考得如何?感觉上来说。” “还行吧?”许攸想了想:“我是以竹言志,多了不敢说,过关是没问题的,就是可怜了那三位。” 温润知道他说的那“三位”是谁。 有三位已经五十几岁快六十了的“老秀才”,前文提到过,过了七十岁,才不许这样的老秀才也要跟着“岁考”,可怜啊! 但这就是规矩,没办法,他们不想来,因为跟一帮小年轻一起考试,总觉得丢人现眼,却不得不来。 这事儿,没办法。 “唉!你就好了,不用岁考,学政大人又那么欣赏你。”许攸酸了吧唧的道:“我明年就要考试了,一定要考上,我也不想再岁考了。” “嗯,乖!”温润笑了:“行了,去睡觉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哦。”许攸跟他道别,就回去了。 温润依然懒懒的躺在摇摇椅上:“这个时代,还是很好的嘛。” 他混得好,就是很好的时代,他混得不好,就是操蛋的时代。 懒散舒坦了,他就起来,直接去了屋里头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书院的饭堂有早点,温润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许攸一直在等他,见到他之后拉他到自己的桌子上:“学政大人还在看卷子,咱们的山长也在,现在书院里只有两位先生在管事儿,但是没有上课,只让我们自己温习。” “应该的,好几百个卷子,不能不看仔细一些。”温润道:“毕竟今年秋天,就要乡试了。” 一般乡试也分时候。 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 京畿的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而一般乡试都是在本地的布政使司驻地。 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 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也是本地最大的考试场地。 这次考试的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 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 如果上面在春天举办,就是在二月份左右,温润就是在春天考的试,许攸直接赶上了秋天考试。 学政大人一来就岁考,其实是摸一摸底,看一看这些人的水平如何,将来乡试的时候,看卷子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许攸点点头:“可不是么!这次能来岁考的都是想去考乡试的,就算不想去的,也得来岁考。” 事情就是这么的无奈。 “行了,学政大人在看卷子,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温润抻了个懒腰:“我看看早上吃什么?哦哦,花生笋丝啊?” 小菜做的很精致,但是每一顿都带着“竹”,不是竹笋就是竹荪,甚至是红烧竹鼠。 这可是一道特产小菜呢,没有竹林的地方,是没有竹鼠的啦。 梅干菜肉包子,花生笋丝,搭配的八宝粥。 温润看了半天:“没有咸鸭蛋吗?” 前世是北方人,他口重一些,觉得没有咸菜下不去饭。 今生穿越到了南方,好么,一顿清淡吃的他啊,口都淡了。 现在也就能吃个咸鸭蛋啦! “你这什么口味啊?八宝粥呢,甜的,你还要吃咸的?”许攸差点翻了个白眼儿:“乱不乱啊?” 温润不吭声了,因为许攸说的很对,他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唉。 低头吃了早饭,而且这早饭也没吃消停,还有人不断地来来去去,都跟温润打招呼,温润昨天可是出了风头的,不少人都认识了他。 他也认识了不少人,不过大家都是保持君子之交,点头打招呼,寒暄一二。 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三五百号人呢,还有昨天没去的,听说了他的大名的,纷纷来打招呼,温润只好一一回礼,忙的很。 吃过了早饭,他就往回去,想着养养神儿。 结果迎面碰到了好几位,其中就有温家庄来的温源跟温浪。 这俩人好歹都是在书院读书的人,哪怕有了温润这个事儿,他们俩还是厚着脸皮,在书院里读书,为的是要出人头地,幻想着自己考中秀才,得中举人,甚至是会试,成为进士,为官做宰……。 想的很美好,可现实非常残酷。 春天考试那会儿,他们在书院里考试,成绩平平,结果后来连县试都没过去! 连秀才都没能考上,何况是举人了。 这次听说学政大人来了,这俩人也是四处钻营,可惜的是,名声太不好了,在本地,都知道温润的事情,故而在学院里没人搭理他们。 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加上这两个人好歹也是书院里的学生,他们温家庄又有好几个人在这里读书,故而抱团的很,他们一群人的宿舍,是连在一起的,现在他们几个住在把头的那几个房间,其余的房间空了出来,给那些来书院的人入住。 还特意选择的是从府城来的举人们。 哎呦喂,几个人嘚瑟了,尤其是领头的温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啊! 不过,鸿升酒楼的小文会,他们没去,因为没贴子,又没什么文名,进不去。 加上知道温润主持的这个小文会,他们去了又怕受辱,就没冒头。 这人啊,有那文质彬彬的就有不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昨晚温润的那首《鸿升小文会》,果然,知道的人多了,就有人提了温润,想结交一番。 温源跟温浪,还有其他几个温氏子弟,说实话,“温”这个姓氏,少见一些,在当地,也只有一个温家庄。 一听就是以姓氏为居住地的命名方式。 温源温浪他们又说都是兄弟,谁家兄弟这么多?只能是族兄弟,亲戚么。 现在温润一出名,这些人就立刻找上了温源和温浪他们俩,想要结交一番。 温源跟温浪本来是不想帮忙的,这不,无奈的是,冤家路窄,他们“狭路相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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