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二人趴到缝隙里,赫然发现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兵器! 两人大惊,就想搬下石头看个究竟。 陈惜忽然感觉脖子后面有利器破风的声音,赵山良脸色大变,一把拉过陈惜滚了两滚,险险避开一把长剑。 赵山良一手拉着陈惜站起来,背靠着石头墙,一把短剑从袖子里悄无声息的滑落到手里, 还好,刚才的动作没把陈惜手里的火把熄灭,他们看到面前一个鹰鼻瘦削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桀桀的冷笑两声:“小子的身手还不错。” 陈惜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大概是前两次任务太简单了,她忽略了这些任务存在的危险,这次的对手可是未来要做皇帝的反贼,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刚才如果不是赵山良,她已经死了,不知道在这里死了,她会怎么样?这次回去一定要问问白光。 大概是看到他们是两个小孩子,今天必死无疑,鹰鼻男说话间完全没有避讳。 “以前我们兄弟几个守在这儿八年,你们不来,刚撤两年,就来了……哼哼,这功劳是我自己的了!” 看来他没同伙了,赵山良把陈惜往角落一推,拿着短剑冲刺过去。 鹰鼻男是经过训练的杀手,他轻松的打掉赵山良的短剑,劈手砍向他的脖子。 赵山良急速转身,硬生生用后背挡了他的手劈刀,去拿地上的短剑。 鹰鼻男挥剑刺向赵山良的后心窝! “良良!” 陈惜眼睛血红,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
第五十九章 :被救 眼看着鹰鼻男的剑刺下去,赵山良就要性命不保。 赵山良奇迹般的在地上平滑到一侧,长剑也划破了他的后背,瞬间鲜血淋漓。 他一跃而起继续跟鹰鼻男缠斗,但他明显不敌。 “惜惜,你快跑,去喊人救我。”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居然出奇的冷静。 陈惜不是傻子,这个杀手剑剑要人命,赵山良根本撑不到她找人来。 他只是想让自己逃命罢了。 虽然知道跑了可能还能活一个,可是她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按理她来这个世界的任务跟赵山良无关,可是每一世同样的面孔,同样的信任,她确定对方跟她一样,都是同一个灵魂,虽然对方每次都没曾经的记忆。 如果他在这里死了,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情不知所起…… 她咬牙,决定跟鹰鼻男拼了,她拿起火把,朝鹰鼻男身上砸,却根本碰不到他,只是给他添了一点干扰罢了。 反倒自己身上多了几个小伤口,但凡鹰鼻男要给她一剑,赵山良都会不要命的去拦,鹰鼻男戏耍他们一样,故意往陈惜身上招呼。 赵山良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他脸色白得惊人,全靠毅力在支撑,他的声音变得虚弱却严厉。 “惜惜,快走!” “想不到今天来挖藏的银子,还能宰一对小鸳鸯,哈哈哈……” 鹰鼻男残忍的笑,懒得跟他们玩下去,赵山良已经不敌。 “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一块儿死的!” 他说完,对着赵山良的心脏刺过去,他避无可避。 一把长枪从天而降,格挡了鹰鼻男的剑。 长枪变挡为挑,一股巨力向上挑起,鹰鼻男接连后退,长枪紧随着他的脖子。 鹰鼻男滚地要避过去,长枪倏地转换方向,刺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声痛呼卸了力,剑落在地上,长枪停在他的咽喉处。 “爹!” 陈惜喜极而泣,长枪的主人正是陈勇严。 陈勇严正待绑了鹰鼻男回去严刑拷问,只见鹰鼻男已经鼻口流黑血,顷刻间便没了气息。 这种家养的杀手,都是口内含毒,眼见不对就自裁。 陈惜连滚带爬的爬到赵山良身边,半抱半扶着他,绝处逢生,刚才她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良良,你怎么样,这么多伤……怎么这么多伤!” 这一刻陈惜无比痛恨自己以前不好好练武,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赵山良觉得眼前有些晕,浑身脱力,大概是失血过多,看到陈惜哭,他无力的伸手擦她的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 陈勇严走过来,他看到陈勇严,放心的晕了过去。 陈惜惊叫,去摸他的鼻息,陈勇严哭笑不得:“胸膛还在起伏呢!我看大多是皮外伤,死不了。” “不过也不能再耽误了,失血多了也会死。” 陈勇严给赵山良身上两个大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背起他,让陈惜打着火把,走在后面,出了山洞。 竹青看着凄惨无比的赵山良,吓得结巴起来:“我,我,我家,公子,公子……” “没死,受伤了。” 竹青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他那身血迹,又苦了脸,这个样子回去,他还是会被王爷扒了皮。 上了马车,陈惜勉强平静下来。 “爹,你怎么会来的?” “我不来能行吗?我不来会怎么样?” 陈勇严是最疼陈惜的,也觉得自己女儿是最乖的,此刻也忍不住想揍她一顿。 孩子胆子太大了。 