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邪退散 作者:浮木不沉 简介: 🔖 他是他年少相识,心下暗许之人。 标签:灵异神怪,天作之合,仙侠修真,复仇虐渣,正剧 主角:慕临风 配角:云清言 风格:未知 视角:主受 收藏:10 评论:0 评分:暂无评分 ┄┄ 慕临风做了两次鬼后重新做人。 他第一次做的是活鬼,所谓活鬼,人未死执念深重而成。 他本是玉树临风的仙门公子,与仇家同归于尽掉下万鬼坑,遭万鬼啃噬、诸邪入体,醒来后成了半人半鬼的活鬼,实力猛增,一跃成为仙门第一人,杀万鬼、报血仇。 然好景不长。 他第二次做的是死鬼,所谓死鬼,人死后怨气不散而成。 他保昔日余孽,护仙门公敌,留众矢之的,他自己活鬼的身份也藏不住了,为保全大局,他剔骨退宗,避世不出,自甘被囚,也逃不了被联手祓除,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 时隔八年后他活了,却不是转世投胎,而是借他人之躯还魂,寄居的身体还是一位病美人公子哥,重生之时他正在拜堂成亲,要嫁的居然是一个油腻大叔! 他要逃,云家仙人云清言对他伸出了手,“我带你走。” 漠城探棺,湖底魔林,箜篌藏秘…… 葬花别,破战风,拾遗曲…… 慕临风和云清言携手追查前世谜团,一洗前尘,沉冤昭雪。 【慕临风道:“过去再波澜动荡那也是过去了,如今仙门界太平来之不易,何必沉溺于过去的那些是与非?人若是不向前看便一步也走不了,我说的是吧?” 云清言道:“不是。” 慕临风道:“啊?” 云清言道:“我说,不是。” 慕临风道:“那好,云仙人,您有何高见呐?” 云清言道:“过去的冤要平反,即便故人化作一抔黄土也要还之以公正!” 慕临风见他格外的认真,心中笑他仍拘泥于尘世不如自己死过一次的人超脱,便故意顺着他的话道:“云仙人好志向,不过你如何知道有哪些冤尚未平反?有哪些人死不瞑目?” 云清言道:“有一人,我知。” 慕临风心中咯噔了一下,嗓子也有些干燥:“谁?” 云清言道:“你。”】 【慕临风说:“他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我钦佩的不可企及之人!” 云清言说:“他是我心诚至悦之人,是我年少相识,心下暗许之人,是我想要成其所愿,护其周全之人,他是我的人。”】 隐忍自卑的腼腆白狐狼爱上侠义洒脱的温柔灰奶狗。 ┄┄ 立意:一洗前尘,沉冤昭雪 第1章 抢亲 风和日丽,荷花池上,祠堂殿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等等! 慕临风的意识清晰起来,他的头总算不痛了,能够正常思考了,他很快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有点奇怪。 他发现自己跪在拜垫上,目光所及有一大片的红,头上盖了一块红布,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红,只有下方的缝隙能看到一点别的东西,比如地砖,这一样东西就很能说明情况了,这地砖是石青妃红,纹样是荷花莲叶图。 这种地砖做工精细价格不菲,断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仙门中的大家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其中跟荷花有关系的那就只有——余杭荷花荡的展氏。 慕临风大脑一阵缺氧,两眼有些发黑,别说展氏,仙门五大家的哪一家他都避之不及。 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在这儿拜堂?还有成婚对象是谁?最关键的是这红盖头不该给新娘蒙着吗?怎么自己头上有一个? 这些问题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是知道了的,他没死成,他不知道他应该是庆幸还是懊恼。 “夫妻对……”那个公鸭嗓的家仆继续吊嗓子喊着。 这时候,慕临风感到自己的上身被一股力量驱使着弯下腰。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逼我磕头!”慕临风运转灵力,将那道力量化去,一把扯掉盖头站起身来。 本以为会有个帅气的露面登场,结果刚站起来就两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一仰头又给摔坐在蒲团上了。 他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只大手用力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一道浑厚粗鲁的声音传来:“你故意的!你故意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我的面子!那我就如你所愿!” 慕临风从眩晕中清明过来,两眼能重新视物,当他看到那道声音的主人的脸近在眼前时,他又忍不住一阵恶心,那张脸长得是真恶心,四十多岁的大叔脸,油腻不说,面相还极其凶神恶煞,年轻的时候肯定没做过什么好事! 这位中年大叔就是展家的家主——展向松,这位一双倒立粗浓眉的魁梧大汉,是出了名的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脾性暴躁,行事冲动,和这“一阵暖风轻抚来,荷花亭亭玉立中”的余杭荷花荡,可谓是格格不入,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原本姓鲁而非展,是展家的外姓门生,原先的展氏夫妇去世得早,唯一的儿子展沐白又年幼体弱,这家主之位自然就由门内修为最强的鲁向松接手。 这张不忍直视的脸,慕临风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突然之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脸上的褶子忽然冒出了这么多,莫不是修什么歪邪功法走火入魔折了阳寿? 