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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歆：“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知道别人为什么能进步那么多了吧？” “哎，我要是能向宋冀那样学，我就不会来复读了。”那男生嘀咕一句。 “哎，不说了，我都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比去年考得还差……” 刘歆和卫元寄没这烦恼，他们俩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考得比去年差。 但其他同学可不一样，要是考得还不如去年，那这一年可不就白费了？ “担心这个干嘛？”刘歆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你想的越多反而越难考好，知识点都记住了不就好了？” “知识点和考的能一样吗？”那男生叹气，“我学的只是一滴水，考试给我考一片海，这不是为难人吗？” 刘歆：“再为难人都考了这么多年了，最后一年，再熬一熬啦。” 卫元寄没说话，任由旁边的人在聊着天，他还是专心致志地刷着题。 至于刚才那游戏的名字，他也只是顺耳一听，没放到心里去。 放学的时候是不是还得顺路买点菜？今天是周五，穆斐应该会回来…… 在校学生可能会忘记今天是几月几号，但绝不会忘记今天是星期几。卫元寄也是如此，虽然他都快忘记此时正值年底，却依旧记得今天是穆斐会从学校里头出来的周五。 说实在的，他们大学好奇怪，为什么大一要求学生强制住校？卫元寄不理解。 等回了家，他看着穆斐正盘着腿在沙发上打游戏，还没等他说什么穆斐就放下手机嚷嚷道：“你快过来陪我玩这个游戏。” 卫元寄：“什么游戏？” “哎，就是王都啦，”穆斐叹气，“我就说这游戏难度有点大，不氪金玩不过去，偏偏他们还不相信我……” “你试试看，要是不行我就自己开个挂。” 卫元寄闻言，下意识道：“开挂？你不怕被封号吗？” 穆斐：“哈哈哈，没事啦，封就封了，我又没在这个游戏里面氪过金。” 卫元寄：“我没怎么打过游戏，万一输了……” 穆斐：“没事，就是玩玩，输就输。” 得了这句话，卫元寄也是放下心来，他开始操控着游戏里面的小人，在地图里面奔跑。 “哎哎哎，你要躲开，不然会掉血！” “卫元寄！你血条不足了怎么还往怪里面冲！” “……啊！我觉得我儿子打得都比你好。” 卫元寄：“……你儿子只是一盆花。” 别看卫元寄一开始玩得很烂，但等他熟悉操作以后便能轻松躲过怪物的追击，再游刃有余地反击，很快就获得了胜利。 穆斐：“……哦，儿子可能打得没你好。” 卫元寄笑了笑，虽然他觉得这个游戏操作并不算难，但顾及穆斐的面子，自己还是道：“可能是有点难度，不过熟悉了操作方式就会好很多。” 这句话似乎是激起了穆斐的好胜心，他重新拿起了手机，从十八点奋战到二十点。可是，很不幸，他还是没打过这一关。 卫元寄：“……要不先吃饭吧？” 穆斐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游戏屏幕。 卫元寄：“……” 算了，等他这局输了吧。 他刚才无聊也旁观了几局，发现穆斐可能不大适合打这类游戏。他的手速和意识都还行，但有个很致命的一点。 这人晕3d。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看那走路偶尔歪歪扭扭，甚是还会撞到墙上的操作…… “这游戏为什么这么卡！早知道走之前再优化一下了。” 这次穆斐又输了，他气得牙痒痒，正打算再来一局时，卫元寄却是从他手里拿走了手机。 “什么叫走之前？”卫元寄觉得他玩了两个小时，怎么说都得休息一下了，“这游戏和你有关系？” 穆斐：“是啊，这游戏就是我之前打工的工作室出的。” “之前？你现在不在了？” “是啊，他们觉得游戏火了，就该弄点手段骗人砸钱，我说应该先留住玩家再说……” 穆斐说着叹气：“果然不是买断制的游戏就有很多弊端，你看这种游戏，制作组后来飘了就容易捞钱……” “所以你的游戏打算做什么类型的？” “嗯……”穆斐沉吟片刻，“之前是想做买断制的手游，但后来发现国内不需要不断氪金的游戏，更多是通过看广告来赚钱，我突然来个买断的，可能不太行。” “那你打算用看广告的方式盈利？” “我不，”穆斐跳起来，“我才不要让我的游戏里面都是些狗血小说广告！” “所以我决定还是做PC版吧。” 卫元寄其实不懂这两者在制作的过程中能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一个门外汉，也只需要在一旁鼓掌就好。 不过章允的那个叔叔到底是做哪种游戏的？一会儿得去问问。 见卫元寄走神，穆斐想趁机把手机抢回来。可小卫是走神又不是失明，很快就发现了那只鬼鬼祟祟的爪子。 卫元寄：“你不能玩了。” 穆斐：“再给我十分钟，我这次绝对能通关。” 呵，要是十分钟能通关，那怎么会从十八点奋战到二十点？ “先吃饭，我做的饭都冷了。” 卫元寄的语气平淡，夹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可穆斐是最烦别人来安排自己做事的，越是强硬他就越不耐烦，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况且又是他输了好几局游戏的烦躁时期，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穆斐的系统就在心里默默地给卫元寄祈祷，心说这人怕是踩了雷区，没准下一秒就会被骂。 