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根本不需要挑逗,活跃得像刚减掉束缚麻绳的螃蟹,张牙舞爪,放肆劲比起楼开墨有过之而不及。 在白廷被释放了一轮后,楼开墨起身,就着润滑探进两根手指。 “呜呜呜。”白廷忽然拼命摇头。他只是渴望亲吻和拥抱,并没有其他需求。 楼开墨硬得难受,然而箭在弦上却要调转射死自己,十分为难人。 “不会痛的。”楼开墨一手顺着白廷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另一手更加卖力的在身上煽风点火。 白廷的双眼湿漉漉,看着楼开墨,微微一侧头,“小黑呀。” “小黑”两个字如同冷水,让浴火焚烧中的人拔凉拔凉。 楼开墨瞬间颓唐,侧躺在身旁,没有动作。 白廷却十分欣喜,未退的药效让他搂住了身旁的“十分舒服的玩具”,十分开心的啃咬亲吻。 楼开墨是被清晨不合时宜的鸡鸣声吵醒的。 联邦的变异公鸡早已不会打鸣,所以当鸡鸣声传来,有起床气的楼开墨一脸阴沉坐起。 脑袋依然像灌进了半桶浆糊,黏黏糊糊,无法思考。 然而下一秒,他怔怔地看着身旁,清醒得像是高 压水枪塞进脑内,将浆糊清扫得干干净净。 白廷就侧卧在他身旁,那块极具乡土特色的被单只裹在了腰线以下。 腰线以上的肌肤却异常惨烈,告示着昨夜的疯狂。 疯狂,却什么也没发生。 吻痕从脖颈蔓延到了细腰,至于细腰以下是何光景,因为被单的遮挡无法得知。但从上方的惨烈程度,想来也不是风平浪静。 不知是因为白廷的肌肤冷白皮的缘故,还是自己昨夜啃咬得太过火,吻痕的红色极为浓烈,艳丽的连成一片。 楼开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故宫的夜,璀璨的宫灯在头顶连成一片,两人坐在白玉石栏上,看着红灯照亮青石板,地面被映成新酿的红酒,淌着毂纹,似乎不小心栽倒,就会醉在一场隔世经年的梦中。 就像此刻。 那红痕遍布的肌肤就像上好的红酒,只要轻哚一小口,酒液就会溢出来,沁进心脾。 世上极惨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在两人心生间隙,而一方企图融合间隙时,发生了些进度外的事情。 世上更惨的事情之一,是进度外的事情看似已经轰轰烈烈达成,实际上却未达成。 不知道一会该如何向白廷解释,楼开墨头疼的揉着眉心. == 寨子的清晨是静谧而美好的。 嗜酒如命的武山从包里掏出茅台,这是他从摇号中签者手中高价收购的,又在附近人家搜刮了几盘下酒菜,十分惬意的细嚼慢咽,两杯下肚,忍不住举着酒杯对着天:“就让我醉死在这美好的清晨里吧。” 伴着醉生梦死的感叹,房间门打开,楼开墨神情冷漠,显然不打算一起醉死在清晨中。 远山静谧,寨子袅袅炊烟,鸡鸣起劲,狗吠无力。 武山为自己斟满一小碗,一口下肚,顿觉心气神全上来了。 酒壮怂人胆,武山忍不住道:“老楼啊,昨夜你和白老板……” 楼开墨面无表情:“没发生什么。” 武山在心底呵呵一声。 “我懂,我懂!”武山道。 “你们前几天用舌头进行亲切友好交流,其实是本地的见面礼,对不?” “亲密无间的抱了一路,肯定是在进行负重训练,强身健体,对不?” “共处一室一定也只是进行了商业上和谐互利的洽谈和讨论,对不?” 连着三个对不,就很有魔性。 楼开墨不说话。 武山扫兴,对方恼羞成怒或者娇羞脸红他都能接受,每次都是这般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他十分受挫。 楼开墨显然不想和武山讨论这话题,从桌上一摞倒扣的大碗中取了一个,倒上茅台,囫囵喝了几大口。 楼开墨对酒向来浅尝辄止,倒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对其并无喜爱。 武山见楼开墨心情不佳,决定舍命陪君子,和对方开怀畅饮,互述衷肠。 可惜这茅台酒实在太合胃口,武山喝着喝着,就变成独家专场,没过多久,就趴在木桌上,睡得不知经年。 楼开墨无言。 就在这时,门传来“咯吱”一声响动。 楼开墨僵住。
第121章 黄果树瀑布 华夏大部分的苗寨都会有风雨桥, 西江千户苗寨也不例外。风雨桥除了作为桥, 更有改善风水、遮风挡雨之效。 此刻,白廷觉得, 自己急需要一条风雨桥, 改善一下自己打小连冰红茶再来一瓶都没有的运气, 顺便为自己遮挡下即将面临的狂风暴雨。 当白廷从愁情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昨夜他成功的断片了, 断片也罢, 干脆来个彻底,让他无所求无所恼。可偏偏脑中又残存几个画面。 画面中的他, 偶尔痴傻、偶尔疯癫、偶尔忧郁, 完全具备了诗人的气质。装疯卖傻也罢,他还对着人狂摸乱亲。 只是这对象是谁, 却偏偏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 对方是个男人。 白廷头疼的揪下被单,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的吻痕, 可想而知昨夜的激烈程度。 “我去。”白廷忍不住咒骂出声。 想当年,他还曾写过文章,调侃为何里总有中了春药就必须来一炮的桥段。 这来一炮具体分类,还能分成直男写的大侠不幸中药, 名门千金倾慕已久以身相许,以及直女写的总裁被人暗算,摆脱女配后却霸王硬上弓了平凡女主。以此可以衍生出各种模式,基本换汤不换药。 耽美则更丰富一些, 同样的药,就有人感觉身后瘙痒空洞,有人前面金枪刚直。