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嘛?” 秋景月都要疼哭了,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掉眼泪一边吼一旁的太监宫女: “快帮本殿下把这个不长眼睛的贱奴拖下去!” 狗东西,等他脱身了,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秋景月恶狠狠地瞪了秋景秀一眼,岂料秋景秀丝毫不怕他,压下眼尾,更凶狠地瞪了回去。 秋景月:“......” ???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见两人又要大打出手,忙将秋景秀和秋景月分开,但秋景月被拉开时,喉咙里还滚出呜呜的威胁,看的秋景月火冒三丈,差点跳起来: “狗崽子,本殿下要杀了你!” “景秀!” 不远处听到动静的秋君药急匆匆地赶来,看见秋景月和秋景秀正互相瞪视着,谁也不敢示弱,唯有几个太监宫女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了?!” “父皇!”一看到秋君药出现,秋景月像是找到了救星,气冲冲地走到秋君药身边,撸起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一个圆圆的带血的破皮牙印,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这个狗崽子居然敢咬本殿下,真是岂有此理!” 他道:“不知道他哪个宫里逃出来的贱奴,月儿请求父皇将这个狗崽子交给月儿,由月儿发落。” 说完,他还得意地看了秋景秀一眼,像是在耀武扬威。 秋景秀也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当下就“汪”了一句回去,脸上也有样学样地做出一个轻视的表情,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秋景月气了个倒仰,指着秋景秀的鼻子道: “你!” “好了好了,什么狗崽子,他是你弟弟。”秋君药头疼地看着这俩小屁孩,对秋景秀招了招手: “过来。” 秋景秀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无差别攻击,唯独面对秋君药的时候乖。他闻言,乖乖爬过去,抓住秋君药的小腿,被秋君药顺势抱了起来: “汪!” “别装乖。”秋君药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又闯祸了是不是?” 秋景秀逃避地将脸埋进秋君药的脖颈,间或抬起眼,快速看一眼秋君药的神情,又低下头去开始装死。 “父皇.......”秋景月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狗崽子”就是最近宫里正得盛宠的新弟弟,明显尴尬了一下,片刻后又忽然想起受害人是自己,赶紧理直气壮起来,跺脚道: “父皇,他咬我!” 秋君药:“.......” 引鸳也走了过来,见引鸳也来了,秋景月眼睛一亮,委委屈屈地又蹭过去,撸起袖子,就差把那排牙印按进引鸳的眼球里了: “母后,你看他~~~” 秋景月说这句话时,声音拖得又长又带点节奏,一句话说的九曲十八弯的,像个小奶狗似的摇尾巴讨公道。引鸳对着那张娃娃脸,多少还是有点招架不住,索性把问题抛给了秋君药: “陛下,你看他们两个!” 封建大家长秋君药:“......” 他一手抱着闯祸的秋景秀,一边看着秋景月,不好偏心偏的太明显,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好了好了,别吵了。” 秋君药拍了一下景秀的小屁股,板起脸: “和四哥哥道歉。” 秋景秀鼓起脸颊,正想生气,但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占理,片刻后又凶不起来了,不过天生犟种的他不打算道歉,趴在秋君药怀里,继续用屁股对着秋景月,一声不吭。 秋景月见此,整个人像是被吹鼓的河豚,差点炸了,拽着秋君药的袖子晃来晃去,满脸委屈地要个公道: “父皇,你看他~~~~” 看他那架势,好像如果秋君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能当场哭出来一样,和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截然不同。 秋景秀也有样学样,抓着秋君药的另一只袖子用力扯了一下,压下眼尾,瘪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秋君药。 秋君药看着左右两个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下一秒,他的袖子忽然发出“刺啦——”一阵响,刺耳无比,紧接着,整齐的袖口齐齐裂开,露出白皙的双臂。秋景月震惊地看着秋景秀手里拽着的那截袖子,表情从愤怒变成钦佩,最后变成看将死之人的同情。 秋君药:“.......” 引鸳:“.......” 看着齐齐裂开的袖口,秋君药太阳穴一突,额头暴起青筋,看着呆滞的秋景秀,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秋、景、秀!” “嗷——呜!”
