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伴读啊,有了这么一层身份,日后长大说亲,选择都能更上一层楼。 柳氏就没想这么多了,她几位兄长都没有女儿,所以就算是有这方面的念想,也没有条件。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上。 也不知是男是女。 一举得男当然好,不过柳氏心底还是挺期望是个女儿的,物以稀为贵,温家下一辈还没有女孩,她头胎若能生一个,婆婆应该会喜欢。 柳氏嫁进来这么久,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会选中温家了,除了与婆婆的手帕交这层关系外,至少在温家,她不用担心生女儿会受到冷落。 给常姨娘的信,沈氏让银霜亲自去送。 温叶嫁人后,常姨娘身边只剩下小女儿,日子还是要过的,只是没了温叶,少不得多了几分寂寥。 温然争气,每日都很用功读书,风雪也不间断,常姨娘欣慰的同时,经常会想起已经嫁入国公府的大女儿。 不过府中学堂已经放了年假,在正月十五之前,温然都不用去了。 她现在每日按照放假前就制定好的计划,每日按时完成课业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常姨娘。 银霜过来送信,金桔一听是四姑娘的信,立即领着银霜进屋,同常姨娘和温然道:“姨娘、五姑娘,四姑奶奶来信了。” 屋内,温然在练大字,常姨娘坐在一侧,绣些小物件打磨时间。 听到金桔激动的话音,常姨娘迅速放下绣品,快步走过去,看向她身旁的银霜,同样有些激动问道:“银霜姑娘,可是真的?” 银霜将信奉上道:“回姨娘,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溪翠院,的确是四姑奶奶的信。” 常姨娘高兴接过,道:“真是麻烦银霜姑娘了。” 银霜没说什么,送完信,便告辞了。 常姨娘拿着信回来准备与温然一起看。 信挺长的,温叶没写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像是聊家常一样,写了她这段日子都做了什么事。 温叶想,常姨娘和温然应该挺喜欢她絮叨这些的。 常姨娘的确欢喜,即使没法回信,但从女儿的信中,看出她看过得好便已经很满足了。 温然也高兴,看完四姐的信,她感觉读书都更有劲头了。 不过心性再早熟,也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温叶着重在信上描绘了那两日在庄子上的生活。 铁锅炖大鹅引起了温然的注意,提起这道菜,她一双杏眼都透着亮。 常姨娘摸了摸小女儿的头,笑着道:“你姐姐在信最后附了做法,明儿我就让小厨房给你做。” 府中的大厨房是不会供应这种吃食的,好在溪翠院有小厨房,想吃什么,自己掏银子去买,不费事。 得了准信,温然开心笑了,然后道:“姨娘,我继续练字去了。” 她要好好读书,争取从父亲那多得一些奖赏,然后全部攒下来。 四姐花钱大手大脚,她得多帮着存一些。 常姨娘看完信,也有精神了,重新拿起绣件,继续。 她别的本事没有,绣工活还是不错的。 * 国公府,西院。 温叶午觉睡得有些久,醒来后都快申时了。 想到很久没打牌了,温叶让桃枝将牌找出来,云枝替她办事去了,差一个牌友,桃枝就将柳芽给拉了过来。 柳芽有些慌张道:“二夫人,奴婢不会玩。” 温叶不在意说:“没关系,让桃枝教你。” 桃枝得了令,立刻与柳芽说起规则来,柳芽听得迷迷糊糊,手上就被塞了纸牌。 温叶立下输赢规矩,不玩钱,还是往脸上贴纸条。 输一把贴一根。 柳芽这样的新手,哪里玩得过温叶这样的老手,加上温叶今天运气不错,连手把手教出来的桃枝脸上也被贴了不少。 温叶脸上就眉心处一根。 三人玩了一个多时辰,柳芽一把没赢,手背上贴的都是。 温叶让桃枝帮她一起摘,然后道:“你天赋不错啊,下回还找你。” 云枝和桃枝都太精通了,还是和柳芽这样的新手一起玩更开心。 温叶笑得很是温柔,柳芽却不禁一颤,想也没想就道:“不若明日让柳心过来陪夫人?她学什么一向比奴婢要快些。” 一点没觉得把柳心推出来有什么不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温叶没拆穿她的小心思,眉一挑道:“是吗?” 柳芽点头。 温叶:“既然如此,明儿你就让她过来吧。” 柳芽随即笑了道:“奴婢明白。” 前院刚训斥完底下人的柳心,忽然打了个冷嚏。 牌局结束,温叶看了会儿话本,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府中多了位姑太太,近几日晚膳都要去正院用,温叶一边看话本打发时间,一边等徐月嘉过来,再一起去正院。 徐月嘉酉时准确出现在西院。 温叶放下话本,起身整了整衣裙,唤了声“郎君”。 徐月嘉应了一声。 温叶注意到徐月嘉这会儿穿的不是上午那身,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二人一路无言走到正院。 温叶一一问过礼后,眼前就多了个圆球。 圆·徐玉宣·球,张着小嘴喊道:“母亲~” 温叶照旧摸了摸他的脑袋应付过去。 众人落座后,顾及大姑太太多年未归京,因此这几日都没有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姑太太白日带着儿媳去了一趟昌南侯府和亲妹妹联络了下感情,顺便恭喜她得了个长孙的喜庆事。 