至于会产生哪种生理反应,大概取决作者想让他成攻还是成受。 白廷曾经好奇过,如果前后都有反应该如何处理?是晋江不能写的三劈了,还是许多人雷点的互攻了,为春药做攻又做受? 白廷调侃归调侃,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面对这种情况。毕竟和谐社会,只要不出入声色犬马的场所,一个男人被下药的可能性极低。 白廷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属于那种情况。 白廷感受了一下下半身的情况,似乎没有里常见的酸痛难耐,一直起身就全身激灵,一股热流缓缓流出的状况。 看来自己是属于金枪刚直的那一类。 白廷叹气,也不知昨夜是哪个倒霉鬼被自己折腾了。 不过看自己身上的情况,应该也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至少算得上“两情相悦”?不对,“同流合污”?也不对,“奸夫淫夫?”呃…… 白廷正愁无法找到准确定义,忽然听到门外几许响动。 白廷一僵。 看来自己春风一度的对象并未离开。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白廷也不是鸵鸟性格,摊到牌面上,看是属于你情我愿,还是他要负责,他都能接受。 白廷穿好衣服,走到木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 四目相对的刹那,诡异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白廷怔怔的看着楼开墨。 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然而下一刻,白廷的脑袋宛如十万雷击。 楼开墨在这?那说明了什么? 显而易见。 白廷看了一眼坐在楼开墨身边,已经瘫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武山,寄希望于昨夜春风一度的对象是这位。 “昨晚照顾我的是……武山?”白廷试探问道。 楼开墨:“是我。” 白廷:…… 白廷感觉自己站在炽热的火山之巅,身旁皆是滚烫的火焰,每一滴流动的熔浆都写满了各种不接受。 不接受昨夜对象是楼开墨,亦不接受自己居然强上了楼开墨。 “不太……可能吧?”白廷语调犹豫道,楼开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太像会心甘情愿身居人下。 窗外隐隐飘进寨民做早餐的香气,以及食物下锅烹炸的声音,合着清晨的清风,特别容易唤醒饥肠辘辘的胃。 楼开墨见白廷为难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心和着窗外做早餐的声音,在油锅中起起伏伏。 白廷在那种情况下,宁肯随便选一个陌生人照顾,也不愿意是自己,这个认知,让楼开墨觉得悲凉和煎熬。 “怎么就不可能了?”楼开墨两分赌气,八分委屈。平日里的挥斥方遒,全部不见踪影。 这话和语气落到白廷耳里,就换了个意思。 莫非自己中毒后力大无穷,强推良家妇男? 莫非自己中毒后特别丧心病狂,对楼开墨犯下不可饶恕的禽兽行为? 白廷扫到楼开墨修长脖颈处几许鲜红的印记,忽然发现,这种匪夷所思的设定,也不是不可能。 “我……”白廷在心底遣词造句。 “罢了。”楼开墨淡淡道,有些心灰意冷。“我去要点早餐。” 说完,留下依旧风中错乱的白廷。 等到一盘油炸洋芋耙和两碗酸粉上桌,白廷依然无法接受自己强上了楼开墨的事实。 “昨天的事情……”白廷没动碗筷。 “你中毒了,就当没发生吧。”楼开墨说道,几分愤愤的往嘴里塞了几口酸粉。反正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话落到白廷耳里,自动翻译成“罢了,你这渣男不想负责,就当被狗咬了。” 白廷被自己的脑补雷得风中凌乱,这和他认知里的楼开墨太过南辕北辙。 想到这里,白廷连吃了半碗油炸洋芋耙,这才有能量继续思考。侧头,偷瞄了一眼吃得端庄斯文的楼开墨。 “你痛吗?”白廷小心翼翼问道。 楼开墨停住筷子。“痛。” 心痛。 白廷不敢想象,自己昨晚该是多么惨无人道,才能让看来像没有痛觉的楼开墨坦诚地说出“痛”字。 白廷嗦着粉,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论坛里看过的“初夜”后的情景。 什么手脚发软,走路颤颤巍巍,什么菊花残满地伤,什么酸软无力卧床不起。 可看楼开墨的模样,除了脸色有点黑,表情阴郁外,还是精气十足的模样。 白廷越想越远,一顿饭食之无味,坐立难安。 这个误会,直到早餐结束,白廷让华佗从华夏星原住民联络器传来创伤药后,才得以解开。 “给。”白廷道。 楼开墨看着碧绿色瓶子:“这是什么?” “药。” “什么药?” 白廷羞于启齿,这人是一定需要明说吗? “哪里疼涂哪里。” 楼开墨隐约察觉,他们之间或许有误会。“哪里疼了?” 白廷无语,哪里疼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开心我能理解,要秋后算账也行,但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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