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在身上的异能环,时不时发出电流, 没有丝毫规律可寻,阿诺尔时刻都在提心吊胆。 有时候上一秒刚被电击过, 阿诺尔以为下一次会间隔许久, 然而紧接着就来临了第二次。 有时候离上一次被电击已经过去了很久, 阿诺尔浑身紧绷着等待下一次, 它却迟迟不来, 最后在阿诺尔有所松懈的时候, 猛然降临。 这频率, 真是让虫琢磨不透,跟雄虫的脾气分外相似。 除了电击, 异能环还能通过刺激痛觉神经的方式, 模拟各种各样的刑罚。 有时候像鞭笞,有时候像挨板子,有时候会加热,烫的阿诺尔止不住的哆嗦。 身体明明没收受任何伤害,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雄虫应该调整了力度,疼痛完全在忍受范围内, 却依旧很折磨虫。 易安走到阿诺尔身边坐下, 慢悠悠的解开绑在雌虫手腕上的浴袍腰带。 双手恢复自由,阿诺尔哆嗦着指尖, 挣扎半晌,才将手搭上易安的膝盖。 没有雄虫的允许,佩戴在身上的异能环,阿诺尔不敢摘下来,只能求雄虫大发慈悲。 “雄主,求……求您,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不敢再勾引雄虫了,因为后果他承担不起。 易安将雌虫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声音温温和和的,落入阿诺尔眼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错了?错哪了?说来听听。” 在雄虫问话的空当,又有电流游走全身,阿诺尔浑身痉挛,整只虫颤抖着,像条脱水的鱼。 “哪都错了!不该爬床,不该勾引雄主,不该在没有雄主恩准的情况下,妄图得到雄主的灌溉。”雌虫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脱口而出。 “就那么想被灌溉吗?”易安眸光幽幽,不疾不徐的问着话。 阿诺尔听后疯狂摇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被灌溉,只想解脱。 “那就灌溉一次吧。”易安使坏的勾起唇角,笑的不怀好意。 阿诺尔瞳孔猛地一缩,他开始疯狂摆手,提起仅剩的力气,急切的辩解道:“不……不是的,雄主您听错了,我说的是不想……不想被灌溉。” “闭嘴,由不得你。”易安打开雌奴控制器,将压制等级拉到最高。 脖子上红色束缚环猛地缩紧,阿诺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获取空气变的艰难,雌虫一张脸慢慢变红。 如果这个时候还大声辩驳,很可能造成窒息的下场。 易安取下雌虫身上能放电的异能环,且只取下了这一个。 他可不想,一会儿享用阿诺尔的时候,被这个东西误伤到。 异能环湿漉漉的,都被汗水浸透了,入手间还有点滑腻,易安将其随手扔到床上,然后弯腰吻住了雌虫。 虽然阿诺尔现在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可易安丝毫不嫌弃。 这可是他的杰作,欣赏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属于雄虫的信息素猛地在房间里炸开,低调的黑檀木气息,萦绕在鼻尖,钻进毛孔里,很快就剥夺了雌虫的理智。 因为动情,阿诺尔血液流速很快,易安之前纹在他肩头跟侧颈上的纹身,缓慢显现出来。 是一朵能蛊惑人心的魔花,绽放的时候风情万种,摄魂夺魄。 当年就是这朵花,把灵墟搅的天翻地覆,血雨腥风。 看上去人畜无害,美丽动人,却在被惊动的时候,展露出恐怖真容,整整屠杀了方圆几百里的修士。 最后还是青渊山大能集体出动,才合力将它灭杀。 那时候易安还小,被他娘抱在怀里,远远观望过,内心的震撼久久难以平复。 从那之后,易家的家徽就变成了这朵魔花,预示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易安的手游走在雌虫的肩颈处,引得阿诺尔阵阵颤栗,受雄虫信息素影响,阿诺尔双目空洞,无法聚焦,哪怕浑身已经被折腾的没力气了,还是下意识往雄虫身边凑,正合适遂了易安的心愿,羊入虎口。 事后,等阿诺尔从信息素中清醒过来,感觉浑身的零件像被打乱重组一样,泛着一言难尽的酸疼感。 “今天休息吧,帝国军队那边,我已经帮你告过假了。” 雄虫端着酒杯从床前走过,步伐轻盈,神清气爽,与阿诺尔的状态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雄……雄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子, 易安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转头去给雌虫倒杯水过来,他扶着阿诺尔坐起身子,亲手喂雌虫喝水。 因为还是最高等级的压制,脖子上红色束缚环卡的很紧,阿诺尔只能小口小口的抿,稍微喝的急了些,就会被狠狠呛到。 喝完之后,雌虫嘴边还留下些许透明的水渍,易安抬手,轻轻的用指腹蹭去。 眼见雄虫准备转身离去,阿诺尔急眼了,提手抓住易安的衣袖,声音可怜的不像话。 “雄主,我……是不是坏掉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噗!易安嘴角抽搐,强行克制自己才没笑出声来。 “什么坏掉了?你在担心些什么?” 阿诺尔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话还没说一句,脸倒是先渡的通红。 虽然浑浑噩噩的,被雄虫的信息素还有接连不断袭来的快活占据了大脑,可阿诺尔残留的一点意识,还是隐约察觉到,他得到雄虫好多好多灌溉,多的都快要盛不下了。 “雄主,您帮我检查检查吧。”阿诺尔还是不放心,他虽是雌虫,有着强大的自愈力,可每次雄主享用他的时候,都不准他动用自愈力,就是为了让那些痕迹更长久的留在身上。 “你确定要我检查?”易安眯着眼,笑的贼兮兮的。 阿诺尔沉默了,下意识将后背紧贴床头的软枕,跟雄虫拉开距离,好像易安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怕什么?