昌南侯府与江家大房打断骨头连着筋,宅子离得又近,大姑太太从亲妹妹嘴里听了一嘴江家大房的事。 不过有些话不适合在吃饭时说。 膳后,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聊天。 大姑太太道:“我听小妹说,她大嫂李氏娘家一个庶女不知怎么被文王看上了,李氏娘家不死心,打算走文王的路子,为几个被流放的儿子求求情。” 陆氏顿时气道:“李家还真是块狗皮膏药。” 温叶吃着点心,顺便听了一耳朵,心道,这剧情好熟悉。 “子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大姑太太提醒道。 文王是圣上最小的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因着太后与文王母妃的关系,圣上待这位庶弟一向不错。 徐月嘉道:“多谢姑母告知,此事子檀会处理妥当。” 大姑太太见他足够镇定,就放心了。 这个侄儿,打小稳重,没让人操过心。 徐国公担心地加了一句道:“如果李家真搭上了文王去圣上面前求情,你在圣上面前要注意分寸,别当着圣上的面和文王起争执。” 面对家人的关心,徐月嘉没有理由拒绝,一一应了下来。 喝了两盏茶,大姑太太便领着儿媳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没过多久,温叶和徐月嘉也起身离开。 徐玉宣还想跟着一起走,温叶阻止了他,让纪嬷嬷抱回正院去。 陆氏看见徐玉宣被抱回来,并没有意外,二弟和二弟妹尚是新婚。 徐玉宣白日里多去西院影响不大,晚上还是不要过去了。 不然得到什么时候宣儿才能多个弟弟或妹妹。 温叶不知陆氏心中所想,回到西院后便径直去了侧间梳洗,顺带泡了个澡。 等她出来,发现徐月嘉还在,就明白他今夜要留宿。 等桃枝和云枝帮温叶绞干了头发,徐月嘉也从侧间出来了,只穿了寝衣,一身水汽。 云枝和桃枝见此,无声退了出去。 时间还早,温叶躺在床里侧,手上捧着话本在看。 温叶视线没离开过话本,熟练地喊一声“郎君”,就没音了。 徐月嘉坐躺过去,二人之间泾渭分明。 哪有陆氏以为的“新婚燕尔”氛围。 过了一会儿,温叶恋恋不舍合上话本,徐月嘉留宿就一点不好,亥时就要准时入睡。 她白日里睡多了,现在是一点都不困。 温叶扭头,正想着说让徐月嘉帮忙放下话本,却发现徐月嘉手里也拿着本书在看。 震惊之余,她问:“郎君不就寝吗?” 徐月嘉缓缓抬眸,反问道:“你看完了?” 温叶不在意道:“话本又不会长腿跑,明日再继续看也不迟。” 徐月嘉见她这样说,便放下书,拉下帐帘,隔绝外间的烛光。 温叶顺势躺下,待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身侧之人存在感太强,让她突然有了点想法。 算了算日子,正好。 借着什么都看不见,温叶主动道:“郎君,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徐月嘉心平静气道:“又是‘小猫钓鱼’?” 陪玩了四个晚上,徐月嘉记忆犹新。 温叶当即否道:“什么小猫钓鱼,幼稚,我说的是成年人之间的助眠游戏。” 徐月嘉:“......” 从她的嘴里,总能听到一些怪异却又出奇贴切的词。 不过总是干巴巴的也没意思,温叶手伸进徐月嘉的寝被中,勾着他寝衣的细绳打转。 最近看了不少话本,其中有些,咳咳,倒可以一试。 反正以徐月嘉的脾性,再难以接受,在这件事上都会顺从她。 指望他主动去学,还不如期待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温叶软下嗓音:“郎君~” 黑夜里,徐月嘉喉结滚动了下。 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柳下惠,徐月嘉亦不是圣人。 等男人覆身过来,温叶主动搂上对方的脖颈,冰凉的指尖很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徐月嘉气息忽然重了几分,却仍克制道:“你庄重些。” 温叶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道:“这种事,郎君庄重一个给我看看?” 话罢,她稍一用力,将人拉近,吻了上去。 这一夜,温叶用实际行动,瓦解了徐月嘉的老干部风格。
第33章 逛街 翌日, 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徐月嘉醒来后,已近辰时。 昨晚屋里叫了几次水, 是以云枝和桃枝没有一大早过来搅扰。 徐月嘉往内瞥了一眼, 昨夜事毕后就将他踢出去的人,不知何时裹着自己的被褥滚到了床最里侧,呼吸绵长,睡得正熟。 只露出个后脑勺。 徐月嘉起床的响动很轻, 温叶毫无察觉,等她醒来后, 已经巳时过半了。 温叶感觉整个身子的骨头都酥麻了, 她朝外喊了一声:“桃枝。” 桃枝端着热水进来,用白帕沾水, 微微拧干, 递给已经坐起来的温叶。 温叶擦完脸,人也清醒了不少。 云枝后进来道:“夫人, 是否要传早膳?” 睡到这个时辰才起,也不必再多用一顿早膳了, 因此温叶道:“直接准备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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