他来不及多想,只听“嘶啦——”一声,胸口登时一股凉意,这大叔居然把他的衣襟撕开了! 这还能忍他就不是慕临风了,想他慕临风也是仙门大家公子,各家姑娘高攀不上就给他起了个“玉公子”的雅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侠骨柔情”这十六个字像是焊在了他身上一样,人人见到他夸来夸去总离不开这四个词,怎想他一世清白居然要被这糙汉子给玷污了? 慕临风一掌拍出,这一掌是调动了身体里的所有灵力,拍到展向松胸口就像是打到了一堵墙上,隔靴搔痒,在外人看来反倒像是主动出击的投怀送抱。 “怎么回事?”慕临风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他的一掌原先是可以拍飞一整座山头的,“这微薄的灵力,这具孱弱的身体……” 那公鸭嗓的家仆来劝道:“白公子,您就从了家主吧!这仙门百家来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这么闹不是丢自家人的脸吗?传出去更要让人笑话不是?” 白公子?哪个白公子?还有哪个白公子?展沐白呗! 慕临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娇小的身材,青葱的玉指,这具身体显然不是他的,他的身体要高大得多,硬朗得多,这具弱柳扶风的娇美人身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展沐白! 展沐白他在少年时就认识了,一想起他,就是一身的粉紫团花暗纹长袍,还有一个大琵琶,他这个人从小就身子欠佳,体质不好,修为也不高,沉默寡言又容易害羞,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弹琵琶,走到哪里都抱着个大琵笆,因此也有个“琵琶落玉”的美名。 展向松和展沐白?什么时候的事?不论展沐白本人愿不愿意成这个婚,他都觉得是美玉掉进牛肚子,简直荒唐!原来这个展向松还是个老色胚!死断袖! 慕临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曾经还领过兵做过主将,很快就稳住了几欲昏倒的身体,他看向堂内的满座宾客,认识的人不少,相熟的人也很多,但没有一个是可以向其求救的。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直到他看到了他——云清言! 云清言一身雪白直襟长袍,一尘不染,遗世独立,正色端坐,他周围方寸之地是不受打扰的岁月静好,一双眸子漆黑如星,深如枯井,似乎藏着不可语人的沉重,与他对视一眼,就被拉入他的磁场,沉静,沉稳,沉迷,沉溺。 慕临风大叫一声:“啊——”,叫完他自己被这声音惊出了一身起皮疙瘩,展沐白好歹是个男的吧,怎么嗓音这么娇? 如他所料,展向松听见这一声叫喊瞬间就送了手,生怕是自己弄疼了他。 慕临风得了自由提起裙摆,拔腿就往云清言的方向跑。 按照当地礼法的习俗,地上铺满了瓜子花生豆子一类,寓意早生贵子,慕临风踩到这些东西上面是一脚一个滑,扑通一下直接摔倒了云清言脚边,忍不住吐槽:“两男的能生什么贵子!多此一举!” 咚咚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按照展向松那睚眦必报的凶狠性子定不会轻饶了他,慕临风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他都已经预料到他要来拎自己的衣领了。 眼前一道白衣晃过,云清言用未拔出鞘的剑挡开了展向松伸来的手,那剑身雪白有镂空精雕花纹,同它的主人一样清尘出世,名曰:“大隐”。 展向松先是愣了一瞬,像是没想到云清言竟然会出手阻他,然后问道:“云宗主,你拦我做甚?”声音放得很低,语气让慕临风听出了客气的味道,展向松这个人从来都是别人怕他的,今日居然见到他有怂的时候,还是对云清言? 那一声云宗主慕临风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云清言不过就是云家的一个从来不受重视的门生,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宗主? 真是匪夷所思!慕临风又想了想:“今日匪夷所思的事难道还少吗?”他急需一个解释。 他回想起曾经在容家清风观的藏书阁里偷看过一本叫《鬼符》的禁书,书中有载,“以身为符,以弦为引,以血为书,招鬼夺身。” 慕临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到腹部,用利器刻了一片的极其复杂的符箓,心道:“展沐白也真是个狠人,居然舍得对自己的身体下如此狠手,有了这个用血铸成的符,再配以招魂弦乐,我的魂就被招进他的身体里了,果然,我果然还是死了的,现在都不知过了多少年了。” 云清言道:“他,不是你的。” 展向松道:“他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啊?你今日不是来贺喜的,是来捣乱的吧?我展某人一向敬云宗主不管闲事,请云宗主自重!” 云清言道:“这,不是闲事。” 云清言越是气定神闲,展向松就越是气急败坏,怒道:“你想干什么?” 云清言道:“我想带他走。” 云清言在仙门五大家里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来不插手其他宗门的一点闲事,今日居然要夺婚抢亲?满座愕然。 “这云宗主以前和展家公子也没什么交情啊!怎么今日突然来这一出?” “展沐白,美人中的美人啊!哪个人看了不动心啊?你要是有云清言那等修为,你能不起这心思?” “嘿哟!可算了吧,你送给我我都不要!谁不知道十年前他俩就……啧啧,展沐白早就是展宗主的人了,之前跑出去了三次,都被抓回来了!省得夜长梦多,展宗主才火急火燎地要成这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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