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见的——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到底啥时候怀上的啊?! 江窈满脑子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大脑飞速闪过无数的画面和猜测,纷乱的记忆如同雪片般朝他飞来—— 是在山区的那几次吗?不可能啊,他那几次都只是在外面........ 还是在舒宅的那次?他做了吗?他没做吗?做了几次来着? 由于不断在现实和未来之间穿越,江窈的记忆出现了严重错乱,他捂着头仔细回忆的,但最终却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最一开始和舒眠做艾是什么时候......不过他记得很清楚,他虽然标记了舒眠,但从来没有进入过生\\殖\\腔啊? 难道腔外设矜也可能中招?! 他有那么强吗? 江窈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来,给楚成宛打电话确认自己的猜想。 电话嘟了几声,片刻后被楚成宛接了起来,对方似乎没有想到江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意外的口气: “江窈?” “嗯,大嫂,是我。”江窈自己的衣角都快被他揉烂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楚成宛疑惑的“怎么不说话”的问句中开了口: “就是,那个,大嫂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楚成宛的声音依旧温柔。 掌心里渗出了细汗,江窈闭了闭眼,片刻后,面上显出了视死如归的模样: “就是大嫂,我想问问你.......Omega在什么时候会出现涨奶的情况啊?” “........” 话音刚落,两边同时熄了声。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滋啦的电流声中被无限放大,等反应过来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委婉、就这样直接将想说的话说出口的江窈尴尬的脚趾抠地,正想挂断电话落荒而逃,电话那头便再度传来了楚成宛的声音: “Omega涨奶一般都是出现在两种情形之下,一种比较例外特殊我就不说了,结合之前我听到的消息,舒眠应该是因为孕期出现激素波动,所以才出现涨奶的。”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江窈还是被“孕期”两个字劈的两眼一黑,差点没过去。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被这样一个消息砸的整个人话都不会说了。 电话那头的楚成宛见江窈许久没有说话,呼吸语气却愈法急促,显然还有些哆嗦,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这什么反应?舒家不是早就放出消息说舒眠怀孕,你要有孩子了吗?” 他纳闷道:“这是喜事啊。” 喜事...... 江窈苦笑地心想:关键是之前的消息,都是假的啊.......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做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准备......... 江窈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片刻后,为了不露馅,他只循着本能,麻木地问道: “舒眠说他疼........我该怎么办.......” “疼的话,你给他吸出来不就好了。”楚成宛顺嘴说:“这个不难的。” “啊?”江窈完全还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整个人魂游天外道: “用什么吸奶啊?”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片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成宛竟然久久没有说话。 片刻后,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问的并不合适的江窈听到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一个男人接过了电话,对着江窈轻飘飘地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是江荨特有的清冷慵懒: “你猜啊?” 江窈:“.........”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取个名字吧。”(本章内含副cp戏份,请斟酌后再购买) 听到自家大哥用慵懒中透露着隐隐威胁沙哑的语调, 江窈麻木地将电话挂了。 回想起大嫂孕期时被大哥“金屋藏娇”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足不出户的模样,江窈就知道大哥是怎么解决大嫂的涨奶问题了。 那段时间,怕是连大嫂家政的阿姨和保姆都鲜少见到自己的大嫂, 那副落满了alpha痕迹和浓郁信息素的身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江荨对楚成宛做了什么。 不过, 说来很奇怪,其实没有人知道,楚成宛和江荨的恋爱故事开始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般甜蜜。 江荨在很早以前就对飒然清逸、年轻轻轻就当上上校的楚成宛一见钟情,但他性子冷,嘴巴也不甜,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爱意, 在楚成宛的一种追求者中显得如此木讷, 所以江荨一直选择默默地跟随在楚成宛的身后, 在暗中保护他,照顾他。 但一开始O装A进入军营的楚成宛桀骜不驯惯了,对江荨这种看上去像个行走的大冰块的人不来电, 甚至本能地抵触被alpha标记、被控制这件事, 所以一开始对江荨的敌意很大, 认为对方是个浑身充满铜臭味无耻的商人, 也不想因为一个alpha断送自己的事业生涯, 甚至对江荨对自己的关心也认为是江荨想要讨好自己的父亲, 所以一直无视江荨笨拙的示好和追求,甚至坏心眼的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丢掉江荨送给他的花。 凡此种种, 不一而足。 但江荨从未对楚成宛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者失落,甚至在楚成宛受伤住院的时候, 依旧推了所有的事情, 第一时间赶到场, 照顾他、安慰他。 