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说过,你要敢再胡来,我会狠狠地修理你。还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许闲伸手环着他的腰,可怜巴巴:“真的没有了,我知道错了。” 雪落亭把他身边的宣纸奏折等等一应事物通通扫到地上,欺身而上吻上他的唇,手指在衣衫间滑动。 缓缓将吻移向他的耳后,他战栗着,急促的呼吸缠绵交织着,润泽而颤抖的唇微启,一双微红的眼中波光潋滟,动情时还不忘提醒雪落亭说:“哥哥,他现在有用了,你不能杀他。” “嗯,”雪落亭带着鼻音回应了一声。 “只要他一直活着,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 雪落亭提醒他:“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办正事儿要紧。” 系统是在许闲靠在他怀里睡着之后才出现的,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不杀掉劫,你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他向后抚去许闲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看着他有些疲惫却无比安心的睡颜,笑而不语。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把你加入黑名单。】 “什么黑名单?” 【那些永远完不成任务的人呆的地方。】 【再见,1176号作者。】 【当然,如果劫不死,我们将永不会再见。】 雪落亭望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嘴角勾起一抹哂笑。 —— 皇帝大婚当日,民间张灯结彩,举国同庆。宫里更是红灯高挂,红毡铺地,喜字连天。 当夜,薛兰汀凤冠霞帔,坐在宫里默默饮泣。她要是不同意入宫,朝廷会派兵剿了整个山谷。 可当她看见身穿大红喜服掀开自己盖头的人竟许知之!她惊得半张着嘴,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知之坐在她身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那个……” “小傻子!真的是你!”他一开口,薛兰汀就回过神来,激动地站起身,捏着他的脸不可思议的说:“你来救了我,原来我不是做梦,你真的来救我了!”越说越激动,眼泪牵了线似的往下淌。 许知之下意识露出个傻笑。 薛兰汀拉住他的手,“咱们快走,离开这里。” 许知之站在原地没动。 薛兰汀说:“别怕,我保护你!” 许知之摇了摇头,“许闲找了个什么高人给我身上施了个法,我要离开这间屋子,就会死。” 薛兰汀拉着他的手,跺着脚着急地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嘛!” 许知之说:“你如果愿意的话,以后咱们就住在这宫里。你表面上是皇后,但他不碰你,他只是需要子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薛兰汀愣了愣,才听懂他的意思。扔掉他的手,扣着自己的手指,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要是不、不、不愿意呢?” 许知之叹息:“那我就只能被关进大牢,苦苦地等,一直等汀儿姐姐愿意的为止。” 薛兰汀看向着他,惊道:“关进大牢啊!” 许知之嘟起嘴,点点头,万分委屈地说:“嗯,之前一直被在大牢里来着,又黑又冷,还有老鼠……” 一听他说有老鼠,薛兰汀吓得立刻拉住他的手。 许知之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手说:“汀儿姐姐,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薛兰汀半推半就,“哦……” 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许闲兴致勃勃地对雪落亭说:“这家伙果然有一套,我还得跟他学学。” 雪落亭捧着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想跟他学什么?” 许闲拉着他无声地从房间里退出去,退到雕梁画栋的走廊上,双手背在身后,面向着他倒退着走。脑袋微偏,抿嘴匿笑说:“我才不告诉你。” 雪落亭向他伸手,他也伸出手来,紧紧相握。雪落亭稍稍用力把他带进怀里,打横抱起来,回到他们的寝宫,把他放到床上。 房中燃烧着一对大红烛,像极了他们新婚之夜的那一对。但那一晚,许闲还为病痛所困,生死难料,转眼,他们之间竟发生了那么多事。 床前衣衫散落,床幔低垂,雪落亭撑着身子依在他身上,长发顺肩而下,散落在身侧。 “开心吗?”雪落亭问他。 许闲微笑着,点点头。 “可是,我不是开心,”雪落亭说:“明明是自己的夫君,转头就成别人的了。” 他收敛起笑,慢慢垂下嘴角,双臂搂在雪落亭修长的腰身上,轻咬起自己的下唇,难过地看着雪落亭,好像受委屈的是他。 雪落亭的手指在他唇边缓慢地游走,眼神沉静而深邃,“小夫君要如何补偿我呢?” 许闲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我才不是别的人,我是哥哥一人个的。” “哦,是吗?”雪落亭手指下移,在他喉结处轻轻地打着转,脑袋渐渐靠近,嘴唇在他脸颊旁边游移。 许闲身子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收紧了搂着他的双臂,缓缓闭上眼睛,轻唤着:“哥哥……” “嗯?” 许闲将脸贴在他脸上,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脸上温热、细腻的触感,一股莫大的满足感满满当当地充斥着他的内心,“哥哥不相信闲儿吗?” 雪落亭吻上他的耳垂,“谁让小夫君最近总跟着些奇奇怪怪的人,学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来欺负我。” 