第20章 谁更受宠 其实对于秋君药来说,当他一开始知道自己要养四个小孩时,他并没有那么抵触。 因为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不论有几个孩子,秋君药都心态良好—— 才怪!!! 看着被扯破的衣袖,秋君药只觉心脏病都要犯了,脸色阴沉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引鸳站在秋君药身边,手里捧着来福递过来的衣服,忍着笑劝道: “陛下,您别生气了。” 引鸳和来福联手脱下秋君药被扯坏的衣服,来福跪在地上给秋君药整理腰带,引鸳给秋君药披上新的衣服: “小孩子嘛,皮一些是正常的。” “皮一些正常,力气这么大就不正常了。”秋君药简直匪夷所思: “他不过才五岁,居然就能把我的衣袖扯坏?!” 这不是狼崽,这是狼王吧?? “邱太医不是说了吗,我们景秀和旁的孩子不一样。” 引鸳将秋君药的长发都弄到背后,给秋君药整理衣服上的褶子: “陛下别生气,慢慢教,孩子总能成材的。” “但愿吧。”被美人温言细语地劝没了火气,秋君药看引鸳一眼: “景月和景秀呢?” “在外面跪着呢。”引鸳扬起脸,笑着看秋君药: “许是知道陛下生气了,大气都不敢出,就在厅外跪着。” “去看看。”秋君药拉着引鸳的手往外走,太监们忙拉开水晶珠帘,秋君药定睛一看,果然见秋景月和秋景秀两兄弟正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一见他就齐刷刷地抬起头,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但动作频率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张嘴喊道: “父皇!” “唔!” “别喊,担不起你们这声父皇。” 秋君药在两人面前坐下来,不咸不淡地拿起一杯茶,饮了起来,一副不想理他们的模样。 见秋君药生气了,秋景月和秋景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又互相推搡起来,你推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彼此都在怪罪对方,像是小学鸡互啄。 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秋君药:“........” 心脏病×2。 引鸳陪坐一旁,见状赶紧给两兄弟使眼色。 秋景月年长,最先get到引鸳的意思,感激地看了引鸳一眼,紧接着膝行几步,想去拉秋君药的袖子,却被秋君药手疾眼快地撤了回来,尴尬地直挠脸, “对不起父皇,月儿错了。” “错哪了?”秋君药问。 “不该和弟弟一般见识。”秋景月认错都阴阳怪气的,反正狗嘴里吐不出好话: “月儿比弟弟年长,该懂事一些,不应该给父皇添麻烦。” 秋君药:“.......” 好家伙,82年的龙井都没你茶香四溢。 秋君药糟心地看了一眼绿茶小狗,又转过头去看秋景秀,正想说些什么,只见不远处的秋景秀膝行几步,手里抓着一根藤条,颤颤巍巍地举高双手,递到秋君药面前。 秋景月:“.........” 遇到对手了,居然用苦肉计! 不过秋景月并不觉得苦肉计对自己冷血无情的父皇来说会有用,毕竟他每次惹秋君药生气,头上都会挨点东西,区区藤条,简直不够秋君药发挥的。 如秋景月所想,秋君药果然没接秋景秀的藤条,而是丢到了一边,然后抓起了桌上的茶盏—— 来了来了,又到了自家父皇生气时随时随地抓起身边的东西砸人头的保留项目! 秋景秀心里暗爽,正想看看秋景秀是怎么挨揍的,然而下一秒,令他大跌眼镜的事情就出现了—— 秋君药不仅没有用茶盏砸人,还把秋景秀从地上抱起来,给他喂水: “跪了那么久,渴了吗?” 就着秋君药的手,秋景秀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抱着秋君药的脖颈不撒,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别撒娇,”秋君药笑:“小兔崽子。” 秋景月:“.......”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骗人的吧?!他的父皇什么时候会露出这样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表情?! 作为挨揍专业户的秋景月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酸的几乎要变形,他悲伤地发现,面前这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低等宫女所生的孩子,好像确实比他要受宠。 不仅能被父皇抱,还能被父皇喂水。 他从出生起,父皇都没抱过他!更没给他喂过水! 一想到这个,秋景月跪在地上,这次是委屈的真想掉眼泪了。 “......你怎么了?”秋君药抱着秋景秀,诧异地看着欲哭不哭的秋景月: “景秀真把你咬疼了?” 说完,秋君药低下头,掐着秋景秀的下巴让其张开嘴,秋景秀配合地呲了呲牙,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摸上去还带点疼。 秋君药:“.......” 他有点同情秋景月了。 犹豫了片刻,秋君药便开了口: “起来吧,景月。” 他说:“今天是弟弟不对,他不懂事,父皇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秋景月止住眼眶里乱转的眼泪,抬起头,惊讶地看向秋君药。 不是,父皇竟然在向他道歉?!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秋景月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震惊,身体先于意识跪下,砰砰地朝秋君药磕头: “父皇,儿臣不敢!” 秋君药:“......” 他看着战战兢兢的秋景月,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看着秋景月的反应,不难想象原主对待这几个皇子是何等的苛刻。 思及此,秋君药叹了一口气,心不由得软了一瞬。他放下秋景秀,在秋景月的面前蹲下,声音很温和: “弟弟生了病,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嗯?” “.......是。”秋景月含恨忍了: “月儿都听父皇的。” “行了,嘴上说都听我的,心里还委屈着呢。” 秋君药伸出说,捏了捏秋景月的娃娃脸,笑: “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朕让小厨房做你爱吃的,如何?” 之前他生病的时候,秋景月每次来看他,都要顺走桌上的吃食,不难看出,这个皇子对御膳房的东西有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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