陈惜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不来,你就没闺女了。” 陈勇严正气着,也忍不住笑了。 “你还知道啊?!” 看陈惜面色间未褪的惊惶,委屈巴巴的小脸,陈勇严又心软了。 还是孩子呢,知道什么危险不危险,是他的错,该早早的在她身边安排保护的人。 “我听说你今天没跟三个哥哥一起去玩,神神秘秘的出了门,怕你闯祸。” 其实是怕她有危险,他女儿娇养长大,不知道人间疾苦,又生的这么好看,外面的危险太多了。 他知道二儿子三儿子去看大嫂了,俩孩子顽皮,但陈胜知道分寸,不会有什么事,但陈惜连大嫂都不看,肯定是有事。 陈勇严是在陈惜出门半个时辰后跟出来的,打听她去哪个方向后,一路追过来,看到竹青知道他跟对了。 听到山洞里有打斗声,他直觉不好,一路冲了过去。 感谢那杀手逗他们俩这么久,让他有时间救他的女儿。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陈惜看了看靠在陈勇严身上的赵山良,犹豫了下。 “这是良良的事,等他醒了我跟他商量一下再跟你说可以不?” 陈勇严顿感心酸,他捧在手心里,大气都不敢喘呵护长大的闺女,居然跟爹也有不能说的事了。 偷偷看了陈勇严的表情,陈惜很内疚。 “就是…….就是良良父母的事……我说了真的不好,爹你别这副表情嘛……” 像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那么伤心…… “良良真的没事吗爹?” 陈勇严没好气的回答:“没事!你爹我当年在战场上,比这重的伤多了!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要不是这小子受伤了,恨不得现在把他丢下马车,抢自己的女儿! 他浑然忘了以往把赵山良当女婿看的心情了。 陈惜扒着车窗看到医馆,喊竹青停车。 陈勇严:“继续走!” “爹,你生他的气等他好了啊……我们先给他治伤好不好?” 陈勇严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我生他什么气?他这伤去医馆传出去你们怎么说?连我都不能告诉的你能公诸于众吗?” …… 是她狭隘了。 “再说,他这个伤,我已经包扎止血了,再过俩时辰也没事!” 陈惜慢慢挪到陈勇严旁边。 “爹爹我错了!” 小嘴巴瞥着,大眼睛偷偷看陈勇严,手指绞啊绞。 “错哪了?” “不该猜测爹吃良良的醋,误会了爹。” 知错能改是好品质,她从小到大认错都很利索。 “你最大的错不是这个。” “不该跟良良去那里,我们还小。” 陈勇严看着什么都懂的女儿,叹了口气。
第六十章 :坦白旧事 他这个女儿,陈勇严有时候觉得她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觉得她懵懂无知仿佛与世界有一层无形的隔阂一样。 是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吗? 到底是不忍心过多责备她,女儿身上还有几道小伤口,他看着堵得慌。 到了家,府医给赵山良看了后,摇了摇头。 陈惜的心一下子揪紧,她抓住李大夫的胳膊,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李大夫:“嗯?没什么大事,失血有点多,这段时间要多补一补。” “那你摇什么头!” 差点吓死她,以为爹骗她呢。 “是这个包扎的人手法太糟了,左一下右一下的,这会儿血痂跟布粘在一起,只能明天再换了。” 陈惜看向陈勇严,陈勇严干咳两声,他一个大男人,包扎好看不好看的有什么要紧? “李大夫,快给我家惜惜看看,她那些伤口用上好不留疤的药。” 陈勇严心疼的看着陈惜手背上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李大夫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这些伤口不管它应该也不会留疤。 但他在护国公府呆的时间长,明白这家多宠小女儿,他认真的给陈惜上了药。 “这伤口小,不用包扎,免得影响伤口愈合,过两天就没事了。” 李大夫走后,竹青把恭王爷请过来,接着自己回王府去跪着了。 恭王爷看着床上躺着惨不忍睹的赵山良,差点哭出来,他的独苗根啊…… “这是怎么回事?” 陈惜把陈勇严和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 “祖父,等良良醒了我们一起跟你说。” “惜丫头你没事吧?” 恭王爷打量着她,她摇摇头。 突然陈惜想起了什么。 “爹,你快让人把那个杀手给处理掉,别让人知道。” “等你想起善后,敌人都杀上门了。” 陈勇严身边跟的有暗卫,至少八个人,除了皇宫不跟着,其他地方都在周边保护他。 “有人处理。”他没有跟女儿明说。 赵山良很快就醒了,他的伤算不得重,就是看着惨。 看到屋里的祖父和护国公还有陈惜……他用眼睛询问:你招了没有。 陈惜轻轻摇摇头。 恭王看到孙子醒了,跟陈惜打眼官司,上前朝他脑门一巴掌。 “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们恭王府就你一个独苗,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自己!” 赵山良觉得祖父这一巴掌差点又把自己扇晕。 “祖父,这是意外……” 他声音很小,脸色发白,恭王立马后悔给他那一下。 陈惜倒了杯水给赵山良,走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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