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你他娘的是谁?打扰老子玩女人,老子打不死你!” 一汉子粗声粗气的说着,招呼旁边的同伴们继续揍他,而站在一边哭喊的女子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依旧扯着嗓子尖叫,像是知道被套了麻袋的曹金的软肋。 拳打脚踢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有人见曹金居然因为女子的喊叫声立了起来,便对着他狠狠就是一脚,至此此人再无挣扎晕了过去。 女子清了清嗓子,走到旁边的阴暗处点了点头:“郎君,那畜生昏死过去了。” 原本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人也通通聚了过来,一个个嘴里愤愤不平着,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多数是江舒买来的酒楼伙计,连苗禾和虎子都混在里面。 自己人,用起来才放心。 朗山脸色平静,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些银子:“把人扒光扔到溢香楼那的池塘边就回去休息吧。” “东家,东家他身子可好?”虎子急急问出大家心中所想,“我们也很担心。” “他无事,去吧。” 朗山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独留那半张被月光照着的脸那么平静,但红袖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总觉得那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暴戾和阴狠。 她能感受到朗山是真的想让曹金死。 翌日。 曹家三少爷曹金被人发现赤身裸体的躺在池塘边,下半身还泡在水中,身上是随处可见的伤痕。 此事过于恶劣,曹家报官惊动了郡守,就连成日里只知道寻仙问道的曹老爷都被逼的“出了关”,扬言定要对凶手严惩不贷。 给他号脉的府医看了一眼他的下.体摇了摇头,那地方伤的严重,于子嗣上彻底废了。
第67章 “圣人奖赏赐赠,纸牌问世”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 曹金醒来后得知自己再也无法令人怀孕, 整个人陷入了癫狂,嘴里一直叫嚣着要杀人,虽说他没有证据, 但就是认定害他至此的人是江舒! 如今朗家算是府城新贵, 就连郡守都多给其脸面,生意更是红火,曹老爷并不想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找上门,否则便是给自己添乱。 曹老爷怒:“你说是多样楼所为,可你有何证据?就算此时闹到郡守跟前,你如何解释对方为何对你出手?” “证据证据!你儿子都被人害成这样了!能与我曹家作对,便只有那位夫郎!”曹金怒目圆睁双眼通红, 他看向旁边的下人,“去把李雪兰给我找来!”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李雪兰被带到曹金房间时正在房间偷偷收拾细软,虽说并没有准备当下就跑, 但总归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只是没想到突然被人喊走,吓的她东西都撒了一地。 她一进去就闻到了苦涩的药草和尿骚味, 她是知道曹金那玩意儿用不了的事,因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的倚仗, 这般一想倒也不惊慌了。 见她进来, 曹金一双眼睛喷火般盯着她:“是不是你和多样楼勾结谋害我!” “怎么会?”李雪兰眼泪瞬间掉落,“我如今怀着您的骨肉,怎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日日在府上养胎,偶尔出去也是和您一起,那江舒又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和他一起害您呢!” 李雪兰面上委屈, 心中却越说越害怕, 她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夫君这般不信任我,那便去找多样楼对峙便是!” 到底怀着曹金乃至曹家唯一的孩子,见李雪兰这般,曹老爷便让她回房间休息去,左右曹金这身子虽然废了,可还有孩子能撑着,只要是个儿子就有后了。 李雪兰不敢不听曹老爷的,赶紧离开了。 曹金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他找到之前去偷方子的曹五,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去多样楼闹事,势必要闹到里面再无一位客人! 但他不知,朗山早就猜到他会报复,一早便请了郡守来多样楼里做客,他读过一些书,也能和郡守说上几句话。 从前这种讨好人的事朗山是最反感的,可眼看着他们根基不稳,又有曹家虎视眈眈,他总要想法子让江舒的日子过得安稳些,坏事都由他来做便是。 因此,当曹五带着一群人不管不顾的冲进多样楼里大喊大闹时,朗山刚好带着郡守下楼。 “滚滚滚!都滚!这里被我们曹家给包了?” “卖什么东西?都不许卖!赶紧麻溜的给我滚蛋!不服气跟我去曹府说!” 曹五自觉得了曹金的重用,因此说话做事很是嚣张,也就是手中并没有拿棍棒,否则也是要朝着人群挥的。 杨守冲上前和他交涉:“你们曹府便是再厉害也不能目中无人,没有王法!” “你个臭管事的知道个屁?我们曹府在宫中可是有后妃的,你们多样楼算什么?”曹五嗤笑,“我们曹家在府城那就是王法!” “放肆!” 郡守怒声呵斥,自从新圣登基,曹府便在府城日益嚣张,如今竟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行迹疯魔跋扈,简直就是恶劣至极! 曹五打死都没想到郡守会在这里,看见他那一刻瞬间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他强装镇定道:“不知郡守大人也在,我们曹府要和多样楼处理点私事。” “私事?