因为受伤所以很可能无法继续执行前线任务的时候,是楚成宛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他经常莫名其妙地情绪失控,无缘无故地冲着江荨发火,朝他摔东西,或者穿着病号服跑出去喝酒,和别的alpha贴身热舞,或者当着江荨的面喝掉别的alpha递过来的酒,挑衅地朝江荨挑眉。 但是每一次,江荨都会站在角落里等他疯够了醉倒了,然后任劳任怨地将喝醉的他带回医院,随即喂他喝下解酒汤,再换掉他满是酒渍的衣服。 那样的温柔在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萦绕于周身,alpha轻柔又带着安抚性的忍冬花香似乎宛如上好的安神药,驱散了久久不散的噩梦和阴影。 在江荨的日复一日的精心照顾和陪伴下,逐渐的,楚成宛也不再那么的暴躁了,情绪逐渐变的稳定下来,不会再跑出去和别的alpha喝酒了。许是接受了自己以后也许再也不能执行前线任务的事实,楚成宛虽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但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沉稳温柔,不需要再众人面前伪装成一个alpha的他逐渐有了一个omega的影子和模样,连楚成宛的父亲都说楚成宛变了,变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但本以为两个人的感情就会因此稳定下来的众人却惊讶的发现,江荨在这个时候却忽然选择了放手让楚成宛离开。 也许是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这样的性格不会是讨楚成宛喜欢的类型,江荨深思熟虑之下,将身体重新恢复正常的楚成宛送回部队,然后一个人站在门口看了楚成宛许久,随即离开了。 许久之后,楚成宛便收到了来自江荨的短信。 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这次话忽然多了起来,对话框里长长的一段,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笨拙和诚恳。 江荨说,自己在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爱的价值,由被爱的方式决定。一直以来,他都固执地单方面对楚成宛好,却忽视了一个事实——爱不是给予而是被接受,如果爱没有被接受,那就不是爱,不管他付出了多少。他一直单方面、片面地认为,只要真心付出,毫无保留地付出,就能证明自己的爱——但这是错的。真正的爱,一定需要被接受,他之前的付出,实则是假借爱之名但却行逼迫威胁的道德绑架行为。 说完这些之后,江荨还祝楚成宛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并表示不会再打扰他了,之后便没有再和楚成宛联系。 楚成宛当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稍微失落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安慰自己可以找到比江荨更好的alpha,但这样的想法在看到江荨和别的Omega站在一起时被全然打碎。 他想要去找江荨问个清楚,却因为部队纪律森严而不得外出,等他好不容易请了假跑出来的时候,去发现江荨看到他的时候,眼底再也没有当初的柔情,只是像对待一个朋友一般,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楚成宛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江荨,想要了解他,但江荨始终退在朋友的位置上,丝毫不越界,甚至在楚成宛装醉靠过去想吻他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 alpha一旦心硬起来是很难挽回的,尤其是在重新认识、了解江荨的日子里,楚成宛逐渐发现,自己当初对待江荨的方式有多折辱人的自尊——当着面扔掉送的花、生病住院的时候冲着人家的脸砸玻璃杯子发泄,愿意和别的陌生alpha喝一晚上酒、但在江荨处理工作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赶到医院给他喂药时,即使伤口不小心碰疼一下,他都要扇对方一耳光表示愤怒。 可恨的是楚成宛这时候才醒悟,惊觉在一次次的任性之中,alpha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的心灰意冷起来,然而尽管是这样,江荨还是将他照顾的健康出院时,才选择体面地离开。 楚成宛一直觉得他会遇到更好的alpha,但直到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再也不会遇到比江荨对他更好、更绅士、骨子里更温柔的alpha了。 尽管他在重新想要追回江荨的过程中,依旧因为放不下面子而屡屡对江荨口出恶言,但江荨一次都没有对楚成宛生过气,他好像总是这样,无声地包容着、保护着周围的所有人,直到因为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了的时候,才倒下。 而在江荨住院的过程中,全程陪伴在侧的只有他尚在国内读高中的弟弟江窈——甚至江荨住院这件事,还是楚成宛从江窈的口中无意中知道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打点滴、面色苍白的男人,楚成宛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男人实际上也会受伤和难过,只不过他从来不肯说,所以他也当做不知道罢了。 他享受了江荨的爱,本以为能爽快放下,但最终却受不了男人不再注视着他的视线。 之后,楚成宛便变了,他开始变的不再任性,学着怎么做一个温柔的omega,怎么去照顾、去爱自己的alpha,但江荨却对他说不必麻烦、不必对自己费心,依旧是自己一个人抗下江家的一切、照顾两个尚在读书的弟弟和年迈生病的爷爷、具有精神病的爸爸,接受因为经营出现的失误而遭到的母亲的训斥。 或许是连江荨也不再认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虽然对楚成宛依旧态度温和,但楚成宛知道,alpha的心冷了,他想要挽回,但alpha却说,成宛,你很优秀......你说的没错,你值得更好的,我这样只会算计的商人,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他记得楚成宛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这句......所以到最后,甚至都不再唤他阿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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