但出乎意料的是，穆斐居然问了一句：“那我吃完饭可以玩吗？” 卫元寄：“吃完饭再休息十分钟。” 穆斐接受了，于是乖乖地坐到餐桌边上，开始吃饭。 小错震惊了，他要是在UC上班，那一定会用震惊体刷满整个屏幕。 他的宿主这是吃错药了？ 以前就有的担忧又隐隐冒上它并不存在的心头，他的宿主不会就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不然为什么这么乖？不然为什么这么听话？ 【穆斐，你不是说你有分寸吗？】 瞧瞧，这都急得不叫宿主了。 穆斐没理他，直到卫元寄回房间拿东西，才理会对方，只是这话里话外，都是装疯卖傻。 “什么？我一直很有分寸啊。” 【刚才卫元寄这么管你，你居然不生气？】 “他说的有道理，况且我也饿了，我为什么不吃饭，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真的？】 穆斐低低地笑了，看着是温和满面，仿佛这张嘴里就不会吐出什么反驳人的话。 可下一秒，他就冷漠道：“假的。” 【……】 “我的确有点喜欢他，”穆斐也不吃饭了，望着自己的碗出神，“他照着我的审美长，性格又招我喜欢，还对我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我说我有分寸，只是说我不会主动追求他。” “毕竟这只是一个任务世界，任务结束以后，便再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我也就罢了，总不能把小孩子骗到手，又让他守活寡吧？” 【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穆斐摇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住校？还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决定住校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你这么早就喜欢他了？】 “啧，要不是做任务，我早就去追他了。” 穆斐不知道他的这些话都落在了卫元寄的耳朵里。他愣愣地站在门后，下意识掐了一下自己。 【宿主，你别掐了，我来告诉你，你这不是做梦，也没有听错。】 【刚才穆斐就是说他喜欢你。】 卫元寄：“……哦。” 他面上强自保持淡然，心却乱如麻。 虽然他知道穆斐的这种喜欢很淡，初始于自己的皮囊，流连于自己的性格，这两点也没让穆斐非他不可。 但他还是心如鼓动，满眼都是虚幻，刹那间觉得此处不似人间。 【那你打算追穆斐吗？】 “他都不打算做什么，我主动做什么呢？”卫元寄忽然冷静下来。 “我即便主动了，也是被拒绝，”他道，“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很喜欢穆斐。” 【真的？你这么说我是不相信的。】 小勤是不相信的，刚才那心跳加速的人是谁？没想到卫元寄这个浓眉大眼的还会说谎了。
第19章 卫老师 卫元寄就当没听见穆斐说的话，自己安安静静地回房学习。可等他出来，却见穆斐还在和那个游戏较劲。 卫元寄抬眼看了下钟，如今已经十一点半了。 穆斐又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 “你不是说要开个挂吗？怎么还在和游戏较劲？” “不行，我现在觉得开挂通关没有任何意义，”穆斐摇头，“我刚刚看了一下，不氪金通关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 卫元寄：“那概率很低啊。” 穆斐：“只是成绩在百分之前三十而已，我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到？” 卫元寄：“……” 大概这就是自己和穆斐思维的差距吧。 “我来陪你玩吧。”卫元寄觉得他这样下去，怕是这一晚上都得耗在上面。 自己虽然也不是很会玩，但怎么说都刚刚通关一次，应该可以给对方一点点帮助。 穆斐看了眼时间，觉得已经不早了，不想浪费卫元寄的时间。可他的胜负欲和自知之明还是在他的脑子里面打架。 一方面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打不过这个怪，另一方面，他却很不甘心。若是不打通关，他今晚怕是别想睡着了。而卫元寄的提议是最好的办法。 “我还不困，而且明天是周末，可以睡懒觉。”卫元寄的这句话算是把穆斐心里的顾忌都打散了。 “那你快来教我！”他立刻把手机塞到了卫元寄的手里。 卫元寄看着对方明媚的面庞，忽然就想起穆斐方才说喜欢自己的话，脸上不由红了些。 穆斐不解道：“你脸红什么？” 卫元寄：“可能是空调开得有些热了。” “……” 在卫元寄的帮助下，穆斐总算是把游戏通关了，他欢呼一声，激动地扑到卫元寄身上。 “卫老师，多亏有你啊。” 卫元寄头一回儿听到这个称呼，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你对我到底有几个称呼？” “也不是很多吧？”穆斐笑道，“就那几个，还有持续开发的空间。”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尽数撒在卫元寄的脖颈上，有些痒，但更让人面红心跳。 也不知道是宋冀的面子薄影响了卫元寄，还是卫元寄本身如此，他似乎挺容易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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