许闲闭着眼惬意地轻笑着,“只准你欺负我,不准我欺负你呀。” 雪落亭:“我什么时期欺负你了?” “你还打我了!”许闲倏地睁开眼,微微仰起头,嘴唇刚好从雪落亭唇边轻轻擦过,带起一丝微凉的触感,身子微微一颤。 “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夫君,”雪落亭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许闲舔了下被他咬得有点疼的下唇,“哼,真是个爱欺负人的小哥哥!” 雪落亭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声音暗哑,“哥哥可不小。” 烛火发出“啪嗒”的一声轻响,火苗微微跳动,好似也在随着屋中流淌的激动的情愫,心荡神驰。 …… 红烛燃了半截之后,许闲静静地依在雪落亭怀里,身上散发着湿润的热气,愣愣地盯着雪落亭肩上一颗红色的小痣,呼吸还有些急促。 雪落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发端,嘴角挂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心里思忖着,许闲总担心他离开,开什么玩笑?能生活自己一手构建出来的美梦里,他疯了才会想回去当社畜。 但他绝不会说出来,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他只会让许闲全身心的注视他、依赖他、爱慕他,永远离不开他。 这才是属于他的最深沉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下一个故事:当想咸鱼却被迫支棱起来的师尊x性格暴躁但一遇到师尊就支棱不起来了的徒弟
第29章 咸鱼梦 【1177号作者你好, 我是你的任务系统,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 【你身处于你的耽美小说《一念仙魔》当中, 有非法穿越者要劫杀你的男主,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找到‘劫’,杀了他, 方可拯救你的男主角。】 魔宗深埋幽冥之地,从魔殿到山门相隔百里, 十万鬼众盘踞于此, 魔气凛冽,阴风飒飒,遮天蔽日, 其间无一活物。 神隐殿内静如死寂,大殿两侧有鬼火森森, 一众魔将俯首贴耳,无一人敢抬头看向王座上那个男人。 魔尊王座由百骸镶嵌而成, 长七尺三寸,打磨得无比光润。 柳栖谷肤白如玉, 一袭红衣似血,翘着腿斜倚在王座上, 单手撑着下颌,手指遮住了削薄而猩红的唇,腕间衣衫下滑,露出看似纤细柔软的手腕。 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没有意思的节拍。英气的剑眉下, 是一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眼, 天生就是一副不近人情的狠决薄情之相。 刚刚在这冰冷的王座上醒来的柳栖谷问脑子里的声音:“我不想动脑子去找什么劫, 我有没有拒绝完成任务的权力?” 【你已经死了,车祸,走得不是很安详。】 “……如今是哪一年?” 【距离故事大结局还剩五十年。】 “时间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 【可以这么说。】 “你有什么关于劫的线索?” 【没有。】 “你是系统凭什么没有?你既不提供线索又不提供道具,我要你何用?” 【……那我走。】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 “完成任条之后,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这得看你要的自由该如何定义。像你这种身体已经死亡的作者,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但你写的小说多,完成任务后,我可以让你去其它书里挑战。】 柳栖谷:“看来你对我想要的一无所知,你还是走吧。” 柳栖谷写了十年小说,只写过一本耽美,还是因为男频写腻了,披上马甲去女频换换口味。 书的内容大概是: 魔尊原名季语堂,很多很多年前还只是个性格天真,资质极佳的道修,但他爱上了一个魔头,魔头却又爱上了一位上仙,跟上仙在一起后,生了个孩子。 仙门容不下他们,把他俩都灭了。 季语堂为了保住他们那个半仙半魔的孩子,不惜沦为魔道,带着魔头的孩子和掌印接管了魔宗。 这个孩子就是本书的主角。 季语堂将他收作徒弟,亲手把他养大成人,到这里本来都没什么问题。 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季语堂渐渐地开始从徒弟的身上寻找起了他父亲的影子,把徒弟当成了自己的情感寄托,甚至是私人物品。 这让徒弟开始感到害怕,想要逃离。 就在这时,徒弟得知了自己拥有一半仙族血统,于是对仙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向往,还喜欢上了一位性情孤傲、高高在上的上仙,成功走上了父母的老路。 季语堂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想办法把徒弟囚|禁起来,为了防止他逃跑,甚至想毁了他的修为,让他成为了一个哪儿都不了废人。 徒弟心意已决,终于还是逃了出去,不光离开魔宗奔向上仙,甚至还说要彻底与魔划清界线。 于是季语堂彻底疯了,他滥杀无辜,令天下生灵涂炭。小说结尾时魔宗被天下所有修行者围攻,他和那位上仙打得昏天黑地,两败俱伤。 最后,上仙对徒弟说:“不能让这种魔头继续存在于世,为祸苍生。向阳,杀了他。” 于是徒弟洛向阳拔刀,却在刺进他身体前的那一刹顿悟堉咭。 他扔掉了刀,同时也扔掉了自己身上的魔性,一念成仙。 徒弟离开后,魔宗被灭,季语堂被佛宗带走,终身囚|禁在十方宝塔之下,永不得出入尘世。
93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