不用检查,没有坏,恢复的很好。”说着,易安俯下头去,在雌虫的嘴巴上啄了一下。 “雄主,您还生我的气吗?”阿诺尔战战兢兢的拉着易安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指哪件事?” “勾……勾引您的事。”原来雌虫也知道害臊,说这话的时候还会目光躲闪。 “你也知道自己在勾引虫啊?”易安戏弄他一句,很快又转移了话题:“不生气,只要你以后还敢,我随时欢迎。” 阿诺尔:…… “那再之前的事呢?”阿诺尔紧张的攥着被角,甚至都不敢抬眸看雄虫。 易安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声音也沉了下来:“再之前是哪件事?说清楚了!” 阿诺尔不敢吭声了,他沉默着将身体缩回被窝里,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整只虫都藏了进去。 就像雄主说过的,破镜重圆也会有裂痕,之前那次背叛,对雄虫造成的伤害,或许他努力一生,都无法抚平了。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食指,雌虫蜷缩起身体,目光透露着悲伤。 阿诺尔一连请了三天假,期间求了易安好几回,可雄主就是不肯把压制等级拉回去。 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恢复,阿诺尔穿着睡袍,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修炼,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映衬着那头金发,越发布灵闪亮。 而雄虫手里拎着螺丝刀,在院子里捣鼓他刚从星网上购买的机甲玩具,易安对虫星的科技还蛮感兴趣的,再加上现在有修为傍身,是时候兑现之前的承诺,做一个傀儡兽送给雌虫了。 恰巧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易安站起身,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打开光脑看了一眼。 微微扬了扬眉毛,易安操控着光脑打开院门。 出现在院外的不是别的虫,正是海曼跟奥古斯特。 海曼还是老样子,但跟在他身后的奥古斯特,却脸色苍白,走路姿势也有些奇怪。 临近跟前,易安还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埃伦德·米勒,我这次上门,是带奥古斯特来给你赔罪的。” 海曼说完,恶狠狠的朝奥古斯特的膝盖窝踹出一脚,本就受过刑罚的雌虫,身体没能稳住,砰的一声跪到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赔罪!”对待跟自己同一个姓氏的雌虫,海曼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了。 然而比海曼强大无数倍的奥古斯特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抬起右手,触碰左肩,给易安弯腰道歉:“尊敬的埃伦德·米勒阁下,轻饶恕我的自以为是,但如果您有纳雌君的打算,还请考虑一下我,至于您的悬浮车,我已经修理好,为了表示歉意,会额外向您的虚拟账户转一百万虫币。” “不是什么大事,至于纳雌君,很抱歉,我最近没有那种打算,你可以看看其他雄虫,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易安温和的拒绝,却也不留余地。 “埃伦德阁下,雌侍也可以,请您考虑一下我。”一个会跟雌虫说抱歉的雄虫,奥古斯特实在不甘心错过。 “雄主。”恰巧这个时候,褪下睡袍,穿戴整齐的阿诺尔从房内走了出来。
第46章 捣乱 雌虫虽然穿戴整齐, 但脖子处的纽扣却没有系到底,一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锁骨上红艳艳的吻痕。 “雄主。”临近跟前, 阿诺尔低声唤了一句, 他贴着易安的双腿跪了下去, 捞起雄虫的手贴在自己侧脸上,看似垂眸敛目, 实则却微微偏着脑袋,示威似的看向奥古斯特。 海曼跟奥古斯特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自然也注意到这一幕。 连他都觉得, 埃伦德这个雌奴实在太没规矩了, 但奇怪的是, 海曼又莫名心痒, 或许是因为, 他从没见过生的这么漂亮, 又这么跋扈飞扬的雌虫,比那些只会跪地赔罪的雌虫多了一丝媚意。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如果没其他事, 你们可以离开了。” 易安准备送客,他从星网上买回来的机甲玩具还没拆完呢。 “埃伦德阁下,您真的不考虑纳雌侍吗?我名下有不菲的财富,而且比起某些不规矩的雌虫,我会完全服从您的命令,更加忠诚。”奥古斯特实在不甘心, 想最后争取一把。 “雄主……。”阿诺尔有些慌了, 紧紧拉着易安的手,不让雄虫的目光落到别的雌虫身上。 奥古斯特生的没他漂亮, 体格虽然健壮,腰却跟肩膀一样粗,如果只是比较外貌,阿诺尔丝毫不惧,可以完胜他。 可奥古斯特却提了一嘴服从命令跟忠诚,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虫,雄主虽答应给他机会,却没有完全原谅他,如果比较这一点,从颁布爆炸命令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输了。 眼见雄虫突然缄默,阿诺尔越发心急,他收起爪尖,用指肚挠了挠雄虫的手心,带着几分讨好与献媚。 雄虫没有立马拒绝,奥古斯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可那该死的阿诺尔又在从中作梗,雌奴而已,不会想着霸占雄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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