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停了手上的活反问:“那郎君可问了大哥准备送什么?” 徐月嘉点头:“问了。” 温叶当即又问:“是什么?” 徐月嘉顿了顿,没说话。 温叶见他如此反应,便知肯定是徐国公提前嘱咐过他不许告诉自己。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不能告诉我?” 徐月嘉却言:“你先说。” 温叶摇头:“那不行。” 徐月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也不说。” 温叶听后,微挑了挑眉:“郎君会说的。” 徐月嘉:“......我是重信之人。” 然而当夜,内室还是掀起了缕缕春风。 翌日,徐国公专门在前院书房门口等待,瞧见徐月嘉的身影后,迫不及待上前询问:“可探听到了?” 徐月嘉的回答让徐国公略失望:“尚未。” 不过徐国公没有放弃,他继续道:“你回头再试试。” 徐月嘉没拒绝也没答应,而是问:“兄长对自己准备的生辰礼,就这般没有信心?” 徐国公闻言,当即反驳:“谁说的!我学做的可是你大嫂最爱吃的金糕卷。” 问到了想知道的,徐月嘉才给了徐国公准确回复:“我明晚再帮兄长问一问。” 未觉他话里古怪的徐国公重燃希望道:“好、好!”
第94章 启发 等了一日, 徐国公再次寻到徐月嘉问:“昨儿可探听出了?” 刚被‘赶出’西院的徐月嘉抿唇道:“被发现了。” 徐国公表面:“唉......” 实则内心:真是中看不中用。 在徐国公出声前,徐月嘉再次开口:“兄长莫急,过两日我再帮你试探一回。” 徐国公有些怀疑:“二弟, 你之前到底试探了没?” 徐月嘉:“当然。” 徐国公想起自家夫人提起弟妹时的满脸笑意, 渐放下怀疑。 此人在蛊惑人心上确实颇有本领。 徐国公决定再给徐月嘉一次机会:“二弟,时间不等人。” 徐月嘉:“兄长还是多些耐心为好。” 同一时刻,西院内。 桃枝帮着温叶手动压青色药汁,道:“夫人, 您方才为何不让郎君进来?” 温叶低垂着眸,专心手上的活, 随口回:“他进来耽误事儿。” 桃枝不明白:“啊?” 温叶抬头瞅她一眼, 说了个单纯版的理由:“郎君是替大哥来探听我今年会送什么生辰礼给嫂嫂,被他看到这些, 我准备给嫂嫂的惊喜不就没了?” 多亏她意志坚定, 哪怕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也没有告诉徐月嘉到底会送什么。 又过了两日。 当晚, 温叶正在用沾了温水的帕子擦掉脸上的敷脸膏。 徐月嘉兑现承诺,他走到梳妆镜前, 问:“你准备了什么生辰礼送大嫂?” 一模一样的台词, 连语气都不带变。 和两日前的晚上丝毫不差。 温叶也熟练回道:“告诉郎君, 惊喜就没了。” 徐月嘉:“真不能说?” 温叶摇头:“不能。” 温叶用掌心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心道,真嫩。 徐月嘉:“好,我知道了。” ‘兑现承诺’第一段流程结束。 徐月嘉又道:“我去洗漱。” 开始第二阶段。 温叶:“......” 又要堕落了。 温叶偶尔觉得徐月嘉有些地方挺像她,比如都喜欢重点‘描绘’某流程的后半部分。 不过......徐月嘉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手段? 她可太喜欢了。 * 距离陆氏的生辰不剩几日, 徐国公从徐月嘉这儿得知的却只有两个字:秘密。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反应过来。 徐国公有些伤心,他那般真诚相对的亲弟弟, 居然骗自己。 陆氏得知部分真相后,笑道:“二弟居然会同国公爷开玩笑了?” 徐国公纠正她:“这不是玩笑,是在欺骗人。” 幸好他没全指望二弟,除了金糕卷外,他还多学了两样。 陆氏不在意道:“这说明二弟和叶娘感情渐浓。” 徐国公不懂了:“还能这么解释?” 陆氏点头:“当然。” 徐国公突然认真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一起去骗一骗二弟或弟妹?” 陆氏白他两眼:“这种时候,你去添什么乱。” 徐国公略失落:“哦。” …… 陆氏今年的生辰和以往差不多,邀请关系好的朋友过府一聚。 温叶的生辰礼一早便送到了正院。 从徐月嘉那得知徐国公今年特意为陆氏学做了点心后,温叶便将做蛋糕的计划放弃了。 她可不想做导致陆氏和徐国公俩人之间感情‘破裂’的刽子手。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尽管温叶再三低调,她亲手配制的敷脸膏养肤膏等等还是受到了陆氏及几位朋友的喜爱。 她们倒不是缺,这种养肤的东西凡是手头有点银子的夫人们都会置办,她们羡慕的是陆氏和温叶之间的感情。 单是用法说明、注意事项就写了好几页纸,可见调制这一套养肤用品人的真心。 这一日,陆氏过得极开心。 到了傍晚,陆氏陆续送走朋友们后,回到正院。 徐国公已经在了,摆在桌上的还有一个盒子。 