多样楼与你们有何私事要处理?你带着人前来闹事,这就是你处理的方式吗?”郡守气急,“还是说,偷了一次方子不算,给朗夫郎下毒药不算,如今竟要上门杀人不成?” “你、你怎么会——”曹五说着目光落到旁边的大林身上,只见他正愤恨的瞧着自己,便知道,那日江舒恐怕是故意借着送礼的名声,上门让这个臭小子指认的! 周围被轰出去的食客和摊主老板们听到郡守的话都不淡定了,任谁也没想到明日里和多样楼没有往来的曹家,居然能做出这些恶劣的事,竟偷方子! “这曹家仗着有人撑腰,总是嚣张跋扈!” “前些日子那曹家三公子还虐杀了个姐儿,如今他自己命根子废了,可见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多样楼生意做的这般好,他们自然嫉妒,才起了这等害人之心!” 曹五听着旁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慌了起来,若是被曹三少知道他事情没有办好,反而引起了众怒怕是要杀了他! 只是面对着郡守,他不得不伏低做小,便解释道:“我们三少爷如今的惨状府城人人皆知,定是你们多样楼所为!” “笑话!”郡守简直要气死,他指着曹五怒道,“你们三少爷去溢香楼吃了花酒,还要当街欲对清白姑娘行不轨之事!被人揍了情有可原!府城有此等败类,简直令人发指!” 话至此,郡守也懒得再和曹五多说,只是一个下人而已,症结终究还是在曹府,仗着势力便肆意妄为,竟能说出“曹府就是王法”这般大逆不道之言。 他沉声大喊:“来人!把这些暴民通通给我抓起来!” 天气阴沉。 江舒悠悠转醒就发现室内有些昏暗,他坐在床榻上愣了片刻都没有等到朗山,这才想起来近日天气不好,都是朗山去酒楼里看顾着。 虽说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酒楼已经在正常运作,只是总要防着曹家一些。 “红袖?” “正君,您醒了,小厨房刚熬好了粥,您喝一碗吧?”红袖早就端着碗在外面等着,估量着他快醒了才又热了热。 江舒点点头:“什么时辰了?我瞧着外面阴沉的厉害,二郎怎么还没有回来?” 红袖想了想还是把今日在酒楼发生的事悉数告知,想到朗山前一天晚上还那般冷静的害了曹金,红袖怕惊着江舒的胎,便没有提及。 曹家就像是阴魂一般,处处和多样楼作对,按照孙思齐所说,京中那位根本不受宠,也不必如此忌惮,且京中的曹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至少比起孙江蒋还是不够看的。 只是,曹家对于江舒来说是劲敌,是他们如今无法跨越的横沟。 “一会陪我去酒楼里吧。”江舒盯着窗外的天气出神,“怕是要下大雨了。” 红袖本想告诉江舒,朗山在走之前特意要求过不许他在这种天气出门,只是江舒态度强硬,她便将话咽了回去,老实准备衣服和雨伞了。 曹五被带走后消息立刻传到了曹府里,曹老爷知道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恨铁不成钢的甩了曹金一巴掌:“逆子!曹家早晚被你给害死!” 家中三子面不和心不和他是知道的,只是从前他一心求仙问道,竟不知好好的家竟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不顾阴沉天气,敲响了郡守府的大门。 郡守如今对曹家态度十分不满,从前不多苛责,虽说有忌惮的意思,但也算是给曹家脸面,没成想曹府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也敢对着他指手画脚,做出那般恶心事竟还甩锅给别人,简直不可理喻! “大人,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致歉,二是想由大人出面做调和,能否让我同多样楼的东家一起好生谈谈?”曹老爷虽说不理事务多年,但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嫉妒多样楼是一回事,若是被官家盯上,那才是真的要命。 郡守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便冷笑道:“你可知江巡抚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定要将那位江舒照顾好,你当他真是什么乡野哥儿不成?!” “巡抚?” 曹老爷彻底傻眼,若说他们曹家在京中有靠山,可也只是一介后妃,不受宠不说还是当初硬塞进府里的,哪里比得上江家?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一着不慎竟踢到了这等铁板! 轰隆—— 多日阴沉的天气终于响起了雷鸣声,闪电在天空乍现又消失,像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金龙穿梭在云层里。 连曹老爷的心也随着这一声音重重跳了一下。 郡守却不觉得解气,他继续说道:“那你又可知,这江舒在镇上时便乐善好施,之前治理灾情的法子也是他提出,江巡抚回京就已经禀报给新圣,赏赐不日便下来,你们曹家倒是好本事,竟将人给得罪个彻底!” 曹老爷打死都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出,怪不得其他富商巨贾总是对多样楼笑脸相对,怪不得就连郡守都对他们礼让几分处处护着。 那他们曹家…… 他双眼迸发出亮光,哀求道:“大人,您是一城之主,请您定要帮帮我们啊!” “我如何帮?”郡守冷笑,“你们将人得罪彻底,怕是新圣也要治我个管制不严之罪!你若当真有心要和多样楼和解,那你便自己求去便是!” 按照朗山的性格,绝对不会白让江舒受惊吓和委屈,这段时日他逼着江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养着,那是全然放到心尖上的,怕是曹家来日被问斩,都不足以平息他心头的怨恨! 曹老爷哪里听的懂这些,当下就回家要拽着一家人要去多样楼给江舒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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