陆氏挑挑眉,走过去好心情地问:“首饰吗?打开瞧瞧。” 徐国公:“不是。” “再猜。”说话的语气仿佛还有些骄傲在里头。 陆氏讶然:“居然不是了?” 徐国公动手打开盒子:“是点心!” 陆氏恍然道:“怪不得景林今日不在,你这是抢了他的活?” 徐国公为自己辩驳:“景林哪会,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点心。” 陆氏视线在几样点心上停留片刻后道:“我怎么瞧着像玉芳园的点心样式呢?” 徐国公尴尬一咳道:“我就是去玉芳园学的,你不是最喜欢那儿的点心嘛。” 见陆氏一点惊喜的样子都无,徐国公颇失落。 陆氏仿佛没察觉似的道:“我晚上从不吃这些甜食,国公爷忘了?” 徐国公懊悔不已,他居然忘了她这个习惯。 陆氏静静注视他良久,突然笑了笑:“帮我挑一块吧。” 徐国公顷刻恢复,情绪高昂地为陆氏介绍:“这个金糕卷,我最拿手!” 如果人像动物一样会长尾巴,那此刻徐国公身后的尾巴一定是高高翘着,左右摇摆。 ...... 翌日。 从正院用膳回来的温叶感叹道:“郎君,我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对上徐月嘉疑惑的眸光,温叶厚着脸皮继续:“如果不是我坚持不告诉郎君到底送什么生辰礼给嫂嫂,大哥还不一定能做出好吃的点心来。” 今儿膳桌上,她明显感受到了陆氏和徐国公之间不同于往常的氛围。 如果她当初经不住诱惑说了,导致徐国公也跟着去学,哪还会有昨日的顺利。 听完温叶胡说八道后,徐月嘉轻微点头:“确实如此。” 温叶这句话给了徐月嘉很大的启发。 以致于后来徐国公来找他‘算账’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若我当日探听出了,兄长可还会坚持学做点心?” 徐国公下意识否道:“不会。” 徐月嘉:“所以,兄长该好生向我道谢,才是正理。” 徐国公:“......” 当他傻??? * 初夏前,徐月嘉又给徐玉宣加了一节武学课。 先从基础学起。 徐玉宣被陆氏养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早产儿。 当初为了保住他,徐明月喝了不少保胎药,是药三分毒,可这几年徐玉宣生病的次数很少,如果没有陆氏的细心照顾,怕是只能像他父亲徐月嘉,学些花架子招式了。 武学课安排在上午。 这么练了一段时日后,徐玉宣每日晨起后都喜欢在院子里挥动几下小拳头。 招式还没摆出,小脸上就鼓足了劲。 觉得熟练了还不忘来温叶这儿表现。 晴天朗日下,小崽子非说要给温叶表演一段。 温叶没怎么关心他武学课的事,扭头问纪嬷嬷:“宣儿在武学方面天赋不错?” 纪嬷嬷“额”了半天,满脸的斟酌,不知从哪开始说起。 温叶:“好了,嬷嬷不必再言,我都懂了。” 纪嬷嬷略松了口气道:“二夫人能明白就好。” 透蓝的天空无一丝白云,温叶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才能感受到些许风掠过。 她看向被忍冬拦在廊下的徐玉宣道:“别去院中了,就在廊下给母亲表演一段吧。” 不让这小子来一段,恐怕会没个消停。 徐玉宣从忍冬怀中挣脱,两步跑上前,捡起自己的小木剑,站在温叶一丈多外的距离,右手举起小木剑,开始摆姿势,同时道:“母亲,我要开始咯!” 温叶摇着罗扇,“嗯嗯”敷衍:“母亲看着呢。” 才练了半个多月,哪有什么招式,温叶眼不错地欣赏完,发现这小子就是在胡乱比划。 偏结束后还美滋滋地走到她面前问:“母亲,宣儿好不好?” 温叶先思考了一下,待他快等不及时才道:“不错。” 不错就是好。 徐玉宣当即开心地笑起来。 得到表扬后,小木剑也不要了,在院中乱跑。 没一会儿就撞到休沐日处理完公务从前院书房过来的徐月嘉。 徐玉宣揉了揉撞得酸软的小鼻子,昂头瞧清人后喊道:“父亲。” 徐月嘉扶稳他问:“这是在做什么?” 徐玉宣高兴回道:“我练剑给母亲看,母亲夸我!” 徐月嘉闻言,抬眸看向廊下悠闲十足的女人,手里正把玩着徐玉宣‘丢’掉的那把小木剑。 徐月嘉牵着徐玉宣回到廊下。 温叶看到他人,道了句:“郎君,吃果子吗?” 她指了指桌上。 徐月嘉:“不用。” 然后又道:“我进屋一趟。” 温叶不明所以,进屋就进屋呗,专门和她说一声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徐月嘉拿着许久未开的长剑走出。 温叶看到后,问:“郎君这是?” 徐月嘉坦然道:“许久未练,生疏了,今日无事,便想着找一找感觉。” 温叶当即眼一亮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了。” 徐月嘉提起长剑,来到院中。 徐玉宣见了,也悄摸过去,父子俩相隔一段距离。 一个手中持剑,一个赤手空拳。 温叶望着这一幕,没忍住笑:“这是要父子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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